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拒绝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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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厂，覃如并没有回家，而是往鸽子市走。
她想过去捡漏，看还有没有卖食材的。
贾张氏偷藏的私房钱有三百多，昨夜让她给掏了，就留下几十块的零头。
除了现金，还有两根小黄鱼，不知道哪里来的，也让她给收了起来。
贾张氏棒梗祖孙俩想顿顿吃肉吃白面馒头，她也想啊。
现在的猪喂得是猪草红薯麦麸稻糠，没有激素没有添加剂，纯天然无公害。
红烧肉，狮子头，炖排骨，咕咾肉，粉蒸肉，蒸煎炖煮，咋烧咋好吃，香死个人。
吸溜。
感动的眼泪都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身体馋啥缺啥，覃如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搞肉。
如果加个形容词，就是多多的搞肉。
家里的东西是有数的，除了一大爷刚贴补的玉米面，白面大米全没有，就连年代文里常见的挂面也没有。
菜窖里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土豆都不多。
“艾玛，这日子谁想过啊。”
“不行，必须增加收入！”
零件只要完成任务要求的加工数量，其他算奖金。
“看来只能多搓点零件了。”
覃如决定每天都这么干，直到不给奖金。
每天多挣两毛，一月不就多六块了？
妥妥的二级工收入。
槐花还小，粮食能省下，自己有存粮，五个人的量一大两小吃，绰绰有余。
不过，她当然不会省下来不吃，不能让其他人习惯她的牺牲。
这些人和她可没什么关系，犯不着上心，保持原状，现在和以后不给她添麻烦就好。
改造过的身体就是好用，干了一天活，精力还很充沛，走到鸽子市一点不累。
暮色四合，估计天太晚了，鸽子市没几个人。
覃如拿眼一扫，心里有了数。
除了卖票的，她感兴趣的只有一个卖鱼的，一个卖红薯的。
先是看了看红薯，个头不大，是没改良的老品种。
这个品种不仅不甜，还有很多纤维，口感一般。
尽管如此，覃如还是包了圆，毕竟顶饿。
卖鱼的只有四五条二三两的鲫鱼，也让她包了圆。
拿着东西，她走到票贩子跟前停下。
“自行车票有吗？”
票贩子正打算离开，生意来了。
看了眼覃如的工服，他忙道：“有有有！”
“正好有一张26寸的，适合你们女同志。”
“26寸的？驮不了东西啊。”
相比28寸的，覃如更倾向于26寸的，但这不是讨价还价嘛。
“一百一，给你。”
票贩子说，“这是给朋友留的，临时生了变故，才拿出来卖。”
“实话实说，26寸的比28寸的还好卖，你这是捡漏了。”
“驮不了太多东西，谁要？”
覃如不住摇头，“九十，一口价。”
“你没诚心要，算了。”
票贩子做出离开的动作。
覃如见此，有些犹豫。
此时的自行车堪比玛拉莎蒂，如果真买回去，太扎眼了。
要知道，贾家一家子操的可是贫困户人设。
见她犹豫，票贩子停下脚步：“给你便宜五块，105，要你就拿着，不要下回不一定还有。”
想了想，覃如道：“95，行就交易，不行您再看看。”
票贩子一想这张票在手里握了快两月了，咬咬牙，决定便宜处理。
“给你了！下回记得还来我这买票。”
覃如没想到真能谈下来，一般自行车票价格在100-120之间，算是捡了五块钱的漏。
别看不起五块钱，她一个月才挣五个五块钱呢。
交易好，覃如提着红薯袋子往家走，鱼也放进袋子里了。
她琢磨着，自行车得明年买，让邻居潜移默化的接受她“能挣钱了”这个新形象以后才不突兀。
回到南锣鼓巷95号，三大爷家正在吃饭，并没有在门口守着。
进了中院，傻柱正在水龙头前洗刷。
“秦姐，你怎么现在才到家？带的饭盒还没给你呢。”
傻柱咧着嘴说。
看见了没，傻柱一点不傻，饭盒没直接给贾张氏，也没直接给孩子，问秦淮茹卖好呢。
“谢谢柱子兄弟了！”
覃如一笑，“以后不用给我家了，给其他更有需要的人家吧。”
傻柱正晕笑呢，就听到让他意外的一句话。
“咋了秦姐，有人说闲话了？告诉我是谁，我收拾他！”
瞪眼的样子怪凶的。
“没有谁。”
覃如摆摆手，“哪能全靠你帮忙。”
“这不，刚买了些红薯，配上一大爷贴补的玉米面，能吃到月底发工资。”
“你就别担心了，有难处我肯定和你说。”
“行，秦姐怎么着都行，别和我见外。”
傻柱咧嘴嘿嘿一笑。
覃如嘴角抽了抽，赶紧进了自家门。
贾张氏没闹妖，饭已经做好了，正等着。
“做了什么？”
覃如将袋子里的鲫鱼拿出来，放在水盆里，等会让贾张氏去处理。
“妈，你怎么不买肉，我爱吃肉。”
棒梗撇嘴。
“有鱼吃就不错了。”
覃如答。
“我不爱吃鱼，不香。”
“爱吃不吃。”
这时候的人肚子里没油水，肥肉片子是首选是团宠。
贾张氏斜着三角眼盯着覃如看，心里暗想，回来这么晚，一定会奸夫去了，这鱼八成是奸夫给的。
一颗心，十分的不舒服。
覃如瞥了眼饭桌，水煮白菜，贴玉米饼，熬玉米粥。
得了，全是玉米面做的。
“娘，明天煮红薯，别顿顿玉米面。”
她不由道。
“玉米面咋了，吃完再找易中海，不信他不给。”
贾张氏大声道，“他是东旭的师父，一个徒弟半个儿，他是半个爹，养着孙男娣女应该的。”
“以后还是靠自己。”
覃如才不认同她的歪理。
“棒梗给他两口子养老，吃他点东西咋的了？应该的。”
贾张氏自有一番思量。
自从儿媳进门，她就偷偷打量，儿媳好像还是那个人。
胆子大了，就想像以前那样作。
“傻柱的饭盒你怎么不拿过来？快点去拿，棒梗要吃肉。”
“妈妈，我要吃肉！”
“哥哥吃肉，我也要吃！”
覃如放下筷子，厉眼一扫，棒梗立马住了嘴。
小动物的直觉让他深信，继续闹会挨揍。
但是不吃肉又不甘心，他起身道：“我去找傻柱要。”
“坐下！”
覃如厉声喝道，“以后都不准要柱子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