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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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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琢影在雪堆中不断跋涉,极目远眺,试图探清那座建筑物的全貌,不知为何,他隐隐产生了一种预感。

他几乎是拖着自己的步子,一步一顿,在堆满积雪的道路上,留下了断断续续的脚印。

那座建筑物给他带来的感觉,绝对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曾经见过的,却又一时回想不起来。

“赵科真是好眼力啊,那里正是街委会的大本营,只可惜大雪封山,幽灵马车无法继续前行。”任初见惋惜地说道。

赵琢影站在原地,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迅速地收回了眼神,不知对方有没有看清楚。

“初见,你打算让队员们待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靠着钻木取火,将这个漫漫长夜打发过去吗?”赵琢影冷冰冰地质问道。

“赵科,您误会了。俗话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您可以随处转转,保证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如,我们天亮时再重新相聚吧。”任初见的神情甚是复杂,意味深长地说道。

“哼,倒也不必墨守成规。大不了我们磨破鞋底,走上山顶,当作是一场竞赛吧。”赵琢影冷哼一声,严肃地说道。

刚刚下定决心,没走出两步,他就听到了队员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腿软,脚酸。

“您请便吧。”任初见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道。

在那高不可攀的山顶上,碎石林立,勾勒出了一幅危机四伏的图画,不知埋葬着多少的登山者。

那座建筑物犹如笼罩在了雾气之中,半遮半掩,只有寥寥亮起的灯火,显露出了少许的人情味。

要不然,真可谓是一座死寂的石头屋。

他带领着队员们,坚持到了一个阴冷的拐角里,方才松了一口气,确定任初见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不行了……那架该死的幽灵马车,绝没有那般简单,有可能偷偷下了迷魂药,把我们都害成这番田地。”陈和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办法的,谁让我们通通坚持不住,既没有一个人保持清醒,那就怪不着对方用心险恶。”顾湘硬撑着疲惫的身躯,不合时宜地说道。

“我说小老板,都什么时候了啊,你还是这臭脾气,别人说点什么,你就非要跳出来插一脚。”陈和光喘着粗气,嘴上虽然不依不饶,步子却迈在了其余队员的前头,紧跟着为首的赵琢影。

“嘘。”赵琢影举起一根手指,堵在了嘴唇的前面,皱起眉头,静听着雪地中隐隐约约的回声。

顾湘顿时心领神会,催动诡象,观望着周遭成片成片的色彩,锁定了这些回声的源头。

队员们默契地安静下来,配合着赵琢影的指示,竟听到了觥筹交错的响声,以及嘈杂的欢笑声。

在这寂静的雪夜之中,他们并没有感到什么恐惧。

因为,一切都显得莫名其妙。

一切,早在他们麻木不仁的内心中,打下了一剂剂预防针,搅动着不安定的情绪。

“在倒数的第二栋屋子里,不过是一家无聊的小酒馆,人数众多,貌似都是普通人。”顾湘眯着眼睛,如实相告。

陈和光撑起身子,迅速赶超了赵琢影的步伐,冲向了最前方,依稀看到了一丝丝昏黄的灯光。

“愣着干嘛。吃点喝点,缓解一下体内积攒的疲劳,要不然真的是扛不住了啊。”陈和光嘟囔道。

赵琢影无奈地跟了上去,借着门缝中流露出来的光线,果然看到了一幕寻常的饮酒作乐。

酒店中别有洞天,相当空阔,摆着一条条肮脏的木凳,上面坐着同样肮脏的庄稼汉。

他们身上的汗臭味,钻出了门缝,一直钻进了队员们的鼻子里,熏得头晕眼花。

尽管队员们陆续推开木门,踏进了小酒馆的大堂之中,却没有一名客人对此产生好奇。

他们顶多是回头看上一眼,随后莫不关己地注视着酒桌上的赌局,骰子变着法兜圈子。

顾湘跟了进来,嗅探着浓郁的臭味,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对劲,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人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陈和光冷哼一声,大咧咧地走向了吧台,招呼着单纯、傻里傻气的女服务生,赶紧上酒。

“呸,你这上的到底是酒,还是穿肠毒药。奉劝你一句,我们可是公家的人啊。”陈和光喷出一口酒水,擦拭嘴角,气愤地说道。

腾的一声。

落座、打牌的,还有独酌的客人们纷纷站了起来,抻着脑袋,犹如被人拎起来的大鹅,仔细端详着陈和光的模样。

他们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强行凑了上来,紧紧贴着陈和光的脸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一莫名其妙的举止,简直毫无来由。

他们毫不遮拦的目光,仿佛是在挑选商品一样,惹恼了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陈和光,更是不遗余力地发泄出来。

“你们这群混蛋,看够了吗?土老帽,傻了吧唧的,也想图谋不轨,需要我往上面汇报吗?”陈和光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愤然说道。

他们依旧不说话,也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愿,仅仅是用这种无休止的沉默,就能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店老板,别猫着了。赶紧出来撵人,今晚,要是听不到他们给我赔不是,我就赖着不走了。”陈和光忿忿不平地喊道。

赵琢影哭笑不得,虽说这些庄稼汉不知礼数,没有分寸,却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静候着店老板的出现。

毕竟,谁也说不准,他们很快就要走马上任,如果真的采取强硬措施,恐怕就要担负着更加占理的骂名。

突然,他注意到了酒桌上的一盏烛台,宛如一阵急匆匆的强风吹过,使得火苗不断地摆动起来,几近于熄灭。

它投射在墙壁上的倒影,就像是一位患上风湿病的老者,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猛烈咳嗽起来。

与此同时,客人们收回了陈和光那边的视线,转而齐刷刷地转动脑袋,看向了白布遮盖之下的后厨房。

“哼,我让土地测量员评评理,同样都是街委会的职员,你们不可能不认识吧。”女服务生走出后厨,义愤填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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