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之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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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受死！”
东方立言一双充满着杀意的锐利血眸直视着夜明，势要将其千刀万剐。
他缠绕着一道道狂暴的雷电，那电流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的狂暴，仿佛一条条愤怒的蛇，在他的周身盘旋。
突然间，雷光猛然闪耀，东方立言的身影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空气中只剩下狂暴的雷鸣声，震撼人心。
当对手以强势的姿态袭来，夜明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张皇。
“吱吱——”
声音自夜明的身体内响起，夜明身体表面亦是闪烁着雷电。
“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传言中的‘百鸟雷音’，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夜明迎着对手冲去，与那股强大的力量正面碰撞。
“轰——，隆——，嗤——，砰——”
只见一道道电光闪烁，雷电四射，激烈无比。两人相撞所产生的雷电，激射而出，碎石横飞，山河破碎。转瞬间，雷惊电绕，飙举电至，遁术激荡，穿云裂石。
看着夜明以雷遁和东方立言打得有来有回，慕容岫烟感叹道：“竟以雷遁和百鸟雷音打的难分难解，这术的等级应该达到了高阶吧？这夜明竟如此厉害。”
她可是十分清楚百鸟雷音在雷系里面的地位。而且，东方立言的百鸟雷音已经修炼到了百鸟雷音流的大成境界，除非同为九品遁术，不然很难压制。
东方立泽不以为然道：“是吗？”
慕容岫烟没有血灵眼，无法清晰捕捉到两人交手的状况。而他却能看到许多细节。虽说看上去两人难分伯仲，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次交锋，夜明的身体都出现微不可察的雷电烧伤的痕迹。
“长此以往，这夜明必败无疑。”东方立泽冷笑。
闻言，慕容岫烟瞳孔微凝，看了东方立泽一眼，倏尔挪开，继续观看两人的对战。
……
战场中，两人再次相撞后，拉开距离。
东方立言盛气凌人，藐视着夜明，讥讽道：“夜明，你虽然有五个气旋，掌握多种属性遁术。然而却是花里胡哨、不堪一击，或许对付那些庸才，能取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可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捉襟见肘了。”
此时的夜明身上多处可见烧焦的痕迹，那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得他都眉头微皱。
“我这雷系炼体术，虽然达到了七品，但是和百鸟雷音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百鸟雷音果然厉害！”
夜明双眼充满了渴望，迫切想要得到百鸟雷音的修炼之法。若让他习得百鸟雷音，便能弥补他雷系遁术的弱势。
“诚然，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想一力降十会，凭你此时的百鸟雷音流，恐怕还缺点斤两。”说着，夜明身上的雷电逐渐隐去，那身上的烧伤，在灵力的作用下，竟快速愈合。
夜明卸去雷遁，让东方立言十分不解，难道是放弃抵抗了？但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显然不会偃旗息鼓。当看到夜明的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内心猛然一怔，好恐怖的恢复能力。
“这家伙是特殊体质吗？”远处的东方立泽也是一惊。在血灵眼的观察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夜明的细胞竟然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再生。这种自带恢复的体质，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
“说大话谁不会，就算你的恢复能力强。我不信卸掉你的胳膊，卸掉你的腿，你还能再生不成。”东方立言虽然惊叹夜明的恢复能力，但若仅凭此就想取得胜利，无疑是痴人说梦。
就当东方立言想要再次进攻的时候，天色突然昏暗了下来，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一样，黑压压的。
东方立言仰望天空，眉头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不好，要下雨了。”东方立泽暗道不妙。
慕容岫烟柳眉微蹙：“怎么回事？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怎么就乌云密布了？巧合？还是……”
淡漠的风凌厉地穿梭而来，吹得东方立言背脊发凉，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哗哗——”
大雨如豆，沙沙落地。
这突来的雨萧萧瑟瑟，给人一种沉郁凄凉的感觉。沥沥凄凄，如泣如诉，在这一方天地尽情宣泄，渲染出萧瑟凄凉的意境。
“可恶，怎么会。”东方立言露出了不甘的表情，双拳紧握，咔咔作响，身上的雷电无奈褪去。
当雨滴落在他的身上，一股力量竟然直接透过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经脉之内，干扰着灵力的运转。
“这雨？”
东方立言意识到不妙，连忙以灵力形成护罩，抵挡雨滴的侵袭。同时运转灵力，将经脉那些侵入者尽数消除殆尽。
“这并不是普通的雨。”东方立泽双眼微眯，环顾四周，“局部雨下，却透了一种萧瑟凄凉，仿佛在这一方天地勾勒的一幅凄雨图。而能做到这一点，”他缓缓吐出四个字，“水之意境。”
“意境吗？果然如此。”慕容岫烟看向那道俊俏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撼，“他竟然掌握了意境？——看来立言兄输了。”
看着东方立言褪去了百鸟雷音，夜明会心一笑：这家伙的百鸟雷流把自己当成了导体之源，若遇到水，就会出现短路，说不定还会爆炸，所以他不得不褪去百鸟雷音。
“结束了，东方立言。”
既然已成定局，夜明也没有拖沓的打算，直接向东方立言冲去，准备结束这场争斗。
“可恶！这家伙竟然掌握了水之意境。”东方立言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夜明的攻势已经到来，立言没有时间再抱怨，连忙闪躲。
在百鸟雷音加持下，他的速度才和夜明的影闪分庭抗礼，如今没有了百鸟雷音的加持，他就算想避开，也是徒劳。
“砰！”
胸口被一记重拳击中，东方立言的胃酸都被打了出来，同时身后倒射而出。
刚飞行百米，夜明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一脚上踢，东方立言被踢向空中。
夜明仰望着那飞上天空的身影，嘴角冷笑连连，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瞬间，又出现在高空之上。只见他十指交叉，合拢的双手抬到头顶，而后猛然砸下。
“砰！”
又是一道重击，打在东方立言身上。
“轰隆——”
东方立言坠入下方大地，砸出深深巨坑。
夜明俯视下方那道萎靡的身影，语气平淡无情：“结束了！”
雨水萧瑟，沉郁凄凉，不知不觉浸润了夜明的衣衫，一股凉意悄然涌上心头，勾起了埋葬在回忆深处的那个悔恨的雨日。
夜明闭上了双眼，喃喃自语：“这水之国界怎么如此萧瑟凄冷，是术的意境，还是我的心境？”
四周的雨滴快速向夜明聚拢，聚集在他的右手之上，继而形成一个拳头大小便的水球，那密集的能量波动骇心动目，似乎让得空间都要扭曲。
从夜明对东方立言的三次重击，到后者砸入大地不过三四秒钟。不远处的东方立泽无所适从，当他用血灵眼看到夜明右手的密集的能量，顿时骇然失色。
要是以这种力量击中下方的立言，他必死无疑。
“夜明，你敢？”东方立泽大叫。
与此同时，他全身雷电闪烁，向中心飞去，势要阻挡夜明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