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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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月进门，屋内陈设简单且整洁，大片的阳光从窗外洒落，似乎还能隐约看见灰尘飞扬。
“不知四小姐寻我有何事”男子转身看向凤卿月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他的嗓音低沉且浑厚。
风卿月并未戴面纱，此刻那张清秀绝伦的面容被他瞧个正着，忍不住低喃一声“圣女。”
“大掌柜说什么”他说话时声音太小，凤卿月未听见。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男子立刻回过神来“不知四小姐寻我有何事。”
只是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凤卿月，太像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同意见凤卿月的原因。
不知为何，凤卿月觉得大掌柜的目光太过炙热，看似是在看她，实则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情不自禁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这张脸是很像谁吗？
“确有一事相求。”
这件事凤卿月其实自己也可以做，但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且数量太多，时间紧迫，无奈只得有求于人。
“洗耳恭听”大掌柜抬手示意凤卿月坐下谈，抬手为二人斟了一杯热茶。
“不知大掌柜的可听过铁水打花。”凤卿月不是太确定大掌柜是否知道。
也不知道这大掌柜在凌霄楼的地位。
要知道上一世，她也只是偶然见过一次，便终身难忘。
“四小姐从何处所知这铁水打花”蓦地，大掌柜嗓音温凉，双眸警惕的盯着她。
似乎想将她整个人看穿。
“我从哪里知道的大掌柜就不必追问了”凤卿月含笑看着他“大掌柜只需告诉我这东西忘忧阁能不能做。”
“自是可以”大掌柜的点头应允。
“但我宋某人有一事不解，求四少姐解惑。”
“宋掌柜请讲，卿月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凤卿月知道他想问什么，禀着自己有求于人，且这事也不算什么秘辛，说了也无妨。
“四小姐从何处知道铁水打花。”
果不其然，大掌柜的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凤卿月思量片刻端起茶水饮了一口，然后才开口“在我娘亲的手札上见过。”
在她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娘亲做过一次。
“敢问四小姐生母贵姓，家住何方。”大掌柜急切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凤卿月。
“姓许，名意。”
“家住灵州。”凤卿月未有丝毫隐瞒，逐一作答。
只是她有一点不解，她从未听说过灵州这个地方。
“大掌柜认识我娘。”不知道为什么凤卿月觉得她娘身份有些不简单。
空气安静了许久。
宋澜起身立于凤卿月身前，猝不及防的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语气哽咽“属下宋澜见过圣女。”
“圣女……”凤卿月有些吃惊。
“四小姐，你就是我楼兰的圣女。”
“不可能，宋掌柜一定是认错人了。”凤卿月有些难以置信，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壶。
她怎么会是那个传说中楼兰的主人。
“四小姐身上这块龙纹双鱼玉佩便是最好的证明，且四小姐与逝去的前圣女容貌有七分相似。”
宋澜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玉佩。
凤卿月伸手抚摸着玉佩，除了手札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凤卿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忘忧阁，连铁水打花的后续事情也忘了交待。
只听见身后大掌柜的声音“四小姐若想通了，便让木槿通传一声。”
凤卿月何等聪明，略一细想便知这木槿是何人。
凤卿月冷笑，原来她们早就有所怀疑自己的身份，才派了朱砂卧底在她身边。
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朱砂一见凤卿月便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忙问“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凤卿月目光凉凉的盯着她，未发一语上了马车吩咐“回府。”
朱砂有些懵，自己哪里得罪小姐了。
凤府。
凤卿月直接回了千丝阁，吩咐红豆守在门外。
领了朱砂进门。
红豆瞧着小姐严肃的模样只得乖乖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又递给了朱砂一个“保重”的眼神。
也不知道小姐出去一趟，朱砂姐姐又犯了啥事。
屋内，凤卿月在一旁坐下，目光冰凉的看向朱砂“跪下。”
朱砂没有犹豫，立即乖巧的跪下，她下跪的力气有些重，还能听见清脆的响声。
“可知我为何让你跪下。”
“奴婢不知，请小姐示下。”
“小姐”凤卿月听到这词冷哼一声“木槿姑娘还是唤我圣女比较好。”
朱砂蓦得一惊抬起头“小姐都知道了。”
难怪刚才小姐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身份”月卿月问。
朱砂知道事己至此也没有在隐瞒的必要。
“是那一日小姐与黎小候爷比试时胸前的龙纹双鱼玉佩被徐长老瞧见了。”
“所以，你卧底在我身边想做什么？”凤卿月嗓音冰凉，如淬了冰的利尖。
“圣女息怒，木槿从未有过别的心思，只想在你身边护你周全。”朱砂怕凤卿月误会，忙表态。
“是吗”凤卿月对她的话明显不信。
她听说过楼兰圣女终其一生不得嫁人生子，终生困于雪山神庙为楼兰祈福。
“楼兰圣女一生不得嫁娶，我娘又是怎么回事。”凤卿月声音懒洋洋的却又有不容他人拒绝的威力。
“这……”朱砂有些震惊的看向凤卿月，这是楼兰秘辛，小姐是如何得知。
楼兰为何能凌架于三国之外，皆是因为圣女。
“说”凤卿月目光似箭“不得有任何隐瞒，否则立刻滚出千丝阁。”
“是”朱砂惶恐低下头，如实道来。
她母亲本是楼兰的上一任圣女，一直在雪山神庙祈福，一日有男子不知何故受伤入了神庙。
后面的情节如话本子般唯美，圣女救了少年，朝夕相处间二人生了倾慕之意，只可惜好景不长，二人的事被人发现。
族人驱逐了少年，两月过后，圣女发现自已有了身孕，意然决然的离开雪山神庙，踏上了寻夫之旅。
“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且这些事都是木槿听她娘亲讲的。
她娘亲是圣女幼时最好的玩伴。
忽的，凤卿月突然想起苏姨娘说过，凤远章与许意相识是在京城郊外，且她是早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