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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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程母立刻回头看她，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恐慌。
程羽只是随便开口询问一直站在窗边发呆的程母，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好奇心驱使她往窗边走去。
程母慌忙拉住她往床边走，“你身体还没好，赶紧去床上休息。”
程羽好奇心更重了，她妈妈看到什么慌成这个样子？
她一向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就像周祁，她喜欢周祁，周祁就一定要是她的。所以她在程母晃神间，松开程母的手，往窗边跑去。
窗口对着一处公园，和白天看的不一样，夜晚的景色甚至更美。
窗外除了有一对情侣的背影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小羽！”
程母难得呵斥，让程羽有些瑟缩，赶紧上前讨好。
“妈妈，我就是好奇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你就原谅我这次嘛，妈妈——妈妈——”程羽知道什么姿态什么表情最能够获得程母的心软和原谅。
程母脸色好看了一些，心里也怪自己刚才的大惊小怪，不会那么巧的！
“好，妈妈爱你，我们休息，明天等医生来。”
“好。”
“医生怎么说？”
程昊是第二天中午来的，程羽刚好做好检查和第一次康复训练。
程母将检查结果和康复事项拿给他看。
“妈妈，没那么严重，我和周祁哥哥的订婚宴月底就要举行了，我不想在医院呆那么长时间。”
检查的结果不坏，正常骨折，轻微的骨裂。
百分百完全治愈可能，即使做手部精细工作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但是有个不好的消息，需要做一个月康复训练。
如果是以前，程羽也觉得无所谓，但是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和她的周祁哥哥就要订婚了，她的礼服，她们的婚房装扮……她不想在这里耗费时间。
程昊不赞同：“小羽，订婚的事我们和周家会准备好，你安心复健，你不是还想参加国际钢琴比赛吗？”
程羽想反驳，那都是她以前的梦想了，现在她只想嫁给周祁，做周祁的新娘，其他的……就以后再说。但程羽不敢和他哥哥顶嘴，她知道她哥哥决定的事很少能改变的。
“妈妈，求求你了，我们回去吧，b市的医院也很好啊，我都手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看——你看——。”
程羽不顾手指间传来的疼痛感，努力向程母证明自己手指已经恢复良好。
程母看着女儿的动作被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和程昊上前阻止。
“小羽，你冷静点，妈妈去和周家说，让他们把订婚宴放到F市来。”程母抱住正在哭泣的程羽，“你不要伤害自己，妈妈爱你，妈妈希望你好好的。”
程昊有时候很不理解程母对程羽无底线的纵容和溺爱，他甚至觉得眼前抱在一起哭泣的两人有些可怕，仿佛有一根在黑暗中难以挣脱的线将两人紧紧拴在一起。
安抚好程羽，程昊将母亲叫出房门。
“妈妈，你不能在这样纵容小羽了。周祁本来在周家就不受重视，为了小羽开心，你用程家将两人绑在一起，甚至不惜得罪周太太让周祁这个私生子进入周家公司，这对小羽和周家都不好。”
程昊的话还没有说完，程母便厉声将他的话打断。
“我以为你和你爸不一样，现在看来，你们不愧是父子。是不是在你们看来，妻子和妹妹怎么能有工作重要呢？小羽那么乖，好不容易想要一些东西，你们不愿意帮她，我这个做妈妈难道不可以帮她吗！”
程母继续逼问程昊：“作为妈妈，想帮帮自己的女儿有错吗？啊？有错吗？！”
程昊此时此刻没有一丝想要回复程母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母亲的状态很奇怪，他在思考国内有哪些有名的心理医生，他觉得她的母亲有必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程母不知道程昊的想法，她和这个儿子不亲，对方不向着她，她不怪他。她还有女儿，她的女儿那么乖巧，她一定要让她好好的，幸福美满，不要像她一样。
程昊看着油盐不进的程母，决定放弃劝说，直接低头认错，让对方回去休息。程母也没真想母子俩闹僵，僵硬开口嘱咐了他两句好好工作注意身体的话。
“滴——滴——”
本就心情烦闷的程昊看着前方一直没动的车辆按下了喇叭，这里是医院的出入口，只有一个通道，对方车刚好停在这。看样子是出院的病人或者来探病的家人。
司机老刘有些歉意的下车，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就在他准备驶出路口的时候，汽车毫无征兆的抛锚了。
“叩叩——”
程昊滑下车窗，看着眼前一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和他道歉。
程昊没有回话，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是一个司机，穿着也普通。但是能在这处看病的人非富即贵，凭着商人的直觉，他不想在这得罪人，但同样他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先生您好，这是我的名片。”陈峻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耽误您的时间我们会给您进行补偿。”
程昊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职位是一家果园的经理，这个果园程昊没有听过，周围几座城市有名的水果产业他也知道，没有手里写的这家。
程昊心里不在意，但是脸色好了不少，将自己的名片也递了一张过去，里面有公司地址和联系方式。
看得出程昊不想和他们交谈，陈峻也不在意，礼貌道了歉催促医院那边来的修理工。
这场插曲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便结束了。
回到公司加班的程昊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茬，结果三天后，他的助理告诉他工作手机上传来了一个快递提醒。
程昊立刻就想到了那天的事，吩咐助理检查完拿上来。
看着眼前的一盒水果以及一只翡翠手镯，程昊陷入沉思，看来那天那人的话并不是客气，对方有能力有底气给他这个陌生人进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