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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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剑抱住零云娇弱的身体温暖，柔软，很瘦，几乎没有衣物。
只想让人贪婪而粗暴吃掉她。
但苏秦剑只是紧紧抱住她，吻她。
过了一会后，两人分开。
对视着，看着彼此的脸和眼睛。
又互相吻住……
忽然间，两个人都笑了，止不住停不下来，很开心大声的笑。
“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差点死在那个怪物“恶化”的手里，哈哈，所幸不死之身他还是死了……”
“咱俩还是活下来了！”
苏秦剑很爽朗真挚的大笑着。
零云也笑着，她眼泪差点要笑出来。
“对啊，没想到啊，你竟然是逆戟鲸血脉，还是毁灭杀掉了那个怪物……”
“是啊！”
苏秦剑点点头，“所以，为了庆祝咱俩的胜利。不如。”
他把零云后背环住，再一次深沉炽烈的吻她。
要深深的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和身体中。
成为某一部分。
两人分开。
“让我也贪婪一次吧。”零云淡淡的笑着，红唇湿润，她看着苏秦剑俊朗的眉眼，“不如，让我们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好咯。”
苏秦剑笑。
零云像是小女孩撒娇般环绕住苏秦剑的脖子，“只要不再互相离开就好。”
两人在纯粹的笑声中，在孤单，潮湿的房子里，天光暗薄，风在窗外很大。
你知道嘛，其实你有时候就像是一束只在雨中死去，只在春天腐烂的花。我能看见所有的白裙子从你身边走过，你就像是一道深沉影子。
忧郁，深蓝，人烟稀少，废旧公路边的一大片田野，白鸽和稻草人在黑夜里燃烧。
我就像一只乌鸦，踩在铁罐子上看见蜻蜓溺死，等待日落和枯树。
……
苏秦剑站起身，他随意的点了一根烟叼嘴里，拉开窗帘，看着窗外一大片杂乱的旧楼，无数廉价的衣服挂在彩绳上，在风里飘动。
烟雾缓缓飘散在空气里。
有人群，脸上带着灰色，粗鲁，沮丧，行色匆匆。
“咱俩这是在哪啊。”
苏秦剑攥着零云的小手，摸着她手腕上有一道伤痕。
“就是……嗯，很远，偏僻，便宜的一处老楼地带。可以说，下层居住区。嗯，我没钱了。”
说着，女孩零云低下了头。
“嗯，我知道了。”
苏秦剑点点头，“那样，不错啊。至少不用再做邻居，我们同居了，呼吸体温更近和……缥缈。”
他笑得像个少年，看着女孩零云。
“那就同居吧，只要你不嫌弃这里，房子很小也很潮湿……”零云抿了抿小嘴。
“这算什么，等一段时间后，咱们就去最好的地方，买一座最好的楼……不做什么狩魔人了，劈柴喂马看落日，不算贫穷，一起生活到老死喽。”苏秦剑摸了摸零云的脑袋，口中喃喃自语。
他俯下身，“以后，我养你啊。”
零云娇羞的低着头，苍白的小脸红了红。
“我们今天开始，恋爱吧，好吗？”
苏秦剑在这一刻，心怀整个世界。
“好……”
零云声音温柔，眼眸单纯。
他知道她，只不过是个很胆小的女孩而已。
听到零云的回答，苏秦剑整个人只感觉自己，灵魂跳跃，在皮肤上起舞，激动，兴奋，贯彻撕扯全身。
还有猛烈的喜悦，盘旋在神经末梢，那种感觉，在身体里冲击又平静如一座大海。
自己其实是喜欢零云的，那个女孩，她答应了自己。
……
“我昏睡多长时间了……”
苏秦剑边温和说着，握了握着零云的手让她躺下养伤，自己则看了看房间，这里是一处很低矮的房子，墙壁长着霉斑，地板破裂翘起。
床上只有一张床板，很脏满是油污。
“三天。”零云薄唇微动，应了一句。
“三天……这段日子。”苏秦剑自言自语一句，想了一会，“行，你等我出去买点东西。”
苏秦剑他没再说什么，吧嗒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很是黯淡，这是一栋五层的小楼，斑驳，有掉色的涂鸦。
来到楼下小商店，老板是个差不多混日子的大叔，眼皮低垂，杂物铺陈旧，苏秦剑掏出口袋里的一些零钱，买了点东西。
装进塑料袋里，上楼回去。
把出租房的门打开，苏秦剑回到自己和零云的家中，
拿出新买的淡蓝色的墙纸，将屋子里贴满晕染。
“这是你喜欢的颜色嘛。”苏秦剑挠挠脑袋，看着一旁眼中微微慵懒的零云，她半躺在沙发上。
“谢谢你。”
零云只觉得心中翻涌，她侧着脸过去没看苏秦剑，不说话了。
哗啦哗啦。
只剩下苏秦剑在贴墙纸的声音。
“其实，我没有那么喜欢你……”沉默着过了一会后，零云突然抽泣，哭起来，她声音很小低沉嘴唇颤抖说着。
“嗯，我知道的。”
苏秦剑继续贴着墙纸，他哗啦撕下一片，把一处墙上霉斑覆盖，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
眼睛干净温柔。
他对一切都懂得一样，但在零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还是只觉得浑身寒冷如坠冰窟。
“对不起……”零云嗫嚅。
“至少，咱们现在是在一起生活的，就好了。”
哗啦。
苏秦剑把出租屋里最后一块墙纸贴完，自己是搞设计的，这点小事还是挺来手，虽然知道只是临时落脚，只待很短的……岁月。
有些感情，与爱无关，只是彼此孤独时候的渴求，需要，占有，总有一种爱的错觉。
其实，一切只是不一样罢了。
苏秦剑当然知道自己，一无所有，在一个贫穷落魄的环境里长大，劣性，粗糙，将就活着就已经是满足。
零云不同，她在一个很娇贵，淡雅，从容而体面的环境里，跟自己，也只不过是在那个晚上。
她本该绚烂的凋落，消逝。
但是，奈何自己也算，运气好。
他和她都活了下来。
苏秦剑很明白，自己和零云那个女孩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也只不过互相依偎着度过一段孤独的时间。
她是很容易走出孤独，走向清晨一缕新的阳光，坠落向新鲜的感知，融入新的美好。
但自己不一样，自己一旦陷落，就会一直沉浸在孤独中，难以走出来。
对于那些新的事物，只会觉得厌恶抵触，腐坏，很难去入侵，甚至要花太长的时间去适应那一片凋零。
苏秦剑眼睛沉默，其实也迷茫而慌乱，又怕失去，更多的恐惧让自己破裂在这一片和零云的感情中。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观念，生活和想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