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丑的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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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国 小丑马戏团 深夜
“女士们先生们！十分感谢你们对小丑马戏团的喜爱，你们的到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一个化着小丑妆的男人，看着寥寥无几的观众，热情高涨。
而观众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拙劣的演讲，甚至有人打了个哈欠。
但这显然没有打倒男人的热情，他振臂高呼：“愿上帝保佑你们，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有请，N州最棒的杂技演员，布姆斯·比利！！”
说完，他弯腰鞠躬，倒退着进入了身后的幕布。
过不多时，一个身着小丑服的男人猛地拉开幕布跳了出来，然后站定，鞠躬向四周致谢。
他拿出六七个小球，就那样开始转了起来。
表演在进行，但有的观众看不下去了，当场站起身走向出口。
布鲁斯故意失误，他跌倒在地，几个小球依次砸到了他的头上。
这滑稽的一幕显然没有戳到观众笑点，又有几位观众在布鲁斯乞求的目光下的目光下离开。
布鲁斯低下头，叹了口气。
而这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笑声给了布鲁斯希望，他站了起来，继续他的表演。
布鲁斯卖力地又唱又跳，他注意到此时观众席上空无一人。
但这不重要，有观众的认可，就算是诡异他也认了。
表演结束，布鲁斯再次面向舞台，深深地鞠躬。
观众席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小丑在掌声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雷鸣的掌声很快停歇，但很快，马戏团内响起了富有节奏的掌声。
“啪，啪，啪”掌声由远到近，来人的脚步声与鼓掌声重合。
没过一会，鼓掌声与脚步声同时消失。
“它”站在了他的面前。
“它”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干哈呢？”
布鲁斯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具。
一张红彤彤的，带着邪笑的面具。
布鲁斯愣住了，他看着他的脚，他有影子，是个人
布鲁斯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能活着谁不想活着？
他低下头恭敬地说：“这位，异能者大人，万分感谢您来观看小人的演出，这次的票我可以为您买单…”
“嘘……”面具男不理会布鲁斯古怪的眼神，轻轻将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
“不要出声。”面具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些许。
“它们来了。”
布鲁斯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在他的视角下，观众席上莫名浮现出数个凄惨的身影。
它们面容扭曲，嘶吼着想冲上台。
那是诡异！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马戏团里?!
而面具男一甩手臂，他的左手仿佛变魔术一般，掏出一张纸牌，将其甩了出去。
纸牌一分为二，二分四，四分八，短短数秒之内，便分化为数千张纸牌！
“来欣赏盛大的表演吧！”男人的手指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纸牌随着他手指的轨迹在场内旋转，乱舞，“现在，是愚者的舞台！”
布鲁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詹姆斯想象的到男人面上会是如何的疯狂！
过不多时，男人停了下来，仿佛时间停止一般，无数旋转的纸牌就那么在空中停滞，随后他招了招手，漫天纸牌旋转着朝他飞来，最后停在了他的手心。
场上的诡异早已化为碎片消散在空气中，男人转过身，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他用食指与中指夹住纸牌，将纸牌展示给男人看，纸牌上赫然是一个彩色的小丑。
布鲁斯心里有许多疑惑，但他不敢问，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可以叫我，布鲁海尔·波桑。”布鲁海尔一边说，一边把玩着他手里的纸牌，“这是奇物【JoKER的愚戏】，如果你拥有它，只要勤奋练习，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玩出刚刚的效果。”
他的声音仿佛有神奇的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布鲁海尔将纸牌递给他，歪着头，他的面具在马戏团湖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感谢你为布鲁海尔献上了一出不太完美的演出，现在，它是你的了~”
布鲁斯没有伸手去接，他承认很想要这张牌，但他不敢要，也不能要。
布鲁海尔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用感到惊讶，这当然是有条件的。”
布鲁斯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对方毫无理由地送给他，他绝对不会收下。
“你是N州当之无愧的第一杂技演员，”布鲁海尔说道，“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埋没了它。”
“可不是吗，”布鲁斯暗暗的想，“N州的杂技演员就只有我一个了。”
他们没有异能，不会战斗，奋力挣扎在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为数不多的欢乐的第一线，N州的杂技演员不是转业就是被诡异或者异能者残杀，只有他还在坚持。
对付诡异的好消息是，漂亮国做出了一种对诡异枪械，但坏消息是，布鲁斯完全买不起。
所以他一直过着活一天算一天的生活，为数不多的积蓄全被他用来维持马戏团的日常供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或许，是因为父母离世时的嘱托，也或许只是他当年一腔热血。
“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邪神献祭的事，”布鲁海尔的声音把他的思维拉回了现实，“我要你将这家马戏团开下去。”
布鲁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失声叫了出来：“就这样？”
布鲁海尔点点头：“就这样。”
他指着马戏团的幕布，“前一个星期，我会帮你维持马戏团的运作。”他看着布鲁斯的眼睛，“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他直接将纸牌塞到布鲁斯的手心里，转身离开。
布鲁斯见状，握着纸牌跑上前，却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不得寸进，他只能无奈地冲着布鲁海尔的背影喊道：“万分感谢您的慷慨，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男人的脚步停下，微微转头，示意他提问。
“请问您为什么要帮我？”他抱着纸牌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无形的墙壁阻隔了他们的距离，将他们分割成两个世界。
布鲁海尔深吸一口气：“就当是老波桑支付的门票钱吧~”
“把这家马戏团发扬光大吧，JoKER。”
“你会成为全世界最棒的杂技演员。”
“因为，【欢愉】一直都是你我追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