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天使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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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觞邳靠在沙发上，脚上被打上了石膏，手上拿着手机在打着游戏，一派悠闲模样。
“莫觞邳！”
夏灵惊喜地看着完好的少年，立即想上前，却被厉南玧抓住了手臂，无法迈进。
“你们来了。”莫觞邳避开夏灵担忧又欣喜的眼神，只是简单地轻抬眼眸，就又将视线放在游戏上。
语气十分自然，还有…不在意。
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这个样子？
夏灵手脚开始僵硬。
“不是说看看就走吗？”
莫觞邳依旧没有看向夏灵，语气带上了些不耐烦。
“怎么，要我再被打一顿才走啊？！”
气氛开始凝固。
“莫觞邳，你，还好吗？”夏灵努力保持平静。
“你看不到？好的很，你可以离开了，以后也别来烦我。”莫觞邳语气越来越恶劣。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夏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莫觞邳，
是不要她了吗？
为什么？
明明之前……对了，之前的她还很干净的。
所以，
是嫌弃她了吗？
少女原本充满光彩的眼睛此时一眨未眨，泪水却是大滴大滴往下落。
滴答，滴答。
洗刷掉光芒的泪珠打在地上，化作更小的泪珠。
四分五裂。
光芒随之消失，无处寻觅。
发白的嘴唇轻启，“厉，南，玧，我想离开。”
“好。”
厉南玧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她，然后离开。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一切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声响消失。
莫觞邳不停打游戏的手指停了下来，
微微颤抖。
“那个打野，掉线了？别装死！”
手机里传来队友的骂骂咧咧。
莫觞邳却没管。
游戏不出意外显示任务失败。
……
他把巫泠弄哭了。
他不想的……
他……真该死啊。
少年突然将手机猛摔在地上。
伴随着碰击声，手机里的辱骂消失了。
整个空间寂静。
莫觞邳将头埋低，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缓缓收紧，头皮刺痛感愈发强烈，但他依旧无知无觉般。
泠儿，再等他一段时间。
“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
莫觞邳痛苦地闭上眼睛，对厉南玧的杀意如海啸席卷而来。
～～～～
大脑混沌无比，夏灵整个人像一个无生气的精致木偶，被厉南玧操控着回去了。
厉南玧没有刺激她，留她一人待在房间。
但还是害怕她出意外。
来到书房后立即打开监视的平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夏灵靠在窗边，似在赏景。
园中植物盎然向阳，但少女眼中却无一点生机。
厉南玧心脏微疼，但他并不后悔这次的计划。
他要的，是巫泠永远陪着她。
……即使她会因此受到伤害。
少男少女的喜爱能有多浓烈，他相信时间会抹平这些伤痕的。
而他只需要耐心。
夏灵面上呆愣无神，心中却是另一幅模样。
“这两人背着我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真令人好奇呢～”
系统188：不知道，不吱声。
但夏灵没放过系统188，毕竟在她脑海里，只有它能和自己说话。
“小八，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系统了，要时刻配合宿主的要求，怎么还要我来催你去查呢？”
夏灵语气和善。
系统188：想骂人。
“……查不到。”
“唉，行吧。我本来也不指望你能帮到我，废小八～”
系统188：更想骂人了。
“你不是有手机吗？黑一下他们交流的信息不就好了？”
“诶？”夏灵语气透着不可思议，“你好聪明哦！”
系统188突然被夸，有些受宠若惊，刚想谦虚一下，就被夏灵这个混蛋打断。
声音依旧充满善意，但说出的话却充满讽刺。
“我要是会这个，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做这个破任务，直接黑掉厉南玧还有莫觞邳的账户凑够一百亿不就好了嘛？”
系统188刚扬起的表情凝固，然后消失。
是哦。
……
等等。
系统188因为开始时没有探测到夏灵的背景，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宿主，你生活的是仙侠位面吗？”
“不是呢。”
“那，现代科技位面？”
“小八，你的问题今天有些多哦，舌头真的不想要了？”夏灵的语气危险了起来。
系统188住了嘴。
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
原来魔鬼宿主没有作为大佬的黑客技能啊。
夏灵手指微动，思考起来。
那两人突然达成了共识，确实有点出乎她意料，但……不妨碍他们都想让对方去死。
如今能达成共识，只能是因为——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
那作为唯一的受害者加胜利者的奖品——她现在要干什么才好呢？
……
夏灵打了个哈欠。
突然好困了。
系统188：！？
为什么宿主又睡觉？
它又扫描了一遍巫泠的身体。
这也没什么病啊……哦，脑子除外。
神经病检测不出来的。
夏灵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吃了睡睡了吃的那种。
在这种养猪式的生活下，夏灵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厉南玧这几天对巫泠可以说是十分温柔体贴。
让本就受伤的少女卸下了部分防备。
可她却忽略了一点——造成这个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也许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厉南玧，所以下意识逃避这个事实。
“小八，你知道厉南玧是在干嘛吗？”夏灵怯怯看向厉南玧，然后接过削好皮的苹果。
“啊？他不是在给你削苹果吗？”夏灵突然出声，把系统188吓了一下。
“嗤～蠢死了。”夏灵眼底闪过危险气息，“他在驯服我。”
系统188：？！
突然头皮发麻起来。
哦，系统没头皮………它突然数据凌乱了。
“而被驯服的我，只能成为菟丝花，依靠着他的怜悯存活。”
夏灵看着厉南玧，突然感到厌烦。
她伸了伸懒腰。
那就换一个人呗。
不过，在那之前……
“还有一件事要做。”
系统188：“什么事啊？”
“你猜啊～”夏灵露出欠打的笑容。
～～～～
扣扣——
书房的门被敲响。
管家还有家里的下人不会来这里来找他。
在这栋别墅只有一个人会来
——
巫泠。
厉南玧担心是不是她遇到什么事，才会来找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打开门。
“怎么了？”厉南玧低头看着面前的夏灵，轻声询问。
“我能进去吗？”夏灵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厉南玧顿了一下。
别墅有两个书房，一个是之前让元清昱检查夏灵心理问题的书房，另一个就是这个。
这个书房里有许多机密文件。
虽然都被锁好了，但除了厉南玧，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不行吗？”夏灵皱眉抿唇，不安地盯着厉南玧，祈求问道。
“没有。”厉南玧揉了揉她脑袋，温柔牵着她进来。
夏灵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纤细手指不停绞在一起。
厉南玧单膝跪在她面前，找寻她的目光。
“怎么了吗？”
夏灵眼角微红，心中的不安在厉南玧的温柔下逐渐放大。
“厉南玧，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厉南玧有些惊讶，刚想说什么，就被夏灵打断。
“我会很乖的，我……我…”夏灵脸越来越红，结巴了起来。
半天说不出后面的话，夏灵突然猛地低下头。
柔软的唇瓣相碰，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又带着微不可见的急切。
厉南玧镜片下的眼睛微亮，
诧异又开心。
小骗子，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