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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妍童年的快乐与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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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快看快看这儿躺着个小孩儿......”猎户的孙女儿翠花喊到。

翠花与爷爷王宝贵坐着狗爬犁正追着野兔,翠花看到了冻昏在雪地里的小梦妍。

王宝贵急忙勒住缰绳,走下狗爬犁,抱起小梦妍......

“翠花,快去把昨天打的野兔炖上!”王宝贵边说边把小梦妍放到火炕上,用雪给小梦妍擦拭着身体.....

一股炖野兔肉的香气扑鼻而来,屋内弥漫着香味......十几只大猎狗安静的趴在对面大炕上,“紧张”的瞪着大狗眼,看着躺在火炕上的小梦妍和忙碌的王宝贵。

翠花端来一碗炖好的香喷喷兔肉,王宝贵用小木勺崴了一勺肉汤小心翼翼的给小梦妍喂下......

灶膛里的火舌慢慢吞吞的舔着锅底,火苗的哔哔啵啵声越来越弱,铁锅里咕嘟咕嘟冒出的野兔肉香仍然继续,屋内的煤油灯泛着桔黄色,微弱的点点光亮,光亮摇曳漂浮不定,翠花睡得像小猫一样,发着轻微的呼噜声,嘴角上扬,洋溢着淡淡的笑,不时呓语着,猎狗们有的侧卧,将四肢伸直,脑袋枕到前爪,做着美梦;有的将身体卷成一团,将尾巴抱在身下,呼呼大睡;有的趴着,前腿伸直,后腿弯曲,扭着头的发出低低的鼾声......

王宝贵坐在小梦妍身边,打着瞌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小梦妍的脸上,小梦妍苏醒了过来。

王宝贵与翠花看到小梦妍终于醒了,很是欢喜。

小梦妍一醒来就归心似箭,想马上见到爸爸,妈妈,姐姐,哥哥们,不顾身体的虚弱执意要走,王宝贵与翠花拗还过小梦妍,就坐上狗爬犁,送她回家......

刚到家中。发现叶叔叔夫妇已找到家里。

叶叔叔向展羽和韵清叙说了,小梦妍如何从家里偷跑出来,他们是如何的担心的寻找小梦妍,并希望把小梦妍带回继续抚养。

小梦妍得到展羽的呵斥后,在睡梦中又被叶叔叔夫妇带走了。

当小梦妍再次偷跑回来,正是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小梦妍敲响家门:“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啊!”小梦妍激动高兴的说。韵清惊讶的正要去开门,被展羽呵斥制止住:“你这样的纵容娇惯梦妍会害了她,还就更不愿意好好在老叶家呆着了,你别理她,她无处可去,自然就乖乖回去了......”韵清含泪缩回要开门的手。

“爸爸,妈妈,快开门啊......求求你们别再给我送人了,求你们了......”小梦妍哀求道。

韵清从门缝里看到小梦妍跪在家门前,心如刀绞,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小梦妍不知道了,跪了多久,再也坚持不住了,她走了......

北大荒冬天的早晨太冷了,小梦妍冻得哆哆嗦嗦的钻到前院宋二姑家的柴草垛里,她想暖和一下自己冰冷的身体,等天大亮了,她相信爸爸、妈妈一定会给她开门的......

小梦妍疲惫的在温暖的草垛里睡着了。突然她感觉头炸裂的痛,睡意全无,跳出草垛。

小梦妍满脸是血,惊恐的站在宋二姑面前。

原来宋二姑早起,拿着二齿耙子,来自家柴草垛刨柴草,准备烧火做饭,刚刨了几下,无意间刨到了睡得正香的小梦妍头上,还好,没正刨在头顶,偏斜的刨到左侧额头边上.....

宋二姑惊讶的问:“小梦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家,为什么钻到我家柴草垛里呢?”

宋二姑没等小梦妍回答,就急忙把小梦妍背回家,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伤口不算很深,简单清洗包扎了一下。宋二姑听了小梦妍讲述了艰难回家经过,以及她的爸爸、妈妈不管她如何央求都不给开门的事,自己是实在太冷了才钻到柴草垛里的。宋二姑听了泪水盈盈的紧紧抱住小梦妍安慰的说道:“梦妍,你先在二姑家好好养伤,二姑给你煮大鸡蛋吃。我去找你爸爸、妈妈叫他们给你道歉,再接你回去.如果你能长期在二姑家住最好了,像你子杰哥哥一样,你什么时候想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随时都能见到,这样你就不用再回老叶家了......”

小梦妍低头不语。

“唉,看来小梦妍还想回家哦,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啊......\

几日后,小梦妍在宋二姑的陪同下,怯生生的回家了,站到展羽和韵清面前。

韵清哭着一把紧紧的拥抱起小梦妍,生怕要丢了似的。展羽也爱惜的摸摸了小梦妍的头:“你喜欢在家吃苦,跟着我们受罪就留下吧”

从此小梦妍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最幸运的孩子了,心里美滋滋的......

但是小梦妍开始了蜕变,变得小心翼翼的,表现得很乖,怕被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嫌弃,生怕会再次被爸爸、妈妈送人。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接着进入夏季,草长莺飞,小梦妍每天都欢快的跟着四哥展子强一起去河套草甸上去放猪。在草甸上小梦妍采妈妈喜欢的石竹子花,有红的,有粉的.....还有不知道名的小黄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谁在绿毯上洒下无数的碎金似的.采的狗尾巴卷,很是酸爽,吃得小梦妍的牙都给吃倒了。

每天太阳的西下,小梦妍都恋恋不舍的带着落日的余晖,同四哥展子强赶着猪群回家。每天都收获满满的,篮子里有给妈妈采的花,还有蘑菇,野菜,满满的一桶鲶鱼,有黄色的还有黑色.回家就能吃上妈妈做的鲜美无比的鲶鱼野菜汤......

小梦妍刚开始同四哥哥一起学钓鲶鱼时,小梦妍很不情愿,因为一用手摸到鲶鱼时,她都感觉像摸到四哥子强抓的毒蛇,凉凉的,滑滑的。所以特别害怕,很抵触钓鲶鱼,但一想到美味的鲶鱼野菜汤,想到完成哥哥给的钓鱼任务,给的奖励如:烧得香香的玉米,蝗虫,从生产队看园老人要的西瓜,西红柿,甜瓜等.还有姐姐不完成钓鱼任务的下场:姐姐曾因为,不满哥哥自己去河套游泳玩,不钓鱼,却让她替钓而偷懒,被哥哥用小树条抽打,还警告回家不许告诉妈妈。小梦妍胆子就大起来,后来还喜欢上了钓鱼。

因为小梦妍比姐姐迎迎乖巧听话。哥哥们都愿意带着小梦妍玩,他们去河套游泳时,特意用土筏子给小梦妍做了小凳子,小桌子,小床。河水刚好没过土伐上长出的水草,小梦妍坐在上面感觉软软的,清澈的河水从脚趾缝中流过,舒服惬意极了。伐子是北大荒独有的,类似土坯的形状,北大荒草甸上黑黑的很黏的蒜瓣土,用铁锹挖成土坯形状,就是土伐子,土伐子里面都是草根,一放到河水中,草就疯长起来了。

“四哥,我去那边采石竹子花了......”小梦妍远远的看到,一片火红的石竹子花,边跑边说。就在她跑到火红的石竹花前,她吓得瞪着惊恐的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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