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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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圣者大人，我，我也想炼制空间球。我还想，还想把我的牙，炼，炼进去......】在灵火的印照下，达摩清整个象都像是红透了一般，结结巴巴地努力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舒淼耐心地听他说完，心中有些讶异，又有些敬佩。虽然达摩池请他炼制空间道具，是用自己领地里的天材地宝做交换的。但他以为，那是为了整个象族所做的请求。
可听达摩清的言语，达摩池要交易的空间道具是属于他私人之物。
几个念头划过心间，舒淼没有开口问，只是同达摩清道：“好。不过，这空间球炼制得再好，品质也不会达到高阶。你确定要付出这般大的代价吗？”
达摩象的牙，在炼制时加入是可以提升物品品质的。但他现在修为才只凡兽阶，象牙的品质不高，能提升的幅度极为有限。
达摩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要，圣者大人请放心，我想清楚了的。】
达摩象是佛门兽修，与凡俗的大象不同，在每次晋级大境界的时候，都会如同鲨鱼那般褪一次牙。就算没到时候直接拔掉，也可以通过修为的增长或者一些天材地宝让牙长回去。
只不过，象牙上有着佛纹，内里蕴含着精纯的佛力，强行拔去对身体还是有很大的伤害的，会虚弱不少时间，需要好好的将养。
也幸好达摩清目前修为低，恢复会比较容易。
“即如此，我会尽量将你的空间球炼到极致......”
舒淼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干脆利落地用佛力切下了自己的一颗象牙。将近四米多长的象牙“咣当”落地，砸出了一个坑。
达摩清的气息也瞬间就萎靡了下来。却依旧强打精神，高兴地对舒淼道：【多谢圣者大人，这些够不够】
一副只要舒淼说不够，他就把另一颗也给砍下来的样子。
沉默了两秒，有些无奈地看着达摩清，舒淼道：“用不了那么多，只需要一点即可。”
达摩清眨巴了下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又冲动了，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问：【那圣者大人，我这颗牙能炼多少个空间球？】
“80来个。”
【那您看我做多少个合适？】达摩清小心翼翼地问。
在传承记忆中，达摩清知道请人炼制东西，需要支付的报酬是同等的一份材料，外加一些灵石。
灵石他没有，这个时代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他也没有玄境的材料，只能用象牙来给舒淼看着抠。
舒淼盘算了一下，对达摩清道：“我给你炼制10个空间球，再炼制两个辅助修炼的装备，可行？”
【可行，可行，多谢圣者大人了~】达摩清高兴极了，他知道自己等阶低，象牙的价值并不高。舒淼这样做，几乎就没赚他的。
犹豫了一下，舒淼丢了一颗补气益血，强筋健骨的丹药给他，并没有给达摩清木灵精。
他的木灵精太特殊了，里面的生生之气较其他草木要浓郁不少。即使达摩清看着是心思单纯的象，舒淼也不能去赌半分可能。
这颗丹药是他后来炼制的，里面掺有一点他的灵力，较原先的效果强了好几倍。
达摩清双眼一亮，【多谢圣者大人。】没想到，大人居然还会炼丹，我要去告诉阿泉跟族长他们。
“去吧。将丹药吃了，好好炼化。”
【是，小清告退。】
达摩清走后，舒淼切下巴掌大小的象牙炼化，加入到器胚当中。品质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其中的基础空间比其他的要多了一倍不止，能承受的空间法阵也多了两个。
效果很不错。
第二天再上路，舒淼便收到了达摩象群们频频探过来的视线。
达摩清年纪小，心性也不成熟，不是个守得住秘密的象。舒淼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也是故意没有同他强调不许与其他象说的。
既然达摩池与达摩清找他炼制空间球属于私人请求，那没道理不给其他的象炼制。更何况，达摩象牙确实是好东西。就算他们大部分等阶都比较低，但囤上一些总归是有用处的。毕竟他自己现在也还在凡植境。
而且，多炼器，对他的炼器术，跟灵火的掌控力都有提升。于他，没有坏处。
不过，不能由他先开口。
【小象想请圣者大人炼器。】达摩泉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达摩洛很不高兴，她觉得他们一帮成年象在欺负小幼崽，可她是达摩象一族的族长。可以不主动对舒淼开口，但族长已经出声的情况下她不能再装死：“确实。请圣者大人帮我的其他族人也炼制一些空间球。报酬不会亏待大人的。”
达摩池看了她一眼，没有对她后一句话做评断。他本来用自己领地里的天材地宝与舒淼换空间球，并非私心，而是代达摩象一族做的交易。
只是族人并不同意，觉得那样数量肯定不够用。而且，那毕竟是达摩池的私产，归入到公众不合适。用了达摩池领地上的玄植已经是他们占了大便宜了。
最为重要的是，达摩清的专属定制让他们很心动。
【肯定不会亏了圣者大人的。】达摩泉出声道。
其他达摩象也纷纷附和：
【对，对，不能亏了圣者大人。】
【说得对，说得对。】
【……】
见他们表态得差不多了，舒淼便随意道：“可以。将你们的要求都报到我夫人那里。”
他得抬高李木子的地位，让他们知道，李木子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达摩池心下一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经常性的忽略李木子，即使看到了，转过头就会遗忘。她的隐匿能力居然这么强，明明坐在他的背上，都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让他感知不知的地步。
不只是达摩池，其他的达摩象都都迷茫的看向达摩池背上的李木子，惊悚地发现，舒淼边上还坐着一个人！
【洛洛，你可有注意到夫人的存在？】达摩池忍不住“无间引”扣达摩洛。
达摩洛冲他翻了个白眼，她当然是能够注意到李木子的，李木子的隐匿能力再强，修为等阶差在那里，迷惑不了她。
只不过她还在不高兴他们压榨小幼崽的行为，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达摩池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但也只能按耐下来，等晚点再哄，收拾了一下心情，恭敬地对李木子道：【夫人，我想向大人定些丹药。】
“哪种？”李木子淡淡地道。
达摩池早已经想好了，便直接说道：【用我领地里的那些药植来炼。炼成丹后，我们五五分成。以固本培元、补血凝气为主，加速恢复次之。最后，一副药方若有缺上一两味，而您正巧有的，我们就四六分，您六我们四。若差得多了，我们便先存着，待凑齐了再找您炼制，您看如何？】
这是昨夜里知道舒淼还会炼丹后，大家商量的结果。古时请炼丹师炼丹，一般都是自备至少三份药。炼丹有成功率，平均三份材料能够炼成一次，就已经是极为优秀的了。
“与达摩象存在的时期一般算法。”李木子不想占他们便宜，交易还是按规矩来的好。
达摩池沉默两秒，爽快道：【好，那便三份药出一份丹。】
见重要的事情谈好了，达摩泉突然插话，【圣者大人，一个空间球需要多少象牙？】
“巴掌大。”为免再有像达摩清那样冲动的象，舒淼将李木子的巴掌摊了开来。
李木子个子小，手也小，五指张开也没有多大，舒淼指尖在她掌心划了个圈道：“这般大就可以炼制一个空间球了。”
众象看了一眼，这么一点点，也就他们牙尖尖的大小。加上给舒淼的报酬，也没多少，损不了几点修为。不由地注目到了达摩清的断牙上。他可是齐根切断了。
达摩清想要装作没发现，可是族人的视线实在火辣，只得恼羞成怒地打了个响鼻：【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把牙切下来！让圣者大人等吗？】
【多嘴！】边上的达摩泉甩了他一鼻子。念在他当下虚弱也没有用力。
达摩清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看了看舒淼，垂着头走到了达摩泉的另一边去，用他的身体来阻挡族人的视线。
收下每头象递来的象牙，并记好他们需要的数量后，整个象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只余行走间草木触碰的“沙沙”声。
达摩洛也很想把自己的牙加进去。可惜现有的材料根本承受不住她的牙，等阶差距太大了。并且，以舒淼目前的灵火等阶，也炼化不了她的牙。
只是可惜她血脉一觉醒就是王兽，错过了前面好几个境界的换牙机会。突然感觉自己损失大了，心情顿时就更不好了。
达摩池是玄兽境，舒淼手中编织篾球的那种竹子承受不住他象牙的力量。而他也没有空间属性，做不了主材料。
想要一个添入他象牙的空间球，制作器胚的材料至少也要蛮境的动植物。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领地里了。他离开有小几个月了，也许里面的植物生长得很好，且有了新的异变也不一定。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明白，事有缘法，不可强求。
如此，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来到了达摩池的领地边界。
【圣者大人，前方便是小象的领地了。】
绕过一座山后，舒淼的“视线”里看到了一个小峡谷。越是靠近，他眸色越亮。
【大淼淼，高兴？】李木子的声音响在了舒淼的脑海之中。
为免情绪太过外露，舒淼只是轻轻颔首，【灵气十足，这底下应该有一个小型的灵矿，其上的植物被滋养得很好，大部分都变异了，令得物种比较丰富。待我全部了解之后，再将信息传予你。】
【好。】
这样，她就可以对照着去挖那些草药，帮舒淼做炼丹前的药植处理，减轻他的负担，也能让自己加深对那些草药的了解。
【木木想炼丹吗？】舒淼突然问她。
李木子有些期待，【可以？】
【嗯，不过只能炼制一炉。】
以李木子现在的魂力来说，一炉炼完还能有一点点的盈余。不会因为魂力不足，而伤到魂识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李木子才一直努力锤炼魂识，并且没有找舒淼借灵火试着炼丹。
灵火确实是可以借的，只不过这样的灵火会消耗更多的灵力与魂力。
所以，舒淼直到今天才同她开口说这件事。
李木子在脑海中反复的将“小还丹”的制作流程与手诀演练。
小还丹是初级疗伤类丹药。初级炼丹术能够炼制的东西有很多，但这小还丹是用处最多，药植最少最常见，也最为容易炼制的丹药。
它可内服外用。对皮肉伤的治疗效果极佳，重伤则需内服外用一起，对内伤也有一点作用。所以是修行第一境的各族修者们必备的药物之一。
初级的丹药，大部分制药师都可以炼制，小还丹也不例外，只是功效方面会比炼丹师炼制出来的稍微弱一些。
不过，都是修行一路上初境的修士，那一点微弱的差距还是可以忽略的。
温习了几遍之后，李木子突然想到，既然自己可以炼丹了，是不是也能够制作灵食了。舒淼自愈能力很强，续航力更不用说。她炼制的丹药于他没什么用，但灵食就不一样了。
每次烹制食物给舒淼吃，看到他眼里的享受，她就很高兴。
刚想去问舒淼，便感受到了他传递来的愉悦。
【大淼淼，怎么？】
【我看到羁羁草了！】
舒淼的神识里，一丛丛不起眼的杂草正扎根在玄竹林里面随风摇摆。
他最初想要羁羁草就是为了炼制空间道具给熊熊。这样，他们只要每天将他的空间装满，然后任他自己随时随地取食就可以了。不需要每停在一处休息，还要给他先挖上一个坑。
而且，被“人”知道拥有空间道具不要紧，毕竟他们可以炼制。可被“人”知道他们拥有的，是一个生命空间，那就不好了。
舒淼仔细观察之后才明白了，为何原本犹如杂草一般多的羁羁草，最终会近乎灭绝，变成了珍稀宝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