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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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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院子的景页很快回到家,他把盒子藏在自己床下之后便拿来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上了一些东西,然后让家丁去置办,并且一再叮嘱质量要过硬,这些东西可都是晚上要用到的,景页可不想临了因为这些出大事。

家丁接过纸条很快就出门去了,而景页则准备躺着休息一会,顺便构思一下晚上计划的细节。

这时,屋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二少爷,大少爷和老爷正在厅房等您呢,说是找您谈事。”

坏了!景页心想,肯定是被官府带走的消息传到爹的耳朵里了,连忙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便朝着厅房走去。刚进厅房便看到自己的大哥正在父亲面前低着头挨训呢,见景页走进来之后便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见状,景页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下问道:

“咳,爹,您找我?”

景威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之后,转过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冷冷地问道: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听得出来,此刻的景威正压抑着怒火。

景页显然也意识到了,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地说道:

“爹,您误会了,那人的死跟我没关系,官府那边我都解释清楚了,这不才放我回来吗?”

尽管景页在努力辩解着,但景威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冷笑道:

“是吗?那还真是我误会你了,你告诉我,库房里的雕像哪去了?”

眼见自己的父亲是动了真怒了,景页索性不再辩解,实话说道:

“我拿的!我想起来买雕像发生的事情,觉得这个雕像和抓走小妹的那群人有关系,就拿了琢磨琢磨。”

“你还好意思说!”

景威一拍桌子喝道:

“萱儿已经下落不明了,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娘交代?!”

旁边的景玉一见自己的父亲真的生气了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爹,二弟只是一时糊涂,而且也是急着救萱儿,您就别再怪他了。”

“哼,”

景玉的话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景威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冷哼了一声,不再发怒了,而是用手指着景页警告道:

“总之,你不准再参合这件事。”

景页没说话,只是紧紧地咬着牙,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爹,有些事情您没亲眼见过,您能想象出一个尖头怪物从人嘴巴里爬出来的样子吗?您能想象到人的肚子里伸出十几米长的触手吗?您能想象到一个人在您眼前被看不见的东西撕成碎片吗?”

景威愣住了,一开始他没理解景页说的话的内容,以为是自己的二儿子被自己骂得魔怔了,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胡话,但看到景页的眼神,他才明白,景页没有在说胡话,而是很认真地在讲述着某些事。

见自己的父亲沉默了,景页继续说道:

“这些在您看来可能是疯子才会说出的话,但是我是真的见过、经历过。我明白您担心我会因为掺和在这件事里面从而被波及,但是爹您别忘了,他们已经盯上我了,不单是我,甚至是整个京城都已经被盯上了。”

景威有些愣愣地看着景页,只觉得他有些陌生,从小到大自己的这个儿子对于自己的话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但此刻的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如此坚定地看着自己。

“躲是躲不掉的,爹,如果只是一味地等着不明真相的人来救小妹,小妹只能是死路一条,而且因此而死的人会更多!爹您明白吗?孩儿不孝,爹您不用劝我,也劝不动,我虽然一向听您的话,但只要是自己认定要去做的事情即便是您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这点您是知道的。”

说完这些话,景页的目光依然坚定且平静地和景威对视,景玉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很快,景威有些翻涌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唉,翅膀硬了。”

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又过了一会,景威低声喝道:

“还杵在这干什么?你不是要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吗?赶紧滚!”

景页一听心里大喜连忙说到:

“那孩儿先走了,您也别太担心,我心里自有分寸的。娘那边也麻烦您了。”

说罢便离开了厅房。

见景页离开了,景威又冲着景玉喝道:

“你也给我滚,让我自己静一静!”

景玉也如获大赦一般赶紧溜出厅房。

离开厅房的景页刚好碰见了采购回来的家丁,只见家丁将一个小包裹塞给了景页说到:

“二少爷,您让我置办的东西都给您弄妥当了。”

景页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将小包裹塞进怀里,便回房间了。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景页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从家里的马厩里牵了匹马直接奔着白府去了。

京城白家的府邸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接近西市的一条街道上,在等着家丁通报白炼的时间里,景页下马欣赏着身后的街市。

虽是傍晚,沿街叫卖的小贩却已经将灯笼支起来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马车声和人交谈吃东西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不禁显得街道繁华至极。

“真幸福啊,”

景页心里这么想着: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些怪物的存在,不知道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就这么什么都不知道地活一辈子……”

“想啥呢!”

突然,景页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炼。

他早就在家等着景页了,接到家丁的通报第一时间就出来了。

面对白炼的询问,景页有些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白炼见状便宽慰道:

“又在想你妹妹的事吧?哎呀,你愁也没有用,这事都已经交给不良帅了,他可是专业的,你就在家等着好消息就行啦!”

说着将景页的马交给自己家的家丁,让其看好,自己则拉着景页走向西市的一家酒楼说到:

“来来来,今天约你过来就是为了能让你开心开心,一定不醉不归!”

就在这时,景页偷偷递过去一个药丸,顺着白炼拉着景页的手的袖口滑了下去,而白炼则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依旧让店家准备一些好菜好酒,开了个包厢,甚至还叫上了几个艺妓,大有不让景页尽兴而归誓不罢休的气势。

趁着二人先进包厢等候的时间,景页查看了四周,确定周围没人偷听,便低声对着白炼说道:

“你搞什么!怎么还叫艺妓过来了!我大哥要是知道了回去不得弄死我!”

白炼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到:

“谁让你装的那么像,我这不得配合你嘛。再者说,”说着一把搭上景页的肩膀,“就咱们两个大男人躲在包厢里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龙阳之好呢。”

景页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一把将他的手推开,又接着提醒道:“刚刚的药丸收好,那是醒酒药,等会喝酒的时候记得吃。”

白炼则满不在乎的说到:

“诶呀,你要相信小爷我的酒量,我可是号称西市千杯不醉的人物!”

接着又似乎怕景页不放心补充道:“不过要是真的醉了,我会记得吃的。”

听见此话,景页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很快,小二便开始一道一道地上菜。

不得不说,这家酒楼不愧是西市闻名的酒楼,菜品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甚至还有景页没有见过的,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紧接着艺妓也到了,是两位略施粉黛的佳人,其容貌虽没有沉鱼落雁那般夸张,也离得不远了。

两位艺妓一进包厢门便冲着白炼行礼:

“白公子安好。”

白炼则指着景页说到:

“这位是景家二少爷,景页。”

二人听罢连忙向景页行了一礼道:“见过景公子”

景页哪见过阵仗,连忙有些尴尬地起身回礼道:

“见过二位姑娘。”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白炼一眼,心想到这家伙肯定经常来这里寻欢作乐,连艺妓都混熟了,而后者仿佛没看见一般对着两位艺妓说到:

“景公子今天心情不好,薄玉你今晚可得哄好了,今晚要是开心了还有别的赏赐。”

说罢丢过去一锭银元宝,“至于浅花,你今晚就陪着我,最近我爹老是拉我去军营历练,可算是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浅花和薄玉接过银子之后喜笑颜开,连忙坐到景页和白炼的身边,一人负责唱小曲,另一人负责弹琵琶,一曲唱完又哄着两位公子喝酒,气氛逐渐欢快了起来。

景页闻着身边不断贴近的薄玉身上传来的香味,不禁有些面红耳赤,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逗得薄玉不断地掩嘴轻笑,薄玉看着眼前这位京城有名的景公子这副样子,打趣地说到:“景公子想必还未经人事吧?”

说着还将身体又靠近了几分,几乎要贴上去一般。

“啊?啊!是,还未成家。”

景页有些尴尬地回道,脸上的红色不禁又红了几分,不知是醉酒还是醉美人。

“那景公子觉得奴婢好看吗?”

薄玉盯着景页的眼睛好似故意要挑逗对方一般,眼神里带着一丝妩媚。

景页则根本不敢看薄玉的眼睛,将求救一般的眼神投向了对面的白炼,结果白炼还是装作没看见一般搂着浅花喝酒,打趣,不禁让景页恨得牙痒痒。

薄玉见景页迟迟没有回答,心里不禁暗暗叹息了一下,对着景页说到:

“想必景公子是看不上奴婢了,不过也是,一位世家的少爷怎会看上我这种女子。”

说罢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落寞。

景页闻言连忙对着薄玉解释道:

“姑娘言重了,在下万万没有看轻姑娘的意思,姑娘的容貌在我见过的人中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在下对姑娘所知甚少,万不敢随意轻薄。”

薄玉听罢掩嘴噗呲一笑道:

“没想到景公子还是个正气十足的人,我还以为都和白公子一样见到漂亮的姐妹就想去占便宜的人呢。”

说着还幽怨地瞪了白炼一眼,白炼则是尴尬地干咳了两下,当作没听见。

接着薄玉又端起酒杯对着景页说道:

“现在像公子这般品质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奴婢敬您一杯。”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旁边的白炼起哄道:

“景页你还不快回一杯,别让我看不起啊!”

景页则也端起酒杯对着薄玉敬了一杯,包厢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就这样众人你一杯我一杯,时间很快来到深夜,两位艺妓已经醉倒,伏在桌上了,但同样伏在桌上的还有白炼。

“喂!你搞什么!”

景页拼命的摇着白炼低声喝道:

“你这家伙不会没吃醒酒丸吧!”

桌子上的白炼则突然嘿嘿一笑,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

“骗你的!哈哈哈,我偷偷吃了醒酒丸,没醉,你放心吧!”

景页满头黑线的望着白炼吐出两个字:“有病。”

接着便装出醉得不行的样子要出包厢了。

“慢着!”

白炼叫住了景页,接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袋子,沉甸甸的很明显是银子,分别放在浅花和薄玉身边,景页见此忍不住说了句:

“真不像你会做的事。”

白炼则翻了个白眼说道:

“都是苦命人,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出来做艺妓呢?我虽然不能帮天下所有的苦命人,但是眼前遇到的还是能帮一帮的。”

接着又将手搭在景页身上说道:

“走吧,该咱俩出场了,演戏要演全套嘛不是。”

这回景页不再甩开对方的手,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嘀咕,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白炼。

二人出了包厢便成了酒楼里众多醉汉的成员,只见白炼眼神迷离,舌头打结般地说道:

“掌柜的……小爷我……今天喝得开心,帐……记在我名字上,回头……派人去……白府要。”

酒楼掌柜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应付这样的白炼了,立马点头哈腰熟练地送着这二位少爷出门。

一出酒楼的门,白炼便搂着景页的肩膀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兄弟……不着急回去,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醉……花楼!”说着便拉着景页进入了隔壁的一条巷子里。

醉花楼是京城有名的春楼,和景页今天吃饭的这家酒楼相距不太远,有一条较长的小巷子直通两个地方,二人便走的是这条巷子。

景页虽然嘴巴上有些口齿不清地答应着,心里却想着,白炼这家伙要是真的带自己去了春楼,一定要提前在半路上掐死他。

就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中的时候,街对面的角落里,一直盯着的几个黑袍人也悄然跟上,消失在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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