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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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澜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动起嘴皮子八卦起来简直就是人群中的最亮的星，噼里啪啦地跟讲相声似的。
尤其旁边还坐着沈荞另一个前组员向冬阳，此人长得就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刚好这份脑袋不太灵光的劲，每每接钟澜的话都像是相声里的捧哏似的，两人一唱一和，沈荞权当是听免费相声了。
不愧是一起在台上手拉手的好兄弟。
钟澜说：“节目不是明天就上线了吗？其实主题曲四五天前就上线了，而且还上了热搜。”
向冬阳：“上了热搜？那我们是红了吗？”
钟澜说：“这才哪到哪啊，主题曲上了热搜，关你什么事，主题曲里面有你的镜头吗？”
向冬阳诚实地摇了摇头：“没，那主题曲上热搜就不关我事了。”
钟澜说：“不止是主题曲上热搜，有些选手也上热搜了。”
向冬阳说：“啊？那有我吗？”
钟澜一脸无语地表情，这货怎么脑袋缺根筋还是咋地。
沈荞上线加入讨论组：“他钟澜的意思是主题曲上热搜和选手上热搜是因果关系。”
钟澜点点头，看向沈荞，是孺子可教的表情。
向冬阳有些委屈：“好吧，这也不关我的事，那也不关我的事。”
钟澜又说：“主题曲前不是还先上了自我介绍的视频吗？这个人人有份，播放量挺高的，高的好像破百万了都。”
向冬阳说：“我搜一下我的视频播放量。”
“十万！咦，那是有十万个人看过我的视频了吗？”
钟澜：“想什么呢你，你能涨一万粉就不错了。”
向冬阳：“等等，我看看，我粉丝竟然有十万了，我是红了吗？”
钟澜：“网红都比你粉多，你是活在梦中吗？”
沈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钟澜：“你说的视频播放量上百万的是谁啊？”
钟澜想了一下：“不就那位？”他意有所指。
沈荞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点点头。
目光之处可不就是在那人群中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的源皓空吗！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无聊地在讲，这种节目里面的八卦，那边拉的是十几人的大讨论组，除了源皓空那个组合的成员以外，还混着几张脸瞧着很脸生，怎么说呢，就是没什么存在感和记忆点的长相。
不说是在美男如云的节目组，就是在那个十几个人的讨论组里，俨然都是一副源贵妃一朝得宠，陛下龙心大悦赐给他几个丫鬟一样的感觉。
沈荞晃了晃头，使劲地想要将脑中这一宫斗剧场景给甩出去。
钟澜拍了拍他的肩膀，沈荞回头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皆是那种看破一切的淡然。
钟澜冷不丁地又开始科普：“据说一夜间涨了近百万粉。”
向冬阳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一脸懵逼。
他看着沈荞与钟澜默契的相视一笑，貌似达成共识，他表示一点也不明白。
向冬阳推了推钟澜：“谁啊谁啊？你刚有说名字吗？”
钟澜被他随手一推晃得整个人差点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脸色发黑：“你这个只长力气不长脑子的家伙，你是笨蛋吗？”
被这样说了，向冬阳还笑得很开心：“经纪人姐姐说了，现在流行我这种笨蛋帅哥。”
钟澜：“……”
沈荞将钟澜扶起来，钟澜还有些虚弱的靠在沈荞身上，向冬阳再怎么追问，钟澜都不说了名字了。
直到这时，祁升推开了练习室的门，他手里拿着一瓶某品牌赞助的饮料，脚步轻快。
钟澜突然开口：“另一个男主角出现了。”
沈荞：？
他顺着钟澜的目光看过去，刚好与祁升对上视线。
祁升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迈着步子在他身边坐下。
沈荞又看看钟澜。
钟澜低着头，假装在玩手机，在余光中注意到沈荞的眼神，对他张了张嘴，对了个口型：“回头聊”。
沈荞比了个“oK”的手势。
祁升在旁边冷不丁地开口。
“在聊什么呢？”
沈荞摇摇头：“没聊什么。”
祁升又说：“八卦吗？”他拧开饮料瓶盖，仰头喝了一口，露出了性感的下颔角，还有咽下去时，喉结的滚动也很性感。
沈荞只注意的原来祁升拿的饮料的口味是绿茶味的。
“你喜欢绿茶味的？”
祁升笑了笑，然后将那瓶饮料放在地上：“不喜欢，第一次喝，太甜了。”
沈荞很自然而然地问下去：“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祁升说：“我喜欢柠檬的。”
他又反问沈荞：“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沈荞说：“我都可以，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祁升听到，表情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你喜欢草莓味的呢，特地还给你拿了瓶草莓味的。”说着他从手里卷的外套中拿出了一瓶草莓味的饮料。
沈荞却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草莓味的？”
祁升说：“唔，大概是牙膏？草莓味的牙膏。”
沈荞恍然大悟，他接过那瓶粉色瓶身的草莓味饮料，灵机一动，拿着它站起来走到一人身边，将那瓶饮料递了过去。
送完后沈荞又笑容满面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语气轻快地对祁升说：“喜欢草莓味的才不是我，喏，他的牙膏。”
那边的海因对突然递给他的草莓味饮料表示十分懵逼，他抬头望过去，想知道沈荞又在搞什么名堂，但只看到沈荞转身潇洒的背影，倒是和沈荞旁边那个家伙对上视线。
然后两人对视了一下，祁升笑着先对他打招呼。
海因心想：这家伙谁啊？我认识他吗？
祁升说：“哦，难怪，那你的洗发水是绿茶味的吧？”
沈荞又自然地回答：“也许吧，有那么几次在陈嘉茗那边洗的头。”
祁升：“……”
沈荞一笑：“你观察的可真仔细，狗鼻子说的就是你吧。”
祁升：“……”先是无语了一下，又接着道：“什么狗鼻子，请叫我大侦探mr.席。”
沈荞掏掏耳朵：“……”
转头又开始吐槽室友：“海因这家伙经常就是霸占着浴室，真不知道他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洗澡？洗个澡还洗一两个钟头，害我还只能蹭别人寝室的浴室。”
祁升有些不确定地接着他的话：“也许，不止是洗澡吧。”精致男孩总不能输在繁琐的保养步骤上，二十岁就该保养起来了。
沈荞点点头，对祁升的话略有赞同，并且向他传递了一个隐秘中带着略微猥琐的一笑：“哈哈，我也觉得他是在噜。”
祁升：“……”不，我没觉得，我什么都没有说。
沈荞又补充一句：“不行，我得跟他讲讲，一天到晚的，太伤身体了。”然后看向祁升，“你觉得怎么提起会显得更委婉呢？”
祁升：“……”
祁升不想再跟沈荞进行这魔鬼般的对话，他将衣服放在原地，然后加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的音乐声中，热身跳舞。
祁升走后，钟澜又坐回沈荞的旁边。
他拍了拍沈荞的肩膀，两人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嗑瓜子八卦着。
沈荞先问他：“你刚说的男主角是什么意思？祁升？”
钟澜叹了口气：“是啊，你不知道吗？传说中练习生中的最强王者。”
沈荞听后不屑一顾：“最强王者？呵呵，我还是荣耀王者呢。”
钟澜一脸黑线，他又问了一句：“你不知道吗？我说的是他的战绩。”
沈荞不服气：“他的战绩很厉害吗？我的战绩可是国服第一x白。”
钟澜吐血：“能停止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吗？我发现你跟向冬阳缺的脑子不一样，你缺的他妈是根筋吧！”
向冬阳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憨憨地在人群中回眸一笑：“你们又在讨论什么，是关于我的八卦吗？”
不等沈荞回答，钟澜大声地回复他：“你听错了！”
向冬阳听见回复后咧开大大的笑容，他看起来还是与以往一样的俊朗帅气，笑容里似乎还能闻到阳光的香气，大概也是和他身上的气息一样吧。
之后又全神贯注地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舞。他的节奏感十分好，每一个踩点都让人觉得十分舒服，简直是强迫症的福音，与此同时，他的动作也十分的具有力量感，显得很man很酷帅，大概这就是所谓行走的荷尔蒙。
同时，沈荞也注意到祁升也在其中，几乎是无法忽视他！
沈荞震惊地发现：这家伙怎么这么帅了！
与向冬阳的偏向力量感的舞姿不同，他的风格显得诡秘优雅，动作难度复杂又优美，看的同时直让人起鸡皮疙瘩，他身上穿的明明也是跟大家一样平平无奇的白色训练服，可音乐一响，他跳着舞的样子就好像是参加宫廷舞会的王子一般，一种挣扎的戏剧感油然而生。
钟澜这时开口道：“看到没有，这是祁神。”
沈荞听到耳朵一动，但眼睛还是牢牢地锁定在人群中跳着舞的祁升身上。
他喃喃地重复道：“祁神？”
钟澜中：“传说中的神级练习生。十三岁的时候参加海外的练习生选秀，得了第一，被海外的公司选中，练习了五年，一度出道，结果组合出了事故，组合也解散了，我再知道他就是他和公司解约回国了，没想到会在这个节目里看到他，不可思议。”
沈荞听着这一大段的关于祁升的经历，终于知道祁升那平时多觉得戴着面具的感觉从哪里来的了。
的确很不一般的样子，跳舞的样子简直和平时散漫的样子判若两人，沈荞想起昨天才比完的舞台《沉溺》，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想起选歌的时候，祁升还跟他推荐了一首歌，他当时还直接pass掉了，最后选的《沉溺》，难度也小了很多，现在看大概都没发挥出这家伙的实力吧。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祁升似乎也没有要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对c位和队长的位置也都无动于衷。
还有主题曲的c位，听钟澜这样说，就算拿个主题曲的c位对他来说也不难吧。
想不通。
他也就问钟澜了。
钟澜问：“票选c位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在？这个是大家投票的。”然后视线落在源皓空那边。
源皓空此时和他的队友坐在一块，乐呵呵的，笑得东倒西歪。
再看祁升平时都独来独往的样子。
沈荞突然悟到了什么。
“……”
因为他们人多啊。
再想反而有点没意思了，钟澜也切换话题：“你知道吗，当时你挑选队友选到祁升的时候，我的心情，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激动又觉得吓人。”
沈荞不解：“吓人？”
钟澜解释道：“你没发现其他队都没选祁升吗？”
沈荞想了一下，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钟澜说：“这家伙是个劲敌，绝对的，别人都不敢选他，如果选了他，他们还担心祁升会抢了他们的风头。”说着，眼神还有些不屑。
沈荞说：“可祁升不是也挺佛系的吗？我还以为他一直都这么没存在感。”
钟澜说：“所以我才更佩服他了，不过我建议你不要用“没存在感”这个词，这个词真的辱祁神了。”
沈荞：“……”
钟澜又说：“不过看你当初选了祁升的份上，我还是觉得兄弟你是个猛人。”
沈荞：“我？好吧。”其实当初是祁升扒拉着他的吧……真是醉醉的感觉，迷幻。
钟澜点头，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话：“的确不是一般人，哦，对了，之前初评级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不在？”
沈荞沉默：“……”
钟澜：“那你有点亏了，当时到祁升上台表演的时候，简直比现在还吓人。”
现在单看祁升跳舞的确，这家伙的实力有点可怕，他问钟澜：“他表演的什么？”
钟澜：“他表演的是自己的原创作品，歌名我想不起来了，但真的，音乐一响起，听那节奏我就鸡皮疙瘩起来了，接着他又唱了rap，太狂了这家伙！但真的不愧是祁神！
沈荞听这描述还真的对祁升表演的内容好奇了：“哪里还能再看到他那个舞台？”
钟澜说：“你等节目正片上线吧，应该就第一期，绝对的，祁升的舞台肯定放在第一期。”
沈荞点点头，接受了安利。
聊着聊着，话题最后又离奇地拐到了游戏上面。
沈荞说：“我们来开黑吧。”
钟澜说：“拉我拉我。”下一秒就被拉进了队伍中。
沈荞又回头对着练习室里那一帮人问了下：“谁要开黑？”
话音刚落，有人走进了练习室里。
“不练习还要开黑是吗？”
沈荞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转过头。
就看到节目的导师叶帆云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位摄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