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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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中众多爱美小男孩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的场面十分有戏剧性。
有人眼睛瞪大，写着不可思议；有人捂住嘴环顾四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有人笑得前仰后倒的，那是外露的狂喜。一时间众生百态，但大家的表情中都带着几分想要按捺但又按捺不下去的雀跃。
以至于整个练习室里都是粉红气氛十足，爱美小男孩们终于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在线分享自己的喜悦，在和小姐妹们的互相吹捧中又暗暗在心中计较了一下，哼，老娘最美！
不知道为什么，沈荞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钟澜的反应。
转头一看，这人的脸已经完全红了，眼睛中迸射出不一般的光芒，就像是狗子见到了肉骨头。就连头发丝都显得格外的柔顺光滑，反射出不一般的光芒，像是用了飘柔。
但沈荞知道，那是因为此人刚刚拿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还顺便整理了一下发型。
爱美小男孩本人——钟澜在感觉到沈荞的目光后，头也不转，两眼直视着前方，他说：“你看我干嘛？”
沈荞摇摇头，就这样看着你，目不转睛。
钟澜脸上的红来得快退得也很快，很快脸上就只留下淡淡的粉色，像是打上了少女的腮红。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还是一贯的淡定：“我建议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沈荞：？？
“因为在你眼前的的确是一张帅气优越的脸蛋，看久了就会心动。”
沈荞：“……”，然后，“哈哈哈哈哈哈你好搞笑！”
这个笑声实在是太干了，干的就像是风干了几个月的牛肉，场面好硬喏！
沈荞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的脸？”
钟澜：？？
沈荞：“听说如果对某个人心动的话，就会不敢直视对方的脸。”
钟澜：“……”，很快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你真逗。”
——算了，不过是两个逗比。
不必当真。
除了早就被沈荞屏蔽的系统101里弹出一条提示。
【目标对象：钟澜 好感度：70】
但一想到沈荞为何选择屏蔽，就不难知道，他一点也不care这个数据。
后来的确就按节目组说的那样，他们批发团购了这次的美容美发套餐，尽管因为人员实在太过浩大，还分了好几个批次，轮到沈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据说还是按照名字首字母的顺序排的。
和沈荞一起坐上前往做头发的车的还有几位和他同在S之列的练习生，很好，刚好大家都不熟。
当沈荞的视线扫过车里的那一张张青春帅气的面容，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张脸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不是女神脸的性转版我女神吗？
沈荞在脑子里回想他的名字，叫做司璟，也是S开的头，难怪会是一辆车。
难得沈荞还对别的练习生升起想要了解的兴趣，尽管也是因为他的女神，这样想着，沈荞打算凑上去套近乎。
不是网上就有个段子这么讲的吗：如果自己的好兄弟突然某天变成了妹子，那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先让兄弟爽爽。
既然他不能抱到他女神，抱到和他女神一样的脸也不错吧。
想得真美！
嗯，刚好，这个女神脸的家伙身边还有个空位。天要助我，此时不出马更待何时！
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不留痕迹地上去搭讪。
沈荞决定还是保持自己一贯的酷哥风格。
于是走路带风地走到了司璟的身边停下：“你好，请问这位置有人吗？”
他单只手撑在了座椅靠背上，另一只手有些风骚地捋了捋自己的刘海，面上维持着冷面酷哥的表情，眼神凶狠，一双原本有些圆的眼睛也因此显得漂亮狭长，总之，美艳的有些压迫感，也相当bking（逼王）。
司璟抬头和沈荞对视，他原本听到声音还想跟对方进行友好社交的心思立马凉了，这谁啊，还瞪我瞪我，我没欠他钱吧？
于是两双同样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维持着剑拔弩张的状态互相瞪着，搞得好像情敌见面一样。
直到沈荞先歇菜，他揉了揉自己因为凸造型而折得有些酸痛的腰，他刚才怎么这么想不开，早知道就先坐到位置上去了！
司璟看到对方先绷不住帅气，毫不留情地嘲笑：“哈哈哈哈。”笑得花枝乱颤的，眼睛都没了，还露出牙龈，哦，天哪，鼻孔都变大了。
沈荞失望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无语：很好，女神变成了女神经，滤镜全失。
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司璟的肩膀：“能让我先进去吗？”
司璟笑着边往里面坐了一个位置，给他腾出位置来。
沈荞一屁股坐下来。
之后两人相安无事，司璟还是按照原先的想法和节目里的选手进行友好礼貌的社交。
司璟先打招呼：“你好，我叫司璟。”
沈荞：“你好，我是沈荞。”
司璟看对方也很识相地配合他，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还有浅浅的梨涡。
沈荞眼神扫过，注意到他脸上那忽然绽开的笑容，眼睛不由发亮，但那笑容很快就转瞬即逝。
司璟也注意到沈荞一直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不禁转头问他：“你在看什么？”
沈荞叫住他：“等等，你先别动，头再转回去。”
司璟不明所以地又将头转回去，眉头皱起，这是在搞什么。
“停，不要动！”
司璟更加懵逼了。他头还维持在沈荞刚才叫停的那个瞬间，保持着侧着头，他转动着眼珠子，将视线又落到沈荞身上。
“你这是在搞什么？”
沈荞单手托着腮，眼睛亮亮地看着司璟：“看你美。”
“啊？”司璟不大的脑容量里一下子就被这句“看你美”刷了个屏，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好像都不在地球上了。
司璟迟疑了一下：“你再说一遍——”快夸我美！
“笑一下~”说着，沈荞也给了他一个笑容，司璟看到这个笑容也不禁晕乎乎了一下。
几乎就是下意识地也跟着展颜笑了一下，微微还有些羞涩，跟刚才的笑不太相似，但相同的是唇边有对浅浅的梨涡。
沈荞看到那对梨涡笑得更开心了，就连嘴角的弧度也上扬得更大一些，刚好夕阳透过车窗照进来，沈荞的脸庞上也被染得是淡淡的金晖，他的眼睛也像含着夕阳的余晖似的，璀璨若宝石琥珀。
笑起来竟然还有对梨涡，这跟女神更像了，而且这家伙留的发型也是多年前女神留过的发型，头发有些长被扎在脑后，两颊边有飘逸的秀发垂下，到肩膀，衬托出静美姣好的面容。
微风拂过，偶尔露出雪白的耳朵尖，金属的耳链长长的，随着车的前行，跟着自然地摆动，也是若隐若现，看起来阴柔气十足，也美貌十分。
但的确是他记忆中女神颜值巅峰时的样子，他还记得那时候女神是在电影里饰演的女打手，又美又飒，举起双枪的时候，巾帼不让须眉，让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都忍不住夹紧菊花。
司璟笑完就有些傻了，他刚才是怎么了？是被旁边这个家伙下蛊了吗？
看着沈荞脸上还没下去的笑容，他忍不住开口道：“你也很美。”
沈荞听到笑容僵住，脸黑了一下。
哥不需要这种赞美，真的，你最美。
沈荞诚恳地对他说：“你美，仙女下凡也不过是如此了。”
这次轮到司璟脸上的笑容僵住，两个黑脸面面相觑。
司璟说：“我觉得你不说话比较美。”
沈荞说：“是吗？那我可要使劲说了。”
司璟：“……”
司璟：“你误解我了，我的意思是你说话的时候容易掉粉。”
沈荞装没听懂：“什么粉？我今天出门没擦粉啊？”
内心转头diss：呸，还敢内涵劳资的颜值，哥开不开口都是人群中的最亮的那颗星，还掉粉呢，哥那是幽默，帅的掉渣！
司璟无力地呵呵一笑：“那好吧。”
他本来还想再说几句，这时沈荞打断他道：“我其实觉得你把头转过去的角度比较美。”
司璟本来不想理他，但沈荞又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很是诚恳：“真的，相信我！”
司璟就又将头转过去，心里却是反复地想，原来我的侧脸会更好看一些吗？
于是沈荞又可以愉快地看着司璟那张脸思念他的女神。
直到夜幕降临，司璟维持着那个侧着头看窗外的姿势很久了，车里的灯也自动地打开。
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被光刺得清醒了一下，司璟回过头看，一转头就发现这个家伙已经睡着了，不禁失笑。
只见沈荞侧着头靠在靠椅上，睡颜恬静，虽然不可避免的是发型还是弄得乱糟糟的，但他闭着眼翘起唇的样子看起来就跟个小天使似的。
浓密卷翘的睫毛安静地垂下落下淡淡的阴影，像展翅的蝶。鼻梁挺拔，鼻尖小巧微翘，总让人产生会有蝴蝶停在他的鼻尖上的错觉。嘴唇微张，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饱满，像是轻轻咬一口就像果冻布丁一样q弹可口。
但别看这家伙睡着的时候跟个小天使似的，等他睁开眼，用那欠揍的表情说着欠揍的话的时候，那世上真是没几个人能比他更欠揍了。他真该感谢他爸妈，那张脸不知道帮他少挨了多少社会的毒打。
想到这里司璟又是无奈地笑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也成了肤浅的人了，明明自己就很讨厌别人拿自己的外貌说事的，尤其是刚才沈荞还将他形容成女的，要说被认错成女孩子，他就不信眼前这家伙没碰到过。
只是自己更惨些，不仅是从小如此，本来还以为长大了总不会再被人认错性别，后来才发现自己足够天真，他竟然还长得越来越像一个女明星，还是家喻户晓的那种，老天可真会开玩笑！
于是他也不管了，索性放飞自我，留长发、戴耳环，打扮中性，做练习生，要成为大明星，这些都是他原本讨厌的那一种人生，但既然老天如此幽默，他也不辜负这天生的美貌，就成为独一无二的美丽的自己又如何，难道世界上还有个规定男孩子不能美吗？
唯一的抵触大概就是对“美得像女孩子”这个设定很讨厌而已。在他看来，“美”这个词本来就是中性的，应该就如“智慧”一般，兼具雌雄同体的特质才是最完美的。
这时车身摇晃了一下，那是到了目的地的提示，很快行驶中的车子停下来。
沈荞也被这晃动弄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但上下眼皮又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很快闭上去。
司璟好心地叫他起来，说已经到了。
沈荞才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看起来像小猫打呵欠似的，是那种可爱而不自知的萌态。他揉了揉眼睛，眼神还不甚清明，嘴巴就已经开始工作，说着欠揍的话：“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睡觉？”
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司璟低头凑近到沈荞嘴边才听清这家伙在说什么，然后听清后又是捏紧了蠢蠢欲动的拳头，这家伙还是闭嘴睡觉吧，一张口说话就这么欠揍。
司璟：“是，我在偷看你睡觉，都怪你睡觉还打呼噜。”
沈荞：“……”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啊？
沈荞反驳：“我不可能打呼噜，就算打呼噜那肯定也是你的问题。”
司璟：“我什么问题？”
沈荞说：“因为变量就是你在我旁边啊，所以都怪你。”
司璟：“……”我竟然无法反驳。
司璟坦白：“好吧，其实你没有打呼噜。”
沈荞眼神斜睨着他，表情里写着“我就知道”，然后说：“那你为什么要看我睡觉，你是不是想趁我睡觉想将我暗杀！”
司璟：“……”
沈荞：“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来自xxx星的特工，还有，原来的司璟呢？”
司璟：“……”这家伙怎么胡言乱语的，是没睡醒说的梦话吗？
艰难地开口：“其实——”
沈荞将他的话打断：“好吧，我知道了，其实是因为你暗恋我。”
司璟：“不是——”
沈荞又打断他的话：“好吧好吧，那我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司璟：“……”
实在是词穷，他有些暴躁地对沈荞说：“闭嘴，下车！”
沈荞先是疑惑地看着他，看到司璟脸上的表情，以为他生气了。
又凑到司璟的耳边：“对不起啊，刚才我开玩笑的。”
司璟看着对方无辜的表情，一双浅瞳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初生的猫咪，柔软而奶糯。
算了，小混蛋，只好原谅你了。
到达造型工作室的时候天都完全黑了，沈荞身上也没有手机，问了司璟时间后才知道现在是晚上六点。
沈荞想起好像节目也是今晚上线。
他问司璟：“你知道节目今晚几点上吗？”
司璟疑惑地看向他：“你不知道吗？《偶像101》被举报现在上不了了。”
沈荞：！
尊嘟假嘟？
“你没在开玩笑吧？”这消息太劲爆了，他得缓一下。
司璟：“这还有假，你不信去问问节目组。”
沈荞问：“怎么被举报的？”
司璟答：“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说整顿行业内的风气，然后就被举报过不了审。”
沈荞心里不经想到上次因为恶剪，他在心底吐槽了节目组一下，结果这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真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