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云城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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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
“瑾姑娘，当年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并不知道那药旁边有毒物在。
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和你师兄去冒险采药，我实在羞愧。
一直都想跟姑娘你道歉，只是姑娘采完药就回去了，一直没有机会。”说着向我行了一礼。
“行了，成大人，我师兄都跟我说了，大人也不必道歉，当一个好官就行了。
况且，当年的事是我们自己决定的，大人并没有错。
大人唯一的错就是在不知情况下骂了师父，你已经跟他道过歉了，他也原谅你了。就不必再记着这事了。”
“师妹，我们来了，一起进去吧。”
我们一起走进去，仵作也在旁边，我走到牡丹姑娘的尸体旁看着。
确实是微笑着，仿佛如睡着一般，没有青紫色，也没有七孔流血。
就那样安静的躺着，仵作在旁边说牡丹姑娘身上没有伤口。
“成大人，我可以给牡丹姑娘扎一针，放点血吗？”
“姑娘随意。”
我来到牡丹姑娘的头旁边对着她双手合十，举到额头前，弯腰对她拜下去。
“牡丹姑娘，对不起，我这也是为了帮你查出真相，你莫怪我。”
我一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往中指一扎，血流出来了，浅浅的粉色，我已经从怀疑到了肯定。
“成大人，牡丹姑娘是中毒死的，这毒名叫红颜，是南临国女子用来自杀的药。
只需一点点，扎进血肉里，十息间便可毙命，没有痛苦，死后血成了浅粉色，容貌不变，像睡着一般。”
“那伤口在哪里，我从头到脚都没有发现。”仵作激动着说。
“也许伤口只是一个小针眼，也说不定。”我叹息着说。
“从头到脚，头发那么多，也看不到。脚，台上木板也没找到。”齐五说。
君行舟听着齐五的话，深思着，从头到脚。脑海里闪过一块玫红色的布料。
“瑾姑娘，把牡丹姑娘的鞋子脱下来，凶器可能就藏在鞋子里。”君行舟突然对我说。
我把牡丹姑娘的鞋子脱下来，放在地上，疑惑道“如果是鞋子，那可能牡丹姑娘从春风楼出来就没了，不可能还跳了舞。”
“如果针扎在鞋底没露出来，一跳舞受到大力挤压露出来呢。先找东西试试看把鞋底压下去。”
于是我们拿着一根小木棍慢慢压着鞋底，最后在右脚鞋底看到了被小木棍挤压下去露出一个小小的针尖。
“还真有，不过君公子你怎么猜到的。”我好奇问他。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又对成大人说“成大人，我们先回县衙，可以升堂审案了。”
“我们还不知道是谁杀的，怎么审。”成大人问。
“可以审，先找小蝶，问鞋子哪来的。”
“君公子，你确定。”
“我保证，这案子可以水落石出。”
众人回到县衙，成大人换了官服升堂，因为案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而且牡丹姑娘死的诡异，大家都很关注，一升堂审案，衙门口围了一堆的人。
成大人端坐在堂前，左右两边衙役拿着水火棍整齐地敲击地板，齐声喊“威武”。
林捕头喊“带证人小蝶！”
小蝶过来跪下“奴婢小蝶见过大人。”
“小蝶，你可认识这双鞋子？”成大人指着放在托盘上的鞋子。
小蝶看了看“大人，这是我家小姐比赛穿的鞋子。”
“鞋子哪来的。”
“金老爷，金富贵送来展示的衣服和鞋子，因为衣服要整改，所以鞋子先送过来。”
“传金富贵。”
衙役把金富贵传来，金富贵向成大人跪下行礼后，成大人问。
“金富贵，你认识这双鞋子吗？”
金富贵看了看问“大人能不能让小民近一些看。”
成大人让林捕头拿着托盘下去给金富贵看，金富贵拿起左脚鞋子看，又拿起右脚看起来，然后放回托盘
“回大人，这鞋子左脚是我送给牡丹姑娘展示的，右脚不是我送的。”
“本官看鞋子都差不多，你却说是不一样的，你有证据吗？”成大人一脸严肃。
“大人，小民家是做布料发家，主要靠一种织纹跟别人不一样的锦缎发的。
送给牡丹姑娘展示的衣服鞋子都是由这种锦缎的制。
这种锦缎只有我家有，对着光看能看到花纹，而右脚这只是颜色一样的普通锦缎。”
成大人拿起来一看，果然如金富贵所说的一样，便让他到一旁候着。
“小蝶，你想一下这双鞋子还有谁碰过。”
“回大人，还有海棠姑娘，那天金老爷送来后，海棠姑娘也来了。
找我家小姐谈展示首饰的事，后面她看到了鞋子还拿起来摸了摸后，问我家小姐是不是比赛穿的。”
“来人，传海棠姑娘。”
“传海棠姑娘。”林捕头高喊。
“民妇江王氏，见过大人。”海棠姑娘向成大人跪下。
“江王氏你可是小蝶口中的海棠姑娘。”
“回大人，是，我就是小蝶口中的海棠。我未进春风楼前娘家姓王，从楼里被赎出来，夫家姓江，所以民妇江王氏。”
“江王氏，你可见过这鞋？”
“见过，牡丹比赛穿的鞋子。”
“小蝶说你见过、摸过这鞋，你可承认？”
“大人，我确实见过、摸过这鞋。”
“把事情一一道来。”
“是，那天，我刚到水云城休整一天后，就听说牡丹已选好了比赛穿的衣服。
想着赶紧去找她谈展示首饰的事情，免得被人先定下了，于是我去春风楼说要见她，很顺利的见到了，
“海棠姐姐，你怎么来了？”
“牡丹，我这次过来是来找你的。”
“姐姐找我什么事？”
“妹妹，你也知道的，姐姐是被开首饰店的江老爷赎回去的。
妹妹去年得了花魁，老爷说要你帮忙展示，就让我跟过来了。
但临走前，他有急事过来不了，就让我负责这事。
妹妹，姐姐知道我家首饰不算得上最好，但姐姐会精心挑选给妹妹搭配好的。”
“姐姐，这……”
“我知道为难妹妹了，当年姐姐教妹妹跳舞，也算的上是妹妹的师傅了。
看在这情分上，妹妹就答应姐姐吧，不然姐姐回去都不好向老爷交待。”
“这样子，好，我答应姐姐，姐姐可要给我搭配好。不然，我可不依。”
“好，姐姐肯定让你成为最漂亮的那个。
妹妹的衣服呢？给我看看，我看完，给你搭配好首饰。”
“衣服还要调整，过两天再送过来，不过姐姐可以看看鞋子，这是同一块料子做出来的。”
“这鞋子颜色真鲜亮，摸起来也柔软，花绣得也好，想来衣服也是极好看的。
看到这颜色，姐姐就大概知道给你搭配什么首饰了，到时候都拿过来看衣服搭配好。
妹妹，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我们说好了，不改了。”
“放心吧，姐姐，说好了，就用你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