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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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陆今朝被手机闹钟叫醒。
他摁掉闹钟，手机屏幕上弹窗提示99+，全是经纪人谌哥的来电和微信消息。睡前他将手机静音了，一概不听不看，如今看见了才想起这茬。
粗略扫了一眼内容，无非是些谩骂和威逼利诱。
经纪人似乎很怕他不去这个综艺，虽说是为了让他当背景板衬托彭钰，关键时刻给彭钰找补，但他不去应该也没什么影响，为何谌魏红不依不饶，真这么担心自家艺人翻车？
那怎么办呢…这车你们翻定了。陆今朝坏心眼的想着，给谌魏红发去消息：「我一定准时到。」
千岁盘在陆今朝脖子上偷笑：「朝哥你要去参加啊？哦对，你昨晚请假来着！嘿嘿，你是不是想去给这个彭钰一点颜色瞧瞧？」
「算是吧。」
洗漱完套好新买的棉服，拿上口罩钥匙出门。在街边的包子店买了几种不同的包子，配上一杯豆浆，三两口吃完一个。
综艺预定的拍摄地点在闹市区，坐地铁过去需要一小时，地铁上不允许吃东西。加上上班高峰期时地铁里人挤人脸贴脸，包子塞进棉服口袋大概率会压瘪，即使运气好没有漏出里头的馅儿，他也不喜欢吃瘪包子。
候车时间，陆今朝在微博上搜索这部综艺的相关消息，刷到访谈，视频里导演笑眯眯的说该节目是一款另类的真人秀综艺，为了制造噱头，嘉宾找了一半流量一半素人，不日将开拍第一季。
跟随原主记忆坐上前往上班地点地铁，陆今朝登上最后一节车厢，人相对不太多，他找到角落，背靠在墙上合眼补眠，到站了脑中系统会叫醒他。
地铁上人均口罩，一眼望去几乎全是帅哥美女。陆今朝身高出众，比例极佳，腿很长，杵在那里跟模特儿一样，一双漂亮的眼睛静如深潭，引得大胆的小姐姐举起手机开始偷拍。
陆今朝任由目光扫视，一概装作不知。
到地方时，有几个男嘉宾比他先到场。他裹着棉袄找角落坐下，独自安静待着。
不多时，谌魏红带着彭钰登场。两人从保姆车上下来，谌魏红对着彭钰嘘寒问暖，又是递牛奶又是裹外套，比起经纪人，倒更像是送幼儿园小朋友上学的家长。
彭钰宿醉后的头痛难受浮于表面，满脸不耐烦，咬牙切齿的开口：“滚远点，没用的东西。那小子不来你不会派人去绑过来吗？邬启明那老东西发了好大一通火，害我喝了半宿的酒又再三保证把人给他弄到手才肯放过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谌魏红讪讪道：“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胆子这么肥，竟然真的敢不来，这次是我办事不利，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你放心。”
彭钰眸光阴沉：“你最好是。”
见工作人员注意到他们，彭钰拖着行李箱不耐地摆摆手，让谌魏红先走。谌魏红自然是百依百顺，要走也是一步三回头，仿佛万般放心不下。
千岁见状一番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你们都是谌魏红手底下的艺人，但他如此区别对待。对彭钰知冷知热，对你呼来喝去，还总想着把你卖了。」
陆今朝耳力极佳，彭钰与谌魏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无所谓的合上眼小憩：「破锅配烂盖。」
谌魏红坐上保姆车离开，彭钰加入男嘉宾们，和工作人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陆今朝。
眼看人来齐了，导演笑眯眯的叫众人集合，“让各位早起真是抱歉，实在是最近天气太冷了拍不出效果，所以我决定咱们去热带地区拍摄，各位都带了行李吧？咱们出发去机场。”
其中一个男嘉宾举起手：“导演，女嘉宾们还没来呢。”
导演摸了摸胡茬：“女嘉宾跟咱们分开走。”
此处离机场不远，节目组包了机，随时可以出发。整机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彭钰跟其他男嘉宾熟络起来，几人霸占了头等舱，并将陆今朝排斥在外，但陆今朝不惯着他，将他胳膊反拧到身后整个人甩到一边，舒舒服服坐下。
不到三小时，几人已经到了知名热带城市三亚。
十点整，节目准时开拍。
作为一档新综艺，惯例会邀请几位娱乐圈艺人和几位素人参与，来为节目吸收人气。第一季的主题是“学习恋爱”。节目组一致对外宣称是录播，实际上采用目前最流行的直播方式。
在节目开始前，每一位嘉宾都会接到一枚智能手环，手环既可以表现出每个参与者的心跳、情绪波动，也可以作为每位艺人的身份标识。
节目组盘了一间咖啡店，让几个男嘉宾在里头扮演侍应生，还很贴心的紧急培训了一下几人。
男嘉宾都是节目组找的综合评分七分以上的年轻人，男人只要聊聊女人就很容易打成一片。
叫雷凌的男嘉宾懒洋洋的窝在小沙发上，“说是真人秀，非要搞什么五男五女然后分开组队，实际上不就是打擦边球的变相恋综？不知道等下来的女嘉宾长得怎么样，节目组又不肯剧透，要都是些坦克地雷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彭钰闻言，会心一笑：“咱们男嘉宾质量这么高，女嘉宾质量也不能差啊，要不我也下不去嘴啊。”
“就是说啊，节目组非要保密，啧啧，该不会真的找些军工武器吧？”秦旗也跟着一起笑。
为了拍出一个偶像剧男女主初遇的氛围感，此时摄像头切换了远景尚在调试，没有收声。加上众人皆以为是录播，有不好的言论也会为了节目效果剪掉，不必时时刻刻小心说错话，几人都比较随意。
陆今朝不是社交恐怖症，对几人私下里谈论女嘉宾身材容貌的下头行为也不太瞧得上，不同他们交流。
似乎那几个男嘉宾也感受到了陆今朝的不合群。分配工作时他们故意将露脸机会最少的柜台咖啡师分配给他，咖啡师教冲泡方法的时候这三人根本就没认真学，在座众人都心照不宣，他们怕丢脸，索性将可能丢脸的工作丢给这个不合群的家伙。
明明剩下第五位男嘉宾就是专业的咖啡师，但三人非要搞事。节目组也觉得这样更有噱头，便同意了。
陆今朝表示无所谓，他都oK。
千岁急了：「你会泡咖啡吗你就oK？」
陆今朝：「刚毕业的时候找不到对口工作，去咖啡店干过两年。」
千岁：「6」
工作人员用大喇叭喊着：“准备开拍，各就各位！”
几人这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戴好隐形麦克风，开始咖啡厅的运营准备工作。
工作人员开启直播间，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女生们作为顾客登场。
“叮铃”，玻璃门被推开，门沿上小铃铛碰撞发出清脆响声。黑长直小白裙的女嘉宾探出头来：“你好，请问在营业吗？”
彭钰连忙上前迎接，“小姐姐好，在营业的，请来这边坐。”
第一位女嘉宾是电影学院即将毕业出道的校花，她跟着彭钰指引在座位上坐下，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叫祁冰夏。”
看见美女，雷凌也丢下手上的工作凑了过去，“你好你好，我叫雷凌，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彭钰，”彭钰露出一个笑，致力于营造阳光年下小奶狗的感觉。
祁冰夏腼腆的点点头：“你们好你们好。”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弹幕疯狂滚动：「我蹲了好久了，终于开播了！妈呀小哥哥小姐姐都好好看！」
「我哥哥真好看！不懂彭钰的人有难了！」
「美女姐姐看我看我！我为姐姐举大旗！」
此时，节目导播在场外举起提示牌：点单。
祁冰夏瞄到提示，拿过桌面上的菜单看了看，低头时长发垂下来遮住视线，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你好，可以来杯冰美式吗？”
“冰美式是吗？好的稍等。”雷凌朝着吧台大喊一声：“那个谁！一杯冰美式！”
千岁很不高兴，喉咙里发出嘶声：「连别人名字都记不住，真没礼貌。」
陆今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平静回应：“知道了。”
祁冰夏这才注意到吧台后还有一个人，她探头看过去，愣是呆滞了几秒钟，然后脸渐渐红了。
陆今朝穿着侍应生服装，正认真地在特制的咖啡机前忙碌着，手臂的线条流畅完美，引人注目。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张冷峻帅气的面庞，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就像几乎每个女生记忆里都有的白衬衫少年。
节目组也很上道，把祁冰夏的反应和陆今朝泡咖啡的过程给了特写。
弹幕开始尖叫：「要死要死要死！这个小哥哥好帅！有人知道他是谁吗！」
「三分钟，我要这个小哥哥的全部资料！」
「赵秘书快帮我查查！」
直播间的实时弹幕并不共享给嘉宾们，嘉宾们以为节目是录播，对于这些一无所知。
秦旗注意到美女的目光都被别的男人吸引，显然有些不满，“小姐姐，你好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祁冰夏回过神来，摸了摸升温的脸：“啊？那你可能是在微博见过我吧，之前公司发了出道预告的。”
雷凌哇了一声，“小姐姐你是明星呀？”
“不是不是，”祁冰夏连连摆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正式出道呢，不算明星。”
彭钰明显是怕陆今朝出来抢镜，眼见咖啡好了，立马端来放到祁冰夏面前，“未来的明星小姐姐，你的冰美式好啦，请品尝！”
系统用猫爪摸了摸宿主的脸：「他们这样你都不生气？」
陆今朝脸上淡淡的，古井无波，「不争书生闲气。」
千岁：「……我感觉你没憋好屁。」
「我怎么感觉这几个男嘉宾在排挤这个咖啡师小哥哥啊？」
「楼上的，我也有这种感觉。」
「是你们的错觉吧？我怎么没看出来？抱走我家彭钰，爱蹭爱表现的绿茶精糊咖别来沾边嗷！」
「楼上的，什么瓜什么瓜？」
负责后勤的席峻扛着一袋咖啡豆进来，他本身是咖啡师，来到咖啡店跟自己家一样，倒是唯二在认真运营的人，他瞅了一眼祁冰夏的咖啡，笑道：“哟，看起来蛮好喝的唉。”
「这个小哥哥是我的菜！！！」
「该说不说，节目组的审美我是服气的，五个男嘉宾各有各的好看。」
“你能让一下吗？我想进去点杯咖啡。”又是一位美女出现，她留着修剪整齐边缘锋利的水母头，神色十分冷淡。
席峻见自己挡了别人的道，连忙让开：“啊，不好意思。”
“没事。”美女走到吧台，跟陆今朝点单：“你好，我要一杯馥芮白。”
“馥芮白一杯，有特殊要求吗？”
“没有，常规就行。”
陆今朝应下，着手开始制作，“马上就好，请去旁边休息一下。”
席峻看了眼围着美女聊天的几人，走到吧台，朝陆今朝问道：“需要帮忙吗？”
陆今朝看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不用，你去招呼顾客吧。”
席峻将信将疑的把陆今朝之前泡的余量冰美式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神一亮：“兄弟，你要不要考虑在我的咖啡店上班？我的店就在隔壁区。”
弹幕乐开了花：「好家伙，别人想方设法组cp，你小子招员工来了是吧？」
「笑死我了，你们没注意到这哥眼睛都亮了吗，看来真的很好喝！」
「本不喝咖啡会死星人也想试试味道了！」
陆今朝头也没抬的拒绝了，“我还要上学。”
席峻大呼可惜，想跟陆今朝探讨一下咖啡制法，导播在场外提醒不可以晾着女嘉宾，只得走过去加入其他人的聊天。
剩余三位女嘉宾也前后脚走了进来，各有各的美，看得四位男嘉宾眼睛都直了。
陆今朝一口气做好三位女嘉宾要的咖啡，用盘子端着走过去，雷凌非要接过去亲自端给女嘉宾，陆今朝将盘子放他手里随他去。
他解下围裙，随手叠整齐放进收纳篮里，走到席峻旁边坐下。
节目组搞事情，非要女嘉宾们跟男嘉宾插空坐。陆今朝原本旁边只有席峻，如今左边祁冰夏右边翟念，他只好翘起二郎腿，以防不小心误触到两位女嘉宾，又将身后抱枕放到穿短裙的祁冰夏腿上，防止她走光被对面男嘉宾看见。
祁冰夏感激的道谢。在座穿裙子的不止她一个，但穿短裙的她是独一份。
「妈呀这个小哥哥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好绅士哦！」
「你看隔壁那个男嘉宾都快把眼珠子盯到女嘉宾身上了，只有他的眼神从来不乱瞟唉！好感up！」
「你们没注意到第一个进来的小姐姐手环显示心跳加速了吗！」
沙发上总共就两个抱枕，彭钰为了扮可爱在怀里抱了一个，旁边穿高开叉长裙的荀悠然就只能交叠着腿侧放，看着难受得很，但偏生彭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管雷凌怎么给他使眼色都get不到。
最后是秦旗直接上手拿走了抱枕递给荀悠然。
弹幕群嘲一片：「彭钰这是在干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就是说啊，别人都打好样了，照抄都不会。」
「弹幕恶意别太大，我们家小钰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吗！」
接下来是自我介绍环节。
从左往右按顺序来，第一位嘉宾笑了笑，道：“你们好，我是秦旗，今年26岁，目前在魔都一家外企担任部门经理，平时喜欢健身和骑行。”
雷凌捧场道：“哦我也喜欢骑行！有空一起啊！”
秦旗笑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