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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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练之后，才会有所成长。
长道上，无人行走，一阵微风吹过，就能掀起卷卷黄尘，将人掩埋于此。
长道旁，一道树群挡住了前面的视线，也拦截住了此地的风沙。树群后面，则是一片空地。
此时，一位少年正站在这里，学习着法术的运用，这对他而言将是十分重要的。
而在他对面的一名蓝衣女子，天蓝色长发飘然，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第一关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只需要学会法术的凝聚方法。”玄冰面对着莫天凡道。
莫天凡面露紧张神色，看着玄冰，只见后者微微翻旋右手，点点法术也浮现在手上。
“看好了！”
玄冰向右后方迈出右脚，身体稍稍斜倾，右手五根指头向上一曲，猛的发力，瞬间，掌心便凝聚出一团浅蓝色球状物。
等到其逐渐增大，直到变成一个约有拳头大小的法术时，玄冰迅速转过头，随即右腿向前迈出，右臂随着惯性向前，到一定程度时，松开手掌的束缚，瞬间，那个天蓝色法术脱手而出，朝前方冲过去，正中莫天A凡面前的地上。
刹那间，法术产生爆炸，其释放出的法术能量将表层土地一翻。等到残存气流散去，地面上仅留下一个凹陷处，中央还有几丝棱冰状法术。
看见这副景象，莫天凡大惊，法术击中地面的同时，他吓得向后一颤，重心不稳，瘫倒在地。
玄小见状也是不禁一笑，道：“试试?”
莫天凡一时间手足无措，看着凹陷处，又看看玄冰，好一会ル才缓过神来，咽口唾沫慢慢站起。
“我……试试。”莫天凡伸出右手，看着掌心，暗吸轻气，迈出右脚，伸出手，五指向上微曲，正欲凝聚法术。
“你虽然未正式地练过法术凝聚，但在之前也有了一定的经验，所以不要有压力，仿照我刚才的动作，试一次!”玄冰后退几步，提醒道。
莫天凡一边听着，同时手臂猛得发力，顷刻间，整个手臂都微微抖起来，可还是没有出现法术的痕迹。
“等一下，莫……”玄冰察觉到不对劲，大喊道。
这时，莫天凡一咬牙，继续加大力度，右臂也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
“哼，上次就是这样使出法术的，不就是用点力嘛。”莫天凡心里想着。
这时，莫天凡右掌心出现一小团火红色法术，瞬间，手心处便感受到一阵灼烧感。
莫天凡心头一惊，一下子没忍位这番疼痛，随即慌忙一甩，那个火红色法术也脱手而出，但还没出去半米，就突然爆裂开来，刹那间，一阵气流向周围猛冲而去，掀起莫天凡头上的发丝。
而莫天凡本人，也是不禁用双手掩着面部，挡过迎面而来的气流。
气流消散后，莫天凡颤颤巍巍地移开双臂，见地面上没有多出凹陷，便知道自己失败了。
玄冰也是深深叹口气，轻步过去，评价道：“你太鲁莽了，现在你还没有完全掌握凝聚法术的要领，万不可逞这一时之快，失去一个难得的机会。”
莫天凡转过身子，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玄冰回答道：“法术可不是能无尽的施展，不同等级阶段，所耗费的法术强度不同，所拥有的法术限度也就不同。以你为例，按现在的状况，平均每天只能施展五次法术，如果已到限度，仍要使出法术，轻者会导致身体透支，在短时间内无法使用法术，而严重的，则会导致筋脉俱裂，爆体而亡。”
莫天凡瞪大了眼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为刚刚这个冲动行为感到心悸。
玄冰接着警示莫天凡，语气也略显严厉：“所以，不能投机取巧，虽然刚刚凝聚出了法术，但很明显，你只是靠自己的蛮力凝聚出来，根本没有将法术与你自己融为一体，以至于最终，消耗了法术，但实质上没有取得任何成效。”
玄冰面色带着惋惜，说道：“继续吧，第一关是法术训练的基本功，过了这一关，后面的也就容易多了。’
莫天凡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有些飘乎，思索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
“好，继续训练。”
“注意方法，不要单纯的将力气集中在手臂，必须将全部力量集中于手掌，感受体内的法术能量波动，最后猛一发力，将其凝聚出，方能召出最纯净的法术，才不会因为元素力量不平衡而导致法术爆裂。”
玄冰向后方迈出一步，细细指导道：“跟我学，再来，把握好最后的四次机会!”
莫天凡也跟着向后迈开步子，斗志又起。
“嗯，再来!”
两人继续训练，伴随着午后的阳光一起。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为这一天的结束绘上最鲜艳的色彩。
“呼……”莫天凡松开手臂，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
为保证莫天凡每次都有足够的体力和法术来进行凝聚，玄冰严格限制莫天凡使用法术的时间，几乎都是每隔一小时一次。
练习了一段时间，莫天凡已凝聚了四次法术，但结果都不尽人意，每次莫天凡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去召出法术，仍未掌握使用法术的要领。
此时的他，右臂麻木至极，几根青筋凸显出来，全身略微额抖，整个人已经筋疲力竭。
玄冰见了这个场景，心中有些失落，但也是强颜欢笑，安慰道：“没事，多练几次，相信你可以的。”
“嗯……”莫天凡低着头，心情复杂，对这一个没有效果的安慰未曾理会。
玄冰抬头望着天空，看见最后一抹阳光已消逝在天边，心中也是泛起一丝寒意。
“起来吧，进行下一项训练。”
莫天凡却是一惊，回头惊愕地望向玄冰。
“训练?还训练什么?”
只见玄冰撇嘴一笑，回道：“提升等级的训练。”
与此同时，尾旁密林，三个人正隐于夜色，手上也是不停的在忙碌，似乎在准备什么重大工程。
青龙一手凝聚法术，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木棍，将法术全部注入其中，随即，那木棍透出绿色的光芒。
“12天通过三关，对莫天凡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青龙将那根木棍抛到旁边，继续寻找下一根。
白虎也和青龙一样，将森白色法术注入木棍当中，随即抛到另一边。
“那也不一定，毕竟和之前不同，法术训练可不是那种靠勤奋就能成功的。”
“而且，玄冰也没说第三关的内容，恐怕变数还大着呢。”朱雀找到一块合适的木棍之后，指尖一横，火光在指上一现，又立刻隐去，而那块木木棍，瞬间烧成一堆黑灰，散落在朱雀掌心上。接着，朱雀一挥，将那些黑灰散在其他两人处理过后的木棍上，霎时，木棍发出“嘶嘶”的声音。
“哎——他们两个，都有点捉摸不透啊。”
夜色渐深，周围也被盖上一层黑纱，将三人的身子逐渐隐去。
屋内，莫天凡盘腿坐在床上，左摇右晃，一副好奇的样子。
“这样?”
玄冰站在莫天凡面前，微微点头，道：“对，现在双手横于胸前，一上一下，同时全身稍稍用力，先将法术凝聚在手心，再将其释放，使法术运转至全身。”
莫天凡一边听着，一边按照玄冰所说，但双手却跟不上大脑指挥，在胸前一卡一卡的，最后迫于无态，一头雾水地呆望着玄冰。
“哎。”玄冰见状也是头疼不已，但还是用头指了指莫天凡，道，“试试吧。”
莫天凡感到些许尴尬，毕竟，他完全不知道这种训练方法。
无奈之下，莫天凡只能自己领会。他用力合上手掌，将体内的法术运转到掌心处，两掌之间也环绕着星星火光。
这时，莫天凡感到有些烫手，不由得把手一缩，却误打误撞地将法术释放，火光迅速退了回去。
“快!照我刚刚说的那样，保持法术流通!”
莫天凡听罢，喘口粗气，左掌在下，右掌朝上，两掌并于胸前，加强了法术流动效果。
此时，莫天凡周围环绕着一圈微弱的火光，一浮一隐，甚是神奇。
而莫天凡只觉神清气爽，微合双目，保持这种姿势。
玄冰见莫天凡领会的如此之快，也是不由地感到欣喜。
“修炼一晚上，不仅可以恢复法术与体力，还可以提升等级，好好休息一下吧。”
莫天凡虽修炼着，但仍能听到声音，对于玄冰的话，他微微一笑。
玄冰转过身正要离开，刚走两步，就听见后面一句话缓缓传出。
“谢谢你，玄冰。”
世界似乎突然安静下来，屋外的风微微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密林里，几只虫鸟还在默默鸣叫，为这寂静的夜奏响乐章。
一句话，像是感谢这些天玄冰对自己的关心，也像是感谢，有机会遇见她。
玄冰停了下来，整个场面就像静止一般，风托起她的蓝发，整张俏脸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皎洁。
好一会儿，玄冰微微侧身，抿嘴笑着，随即迈着轻盈的步伐，静静地走出屋内。
树林里时常发出阵阵声响，树梢上，几只乌拍打着翅膀，舒展劳累一天的身体。
屋内，只剩莫天凡一人，盘腿在床，闭目修炼，周围的火光越来越亮，渐渐将他的脸所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