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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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荀绘的抱着脑袋，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为什么你现在的意识不重要？”
“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死了啊，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梦，人不应该完整的走完一生吗？死亡也是重要的一环，如果为了再活一世，剥夺别人的身体，对原来的主人不是很过分吗？何况他和我不一样，他有在乎他的人。”
“我只是......只是一个消失了都没人在乎的人啊。”
猫耳护士姐姐沉默了会，然后靠近荀绘，温柔地摸着荀绘的脑袋，“呦西呦西。”
荀绘连忙往旁边躲去，“你干嘛？”
猫耳护士姐姐收回手，抱着记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好，现在的你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你，现在的你已经死了，所以你想把身体还给原来的你，因为原来的你有人在乎。”
荀绘听着，大概是他说的意思，肯定的点着脑袋。
猫耳护士姐姐在一间标记着意识检查的科室前停下了脚步，“如果现在的你消失了，我会记住你的，虽然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不过，被人遗忘很痛苦吧，请努力活下去，在你有在乎的人之前，记得有人觉得你有存在的意义。”
“死亡的意义也是在努力活下去后才能找到的。”
荀绘大脑瞬间宕机，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被人遗忘很难受吗？
哪里的事，明明很幸福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自由的自甘堕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明明很开心啊，怎么会痛苦呢？
荀绘在内心疯狂的举例，想要证明什么。
“荀绘？”
一声中年男声打断了荀绘。
荀绘视线瞬间开阔了起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进了个房间。
在他面前的办公桌。
一位叼着根棒棒糖，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盯着他，中年医生手上拿着的是刚才猫耳护士姐姐的记录。
医生胡渣并未刮干净，显得有些邋遢，但颜值很高。
“失忆？穿越？自杀倾向？”中年医生换了份资料，手搭在桌边，食指敲着桌面。
“必须要漂亮姐姐安抚，不然会暴躁，你朋友填的。”中年医生的电脑上显示着不久前的监控，正好是白日填资料的时候。
荀绘点点头。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不过叔叔我最喜欢帮助别人实现梦想了，我帮你实现了，专门让漂亮姐姐去接你，开心吗？”中年医生吐了吐舌头。
“还好。”荀绘摸着后颈，有些不知所措，开心还是不开心，欣赏美应该是男性本色。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汇集部门刚才把你的遭遇发过来了，听我说，有差异举手。”
“明白。”荀绘觉得有些打不起精神。
“你在两点钟方向线路末端的古院落，滋滋滋！线路末端，作为新人跑那么远还能活着回来，运气不错。”
“这不是夸奖，这是在说你们愚蠢，下次注意。”
“在古院落因不明情况使用了疑似远古虚拟世界的装置，之后经历了另一个人生，然后回到了这具身体。”
荀绘反驳，“不一定是我...”
“小朋友记得举手。”中年医生打断道。
荀绘有些无奈，乖乖的举起手，不知为何这个姿势有些羞耻，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中年医生咳嗽两声，“之后和白日齐心协力跑回了楚离城，对吧。”
“使用那个装置的不一定是我。”荀绘手指扣着下颌说道。
“你刚才和护士说的那些。”中年医生伸手制止了还想说话的荀绘，然后拿起个保温杯，喝了口，然后又吹了吹，继续喝...
中年医生的磨叽让荀绘有些难受，额头皱起。
“意识方面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不过这个世界是可以验证的。”
中年医生放下水杯，走到房间的另一侧，在一个操作屏幕简单按了几下，隔断房间非透明玻璃瞬间透明了起来。
玻璃后墙面是金属构成的，金属墙面上有着大量特殊的沟槽，闪着深蓝色的光，像是什么符号一样。
从墙面延伸而出的管线连接着个半球设备，这个设备像是飘浮在半空，下方有个涡轮状的盘，还有这几个圆盘台阶，各连接着三根线，也像是漂浮的。
管线像是有什么能量传输，一环一环的闪着光。
球状设备中明显是让人躺进去的，躺的位置线像是蛇一样立起。
这个设备和当初醒来时的那个似乎有些类似。
中年医生进到玻璃房间，荀绘跟了上去。
中年医生坐在一旁的操作台上，随手点了下，激活后，大量虚拟屏幕展现出各种数据。
荀绘似乎听到了雨声。
“躺上去。”中年医生示意荀绘进到那个球状设备。
荀绘进到金属房间，透过玻璃看向医生，在得到医生的确定后，走上台阶，躺在环状设备上。
这种感觉就像待宰的羔羊。
几根细线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一股冰凉感从额头处向全身传递，像是水慢慢的将他包裹，渐渐的沉入水中，四周都不见边际，不断的向下。
不知过了多久。
周围的水忽然消失了般。
荀绘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了。
他在飞，飘在空中。
他的身下是那个球状设备，和他的身体，他正和自己的身体对视着。
周围的一切他都能看到，但却感觉不到，像是进入到另一个世界看着投影般，只不过是全息的，一种奇妙的感受。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困意，世界开始变得黑暗，一切再次消失。
等他再次清醒时，已经回到了身体中，像是刚睁眼。
荀绘慢慢起身，走出了那个房间，他用手撑着额头，感觉有些疲劳。
“确定了，意识纹路和资料库中的荀绘相吻合，虽然你的情况很罕见，但也能当作简单的失忆治疗。”
“纹路？”荀绘的眼中仿佛闪着光芒。
“和你想的差不多，就和指纹一样，在数据库，你现在的意识和之前的荀绘没有任何区别。”
中年医生拆开棒棒糖的糖纸放入口中，然后看了看迷茫的荀绘，从抽屉里拿出个棒棒糖放在面前的医嘱上推向荀绘。
“上面是你需要购买的药物，大部分是用来弥补言因子的，毕竟你右手受了那么重的伤，对它们好点，还有训练建议，你失忆前那种强度的训练计划，至少要两星期后才能继续。”
中年医生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两星期后刚好开学，好好迎接你的高中生活吧，已经把你的情况通知学校了。”
中年医生摊了摊手，“真惨啊，你初中履历堪称完美，文武双全的天才，这下武我不知道，你文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