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指缝里的一丝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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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到水面换了口气，沈婉怡再次潜入水下。
来到金店里面的一扇门前。
这是带有密码锁的门。
沈婉怡干脆出刀，利落的将门破坏。
随着门的破坏，雨水倒灌而入。
沈婉怡顺着水流进入门内的空间。
不大，只有十几平方大小。
里面摆放着一个保险箱。
以及七八只盒子。
保险箱她懒得现在去开，直接将其收入空间。
而那些盒子，沈婉怡打开几个看了看，都是雕工精美的金饰品。
其中几个还镶嵌着或红或蓝的宝石。
一看就价值不菲。
没有犹豫，一并收走。
又游了一圈，确定什么也没有后，沈婉怡再次反身回到水面，朝另外一个方向游去。
第二家依旧是金店。
这家商场一楼除了一家卖炸鸡和披萨的，就是卖珠宝首饰的。
其中金店三家，珠宝玉石的两家。
哦，还有一家是卖表的。
也不知道表会不会含有灵气。
先不管这些，反正看到就收。
万一有用呢。
这叫宁收错，不错过。
很快，沈婉怡将三家金店全部收光。
但她没有继续，而是反身回到扶梯上坐下，从空间取出一杯河水喝下。
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如初。
精神百倍。
她扭了扭脖子和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
该吃午饭了。
她从空间取出一份香煎牛排，一杯热乎乎的奶茶以及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准备简单对付一口。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道十分轻微的声音却是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沈婉怡听力很好。
再加上这商场里十分寂静。
所以她很快便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来不及多想，迅速收起食物，起身快速朝声音发出的地点跑去。
奔跑的同时，她的手中也多出了那把古朴长刀。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偷偷摸摸当老鼠。
直跑到二楼拐角的一家服装店内。
沈婉怡看到了声音的制造者。
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儿。
此时她正从衣架上扒着衣服。
在看到沈婉怡后，女孩儿往后缩了缩，缩进角落的衣服堆里，试图让自己隐藏起来。
沈婉怡见到没有威胁，便收起长刀，仔细打量起女孩儿。
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面黄肌瘦外加营养不良，让她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挂掉。
沈婉怡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转身，准备下去继续自己没吃的午餐。
却不想她才回头，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姐姐，你有吃的吗？”
沈婉怡没有理会，继续往下走。
“姐姐，可以给我点吃的吗？”女孩儿又问。
不过沈婉怡已经走下了扶梯。
来到下面，沈婉怡坐下，取出午餐，默默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沈婉怡便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二楼扶梯口悄悄注视着她。
她也不在意，继续吃着。
只要对她没有威胁的，她都可以当做空气。
等她吃完，将剩下的方便面汤以及奶茶的空杯子随手放在扶梯旁边，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跃入水中，继续扫货。
而就在她跳下水后，那个躲在二楼的身影悄悄来到沈婉怡刚刚坐过的位置。
伸头往下水里看了看，确定那个姐姐没上来。
这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拿起扶梯上的泡面桶，咕嘟咕嘟的喝起了泡面汤。
这里面还有一些方便面渣，她也一并喝了进去。
直到全部喝光，女孩儿还不舍得放下，小心翼翼的伸手将挂在桶壁的方便面渣划入口中。
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泡面桶，然后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转身回到了二楼。
水下的沈婉怡其实没有急着去扫货，而是在水下停了会儿。
在确定那个女孩儿真的在喝她故意剩下的泡面汤后，才往深处游去。
两家珠宝店，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全被她收入空间内。
在其中一家，沈婉怡还意外的收获了几件看着就品质不错的翡翠玉石。
她好歹也是出身顶级豪门，对这些东西就算再不研究，也是有所了解的。
谁让她爷爷生前除了囤货，就只有收集古董这么一个爱好呢。
所以她多少还是有一定鉴赏力的。
将这些珠宝玉石全部收入空间后，沈婉怡便返身往回游去，准备打道回府。
重新回到快艇前，沈婉怡正准备上去时，再次看到了那个瘦小身影。
只不过此时她没有继续躲在二楼，而是来到下面，站在距离水面最近的扶梯前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姐姐，你有吃的吗？可以给我点吃的吗？”女孩儿再次问出同样的话。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却没了多少神采。
看来这段时间她也被这末世折磨的不轻。
“我为什么要给你。”沈婉怡淡淡反问。
女孩儿搅动着手指，声音依旧很轻，“我奶奶再不吃东西会死掉的。我想救我奶奶...”
沈婉怡瞳孔微缩。
奶奶...
这让她想起了她死去的爷爷。
如果她爷爷还活着。
那这个世界上她至少还有一个值得牵挂的人。
想到此，她也不知怎的，竟是弯腰从舱内取出一个书包，手掌按住书包，书包内便多出了几袋面包和几包泡面。
随后甩手将书包丢在了女孩儿脚下。
女孩儿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眸顿时亮起了希望的光。
她急忙弯腰捡起脚边的书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好多吃的。
是吃的。
真的是吃的东西。
她奶奶不会饿死了。
小女孩儿开心的抬头，想要和这位好心的姐姐道谢。
却发现她已经开着快艇离开了。
看着快艇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小女孩儿紧紧攥着手里的书包背带，眼里闪烁的异样的光芒。
离开商场，重新冲入黑暗的雨幕中，沈婉怡刚刚一闪而过的柔软已然消失。
她深记她爷爷的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
除非他们对你有用。
可即便如此，也不要轻易给予信任。
利益可以长久，愚蠢的信任只会反噬自身。
所以哪怕她一时心软给了那个女孩儿一些食物，也不代表她就会救她和她的奶奶。
末世是残酷的。
只能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