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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军哥的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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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

傻强蹲下身,推开卷帘门。

卷帘门内,烟雾缭绕,灯火通明。

这是一个库房改造的赌场,为的是保证赌场的隐蔽性和安全性。

库房经过装修,谈不上富丽堂皇的奢华,却也不像棋牌室那样凌乱和破败。

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很舒适,与外界的环境仿若两个世界,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二三十章赌桌,各式各样的玩法。

有荷官发牌的德州扑克,也有赌客们自行组建的拖拉机,推牌九。

在这里,可以选择跟赌场赌,也可以让赌场帮忙凑人,玩散桌。

跟赌场赌牌,不需要交茶水费。

在赌场提供的场所里与散客玩,这种散台就需要交水钱。

水钱的比例,与棋牌室相同。

我随意地在赌场转了一圈,在几个牌桌前,驻足看上一会儿,一副赌客寻找合适赌台的模样。

最后才根据大军的交代,闲庭信步般,走到了右手边的第三桌。

这是一个拖拉机的散台,一百块钱底注,一万块钱封顶。

这让我这种玩五块、十块拖拉机的选手,大跌眼镜。

要知道,牌桌上七个人‘闷’三圈后的底注,就是我曾经一天的赢钱目标。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我主要关注的目标,就是那位身穿黄色格子衬衫的胖子。

他是我今天的猎物,也是我考核的提纲。

胖子被人称为黄老板,典型的暴发户穿搭,脖子上的金项链,比拇指还要粗上一圈儿,赶上惊喜的狗链子了。

“黄老板今天牌运不错呀,我操,这一会儿起两把豹子。”

“赌牌这玩意就是他妈的猫一天,狗一天,昨天输了十几万,今天总得让我往回捞一捞啊,哈哈哈。”

黄胖子收起桌上的筹码,爽朗的大笑着。

这一局,他以一手豹三赢下全场,我大致扫了一眼筹码,起码有五六万。

让赌场的员工搬了一把椅子,我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带我一个。”

筹码已经被我兑换成了几个面值一百的,也不等他们回答,随手抛进去一枚,下了底注。

“这谁家孩子呀?”

黄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延缓了发牌的速度。

凡事有利就有弊,我的年纪是伪装,但也是一个弊端。

参加这种大赌局时,总会让人起疑心。

我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就能拿几十万出来赌,换做是个正常人,都会忍不住的多看几眼,问上几嘴。

黄胖子的疑问,将赌桌上其余几人的注意力纷纷转到我的身上,一时间,我成为整个牌桌的焦点人物。

对于这种疑问,我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他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

“我....”

正当我准备说出我编造的说辞,建立一个嚣张富二代的人设时,坐在我斜对面的一个清瘦男人抢先开口:“小东,你怎么在这呢?又背着你爸出来赌牌是不是?信不信张叔一会儿就给你爸爸打电话呀?”

突然被人叫住名字,我一愣,扭头看向这个男人。

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却一副跟我很熟悉的模样。

“张叔,我就出来玩玩,你可别跟我爸说奥。”

大脑飞速运转,转瞬之间,我猜到了一种可能,也是唯一解释。

这个清瘦男人是大军安排的,大军清楚我年纪的劣势,容易让人起疑心,特意安排一个手下帮我圆场。

毕竟,自己说出的身份,远远没有别人介绍的,具有真实性。

至于说大军为何没有提起跟我打招呼,我想这也是考验我的一部分,作为一名老千,随机应变的能力,同样十分重要。

“老张,这孩子你认识呀?”其中一个赌客,询问道。

“认识,我跟他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家里在林西干煤矿的,妥妥富二代。”

老张信口胡诌的给我编造了一个身份。

林西市距离我们原江市三百多公里,那个地方盛产煤矿,不少老板在林西干煤矿生意发了家。

老张一杆子将我的家室推到了林西,这让在座的各位老板无法查证。

“哦,富二代呀,怪不得呢。”

黄胖子再次看向我的目光,已经有了几分尊敬,至少,不是第一眼时的鄙夷和肆无忌惮。

看父敬子,他们知道我有一个很有实力的父亲,对我自然就会尊重很多。

虽然这个身份是假的。

出门在外,身份是靠朋友捧得,也可以是自己给的,反正别人又不会清楚你的底细。

关于我身份的小插曲,在寥寥几句之后,被忽略而过。

坐在牌桌上的赌徒,关心的只有输赢。

民叔让我慎重考虑要不要走千门这条路,却也将他的所有本事,以及经验传授于我,例如如何做局杀猪。

杀猪局,这是一门艺术。

要想猪不逃,就要给猪下套。

先给猪喂猪饲料,要让猪吃到甜头,又不能一次性喂饱,要循序渐进的激发猪本性的贪婪,让它的胃口变大,让它在饥饱之间,渐渐迷失自我,沉浸在那种偶尔品尝到饲料时的快感中。

再一点点的将猪引入设计好的圈套,快刀斩乱麻!

民叔说过,不用担心一刀杀不死一头猪,沉浸在局里的猪,就像品尝过毒品的人,会上瘾。

它们会想着逃,但在逃跑之前,它们都会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抢走你的饲料,弥补它们受到的伤痕。

贼不走空是这个道理,人在输钱后,想着回本之后就收手,也是这个道理。

一个字,贪!

我的目标是黄胖子,他是我今晚要宰的猪。

“‘闷’二百。”

“跟二百。”

“这一百二百的有啥意思呀,五百。”

黄胖子赢了钱,显得格外的阔气,出手就是五百块钱的筹码。

能在这个桌上赌牌的人,都是老板级别的人物,普通人也不可能玩得起这么大的局。

所以,黄胖子的提注,并没有吓退其余赌客。

大家都在按照自己的赌牌方式,按部就班的跟注或弃牌。

“跟一手。”

我拿起一个五百的筹码,丢进下注区,选择跟牌。

看着黄胖子的意气风发,我决定从第一局,就开始割他一次。

因为我发现,他今晚赢了不少,饲料吃得够足,再让他赢下去,我怕他吃饱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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