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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里德尔府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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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亚斯买了新魔杖,又从梅莉丝家的壁炉去了拉索餐馆,兰登拉索给梅莉丝回了信,说他很乐意调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纯血贵族”。

梅莉丝看着回信,开心地又吃了半个苹果。

第二天,她照常宅在家里看书,又听到了敲门声。

怎么回事,自从她搬过来之后怎么这么多人来敲门。

她无奈地去开了门。

“里德尔夫人?”她看着门外的玛丽。

玛丽今天戴了一顶盖有黑色网格蕾丝的小帽子,穿着一条优雅贴身的丁香色连体过膝裙,她的脚上踩着一双贴着水晶亮片的尖头高跟鞋。玛丽的长相非常出众,而且她从不素面朝天,今天也化了很精致的妆面。

即便是很日常的晴天,也有女仆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撑起一把黑色的缀满蕾丝的遮阳伞。

“请进,夫人。”梅莉丝忙道。

玛丽并没有进门,她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奥尔德里奇小姐,我只是来通知——哦不,是邀请你在今天晚上,到里德尔府参加我丈夫举办的舞会。”

“很抱歉夫人,我并没有带礼服一起搬家,而且我暂时也没有参加舞会的打算,很感谢您会记起我,但还是算了。”

玛丽没想到自己纡尊降贵来邀请她,而梅莉丝居然会拒绝。

她一向端庄优雅的面容露出些许诧异,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她就站在那儿,也不进屋也不离开。

梅莉丝感觉有些尴尬,她总不能开口赶人。

“夫人,您不是说镇上送来的那条礼裙小了些吗?要我看来,与其放在府里落灰,不如送给奥尔德里奇小姐吧,不然以后哪天她要去参加什么了还是没有礼裙就不好了。”跟在后面的女仆开口。

“你说得对。”玛丽两只手叠在一起,她转了转自己戴着的一只红宝石戒指,“你回去取来,我在这里等着。”

“夫人,真的不必了,感谢您的好心。”梅莉丝说着,那个女仆却已经走开了。

玛丽走进了屋里,“既然是好心,你便接下吧,那衣服我还没穿过,是我一直在用的裁缝做的,她的手艺可不一般,就当是我尽了地主之谊吧,新来的小姑娘。”

梅莉丝看着她坐在了客厅里,只好去沏茶。

等到她回来时,玛丽问她,“那是什么?”

梅莉丝看过去,道:“是我自己打算做的衣服。”

“这个布料……似乎是昨天汤姆拿出去的,他给你了?”

梅莉丝点点头,“之前我们一起去集市时汤姆见我喜欢,就说给我找些好的送来,我打算做一套旗袍。”

“不错,还有些手艺在身上,比那些大小姐们好多了。”玛丽说道,然后喝了口茶,“茶泡的也很好。”

就这么一会儿,玛丽快要把梅莉丝的家底都刨出来完了。

梅莉丝只好把自己的家庭改编成一个人丁稀少的守旧家族,父母早年去世后,她被仆人养大,长大后去了百货商店工作,因为过够了大城市的生活,就拿上钱来了小汉格顿。

玛丽听着,还隐约点了点头,梅莉丝总觉得她是在打量自己,可碍于年龄,她只能被动地挨着。

女仆带来的礼服可不一般,她还叫了另一个女仆一起来,两个人分工拿着,还显得繁重。

梅莉丝看着这做工精良的礼裙,她可不觉得常年为玛丽做衣服的裁缝会把这么好的衣裳搞错。

“穿上试试?”玛丽使唤着两个女仆帮忙,很快就把梅莉丝套进去了。

看着不再是一身烂布料子的梅莉丝,玛丽又是一脸满意。

这姑娘真收拾起来可一点都不比那些贵族小姐们逊色。

梅莉丝惊奇地发现,这样繁复的礼裙穿在身上,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即便身上缀满了宝石。

“这真的太贵重了。”她说。

“收下吧,一条裙子而已。”玛丽说着,就要带上两个女仆离开。

“夫人。”梅莉丝叫住她,她转过头看向梅莉丝。

“我今晚会去的。”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玛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里德尔府欢迎你。”然后离开了梅莉丝的小屋。

梅莉丝看着落地镜前的自己,她确实好久没有穿过礼裙了,

她拖着裙摆走到卧室,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直没用过的一副首饰,从头饰、项链、耳坠到戒指应有尽有。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天蓝色的宝石由大小不一的珍珠烘托着,她全部戴到了身上,还用发饰给自己盘了个简单的发型,然后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梅莉丝笑了笑,镜子里的姑娘也在笑,然后她才把衣服和饰品全部褪下,穿上了常服。

现在还早,她想了想,走进了壁炉,到了拉索餐馆。

入眼就是菲尼亚斯和兰登拉索扭打在一起。

你们不是巫师吗为什么要肉搏……

“梅莉丝,天哪梅莉丝,你带我走吧,我真的无法忍受这个疯子了!”菲尼亚斯穿着一身整齐贴身的制服,可比他昨天早上要正经多了,但就是这样看起来正经的人,满脸的惊恐。

兰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想走?已经签了合同你还想走?好啊,赔偿金拿来。”

梅莉丝摊摊手,“不好意思哦我没有钱再帮你垫一份赔偿金了,好好工作吧布莱克少爷。”

她说完,不再看菲尼亚斯绝望的脸,转而去对兰登拉索道:“先生,我日后可能会常用到贵店的壁炉,作为报答我会支付……”

兰登摆摆手,笑着说:“不用了奥尔德里奇,你不是有我们店里的贵宾卡吗?只是用一下壁炉而已。”

“你还说你没钱?!”菲尼亚斯朝着梅莉丝大喊。

梅莉丝没再理他,笑了笑对兰登说了句打扰了,便下楼离开了。

她到了伍氏孤儿院,今天天气晴朗,不少小孩子都在院子里晾衣服,但还是没有小汤姆。

梅莉丝找到科尔夫人,给了她一笔钱说是对孤儿院的赞助,科尔夫人开心地让她去看望小汤姆了。

梅莉丝照常是敲了敲小汤姆的门,就听到屋里他在问:“谁?”

“是我,小蛇,我来看望你。”梅莉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小汤姆抱住她的腿抬头看她,“你来啦。”

然后他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松开手回了房间里。

梅莉丝进了屋后把门关上了,看着小餐桌上还没吃完的小牛排,问道:“怎样,卡娜的手艺合不合你的胃口?”

“很好吃。”小汤姆说着,毕竟这可比土豆汤和黑面包好多了。

梅莉丝这次和他一起坐在他的床上,伸手摸了摸小汤姆软软的头发,“比我上次来看你那天的气色好了。”

小汤姆虽然不明白“气色”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是在夸他,有些骄傲地抬了抬小脑袋。

“你上次说我也是巫师。”他说。

梅莉丝道:“嗯,怎么了?”

“那我为什么不能想你一样厉害,我连个孤儿院都出不去。”

“你现在还小,魔力没有完全觉醒,等你再长大些,魔力就会显露出来了,十一岁的时候就可以去霍格沃兹学习正统的魔法知识。”

“霍格沃兹?上次也有听你提起。”

“那是一所魔法学校,英国的小巫师都要去那儿上学,你也一样。”

小汤姆听得很起劲,却突然又撇了撇嘴,“可是十一岁……太久了吧。”

梅莉丝把他搂在自己怀里,“我会提前教你一些魔法的。”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魔杖。

小汤姆的眼睛都要挂在魔杖上了,他听到梅莉丝念了句咒语,然后本来放在他桌上的一块石头就漂浮了起来。

“试试?”梅莉丝把石头放了回去,将魔杖递给小汤姆。

小汤姆的手勉强才能拿稳魔杖。

“跟着我一起念。”梅莉丝放满了语速,“w-i-n-g-a-r-d-i-u-m l-e-v-i-o-s-a-”

小汤姆学着她的手势,对着那块小石头复述起了那咒语。

很让人失望的是,小石头只是稍微地往空中浮动了一点,连两秒都没保持住,就重新落到了桌子上。

可是梅莉丝非常惊喜,她捧着小汤姆的脸,开心地说:“小蛇,你简直是一个天才,我第一次见到三岁的小巫师第一次就用出了魔咒!”

小汤姆被她的夸赞弄得飘飘然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小时候被人夸天赋好,但也是到七岁才能在父亲的陪同下面前把一片树叶稳稳地漂浮起来,小蛇,你一定是个天才。”她捏了捏小汤姆的脸。

认识到魔法的美丽的小汤姆缠着梅莉丝给他讲了一下午的魔咒知识,这次科尔夫人甚至都没来敲门,还是梅莉丝自己看到天黑了才反应过来的。

“你要走了吗?”小汤姆有些不舍地开口。

“我还会来的。”梅莉丝安慰着她,见小汤姆点了点头,她才离开了房间。

“奥尔德里奇小姐。”科尔夫人一看到她,那张疲惫地脸上就挂了笑,“托您的福,今天晚上孤儿院做了肉汤和水果馅饼,您要不要留下吃点?”

梅莉丝摇摇头,“谢了,我现在得快些回去了,小汤姆也不用叫他下楼了,我给他带了些吃的他已经饱了。”

“好的好的。”科尔夫人立马应下。

梅莉丝往外走着,等到科尔夫人送她到远门口时,梅莉丝转过身,她看到了二楼窗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于是她朝那里的小汤姆招了招手。

科尔夫人也看到了她的举动,然后就听到梅莉丝交代说:“那孩子很聪明,我很喜欢他,只是太聪明的人总会不太合群,如果他不想参加什么集体活动的话,还请你多担待些,让他自己待在自己的屋里就挺好的。”

“当然,聪明的孩子会不合群,我明白了。”科尔夫人点着头,梅莉丝这才离开了伍氏孤儿院。

她到拉索餐馆的时候,菲尼亚斯已经开始安安分分地擦桌子了。

“你用了什么法子把他治好的?”她问一旁的兰登。

兰登靠在一张椅子里,两条腿架着搭在另一张椅子上,“中国有句古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梅莉丝再看过去,就和菲尼亚斯幽怨的目光对上了,她立马笑着和兰登说:“我越来越觉得你厉害了。”

“过奖,当年在决斗俱乐部都没能让你承认的事实,今天终于算是听到了。”

“那我走啦。”梅莉丝说着就要上楼。

兰登朝她挥挥手,算是送客了。

梅莉丝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她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去里德尔府的时候了,她回了卧室,开始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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