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法正初显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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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自领兵北上，败于曹操之后。刘表也趁势进兵，一举攻破宛城。南阳郡重新落入刘表手中，袁术得知后愤怒不已，然却没有实力夺回。此番被曹操打的元气大伤，已然无力再与刘表大战。袁术便决定，在汝南发展几年，同时招募一些士卒。
而张杨此时，已然回到弘农。将刘和所言，全部告知吕布。吕布闻听刘和想让自己，亲自去长安，心里有些担忧。张杨与吕布相交已久，自然对于吕布心思，十分了解。张杨说道：兄长，大司马如今手握大权。且韩遂马腾二人，又起兵反叛，想必大司马不久，便会领兵西进。此时，正是兄长将功折罪之机。
吕布闻言回道：愚兄自知罪深，纵然能得大司马宽恕，然朝堂众臣亦不容愚兄也。张杨说道：兄长多虑也，大司马何许人也！只要大司马愿给兄长机会，兄长何须在意朝臣。兄长只须真心效忠大司马，日后多立军功。朝堂那些大臣，自然不敢多言。
吕布听罢，细思起来。张杨又说道：兄长此去长安，不必疑心。大司马乃爱才之人，兄长诚心向大司马请罪，以兄长之勇略大才，大司马定然不会取兄长性命。吕布也点头说道：贤弟既如此言说，那愚兄明日便赶往长安，向大司马请罪。第二日，吕布一人一马离开弘农，往长安而去。
刘和此时，正在军营整军。打算这几日，便离开长安，领兵赶往陈仓。戏志才郭嘉二人，这两日也忙着粮草辎重一事。而自刘和派人，兑换关中百姓手里的小钱之后，关中百姓无不感恩刘和。故而，整个关中之民心，皆被刘和所得。三辅之地，也基本稳定下来。北边的胡人，也陆续开始前往长安，贩售牛羊马等。而中原等地的货物，也开始有商人带来长安。
此时洛阳附近，经过荀彧近一年时间的治理。也基本将荒废的田亩，全部复耕。洛阳城内，此时已然成为军营，张合手下除了左营武卒，还有两万在中原之地招募的郡兵。整个崤函通道，已然被朝廷控制。而朱灵统领上党的五千士卒，也将太行山南边地区的黑山贼肃清。故而张燕的黑山势力，基本在太行山北边地区。
过了两日，吕布单骑行至长安。便直接去大司马府，请见刘和。刘和此时，正与众人商议出兵之事。闻听吕布请见，便让侍从领吕布来见。片刻之后，吕布行至刘和身前。见刘和身边有不少人，便拱手行礼，开口说道：布，见过大司马。
众人自是知晓吕布乃何人，纷纷看向刘和。刘和便让众人先行退下，众人便皆散去。许褚则依旧站立在刘和身旁，目光看向吕布。
刘和行至吕布身前，开口说道：奉先，自雁门一别，吾二人已有数年未见矣！当初临别之时，和便说过，希望日后再见奉先之时，奉先已然扬名天下。可如今，奉先所扬之名，却让和甚是失望。刘和说罢，叹息一声。
吕布见状，忙跪拜地上回道：布受奸人诓骗，误认董卓为忠臣，以致于布，助纣为虐。后见董卓种种恶行，布亦万分悔恨。然布与手下一众家眷，皆受董卓所控制。故而布，不得不听命于董卓。至于后来，董卓退守关中，布便与王司徒谋划诛杀董卓。只为能赎布身上之罪，望大司马明鉴！
刘和听罢，呵呵一笑说道：吾闻董卓命奉先，将洛阳附近皇陵全部盗掘，可有此事？吕布一惊，便回道：此皆受董卓之命，布亦无奈矣！刘和回道：和初见奉先之时，奉先是何等英姿勃发之人。奉先与和，以及翼德，子义，千里入河朔，何等壮哉！
吕布闻言，开口回道：布，鬼迷心窍，以致于铸成大错。本无颜再见大司马，然布这些时日，真心悔悟。希望大司马能给布，戴罪立功之机。刘和未再开口，转过身来回踱步，细思起来。
吕布见状，依旧跪在地上看着刘和。刘和时不时，看向跪在地上的吕布。片刻之后，刘和说道：汝盗掘几处皇陵？吕布回道：五处！刘和点点头，然后又说道：起身来，随吾入宫，前往太庙。吕布听罢，站起身来，疑惑的看向刘和。心里也不知刘和何意，为何去太庙。
随后，刘和与许褚吕布，往皇宫而去。行至宫前，刘和命侍卫去通报陛下。然后刘和带着吕布许褚，往太庙方向而去。待行至太庙之后，刘和让吕布跪立太庙门前。吕布便行至太庙门前，跪拜而下。刘和此时，挨着吕布身旁，也跪向太庙。
不多时，刘协与近侍赶至太庙。见刘和与吕布，皆跪在太庙门前，刘和旁边还站着许褚。刘协也没看明白，便行至刘和身旁。刘和见到刘协，便开口说道：奋威将军吕布，前番受董卓之命，掘开洛阳五处皇陵，将陪葬的金玉珠宝，全部盗走。今日臣携吕布，特来太庙请罪。
刘协闻言，叹息一声。这件事，刘协自然早就知晓。刘和继续说道：臣未能保住皇家陵寝，实在愧对刘氏先祖，愧对陛下，请陛下惩处。刘协忙扶起刘和回道：皇兄，此事怎可怪罪皇兄。皆乃董卓之罪也！
刘和起身回道：吕布虽是受董卓之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其所犯之罪，当是死罪也。然自董卓之乱后，天下诸侯，割据自立，大汉十三州，大半皆脱离朝廷管制。眼下，便有韩遂马腾，起兵复叛。故而臣请陛下，能留吕布一命，令其戴罪立功。刘协见状，便点头答应说道：皇兄既有此意，那便让吕布，随皇兄征讨叛贼，以赎其罪。
吕布闻言，立马叩首回道：臣定死命效之朝廷，以报陛下之恩。刘协回道：汝之命，皆赖皇兄。望汝日后，莫要辜负皇兄今日之举。吕布回道：陛下放心，大司马之恩，布终生不负。说罢，便对着刘和也叩首谢恩。
刘和此时说道：汝既盗掘了五处皇陵，那便须以五个军功折罪。汝诛杀董卓，算得一功。身上罪责未赎清之前，汝之官职，不会再有何升迁，汝可心服？吕布回道：布心服之，定然早日立下军功，以赎己罪。刘和随即，行至许褚身前，抽出雁翎刀。然后走至吕布身前！
吕布见状一惊，然却不敢妄动。刘和说道：汝之性命，暂且留着。然和与陛下，须给历代先祖一个交代。说罢，便抓起吕布一缕头发，一刀割断。刘和随即跪拜太庙门前，开口说道：吕布之罪，今日便割其发，以代其首。望历代先祖，护佑陛下，中兴汉室。说罢，便叩首而下。
随后，刘和行至刘协身前说道：臣不日，便将领兵西进，此番定一举收复凉州各郡。陛下在宫里，亦须早晚研习文武之道，不可懈怠。刘协便点点头，答应刘和。
随后，刘和便让吕布快马回去，领麾下兵马，直接赶去陈仓。两日后，自己便会领兵赶往陈仓。吕布便拱手领命。片刻之后，刘和三人便出宫而去。吕布之事，不久便自皇宫传出。
吕布星夜兼程，赶回弘农郡。而长安城外，驻扎着前营武卒和先登营，以及赵云麾下轻骑，与张济麾下四千凉州兵。还有一万六千招募的士卒。刘和命关羽统领一万士卒，留守长安。让赵云替换许褚，接管禁卫，守卫宫禁。且让荀攸，戏志才二人留在长安。此番刘和带上郭嘉，贾诩，以及十六岁的法正随军。左慈于吉二人，也被刘和留在长安。
两日后，刘协领百官行至长安西门外。刘和此时，朝向刘协跪拜说道：凉州叛乱，临近十年矣。臣此番，定然一举平定凉州各郡。臣不在长安之时，望陛下千万保重。臣麾下大将关羽，赵云二人，皆忠义之士。此番臣命二人，留守长安。陛下安危，当是无忧。
刘协便点点头，然后回道：望皇兄，早日平定马腾韩遂叛乱，朕在长安等皇兄回来。刘和随即叩首拜别。然后跨上风骊，回马转身，高喊：大军出发！
而徐州牧陶谦，采纳治中从事赵昱，以及别驾王朗的建议。派赵昱前往长安进贡，同时表示对汉室的支持。而自董卓之乱始，这些封疆大吏，便未再与朝廷有何联系。刘协看完陶谦奏疏之后，内心十分高兴。便封陶谦为安东将军，溧阳侯。又得知乃是赵昱与王朗的建议，便封赵昱为广陵太守，王朗为会稽太守。
半月之后，刘和领大军行至陈仓。而皇甫嵩此时，已然与马腾韩遂的前军对峙。也有过几场小规模的交战！得知刘和领兵而来，便也撤回陈仓布防。待见到刘和之后，便将情况告知刘和。发现吕布也在刘和身后，当即怒目看向吕布。
刘和见状，开口说道：老将军，吕将军之事，待吾稍后与老将军言说。此刻，先让众人来官署，吾等商议军务先。皇甫嵩听罢，便派人去喊众人齐聚官署。
片刻之后，众人陆续行至官署。刘和早已将地图挂上，看着地图思考。不多时，刘和见众人到齐了。便开口说道：韩遂马腾二人情况，吾已知晓。诸位可有何破敌之策，皆可直言。
郭嘉说道：凉州叛乱临近十年，想必韩遂马腾在凉州之势力，已然根深蒂固。且二人合兵近八万人马，实力亦不容小觑，且李傕郭泛等人，也投靠马腾麾下。吾军若想从正面击败叛军，怕是耗时耗力。且吾军有很多新招募的士卒，以及收编的凉州军。不到万不得已，尽量避免与叛军血战。
众人听罢，皆点点头。刘和也说道：奉孝所言不错，韩遂马腾割据凉州已久。麾下叛军有不少羌胡人，战力不容小觑。叛军唯一的弱点，惟有粮草尔。故而想要以最小代价，击败马腾韩遂，惟有截断叛军补给！
皇甫嵩说道：自前番，刘将军奔袭冀县后，韩遂马腾二人，便派重兵布防后路。想要再断叛军粮道，怕是不易。刘和听罢，亦点头认可。
此时，张辽说道：不若先取武都，剪除叛军右翼。若占据武都，吾军亦可从东，南两面进攻冀县。皇甫嵩回道：武都境内叛军虽不多，然吾军若进攻武都，却只有故道一条路可走，若叛军在故道阻截，怕是攻取不易。且汉中被张鲁所占，若其也与韩遂马腾一起，反叛朝廷，出兵拦截，那武都这路兵马，便危矣！
乐进说道：可分一路兵马，在褒斜道牵制汉中，如何？郭嘉说道：褒斜道崎岖难行，若兵马太少，张鲁定然看穿，乃是疑兵之计。若兵马多了，吾军也没有那么多兵马抽调。
一时间，众人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而此时，法正站在地图旁，一直思考，仿佛众人所言，其皆未听见一般。刘和此时，也注意到法正，非常专注的盯着地图看。刘和开口说道：孝直，可是有何对策？
刘和话音刚落，众人皆看向法正。这些人，大多不识法正。众人刚行至官署之时，自是也发现刘和身后，跟着一位少年文士。此时刘和向这名少年问计，也皆疑惑的看向法正。郭嘉这些时日，也与法正接触较多。对于法正还算有些了解！
法正闻刘和之声，便回头拱手说道：在下思得一策，不知是否可行?刘和呵呵笑道：无妨，有何妙策，皆大胆说出来。汝年纪小，说错了，诸位想来也不会见怪。刘和说罢，官署众人便皆呵呵笑之。
法正见状，便说道：韩遂马腾叛军势大，然二人也不敢轻易，与吾军正面交锋。缘因二人，皆十分忌惮皇甫老将军，以及大司马。或可利用马腾韩遂此处。
吾军可分兵三路。一路领精兵坐镇陈仓，牵制八万叛军。一路领轻军北上，千里迂回，先攻取安定，武威，金城三郡。再分一路出散关南下，攻取武都。至于张鲁，大司马不必担心。张鲁乃庸碌之人，假借道门蛊惑百姓。其只想守着汉中一地，割据称雄。张鲁定然不会领兵出汉中的。
若安定，武威，金城被吾军所占，马腾韩遂兵马再多，不用多久便自溃矣。至于武都，能取则取，不取也无妨。若叛军回军，救援身后三郡，则陈仓的精兵，便可直扑汉阳。而叛军粮草不多，只需抵御叛军一月，叛军定然粮尽自溃。如此，凉州可定。不知诸位以为此策如何？
法正话音刚落，皇甫嵩十分欣赏的说道：不错，未曾想汝，小小年纪，竟有此谋略。当真少年奇才也！众人也纷纷点头，也对眼前少年刮目相看。刘和呵呵一笑说道：孝直虽年少，然却深通谋略，熟读兵法。只需随军历练一番。日后定然成就不凡！
法正闻言，便拱手回道：大司马过誉也，在下比之大司马及诸位将军，差之远矣！刘和呵呵一笑道：谦逊固然可贵，然却不可妄自菲薄自身才华。说罢，看向众人说道：诸位如何看待，孝直此策？
郭嘉说道：若按孝直之策进兵，那北上迂回的这路兵马，便乃取胜之关键。统兵之人，须对凉州北边三郡地形，了如指掌。且中路陈仓牵制叛军之人，亦须让韩遂马腾有所忌惮。至于武都这路，亦须谨慎之人统兵。
法正也点头说道：奉孝军师所言不错，北路凶险，千里转战。既要对凉州各郡熟悉，又须全面压制当地叛军抵制。故而却如军师所言，北路这支兵马乃是取胜关键。
皇甫嵩开口说道：老夫出身安定，半生戎马皆在凉州。北路便由老夫领兵去吧！刘和闻言回道：不可，不可。北路这支兵马，须迂回转战千余里，一路皆是荒凉之地。老将军这般年纪，岂可领北路军。众人也纷纷劝阻。
皇甫嵩呵呵笑道：如今在场诸将中，惟老夫与张济适合，且吾二人年纪也相差不大。除了吾二人，可还有合适人选乎？
张济也说道：皇甫将军所言不错，吾愿随皇甫将军一起北上。且吾出身武威郡，对武威了如指掌，在武威当地，还算有些名望。武威郡的叛军，有吾压制足矣。刘和听罢，心里也知晓，皇甫嵩与张济二人，无疑最适合统领北路兵马。
张绣此时也说道：大司马放心，吾叔侄二人，定然护得皇甫老将军安危。皇甫嵩呵呵笑道：那北路，便如此定下了。便由老夫与张济张绣领兵。大司马与众人，商议商议其余两路人选。
郭嘉说道：北路既定，中路陈仓自是大司马亲领。方能尽量牵制韩遂马腾二人。众人也认同郭嘉之言。至于武都这路，不若请朱儁将军领兵。朱儁亦是久经沙场之人，且韩遂早年与朱儁有过交道。想来朱儁对于韩遂，也算了解。皇甫嵩也点头说道：不错，老夫与朱儁曾一起剿灭黄巾，亦知晓朱儁军略。由其领兵，大司马可放心矣。
刘和见状，便也同意让朱儁领兵，进攻武都。然后行至地图旁，指着地图说道：此番进兵，非为击退韩遂马腾，而是为了一举平定凉州叛乱。望诸位尽心尽力，莫要轻敌。
吾亲领所有武卒，以及奉先麾下并州骑军，坐镇陈仓，中路牵制叛军主力。文谦明日赶去雍县，接替朱儁驻守雍县。让朱儁领两万关中士卒，出散关南下攻取武都，牵招，崔巨业，蒋奇三人，随朱儁南路军。
翼德统领冲骑及骑射轻骑，听命皇甫老将军，随北路军。麴义，亦乃凉州人士，对羌胡战法熟悉，故而麴义麾下先登营，也与张济张绣一起，随皇甫老将军之北路军。如此，北路主攻，中路佯攻，南路辅攻，望诸位，一举平定马腾韩遂之乱。和在此，拜托诸位矣！刘和说罢，便拱手朝向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