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规矩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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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剑星愁得是怎样才能当上第五峰峰主，吴德才愁得是怎样才能搞垮赵元。
被赵元修理一番后，吴德才称病在妹妹家中休养，其实是想躲一躲风头。
可就算躲着，也整日受亲妹妹的嫌弃。
“哪里有你这样当舅舅的！整天带着外甥去青楼鬼混，去青楼也就罢了，自己家里开青楼，你去跑到跑到别人的楼子里花钱，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老娘这几年赚得钱，都被你俩嚯嚯了！”
吴德才受不了唠叨，干脆搬到了客栈中住。
虽然不在外门，但有李群、杜月娥在，外门发生的事，他也是了如指掌。
杜月娥满腹牢骚，道：“这次门服采办，被赵元给截胡了。吴主管，赵元手伸得有些长了！”
宗门服装的采办，一直由内务部杜月娥负责。原本内定的布店，没有拿到订单，可钱她已经收了，这几天一直找她麻烦。
一大早，杜月娥就来这里抱怨。
“再这么下去，咱们内务部门都要被丹房取代了！”
吴德才问，“按程序走的？”
杜月娥愤然道：“哪有什么程序，换成管氏布店，我都不知情！”
“保存好证据，让他先猖狂一会儿，丹房的卷宗归档了吗？”
杜月娥道：“昨天送过来一批！”
吴德才取来了一本账册，交给了杜月娥，叮嘱道：“把这本账混入他们的卷宗之中，杜全在丹房干过，让他帮你，别露出什么马脚。”
杜全道：“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外面找个人，直接把那赵元给咔嚓了！”
吴德才怒道，“没脑子！他要是死了，你在丹房的那一笔烂账，谁帮你背锅？”
杜全最近被骂怕了，也不敢反驳。
吴德才交代了一些细节，又道：“在外门，凡事要沉得住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讲究一击必杀！”
……
赵元的右眼皮直跳。
上游丹峰已经搞定了，外门丹房的卷宗也归档了，总觉得似乎还少了些什么。
日升药铺！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李、杜在他院子里埋了一批培元丹，刚好拿来去日升药铺摸摸底。
日升药铺是青云镇最大的药铺。
外门丢失了一万多粒丹药，小药铺根本吃不下，只有像日升这样的老字号，才有足够的财力和分销渠道。
药铺内客人不少，只有一个伙计。
伙计是个嘴碎子，一边抓药，一边抱怨忙得要死，工钱还这么少，要不是老婆要生了，早就不干这破差事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赵元来到柜台，压低声音，“伙计，你这里收丹嘛？”
“什么丹？”
“青云宗丹峰产得灵丹妙药，培元丹，养气丹，保心丸，应有尽有！”
伙计一听，喊来了掌柜。
“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赵元将三十粒培元丹偷偷塞进了掌柜手中，“你先验验货！”
掌柜取出一粒，观察了一番，又放在口中咀嚼，尝了尝，伸出三根手指，“每一粒，给你这个数！”
赵元道：“黑市上都十两一粒，您给加点！”
掌柜笑道：“黑市是黑市，我们是做生意的，也不是善堂，小兄弟，只怕你这丹药来路不正吧？”
“正不正你先别管，就说真不真吧！”
“质量倒是不错，只是兄弟你有些眼生啊！”
赵元低声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外门丹房新来的，给个好点的价钱，以后还有的是合作机会。”
他有意无意道，“来之前，我特意去看了一下华佗医馆，人家给的可要多一些。我就是看咱日升是老字号，又是大药铺，所以诚心来谈合作的。”
掌柜想了想，“你能保证一月三百粒，我给你四两！”
赵元哈哈一笑，“成交！”
掌柜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单独账本，让伙计记账，写“红豆三十斤”，又取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赵元伸手去接，掌柜道，“有个条件，不能给其他药铺！”
“我自然晓得！”
赵元回到丹房，“小师姐，今晚能帮个忙吗？”
……
掌柜拿着那一批培元丹，一刻不停，直接去找吴总管。
杜全看到培元丹，道：“果不出所料，赵元手脚也不干净，这么一来，事情反而好办了！”
掌柜笑道：“我们做生意，最忌讳做生人交易。那小子太心急，吴总管又专门交代过，所以干脆将计就计，他尝到了甜头，估计还会来。”
“做得不错！”
虽然不太顺利，但终究按自己的计划来试试，而且还超出了预期。
吴总管取出一张单子，交给药铺掌柜，“之前的账本先收一收，按这个清单上的品类和日期，重新做一遍账。”
掌柜看了一眼清单，“会不会太多了？”
吴总管眯着眼，笑着问：“多吗？你们做不来，我就找别人！”
掌柜连道，“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矣！吴总管您放心，我安排的妥妥当当！”
掌柜回到药铺，把清单交给了伙计，“今夜你先别回去，把粮本重新做一遍！”
伙计不满道：“掌柜的，我老婆要生了！”
掌柜瞪眼道：“老婆要生了，才要你留下，不工作，有银子赚吗？生孩子重要，还是差事重要？你要知道，是你需要这份差事，不是日升药铺需要你！”
说罢，往桌上一放，“明天一早做完！”
入夜后，赵元再次回到了日升药铺，他准备来偷账本。
看到里面有人，还是白天那个伙计，于是改变了主意。
“你怎么又来了？”
赵元笑道，“路过，看看！对了，你老婆不是要生了吗，这么晚还不回家？”
一听这个，伙计当即抱怨起来，“我们掌柜是个周扒皮，不榨干我们，他才不会放我们回去。”
赵元看到了桌上的清单。
“这么用功，一月多少工钱？”
“三两！累得跟狗一样！”
“三两，可不多！”
“可不是嘛，人吃马嚼，都不够开支！这年头，赚钱太难了！”
赵元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了伙计面前。
伙计看到银票，双眼冒光，“您这是？”
赵元指了指账本，道：“帮我个忙！”
伙计犹豫道，“这不合规矩！”
又一张银票放在他面前，“就看一眼！”
伙计双手捧上了账簿，笑道，“规矩算个屁！”
赵元再掏出一张银票，“一事不烦二主，干脆你帮我誊抄一份吧！这三百两银子，够你十年的工钱了。”
伙计道：“您客气了。我誊一份备着，原本你拿走就是。反正，这个差事，我也干够了！”
半个时辰后，赵元拿着账簿，离开了日升药铺。
本来是想着把账簿偷出来，请秦芷月帮忙抄一份的，如此一来，连这个都省了。
想着秦芷月还在等他，赵元买了些宵夜，赶紧回到了外门。
已是深夜。
秦芷月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烛火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荡漾着一抹红晕。
长长的睫毛，如天鹅般的雪白的颈，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一起一伏，看得赵元很是心动。
秦芷月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回来了！”
有些赧然，“不小心睡过去了！”
“不碍事，我带了宵夜，先吃点东西。”
秦芷月道：“还是先办正事吧！”
“吃东西才是正事儿！”
吃完之后，赵元才把带来的账簿取出递给了秦芷月。
一个时辰后，秦芷月终于松了口气，“之前有些东西对不上账，有了这账簿，终于对得起来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多少？”
“两年，四万三千两！”
难怪杜全会待在丹房，这个差事可不是一般的肥啊。
送秦芷月回去后，赵元拿着账簿回到院子，心中盘算着，藏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