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未婚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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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他们登上了返程之路。
看着做事干练，开车稳重的建华，那么自信阳光，心里十分地称心，百分地认可。
建华望着睡莲，愉悦无处释放，嘴里唱出：“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姑娘……”
睡莲不由地笑拍他一下，也随他唱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快活了。一曲唱完又是一曲：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此再不受那单身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建华竟然又把歌词给改掉了，转头看一眼睡莲，忍不住把欢声笑语洒满了一路。
车顺利地开回学校，学员们帮忙把货卸完，睡莲赶快上楼泡茶。
建华把吊扇卸下来拆去包装，组装好以后，借来房东的梯子开始安装。等睡莲把茶水送下来，展览室的天花板中央，预留的钢筋勾上已经挂上了吊扇。
头顶“呼呼呼”地吹着凉风，室内顿感舒服了不少。
睡莲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以为你给父母买的吊扇呢，我把钱给你。”说着就要去掏钱。
“别掏啦，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了，还分那么清。是不是还有其他别的想法吧？”建华道。
“你，你今天已经为我花不少钱啦。”
睡莲为建华的细心感动着，瞬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建华上到梯子上，把线头用胶带缠好。梯子快下到底的时候，忽然打了个趔趄。睡莲急忙去扶，建华一下拦住了睡莲的腰，
“不好意思 刚才头忽然疼了一下。”
“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我还以为你故意的呢？”
“即便轻浮，我也得挑个时间吧。放心，绝对把最美好的给你留到新婚夜。”
“坐下休息一会儿，让学员把梯子送到楼上。”说着早有人过来把梯子搬了出去。
“把水喝下去，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你陪我出去转转还可以，医院就没有必要了。”建华自信地说道。 等建华把水喝完，拉起睡莲就往街上走，“陪我吃饭喽。”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家环境相对优雅的餐厅，找了个舒适的座位坐下来。透过二楼窗玻璃，看到外面已然华灯初上。
街景灯光闪烁，五彩缤纷，一对恋人面面相视，不觉带有三分娇羞。想到今天建华一路破费，
“你想吃什么？轮到我请客了。”睡莲先打破沉寂。
“你请客的话，我要点一盘——秀色可餐。”
“中午你忙着逛商场，都没有吃好饭，晚上好好补补吧。”睡莲要来菜谱，递给建华，建华道：“你先来。”
“一盘牛肉，一盘素三样，该你点了。”睡莲又把菜谱递过去，让建华继续点，
“再来盘儿猪蹄儿，水煮鱼。”建华最后补充道，“还有一瓶红酒。”
红红的葡萄酒杯上，映出楼外万家灯火的倒影。睡莲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其中一盏肯定是为他们而点燃。
“为重逢干杯。”
“为白头干杯。”
睡莲不曾饮过酒，半杯下肚，慢慢的脸上开始发烧，她不敢再饮。
“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望着睡莲绯红的面庞，建华不由脱口而出，“不要再喝，吃菜吃菜。”
酒足饭饱，睡莲带建华来到医院门口，她担心他的身体，
“进去看看吧，没事才放心。”
“肯定没事，大吃大喝，不痛不痒，咋能那么娇气，不去了。”建华说，“再出现这种状况，再来也不迟。况且晚上医生下班了，检查也不方便。”
于是他们两个绕到医院西巷，这条巷光线昏暗行人少多了，穿过这条巷，就是中山公园后门。迎面碰上一对夫妻，孕妻看上去到了分娩的时候，衣着也不讲究，他们抄近路去医院，走几步停下歇歇。
“如果再是个女孩，计划生育咋办？”女的有气无力地问道。
“别说丧气话，真是，再生四胎。”
“啊——我，我怕受不了了。”
“嘘，有人来。”
建华牵着睡莲的手，走到跟前，给他们让了路，
“迟来的爱，错失十年如何补偿我吧？”
“就这样十字相扣心相守，不离不弃，风雨同舟。满意吗？”
“像他们有个小宝宝，才满意。” 建华接道，“爱的路上伴随左右，青山不老一家三口。”
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紧紧相拥在一起，一股暖流在彼此心中加速流动，转头默默地注视着远去的夫妇。
这一刻的幸福迟到了十年，他们再也不愿错失彼此。
二人缓缓来到公园的躺椅上坐下，手牵着手，舍不得松。感受着此时的甜蜜，畅想着未来的幸福。建华询问：
“考虑一下，我们五·一订婚。”
“只要两人心心相印，也没必要来那个仪式。”
睡莲一方面笼罩在上次订婚的阴影里，一方面还在暗自感谢着寒冰的出现，才让自己如今找到了真爱。
“没想到你也不世俗啊，那结完婚，我们去旅游度蜜月。”
“更好，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英雄所见略同。”
“哈哈哈哈哈！”
y“嘻嘻嘻嘻嘻。”
暖春的夜空中，荡漾着阵阵欢声笑语，远处有闪电划过，他们手牵手往回走，夜幕越深，闪电越明，路上的行人越少。走过一段距离，就忍不住紧紧相拥在一起，正当两片嘴唇要吻合的时候，
“啊！啊！——啊！啊！！”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婴儿异样的啼哭，二人立马停下来，四周寻找。在一棵古老的大槐树下，在木躺椅上不停颤动的花包裹里，传出来低沉的啼哭声。有两只流浪狗正在撕咬包裹，他们急忙上前驱逐走恶狗，睡莲小心地解开包裹，借着微弱的路灯和闪电，看到粉嫩的婴儿唇鼻间，竟然缺失了个豁口，
“怪不得，哭声象跑风一样，声音高不上去。”睡莲一说话，那孩子竟然停止了哭声，眼睛还寻着声音扭头看向他俩。
“不会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吧。”建华说着将包裹抱起来。
“看看男孩还是女孩？”
“男女都好。”建华说，“赶快回去买奶粉，怕饿坏啦。”
“看着象刚出生的，没事，抱到房东诊所先检查一下。”
他俩人简直捡到大宝贝，让人心跳不已，赶快回到学校楼下的诊所。
房东媳妇一看，“脐带还没剪，是个男婴。”
“赶快治疗呗。”建华催促。
“其他没啥毛病，就是个兔唇。”说着，房东媳妇拿线系了一下，把剪刀消一下毒，“咔嚓”一声剪断脐带，惹得小家伙“哇哇”叫唤两声。
“足月生的，好养，你们俩谁养哪？都没结婚。”
是呀，抱谁家养？谁喂奶换尿布？他俩刚才一激动，没想到孩子晚上跟谁睡？
“不然，我给他找个好人家吧？”
“不用！不用！谢谢。”
“谢谢！不用不用！”建华和睡莲异口同声道。
“看把你们吓得，我不要，先喂点白糖水喝。等孩子大点了，做个手术就好了。”房东媳妇一边洗手，一边对着毫无经验的两人嘱咐。
两人把孩子抱楼上，睡莲让建华烧水，自己找出含棉的布料，三两下，剪好了小褥子、小被子！放机器上缝一圈留个口，做棉衣剩的棉花往上一铺，拿塑料布盖上去，从底卷起到口一翻，褥子、被子成型啦。机器封口，上面走了两条明线，搞定。
建华水烧开加糖，温了，拿勺子喂孩，孩子想吮吸，怎奈水都从嘴角流出。睡莲走过来把孩子抱起，建华再喂，孩子只用舌头朝外舔舐，“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建华起身直直腰杆。
“这两者你同时遇上，后悔了吧？”
“唯梁某天生最钟情这二位。”
“想想孩子起个啥名？怎么上户口呢？别让狠心的父母再把孩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