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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好身段,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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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燊懒得听他狡辩,逼他张嘴,又抬高下巴

酒水从壶口流出,灌满谢哲成嘴巴。

桃云爬过来蹭着和燊的脚,哀求,“三少爷,您饶了谢郎,那事不是他的主意。”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桃云,你俩一丘之貉,以为本公子不知吗?背后之人是谁,我一清二楚!”

和燊憋了几月,早就忍耐到了极致,此时再不掩饰嫌恶,狠狠将桃云踹到一边。

“喝的什么玩意,他脸好红,”月殊很好奇,还凑上前细细瞧。

“你离远些,这是勾栏院里常用的淫秽物,莫沾染了。”

月殊眼睛一亮,手拂过桌面,蹭到不少。

月殊得手,想找借口避开和燊藏下,“那个徐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帮你去将她抓来。”

“不必,无患会处理。”

“额……我以为他没来呢,夫君睿智,安排得滴水不漏。”

和燊没心思听她吹捧,将谢哲成折磨了一通,报了当初被灌药之仇。

药量巨大,谢哲成整个身子都是通红的,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被炙热体温一烤,居然蒸腾出热气。

谢哲成被反绑了双手,同桃云一起送回上京。

第二日清早,一辆马车疾驰过上京最热闹的陶源路。

两个男女滚落马车。

阿婆们老眼昏花,还凑近看,细看之下连连惊呼。

“天啊,真是活久见呐,这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在大街上就……”

“太不检点了,伤风败俗……衣服都不穿!”

男人们则大饱眼福。

“啧啧~这好身段,便是做鬼也风流。”

……

两人完全失了心智,唇齿相依,痴痴缠缠不舍得放嘴。

年轻的女人们惊声避开脸,逃得远远的不敢再看。

男人们则围上前,评头论足,比过年还要热闹。

骚乱很快引来巡防营。

今日带队的是马达,他是巡防营督头。

马达板着脸驱散人群,眼前场景简直叫他瞠目结舌。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马达面色难看,厉声呵斥,“什么人如此大胆!伤风败俗,还不速速松开!”

谢哲成与桃云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的境地,对马达呵斥充耳不闻。

马达遭到无视,脸色变得黢黑,命令两个官兵,“将这两个淫荡子给本督头抓起来!送到巡防营监牢去。”

两个官兵强行分开两人,马达看到谢哲成的脸,有些不可置信。

那张脸,跟右军都督谢儒林实在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马达不是第一日在巡防营当值,那些豪门贵公子私底下玩得有多离谱、多疯狂他也有耳闻。

赶忙吩咐人给他披上衣服,再叫了几个官兵上前一道细细辨认。

竟真是右军都督谢儒林家的那个浪荡子谢哲成!

巡防营反应迅速,人立即被带走。

谢哲成被送回都督府,两人都神志不清,压根问不出个所以然。

谢哲成在大街上衣裳不整与妓子苟且,才一早上,这事就疯传到上京的大街小巷。

谢家被人指指点点,脸皮子被踩进泥里。

谢儒林怒不可遏,下令杖杀桃云。

人就押在虚竹苑院子里行刑。

桃云只着一件薄衫,昨日肆虐太久,现下嘴唇还是红肿的,药物未散,眉梢眼角还残存春情。

瞧着这副轻佻样,谢儒林差点抢过板子亲自动手。

板子一下一下打在桃云身上,前面五六下人还痛得直哭,再打十来下,身子抽噎一阵便断了气。

谢哲成躺在床上,板子击打声不断传来,恨意在胸腔不断凝聚。

若不是他伤得太重,母亲曹氏又一直拦着,他也少不了一顿打。

谢哲成暗暗咬牙,他日定要让文安侯府那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桃云一死,谢儒林怒气收敛不少,询问谢哲成,“谁如此大胆,将你弄得这样狼狈。”

谢哲成不敢说招惹了侯府的事,只含糊应付,猜不知是被谁蓄意报复设计了。

谢儒林满腔怒气无处撒,警告他老实待在家里。

可他不知,更麻烦的事还在后边。

门房着急忙慌跑进来禀报,“老爷,陛下身边的汪公公来了!”

火急火燎模样,谢儒林心里咯噔一下,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曹氏也顾不上心疼儿子了,伺候谢儒林穿上官服去领旨。

城郊别院失火,有人匿名通知了潜火军。

潜火军赶过去,救火之时,一位潜火官兵却在别院后山,意外发现一处专制淫物秽药的非法作坊。

那是谢家的庄子,在官府记了档的,谢家撇不开关系。

后山库房里,还睡着个半老徐娘,揪起来一查,是快活林原先的老鸨子。

谢哲成喜欢去快活林,上京人尽皆知,竟连老鸨子也不放过。

徐娘还未押解回京,街头巷尾流言先传了出来。

各种版本传得有鼻子有眼。

御史立即就将事情呈到陛下案桌上,天子脚下就敢胆大妄为,行此秽乱之事,陛下下旨严查。

锦衣卫接管了快活林,从里边搜出大量作坊生产的药物,上京去过快活林的达官贵人们人人自危。

短短半日,谢家面子里子都被丢尽。

谢儒林跪在汪公公面前,头抵在地上,浑身冰凉发软。

汪公公毫不手软,“来人呐,搬凳子过来,五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

谢儒林都督之职被撤,还被打五十大板,屁股开了花。

和燊同月殊分享这个好消息,月殊疑惑,问他,“夫君无官无职,如何能将事捅到陛下跟前?”

和燊笑得高深,“无官无职又如何,只要脑子运用得当,照样能搅弄上京风云。”

“街头巷尾都是谢家流言,谢家被陛下厌弃,上京已无谢家立足之地,咱们事情做得这样绝,夫君不怕谢家报复?”

和燊调笑,揉捏月殊娇嫩的脸,“有此悍妻,恐大开府门,也无人敢来吧。”

月殊捏着粉拳捶他。

——

漠河传回消息,年前就回了漠河老家的老夫人即将回京。

申氏算算日子,老夫人四月初就要抵达。

老夫人住的长松苑许久未曾住人,虽派了下人时常收拾,可还得再拾掇拾掇。

申氏准备再添些时下流行的新玩意,也好显出对婆母的敬意。

置办东西,申氏向来首选金缕楼。

“我早同森海约好了今日,你与我同去挑选即可。”

月殊虽然身世不显赫,可听话又乖巧。

申氏喜欢将她带在身边,不时摆摆当婆婆的谱,月殊极为配合,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申氏虚荣心。

这是月殊第三次来金缕楼,上次借口买脂粉躲开了,今日再逃不掉,认命紧随着申氏进了店。

“申伯母,快请进!”森海早就等候,殷勤又有礼。

申氏从入门那刻便眉开眼笑。

“我若是有个女儿就好了,就可以将你拐回侯府做女婿,我家三个臭小子,个个同我对着来,有你一半省心我便阿弥陀佛了。”

森海嘴巴子甜,把申氏当自家长辈对待。

上了贵宾房,森海先叫人端上甜汤。

“天气渐热,侄儿准备在上京新开一家甜品铺子。这是闽南那边新来的厨娘做的几款甜品,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喜欢,伯母见多识广,快帮忙尝尝。”

十来个白瓷小碗摆到桌上,甜品种类五花八门,确是稀奇没见过的样式。

申氏连声说好,喝着森海亲手盛的甜汤,只觉每块甜点直接美进心窝里。

森海目光落向月殊,“三少夫人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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