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校园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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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过黄毛们别再来学校找他，日子恢复了平静，枯燥平淡。
一眨眼，过了半个学期。
每日六点起床，晨跑半小时到学校，休息半小时吃早餐。
七点十分开始早自习，十二点下课后午休四十分钟，下午四节课，休息一个半小时处理一些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六点半开始晚自习，一直到晚上十点。
自习没有老师来讲课时，他就会负责给季连竹讲。陆今朝有意远离季连两兄弟，只是季连竹似乎看不出他的排斥，不仅缠着他问问题，还每天给他带早餐，美其名曰讲题的报酬。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今朝也拿他没办法。
十点回到旅馆洗漱睡觉。游戏直播则是在身体睡着之后，进入系统空间直播的，隔天要上课的话只会播到凌晨两点半。左右不需要露脸，有个电脑就能播。
当然了，他也只有每周末才会通宵直播，往往直播完身体就该苏醒去上学了。
原本这样的生活很不错，直到一件事情发生。
那是一个周一，上完早自习季连竹才姗姗来迟。
陆今朝瞥了他一眼，发现季连竹嘴角有点淤青，“喂，你脸怎么了？”
季连竹淡淡回应：“没事。”
陆今朝不信，走过去将季连竹厚重的刘海掀开，露出眉尾还在流血的擦伤。
“这叫没事？你又出去跟人打架了？”
关于季连竹是不良少年热衷于打架的传言，他早有耳闻，一开始觉得事不关己，突然见着了，还觉得挺新奇的。
见季连竹不说话，陆今朝叹了口气，从书包里翻出酒精棉片，小心给人擦掉伤口边缘的灰尘，把创可贴贴上，又故意不轻不重的摁了一下。
直到注意到四周投来的眼神，陆今朝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连忙不着痕迹的将掀人刘海的手收了回来，回到自己座位上。
实在太像他上辈子养过的小狗了，一下没忍住。
之前没注意，没想到季连竹的眼睛长得比季连淮还好看。
季连竹摸了摸脸上粉色的创可贴，“你随身带创可贴就罢了，这个颜色？”
闻言，陆今朝叹了口气：“最近小旋身上总是有伤，就随身备了点。”虽然周旋跟他说那是她自己不小心磕的，可他总觉得有问题，难不成周父周母对周旋动手了......？
周旋来找过陆今朝好多次，季连竹自然是见过的，点点头。
课间，周旋来到他们教室门口，四处张望，陆今朝上完厕所回来恰好瞧见了，“怎么了小旋，有事儿找我吗？”
周旋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
陆今朝笑道：“瞒着哥哥有小秘密了？”
周旋将手中的云南白药塞到陆今朝手里：“哥，你帮我把这个给季连学长吧！他受伤了。”
“你怎知他受伤了？”
“我路过看见的！”周旋着急忙慌的跑走。
陆今朝回到教室，将云南白药气雾剂放在季连竹桌上，“醒醒。”
“怎么？”季连竹打着哈欠，拿起那瓶罐装气体看了看，“给我的？”
“我妹给你的。”
“哦。”
陆今朝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黑如锅底：“别告诉我你撩了我妹妹。”
“怎么可能？你妹妹才初三，我又不是禽兽。而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季连竹求生欲拉满，他毫不怀疑只要说错一个字陆今朝就会把他当成变态给揍一顿。
陆今朝挑了挑眉：“那你们这是？”
季连竹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尴尬：“我就上学路上看见有几个黄毛围着她，就顺手......”
陆今朝没全信，也没不信。
「千岁，调出早上周旋的视角。」
「好的宿主大人。」
系统空间内，一块庞大的光幕在陆今朝面前展开——
清晨六点，周旋从床上爬起，洗脸刷牙，而后马不停蹄地进厨房煮早饭，期间顺手将衣服放进洗衣机。
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煮好了四碗面条。她跑到主卧叫醒周父周母和周臣，给三人各煎了一个鸡蛋，陪着几人吃完，又跑到阳台去晾晒刚洗好的衣服。
做完一切，她背上书包启程去学校。经过一条小巷时被一个中年男人缠上，这个男人她有印象，在学校食堂后厨工作。他似乎专门在等她，上前拦住周旋去路。
中年男人略显胖，满脸猥琐的表情，“嘿嘿，听说你是做那个的，两百块钱一次，是不是真的啊？”
周旋紧张又害怕，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书包，似乎在寻求一些支持和安全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过来啊！我要叫人了！”
她很害怕，想远离这里，几次尝试绕道走开。却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将她圈起来堵在墙边，嘴里还说着什么污言秽语。
“你装什么呀，你的照片都传遍了，谁不知道你就是干这个的？快点吧，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中年男人嘴角挂着贼笑。
周旋大大的眼睛里，充斥了浓厚的茫然与惊恐：“你快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她不住的后退，被中年男人逼退到了墙角，她害怕极了，用书包不停的在身前挥舞。
中年男人笑得猥琐：“你叫呀，这附近没人敢惹我，你看谁会来帮你？”
就在中年男人即将把嘴贴到周旋身上时，几个黄毛青年出现，把中年男人拎到一边打了一顿。
黄毛A一拳揍在中年男人脸上，“操你妈的死变态！对初中女生下手你是不是人啊？！动的还是我们老大的妹妹！你活腻了是吧！”
黄毛b试图上前安慰受惊的周旋，但他一副不良少年的打扮，把周旋吓得够呛，以为他们也要欺负她，周旋一巴掌拍在了黄毛b脸上，“你别过来！！！”
“不是，我们是来帮你的...”手还没碰到周旋，就又被一个拳头打到了一边。黄毛b捂着脸回头一看：“我靠！季连竹！又他妈是你！”
天降救兵，他甩下一句快跑，把黄毛b摔在了地上。四人打了起来，周旋太害怕，跑走了——
回到现实，陆今朝眼睛危险的眯起，为什么会有男人骚扰周旋？
“......”陆今朝揉了揉太阳穴，半晌，叹了口气：“你知道那几个混混在哪儿吗？”
季连竹想了想：“不是很清楚，他们在学校附近晃悠的时候我才会关注一下。”
“知道了。”
下午放学，陆今朝点开系统界面，轻松找到了校外那几个混混。他戴着口罩，来到地图上标识红点的地方，那几个黄毛正蹲在酒吧街街口，似乎是在给谁看场子。
三人一看见陆今朝，高高兴兴的上前问好：“大哥好！大哥怎么来了！是找我们有事吗？”
“嗯。”陆今朝淡淡应了一声。
黄毛c愣了一下，率先反应过来：“大哥！你这是承认我们了吗！”
要知道以前大哥永远只会冷冰冰甩下一句“我可没收你们做小弟”的！这次居然应下了哎！
“听说你们救了我妹妹。”
黄毛b嘴角还渗着血，憨憨的挠着头：“应该的应该的，大哥的妹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哪有对亲妹妹不好啊您说是吧！”
黄毛A见陆今朝的眼神在他的烟上停留了两秒，立马很有颜色的给陆今朝递烟：“大哥抽烟！”
低下头让黄毛A给他点好烟，这烟比较劣质，味道呛人得很，陆今朝吸了一口直接掐了，淡淡道：“你们帮我查一下关于我妹妹的流言蜚语是怎么传出来的。”
千岁在他肩头不满的喵喵叫：「朝哥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呀！」
「他们动手方便。」
黄毛A兴奋的直搓手，“好的老大！交给我们你放心！”
陆今朝点头，将一张纸条塞进黄毛A手里：“嗯，这我电话，查到了发短信告诉我。”
黄毛A：“好嘞老大！”
黄毛b：“不能打电话吗...我不太识字......”
黄毛c一巴掌拍在黄毛b头上：“你傻吗！老大还在上学！被发现带手机会被没收！”
黄毛b挠头：“对哦......”
混混们效率很快，晚自习时陆今朝就收到了短信。他们发了三张照片，一张男生的照片，一张食堂里陆今朝给周旋钱的照片，最后是陆今朝带着周旋进自己住的电竞酒店的照片。混混们说照片上的男生就是散布周旋谣言的源头，叫胡宇，是周旋的同班同学。
陆今朝心里有了猜测，在系统面板输入胡宇这个名字，一切相关信息全部完整展示在他眼前。
胡宇，周旋同班同学，家里开五金店，有点小钱，长相偏中上，学习成绩尚可。
喜欢散布谣言是吧？陆今朝冷笑，给混混们发去短信：「教训一下他，不用动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毛c飞快回复：「收到！」
黄毛b摸着头：“老大说啥？”
黄毛c：“老大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毛b：“啥意思？”
黄毛c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是这龟儿子怎么对咱妹的，咱们就怎么对他。”
几个黄毛到底混社会许久，都是人精，他们手脚飞快，第二天晚上放学就将胡宇堵在巷子里，把胡宇衣服扒了套上买来的jk短裙并拍下照片，直接用马甲小号发到二十三中的贴吧，并配文表示胡宇是个伪娘。
贴吧人不多，帖子很快被管理员删了，几个黄毛就换着号发，一分钟能发十几条。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小地方，传得快。很快，胡宇就感觉身边人全都对他指指点点。原本被混混霸凌他就已经很害怕了，没想到混混们虽然没打他，却造谣乱传自己的照片！！！
胡宇暗恋周旋许久，表过白，被周旋拒绝。某次在食堂，他看见高三一个男生给了周旋两百块，他鬼使神差的把那一幕拍了下来，当天下午放学，他又看见周旋跟着那个男生去了酒店。
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跟身边亲近的所有同学都说他亲眼看见周旋收了两百块钱跟人家开房。
有照片在手，其他人自然信以为真，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的甚至传到了校外。
听见所有人都在诋毁周旋的时候，胡宇很是得意，心想，谁让她拒绝他。得知班里的小太妹胡雨萱欺负周旋，他本来还上前安慰，谁知周旋却不领情，所以他也就不再管。
如今轮到自己被造谣，他才知道这种被所有人鄙夷的感觉有多难熬。
胡宇跟父母说想转学，但父母却以为他只是临近中考压力太大，只有半学期就要中考了，现在转学也没地方收。
同学们都开始默默排挤他，胆子小的在背后说他坏话，胆子大的直接泼水掀桌子，如此过了小半个月，胡宇精神几近崩溃......
陆今朝看着短信照片里胡宇面色颓败的模样，没忍住露出一个戏谑的笑。
季连竹见了，支着下巴看他：“你在笑什么？”
陆今朝熄灭屏幕：“没什么。”
午休时间，陆今朝给周旋发了好几条消息，均没有回复，等了许久也不见周旋下来食堂吃午饭，只得自己往初二年级的楼层走去。
他注意到有几个女生在看见他之后就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他吧？周旋那个男朋友。”
“好像是，经常看见他们走在一起，近看还真挺帅的。”
在教室里没看见周旋的身影，陆今朝走到那两个小声八卦的女生面前，问道：“请问你们知道周旋去哪了么？”
两个初二女生哪里见过这种级别的帅哥，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她好像跟胡雨萱一起去厕所了。”
“谢谢，不过请你们不要再乱传谣言了，我是周旋的哥哥。”
不顾身后女生的轻声尖叫，陆今朝走到女厕附近，门是关着的，里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胡雨萱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不想干嘛，我就看你不顺眼。你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什么了！？啊！你干嘛！你再打我我就去告诉老师了！”
听见周旋的叫喊声，陆今朝也顾不得那是女厕，一脚踹开厕所那扇门，里头只有周旋和几个女生，这种一看就是校园霸凌的场合，没有别的女生敢进来，倒也免去陆今朝看到不该看的给其他女生带来困扰。
四五月的天气还不是太热，她们泼了周旋一身的冰水。
厕所玻璃窗破了个角，常有风灌进来，周旋冷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开始泛白。
陆今朝忍着怒意深深地看了领头的胡雨萱一眼，脱下校服外套包在周旋身上，弯腰把妹妹公主抱起，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把你爸妈叫来，这事我不会轻易揭过。别想着逃跑，我会找到你家去。”
无视周围众人看戏的目光，陆今朝将周旋蒙在棉服里，遮住所有探究的视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