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心无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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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在这个世界上呢，你要在乎在乎你的人。这才是一介权衡利弊后相对值得的事情。要不然就是一句，还玩你妈的真情，呵呵。”
“反正你以前付出这么多，谁变坏最开始不是经历过坏呢。”
“人呢，是个学习的动物。要不然怎么自我保护呢？对不对？或者说怎么能活下去。”
……
两个男人就在那一间书店里面抽着烟。
外面大风四起，没有方向。
“嗯……你说如果当年我那个梦想真的实现了的话。我或许，也只不过是喜欢那个女孩，给她所有。如果我当年的话能挣很多很多钱，而她又能在我身边的话。”
“也许我就没有现在这么混日子，或者说是野心盛烈。那时候我只想，在我手边的是一个温柔贫穷的女孩，我可以用我的钱给她买很多她喜欢，不曾得到的东西，然后她也会跟我满面欢喜的。”
“她也会跟我分享，那些幼稚漫画里面很搞笑的情节。让人想想难免就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情……那真的，很令人充满希望啊。就希望这样能一辈子走下去。”
“一无所有也好。”
忽然间，一旁的苏秦剑就那样，将手中的烟掐灭了，还带着余温的烟。
就那样静静的放在了眼前的书柜台上。
一旁的那个贩鬼没有说话。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门外面，好像一处很遥远的地方，眼睛凝视。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也有些怀念那几年嚣张，而又贫穷落魄的日子。”
“那可不是了，行了不说了，其实这才来找你，也想让你帮我办点事情。顺便也等于是，叙叙旧说说故事。”
苏秦剑在一旁摊的摊手，接着将自己怀里的那两把路易十三·荒野，上面雕刻黄铜纹路的手枪拿了出来。
吧嗒一声，摆在了那个贩鬼的面前。
“哦？我靠……这是……”
当那个贩鬼本来之前还一脸平静疏淡的样子，当他看到眼前的苏秦剑，直接拿出拿两把双持的手枪时候，他整个人的眼睛就亮了。
然后显得无比狂热兴奋的，就那样拍了拍眼前苏秦剑的肩膀，“兄弟兄弟，你可真是给我这平庸乏味生活，带来无限刺激的好人啊……”
“你这枪械从哪搞来的，不会是从黑市上整来的吧？？咋这么牛逼？！”
当苏秦剑看见眼前的那个看上去，原本一脸淡然，由于平静的贩鬼，在一下看到那两把枪械之后。
整个人就像是神经都快被点燃了一样。
苏秦剑知道这是对了胃口。
也等于是把眼前的这贩鬼圈进了圈套……
而苏秦剑也分明看到眼前的贩鬼，就像是在十六七岁的年纪，他在第一次看到那种凶悍的机车的眼睛。
就像是亮起来了一团光。
……
“从哪搞来的你就别管了，你帮我看看这两把枪大概值多少钱？”
苏秦剑淡淡的一笑说道。
“好家伙……那行，我看看……”
接着那个贩鬼，他是翻来覆去一圈，把眼前手中那苏秦剑掏出来的两把枪械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一遍。
最后摸着下巴的胡子，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我估计哈，这两把枪应该，能卖个100多万，要么200多万……”
“我操，这么贵！”
一旁的那个苏秦剑听了之后直接惊到了一样。
“对，这种枪古典的造型还有工业镂空，金属子弹喷射技艺，得是十九世纪那种古老枪械工匠之手，才能做到……”
一旁的那个贩鬼点点头，他将两把枪，很慎重的放在眼前的苏秦剑的面前木桌台上。
枪械跟那红木桌台相接发出吧嗒一声。
“好吧，这枪的真的是。反正挺牛逼的……”
苏秦剑一只手插兜里面，好像若有所思般说了一句。
“你突然问这枪的价钱干什么？反倒是不问问，这枪的出处来源或者说某种采用的古典工艺……这些才是有意思吗？而且。”
说到这儿，一旁的那个贩鬼，好像直接狡黠地一笑，“我都懂并且感兴趣……”
“好吗？这些事情我倒不关心，我是一个庸俗人嘛…………我只关心这两把枪值多少钱来着。”
苏秦剑摆了摆手说了句，“还有要是我问这枪的价钱干什么的话……很简单了，我打算把这两把枪卖掉，然后去买一块地种地，整上点篱笆，弄个小竹房子。过过田园生活，顺便再找个温柔贤惠的姑娘。”
“人生就算圆满了，你看这样行不？”
一旁的贩鬼满脸直接无语，他只得耸耸肩，“好吧，看来你这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货色，竟然还有这种田园归居的想法……”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想卖枪，然后用卖枪的钱去买地种地，这就很让人匪夷所思……”
贩鬼说到这之后，他整个人面无表情。
“害，也没这么夸张嘛。就是有一些事情的，你忽然想了。就去做。这也是一种接近于偏执的自由生活状态嘛……我就是这样的人了，随性生活。忽然想了就去，你信不？”
苏秦剑在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忽然之间咧嘴淡淡一笑。。
“信一半。”
一旁的那个贩鬼，虽然他的目光之前恋恋不舍地停留在，之前苏秦剑手里的那两把枪上。
但是总归，只是摇了摇头。
他在这个年纪也已经失去了对那些机车枪械，爆裂燃烧的……情趣。
他只想安然的没事儿，坐在那里就跟个腆着肚子的油腻男一样，虽然他很瘦，还穿着一件黑衣衫。
就那样独自老去，如同站在时光的灰尘里面，渐渐的望着一辆破烂生锈的机车，想起曾经他年轻的时候如此潇洒的骑在上面。
还载着一个漂亮火辣的姑娘。
就在这么一条公路上，看着远处的落日。
落日的中心仿佛有一片大海。
只不过现在对于眼前的贩鬼来讲，他骨子里的那些热血，已经差不多烧了的干净，只剩下满满的灰烬在一起，他曾经热血的脊髓。
就那样，渐渐的如同坠落一般，深深陷入他的眼睛和半面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