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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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段时间，覃如在四合院的变化并不明显，不像在厂里，工作比以前努力认真，也不像在家里，原形毕露。
不过，有心人会发现她在逐渐拉开与一大爷傻柱许大茂等一干人的距离。
这从饭盒不要了就能看出来。
另外，对许大茂，阎解放等正当年的青壮也少有调笑。
以前，年少守寡的秦淮茹心里苦。
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没少和许大茂这个已婚男聊骚，顺便要点好处，也没少和阎解放这些院里没结婚的大小伙子态度暧昧。
现在变成了覃如，不可能再那么干。
过去一周里，她每天院里第一个出门上班，最后一个下班回家。
这无形中减少了与院里其他人的交际。
此外，还向车间主任申请加班，别提多努力了。
加班有加班费，在技工等级考核来临前，是多赚钱的唯一正当门路。
秦淮茹的技术水平不够，再加上偷懒耍滑，厂里并不会给她加班机会，往往以照顾为由不给安排。
车间里的人都知道她家里情况，有一老三小四个拖油瓶，个个需要照料。
秦淮茹本人也不想加班，完成每日任务就已经筋疲力尽。
覃如不同，渴望加班，对能加班的工友羡慕的眼珠子发红。
这会加班可不是后世的996，不仅有加班费，还有各种福利，比如多一顿甚至两顿工作餐，发毛巾，手套，肥皂等劳保用品。
六七十年代几乎家家都有三四个孩子，多的甚至有七八个。
多一顿工作餐，能给家里省一顿饭，里外里是两顿，可以多养两个儿童。
更不用说劳保用品，手套拆了能织毛衣，不用去供销社购买要票的肥皂。
你说，覃如来了，能不眼馋嘛。
可惜，加班是争着抢着的，不是谁都有机会。
“小秦，最近进步挺大，继续努力。”
正投入的搓着零件，覃如忽然听到车间主任的声音。
“那肯定是我私下的努力见效了。”
覃如抬头一笑。
在看到车间主任旁边两个身穿四个兜的四五十岁中年男人时又微微一愣。
“厂长，娄董，你们好。”
是轧钢厂一把手杨厂长和公私合营前的东家娄董，娄小娥的爹。
杨厂长点点头。
车间里女工少，一进门，他就看见覃如了。
这次考察车间，除去了解情况，看看各车间的工作效率，还为了发现问题。
看到女工，他就想看看拖不拖后腿，会拖多大程度的后腿。
这可是需要重体力的钳工车间。
当前的固有观念是只要工人牺牲，厂里就会养着牺牲工人的一家子，医疗全免不说，就是顶班的家属工作能力欠缺也不会开除。
但，这显然不合理。
好不容易清除掉娄董影响力大权在握的杨厂长此时满怀抱负，想着让轧钢厂再上一层楼呢。
而要有进步，适当调整人事，把不合格的调离岗位，另作安排必不可少，比如从车间调去食堂，从钳工调整成洗菜工切菜工。
无疑，被调整的绝对不愿意，车间与食堂相比，不光工资高，偶尔有奖金，福利也多。
洗菜工月薪十几块，并不比秦淮茹一级工轻松，工资却差了十块。
没人愿意离开去食堂。
当然，杨厂长的打算目前还没几个人知道。
“私下努力？”
陪同的车间主任想起这位娇滴滴的寡妇还是八级工易中海的徒弟媳妇。
感情开了小灶。
他瞬间了然。
“主任，您看我最近进步很大，能不能给安排加班？”
覃如语气苦涩的道，“一家五口就靠我一个人二十多块工资，日子不好过啊。”
加班必须高水平的熟练工，车间主任并不觉得覃如合适，不过，也不会一口拒绝。
“再熟练熟练，经验丰富了，就给你安排。”
他画了饼。
感情不管什么年代，当领导的都是画饼专家。
覃如本也没抱太大希望，不过开口一试。
“我一定继续努力，请领导放心。”
一副恨不能拍胸脯保证的精气神。
不仅车间主任，连杨厂长也大有好感。
至于娄董，已经成为过去时，未来还会遭受暴风骤雨，态度不重要，不需要特别关注，只要保持表面恭敬就行。
“这个秦淮茹，工作态度认真多了。”
以前是老油条，磨洋工的事没少干。
下班铃一响，就不见人了。
“还有，我报名参加下一次的考核，争取考过二级。”
覃如见车间主任若有所思，连忙将努力工作拼命提高技术水平的新人设再次强化。
一个车间几十号人，一个厂上万号人，人家当领导的可没空给你多少露脸的机会。
一旦机会来了，就要抓住。
“好事啊，小同志工作态度不错，勤学苦练，争取一次考过。”
车间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杨厂长给了肯定，免不了微微一惊，看来以后要重视这个秦寡妇了，在厂长跟前露了面。
“厂长，这是秦淮茹，顶的丈夫牺牲三级工贾东旭的班。”
车间主任忙介绍，顺水推舟的送了个人情。
“贾东旭？”
杨厂长若有所思，这人他有印象，还是公私合营那会闹出来的事。
本也是个糊涂账，有不明势力掺和搞破坏，挑起对立，希望公私合营失败。
“小秦，等你的好消息。厂里不会亏待努力认真的职工。”
杨厂长道。
稍有领导水平的都不会打击下属的积极性。
“我肯定能一次就过。”
覃如斩钉截铁的道，声音充满自信。
车间主任倒没什么，听到这话的工人都不由暗暗嗤笑。
“这个秦淮茹，还真会在领导面前表现。”
“可不嘛，以前小看她了。”
“不得了不得了，以后不能得罪了。”
众人面面相觑。
见了厂长这么大的领导，多数工人腿脚发软，话都说不利索，没几个能像覃如淡定自如。
杨厂长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离开。
看着对方的背影，覃如心中窃喜，来的太是时候了，她本来就打算接触高层。
不是不想继续干钳工，而是想上夜校，好给自己的文化水平找个出处。
夜校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要厂里提供名额，往年都是给有后台有关系的。
当然，那会秦淮茹见识有限，也没想到这些。
只要夜校拿了文凭，技工等级就有机会再次提高，相应的，工资会加。
没错，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覃如满脑子考虑的就是钱和挣钱。
又一次被车间主任婉拒，覃如很无奈，一周还是太短，新人设没立起来，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