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挖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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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鹿在公寓里躺了几天，完美的消磨掉了假期，今天又是该继续上学的日子了。
出门前她也没有忘记向太宰报备，虽然他去上班了，不过她给他发了消息。
而且今天也很幸运，中也刚好要去东京，秋鹿又蹭了一次车。
中也把她送到了山脚下，这个时候e班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来上学了。
“那个超生物，你真的能一个人应付吗？”中也有些担心，潜伏在要毁灭地球的超生物身边，听着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没中也想得那么恐怖啦，怎么说呢，反而是件很轻松简单的事。”
“别硬撑，有事可以联系我，你有存我联系方式的吧？”
“当然。”秋鹿向他展示了一下手机的联系人页面。
“对了，中也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嘛？”秋鹿递给他一张名片：“补给中也和太宰的生日礼物，麻烦中也去取一下哦。”
“我不用……”
“拜托拜托，求求你了~”
“知道了。”真拿她没办法。
秋鹿满意了，自信的开口：“如果中也喜欢我的礼物，那中也以后就要和我混啦。”
中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好，以后和你混了。”
“契约已成。”秋鹿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一个小光点融入进去。
中也摸着眉心愣了一下，秋鹿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他该不会是答应了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名片上有地址哦，到了那会有人把礼物拿给你的。”
中也看了一眼名片，看名字像是一个酒吧。
“哦！秋鹿回来了诶，身体有好点了吗？”中村莉樱一眼就发现了秋鹿，热情的凑了过来。
“好很多了呢，谢谢莉樱关心哦。”
秋鹿朝中也挥挥手告别，然后和中村莉樱一起朝山上走去。
“我和你说，这两天你错过了好多！”
“诶――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
……
秋鹿和中村莉樱的声音渐渐远了，中也把名片放好，靠着车开始思索起来。
说起来，秋鹿还是个小孩子啊，让她继续上学是不是比较好，过正常的生活总比刀口舔血好吧。
他还在想着，一个庞大的身影悄悄接近了他。
中也猛地转身一脚踢了过去，把那人都吓得破音尖叫。
“啊！ ！ ！等一下！冷静点！”杀老师把身体凹成了“?”形才免于一脚。
中也看着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巨大人形物体，下意识戒备起来，超生物么？被发现了？
“这位家长冷静一点！我是森同学的老师t⌒t”
好凶的家长！杀老师被他恶狠狠的眼神盯得有些慌张。
“……抱歉，有什么事吗？”中也冷静了下来，试探的开口。
杀老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头上的冷汗：“不是什么大问题，就谈谈森同学。”
听到这出人意料的平常问话，中也收敛了几分敌意：“她怎么了？被欺负了？”
“没有没有！同学们相处很好，森同学平时表现也很好。”
杀老师继续擦着汗，e班不见得能挑出一个可以欺负她的，不对！e班才不会欺负同学！
“就是，就是……”杀老师面对家长硬气不起来：“森同学身体好点了吗？还有就是……咳，就是有些危险物品，家长们要好好收起来。”
中也没领悟到，什么危险物品？
“枪啊，匕首之类的……”带玩具就算了，真家伙就不了吧。
中也压了压帽檐，这个超生物过于负责了，真的把自己当老师了吗？不过看起来的确就如秋鹿所说的，没什么威胁。
“嗯，我会和她说的。”
“嗯嗯好的，谢谢配合，那我就不打扰了。”
应付走杀老师，中也又在山脚下站了一会儿，这才骑车离开。
先去把礼物取了吧，中也想着，按着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地址写得很清楚，找起来也不费劲 不过果然是酒吧啊。
中也站在还没开始营业的酒吧门口，犹豫了片刻，虽然门是打开的，但没有营业能取东西吗？
“来客人了啊，喂，打起精神来，有不得了的客人来光顾了哟。”
酒吧门口走出一个中也很熟悉的人，他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了几眼中也，然后打起了精神，冲酒吧里面喊着。
“……你……”中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他有点怀疑其实是自己没有睡醒，不然他怎么会看见活生生的信天翁？
然后从门里又闹哄哄的走出好几个人 他们也看到了呆呆站着的中也：“嘿，还真是不得了的客人。”
“你们……”中也站在原地，脑子都快乱成浆糊了。
“这位客人，是取完礼物就走吗？还是留下来玩会？”
“走走走，先进去，还早着呢。”他们已经开始在背后推着中也进门了。
对了，礼物……秋鹿为他准备的吗？
中也垂下了眼帘，是长得相似的人吗？
秋鹿的安慰方式真的很奇怪啊，哪里会有人能随意被取代呢。
“喂喂喂，你小子装不认识我们呢？这么无情吗？”
“可惜了小姐，她还觉得你会喜欢这份礼物……诶，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沾了你的光才能复活诶。”
复活？中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你们……”
“你们不怪我吗？”他的声音轻轻的，满是不确定。
他的话引起了哄笑。
“别逗了，中也还有做漫才的天赋吗？不要堵在门口讲话，先进去吧。”
“还有一份很厉害的礼物，你要现在带走吗？”
“有事的话，先去忙也行。新店开业，欢迎客人以后时常光顾了。”
听着闹哄哄的说话声，中也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嗯。”
中也这才明白为什么太宰和森鸥外对秋鹿那么重视，甚至为了套牢她……
秋鹿真的给他准备了不得了的礼物啊，他该怎么报答才好？中也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他们往店里走。
进去之后，可以看到店里堆放的各种纸盒和塑料泡沫包装，以及刚安装摆放好的桌椅器械。
一堆杂乱无章的摆设中，中间没有放水的大鱼缸尤其显眼。
“诺，就是这个礼物。”他们指着鱼缸里螃蟹说：“要先把它取走吗？放在这感觉有点吓人。”
昨天它还跑出来了，他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关回去的，搞得店里的垃圾都来不及收拾。
好厉害的礼物，应该是给太宰的。中也看着那只威风凛凛半人高的大螃蟹，心里生出了幸灾乐祸。
中也已经可以想象太宰收到礼物时的表情了。
“那……我先把它带走了，晚上我会回来的。”
“也行，我们刚好可以收拾一下。”
“ok，随时欢迎。”
“嗯！我会回来的。”中也回应着。
――
期中考试之后，e班回到了往日的日常，学习还有训练。在此期间，e班又加入了两个转学生。
先来的转学生是一台自律思考固定炮台，顾名思义，暂且算是会智能进化的机械杀手吧。
不过在经过智能更新后，她和e班的学生相处得不错，还有了个名字叫“律”。
秋鹿觉得小律已经被同化了，靠她杀掉杀老师估计不太可能。
后来的转学生秋鹿没见过，因为那天她请假了，而那个转学生也就来了一天，和杀老师打了一架，打输后就被他的监护人带走了。
秋鹿将上节课的书收回书包，拿出了蓝色的短袖训练服，又到了每天下午的训练时间。
在乌间惟臣发现秋鹿并不像她外表表现的柔弱后，秋鹿的训练就和大家同步了，虽然增加的这点运动量对秋鹿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空地上，大家一对一进行着搏击格斗训练，大汗淋漓。
伊莉娜·耶拉比琪站在树荫阴凉处，观察着这些学生，乌间惟臣在他们之中走动着，指正着他们的动作。
而在辛苦训练的学生们面前的空地上，杀老师支起一把巨大的遮阳伞，躺在伞下的躺椅上，喝着凉爽的冰饮，悠闲得仿佛在度假。
前原阳斗停下了动作，和他对抗的木村正义也停了下来：“怎么了，前原？”
“杀老师悠闲得令人火大啊。”前原阳斗擦了擦脸上不知道是累出来还是热出来的汗。
“不要停，加油啊，这种程度是暗杀不了我的。”杀老师的脸变成了绿条纹的嘲讽表情。
说完，他继续翻看着身上的不明书籍。
“真棒啊，纪由希小姐。”杀老师喃喃自语着，并发出一阵令人恶寒的怪笑。
“是呢，不过我觉得旁边的美纱织更棒哦。”
他身后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杀老师下意识的反驳：“纪由希小姐才是男人的理想！”
他的声音有些大了，一下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糟了！杀老师听出这是谁的声音，身体一下就僵住了。刚想逃，下一刻意识到了哪不对。
“诶~，杀老师是巨乳控啊，两个篮球也太夸张了吧。”秋鹿拿起他身上的书，认真地评价着。
而书的封面一览无遗的展示在大家眼前，赤裸和欲望――h到无法用写真来掩饰的颜色杂志。
训练的学生已经停下了，大部分人的脸变得通红，女孩子就更加不自在了。但他们的眼里都传递着两个字――变态！
“杀老师原来喜欢这种啊，口味很猎奇呢。”
秋鹿当着他的面翻了几页，像是单纯好奇的询问着：“这就是所谓的背德快感吗？呐，杀老师。”
啊，好羞耻！杀老师的头变成了奇怪的粉色，隐约还散发着热气：“别，别说了。”
“为什么呢？杀老师明明就很喜欢，巨乳的纪由希小姐。”
秋鹿将书转了个面，书页上不可描述的巨乳美女对上了杀老师和在关注的众人：“男人的理想。”
不……够了，他快要社会性死亡了，杀老师想找个缝钻进去，放过他吧！
在学生们越来越微妙的眼神中，杀老师触手无措的比划着：“那个，这个……误会，老师我才不是这种人！”
秋鹿将书塞回他的触手里：“知道啦知道啦，纪由希小姐最棒了呢，呐，老师。”
公开处刑！好可怜，杀老师。
大家看着杀老师从通红到石化，触手里还拿着被硬塞回去的不良书籍。虽然可怜，但是活该。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可怕啊，体贴的秋鹿同学，学生们不约而同的想着。
乌间惟臣轻咳几声，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好了，森同学，回来训练吧。”
伊莉娜笑得花枝乱颤，新同学很合她胃口呢。
而且，新同学还是E班唯一一个可以正确英语发音，并且会老老实实叫她伊莉娜老师的人。
不像其他的臭小鬼，只会叫她bitch老师。伊莉娜想到这，已经开始冒火了。
“我没有搭档呢，惟臣老师。”秋鹿从伞下走了出来，无奈的摊了一下手。
她的存在感这么低嘛，一直落单呢，她总不能把小律推出来陪她练吧。
由于这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对抗搏击训练，乌间惟臣也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就让乌间老师作为你的临时陪练好了。”稍稍缓过神的杀老师开口提议，他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可以吗？”秋鹿询问着乌间惟臣。
虽然不知道杀老师想做什么，但乌间惟臣还是点头应下了：“可以，你放手攻击吧。”
“那，请指教了，惟臣老师。”
秋鹿握着特制匕首，横在身前。她压低身形，重心下移，做好攻击的准备。打了个招呼后，下一秒就冲了过去。
特制的匕首划向乌间惟臣的颈部，他往后一仰，躲开了攻击并抓住了秋鹿的手腕。
秋鹿也不挣扎，顺势一脚踢向乌间惟臣的腰部。
乌间惟臣立马用另一只手挡住，没想到他下一秒便被掐住了脖子，肚子也狠狠挨了一记膝击，然后被按倒在地上。
明明一副随意的模样，攻击却格外凶狠啊，可惜动作虽快但力度不够，乌间惟臣缓过神来，立马反击。
她松开了手，向后一跃避开了他的攻击。
“nice！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伊莉娜为秋鹿加着油。
学生嘘着伊莉娜，她平时是对乌间老师有多少不满啊。
“咦――bitch老师有本事自己上啊，羞不羞。”
“喂！你们这群小鬼，英语发音到底要练习多久？V,V!vich！”
“是是是，bitch老师。”
伊莉娜简直要被他们气到扭曲，不就开始的时候对他们态度不好吗，至于这样一直记仇吗？去他们的爱称！
秋鹿站在不远处，上下抛弄着匕首，等着乌间惟臣站起来，然后开始第二轮攻击。
几轮攻击下来，乌间惟臣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
虽说是他放了水，但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往，怎么想都不正常吧？所以说她是怎么回事，政府那边没有好好调查的吗？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杀老师从伞下出来，中止了两人的练习。
他拍了一下秋鹿的肩：“麻烦森同学来一下办公室，老师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乌间惟臣清清嗓，总结着：“反应不错，不过要加强一下力度，你先去办公室吧。”
既然杀老师这样说了，乌间惟臣也不好不放人，不过，果然要重新好好调查一下她了。
秋鹿换回灰色学生制服后，来到了教师办公室。此时杀老师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空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森同学，觉得E班……或者说这种淘汰制度怎么样？”杀老师突然问。
“嗯？”秋鹿思考了一会儿：“啊……没什么想法呢，不过对于被淘汰的人而言，算是不怎么友好吧。”
“……是呢，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激励，但对于被放弃的人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杀老师算是认同了她的观点。
“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也会有想去拯救别人的时候。”
杀老师的触手轻轻拍打着窗沿，欣慰的说着：“大家现在都变得很有精神啊，很好很好。”
秋鹿没有说话，安静的听他说着。
“森同学知道了吧，我明年三月就要消亡了，在此之前，无论如何都想拯救这些孩子呢，这是她的心愿，现在也是我的。”
“这个我不知道哦。”虽然秋鹿有推测过，但几率很小呢。
能让死神甘心赴死，难道这就是有情饮水饱？果然，难以理解。
“诶？嗯……算了。所以，请森同学替我保密吧，这些事情。”杀老师无奈的请求着。
“啊，如果杀老师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没问题呢。”秋鹿答应了下来。
她只是想给自己放个假而已，没兴趣去做那种恶事，既然他都这样请求了，那她就勉强答应好了。
“作为保密的代价，以后杀老师出国享受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份特产哦。”
“诶？！！”杀老师难以置信，在他推心置腹之后，她居然向他要保密的代价？！好残酷！好冷漠的大人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