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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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时间】的嗓音变得不再浓重，似乎很满意【空间】现在的样子，“如果我告诉你，她现在正与【寄生】在一起.....”
“不过她只是个一阶的虫子罢了。”
“呵呵....只是一阶吗？”祂咧开嘴笑，笑得沉沉的，一时分不清是喜是悲，“你见到她的面容了吗？”
“当然。”【时间】回答得很干脆，“不过遗憾的是，她可不是伤到你的那个人。”
“管她是不是.....咯咯....”【空间】将瘦长枯败的右手伸向背后，指甲在那道血红的沟壑般的伤口上滑动，“这次我要将她的头活着拧下来.....”
“说起来.....”【时间】举起右手抵着面具的下端，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你已经杀过多少像她这样的人了？”
“呵呵，我可数不过来，几千，甚至上万个。”【空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般得意的扭动着躯壳，“只要我能见到，她们就必须要死.....”
“即便她们不是她......\
【时间】听着祂口中的话，默不作声，心里的某个想法却愈加被验证。
“对了.....”【空间】突然开口，青蓝色的竖瞳重新移向祂，“【时间】......”
“嗯？”
【时间】的思绪被打断，右手慢慢离开面具，祂抬头，纯白色的面具正对着【空间】枯木般的脸。
“你突然提到她，应该不只是为了单单刺激我吧？如果仅是如此，这还不够......”【空间】露出看穿一切的眼神，低声质问道。
“不，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时间】摇了摇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回答你先前问的问题罢了......”
“哦？”【空间】眼神转盯，带着戒备，“那你的本意呢？”
“我的本意.....”【时间】顿了顿，“你应该还记得她当时重伤你的最后一击吧？”
闻言，【空间】的脸上抽动扭曲着，身体也止不住地抽动着，恐惧与仇恨相交织在一起，“咯咯....老朽怎么可能会忘呢？”
祂不可能会忘记的，那是祂在【这里】唯一的一次彻底的落败，遇到她之前，祂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猎人变成猎物，从与她交手，到落入下风，最后不得已用出底牌，祂自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那个怪物手里持有的是什么【规则】，竟然能够毁灭祂创造的【空间】。
【空间】沉默着，当时临近被毁灭的景象不受控制地涌上祂的脑海......
纯白色的天幕与血色腥臭的泥壤自天边相接在一起，祂瘦长的躯干从空中被一道血色的剑气径直击落到血泥里，只剩头和四肢裸露在外面，这已经是祂最后一次尝试用【空间】之力撕碎祂的对手了，可祂依旧失败了。
祂面对着向祂缓缓走来的，手持血色之刃，银发红眸的恶魔，透过青蓝色的竖瞳，祂能清楚的看到那个恶魔身上散发的气息甚至将祂目之所及的纯白色的天空全部浸染成了血红色，祂的嘴里怨怒不甘的嘶哑地念叨着：
“开什么玩笑......”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能够无视【空间】的存在......”
“咳咳......\祂试图用空间之力转移身上受到的伤害，那种撕裂灵魂般的痛苦让祂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眼前的银发恶魔，血红色的双眼里尽是冷漠，对【空间】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举起红刃，仿佛宣告祂死亡的死神，她的言语里尽是轻蔑：
“你是最后一个......\
“呵呵.....”【时间】听后，咧开嘴，枯败的右手紧贴着脸，祂止不住的仰头狂笑，“呵呵...哈...哈哈哈.....”
往日只有祂可以践踏任何生命，还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如此对待祂.....
祂笑得越来越癫狂，尖锐刺耳的笑声充斥在腥臭味的空气里，青蓝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在祂的全身，祂将利爪插入脑门，伴随着一阵诡异的撕裂声，祂的身躯自上而下的裂开，露出皮肤内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涌出无尽的黑暗......
“咯咯......一起去死吧......”
......
【空间】的回忆到此为止，祂以粉碎自身【规则】为代价侥幸从她手中逃脱，之后的事情祂一概不知，毕竟祂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恶魔，她应该是被黑暗吞噬了,而且祂因此不得不重新开始,这也成为了祂心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当时我也在场......”【时间】没有一丝顾忌地脱口而出。
【空间】的身躯猛地一怔，空气似乎也凝滞在了这一瞬间，片刻之后，【空间】才开口，语气却显得异常平静，“哦，原来你也在啊。”
“那只怪物没有发现你吗？真是遗憾.....”【空间】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她注意到我了。”【时间】答道。
“哦？”【空间】睁大青蓝色的竖瞳，显然这番回答引起了祂的兴致，祂俯下身躯靠近【时间】，“难道你也尝到死亡的滋味了，看着不像啊？”
“不......”【时间】摇了摇头，“在你遁入虚空前，她的力量好像变得更加强大了，她挥出的一剑将你那道不知通往何处的空间彻底撕裂了......”
“结果呢？”【空间】追问道。
“她彻底消失了，而且那道裂痕持续了非常之久......”【时间】说的是实话，但祂没有交代所有，比如祂清晰地看到那个银发女人在消失前，全身被纯白色的薄雾笼罩着......
“呵,【时间】，你想借此说明什么呢？嘲笑我的无能？”
【空间】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