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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第28章: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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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寒斜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厨房内则不断传出碗碟在流水中碰撞的声音。

“哦,醒了……厨房在那边,蛋糕在冰箱里!”冷霜寒轻抬眼皮,瞄了一眼唐翊灵后,便不再理会,而是继续看着电视剧。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

耳畔传来电视剧中男主极度崩溃的话音,依旧懵懂的唐翊灵缓缓走进了厨房。

正在清洗碗碟的洛薇娜,脸上依旧带着一抹微笑;扭头看向走进厨房的唐翊灵,伸手接过了唐翊灵手中的空瓷盘。

“不用太过紧张,我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情。”欲言又止的唐翊灵,在听到洛薇娜的抢先回答后,消散的懵懂被逐渐浓厚的疑虑取而代之。

“只要确认了那件事,我们就会放您回去。”说话期间,洛薇娜已经将最后一个瓷盘洗净,同之前的一起放进了橱柜之中。

“你们要确认什么?”

面对唐翊灵的疑虑,洛薇娜却回以了意味深长的愁容。“很快,就会揭晓了……”

话音未落,电视剧中,男主极度崩溃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内,并极其粗暴地闯进了厨房。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听这句话听过了多少遍!】

“嘭!滋滋——”

电子器械夹杂着电流的爆炸声,从客厅传出。紧接着又传来了冷霜寒濒临崩溃的吼叫声。

“给我滚啊!!!你知道老娘听你狗叫了多少遍吗!多少遍吗!啊!——”

唐翊灵在厨房,听着客厅内那带着怒吼的喊叫声,身体竟不自觉地微颤,眼中也满是震颤。

而一旁的洛薇娜,似乎早已习惯了一般,轻叹一声后,便向着唐翊灵微微欠身。

“唉,算了……还请不要介意,毕竟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可这听起来,跟你口中的情绪崩溃,似乎差别有些过大啊!)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唐翊灵心中虽然吐槽,但嘴上还是附和着洛薇娜的话答应了下来。

“差点忘了,还未向你介绍我们。”似是想起什么,洛薇娜再次向唐翊灵微微欠身。“在下洛薇娜,是霜寒大人的,嗯……”

“是伙伴。”冷霜寒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唐翊灵回头看去,只见双瞳附着有白霜的冷霜寒,正冷冷地注视着二人。

此时她身上的寒气,就算不用咒的力量,都能够切实地感受到,来自身体发出的低温警报!

“【冷霜寒】。我已经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自己的名字了……”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冷霜寒嘴中流露而出,让原本就有些被吓到的唐翊灵直接被噤声。

“已经确认了吗,大人。”洛薇娜走至冷霜寒身侧,轻声询问。

“嗯,确认了……”冷霜寒微微点头,似乎是在肯定洛微娜的某些猜测。

“那他……”

“或许是某种特殊情况,暂时还不能确认。”冷霜寒再次看了眼一旁与她们相比,显得有些过于“天真”的唐翊灵,她也无法确认心中所想。

“现在这种情况,放不放他离开,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冷霜寒双眸中的白霜迅速消减,淡蓝色重新占据主导。“还是听他自己怎么说吧。”

注意到二人的目光,唐翊灵先是感觉着并未被冻僵的身体,稳了稳心神,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如果两位确定这里不是哥谭的话,还请……”

“还请不要说出谜语人的台词,这样反而会让我更加困扰,至少来点提示,让我清醒清醒。”

还不等唐翊灵说完,冷霜寒竟直接抢过话头,并在唐翊灵震惊的表情中,说完了唐翊灵接下来要说的一切!

虽然震惊于冷霜寒的未卜先知,但唐翊灵却从冷霜寒没有情绪的话语中,听出了毫无掩饰的疲惫感。

“虽然这个提示我已经说了许多遍,但还是希望下次能让你来回答。”冷霜寒拽过一旁的高脚凳,疲惫地趴在了厨房餐桌上。

抬起头,看向依旧迷惑的唐翊灵,冷霜寒说出了那个提示。“提示:死神13。”

“塔罗牌,十三号,死神!”得到提示的唐翊灵当即想到了塔罗牌中的第十三号,死神牌。可下一秒,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不对!”

“死神的含义是一切的终结,表示一切将在此刻结束,可这与表现出的事实并不相符。”

唐翊灵回想着从自己醒来后,到现如今跟洛薇娜以及冷霜寒的对话,似乎都在对他说……一切尚未到结束的时候。

(逆位的…死神吗…)

“我还需要一个证明!”心中有了答案,可唐翊灵依旧想要冷霜寒二人,提供一个证明。

“如果你能让自己的‘阿尔兹海默症’痊愈,我倒是能省去不少时间。”冷霜寒有气无力地趴在餐桌上,学着唐翊灵的口吻吐槽道。

根据唐翊灵以冷霜寒二人的记忆保持正确的情况下得出的推论,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众人如今的处境。

“也就是说,此刻的我们,的确身处于幻境之中。”

“准确来说,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的,随时处于死亡困境中的噩梦……”

冷霜寒的回答,让唐翊灵有了许多新的思考,以及许多新的问题。可当他再度看向冷霜寒时,却直接被一本蓝皮笔记本遮住了视线。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而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咒魇袭击,我们还需要做许多准备。”

也不等唐翊灵反应,冷霜寒便直接招呼站在一旁的洛薇娜,开始准备迎接新的袭击。

唐翊灵则在一阵阵的金属碰撞声中,翻开了表面崭新的笔记本。并将其内,由娟秀连贯的字体,勾勒出的内容,迅速刻进大脑之中。

“黑影,浓雾,黑夜;巡查,铃铛,半夜……”笔记本上至少记录了不下十几条的,与千翎学院息息相关的咒魇怪谈。

看着这些被记录在笔记本中的“恐怖故事”,以及相对应的出没时间,唐翊灵除了对冷霜寒二人的吃惊外,其中的一些故事,反倒是让他莫名感到有些熟悉。

笔记本翻至最后,还有一句尚未写完的话。唐翊灵还没仔细查看,就被手指上尚未干燥的黑色笔油吸引了注意力。

黑笔油在短时间内,完全沁入了食指的指纹纹理中,并彻底染黑。

“未干的笔油?这是刚刚才写下的吗。”唐翊灵翻开最后一页,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同样被沁入笔记本书页中的黑色指纹;指纹也恰好落在了那句话的最后。

【自(模糊)】

“自,由?”虽然字迹被指纹盖住,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可相对于之前几页的详细,这句话的确像是没写完的半句话。

看到这里,唐翊灵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为何自己消失了一整天的时间,自己姐姐唐琳簌,还有艾莉欧和忒伊娅都没有发现。

(这倒是可以侧面证明,冷霜寒和洛薇娜并未撒谎……至少在关于幻境的这一方面)

虽然对二人的言辞依旧保持怀疑,但唐翊灵的内心,对二者却保持着一股莫名的信任。

“啪!”

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抬起头看向四周时,唐翊灵这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公寓的阳台上。

屋内,此刻已经被堆满了各种纸箱;纸箱中堆满了各种金属制品,在金属制品的内侧,无一例外都被刻上了统一的制式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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