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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掏肠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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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德的目光闪烁不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图寻找合适的回答。“我……我没有杀人。”他的声音颤抖,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许昭阳紧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刘小花的血迹,这块手表为什么又出现在你身上!”他的话语犀利,直接指向了赵无德的矛盾之处。

赵无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无力地摇摇头,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发白。

“警官,我真没有杀人,我只是看见有人把她勒住了往草丛那边拖去,我跟过去是想帮忙。”

许昭阳盯着赵无德的眼睛约有三十秒,试图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每当你询问到关键问题时,疑犯的嘴角会微微抽动,他一定有所隐瞒,继续问。”江淮注意到嫌疑犯的面部表情。

“你撒谎,你说你看见有人勒住刘小花,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是个哑巴,没法报警。我真的只是看见那人杀人,我什么都没做。”

“赵无德,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我真没有,警官,那块手表是那女的挣扎的时候掉落的,我就是捡到了没有上交而已。”

“你又狡辩,那手表是什么时候掉落的?”

“她被勒住的时候。”

“胡说,她是被勒晕后才被掏肠的,那么你捡到的手表上怎么会有刘小花血迹的!”

“我,我跟在后面,凑过去看了看。”

“你说你只是跟过去,证据呢?要不是你杀的人,那为什么我同事来询问你案情的时候,你要逃跑,你心中没有鬼,跑什么?然后你还袭击了他!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许昭阳连连逼问,赵无德陷入了沉默。

审讯室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许昭阳与赵无德的对峙仿佛是一场心理战,一方是坚守正义的执法者,另一方则是面临生死抉择的嫌疑人。

这时候,黄昊走进房间来,递给许昭阳一叠资料,小声地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许昭阳脸色微沉,翻了翻那叠资料,又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赵无德,”他开口说道,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你认为你能用一个假名字躲过法律的制裁吗?”

赵无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他尽力保持镇定,低声回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昭阳微微一笑,那是一种看穿谎言的笑容。“别再装了,赵敏华。”他直截了当地揭穿了对方的伪装,“十年前涟钢仙人阁转盘处的那起故意杀人案,你还记得吗?颜业勇的冤魂可不会因为你的假名而安息。”

听到自己的真名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揭露,赵无德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他依旧试图抵赖:“我不知道颜业勇是谁,我也没有杀过人。”

许昭阳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锁定在赵无德的眼睛上。“你以为你可以一直逃避下去吗?”他语重心长地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你报多少次假名,无论你躲藏多久,真相总会浮出水面。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说完,许昭阳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赵敏华当年的犯罪证据和逃亡轨迹。他将文件滑到赵无德面前,每一个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无法否认的事实。

面对铁一般的证据,赵无德的表情逐渐崩溃,他知道,这一次,他已经无法再用假名掩盖罪行了。审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回荡,预示着一场漫长的审判即将开始。

“许警官,颜业勇他他欺人太甚,睡了我老婆,还在其他人面前炫耀,我不杀他,不是男人啊!唉,你看我东躲西藏快十年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赵无德看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承认了自己以前的罪行。

“杀一个是死罪,杀两个也是死罪,你倒不如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把做过的事都认了。”许昭阳故意激他。

“警官,我杀了颜业勇,我认,可这女的真不是我杀的。我和她无冤无仇,杀她做什么?真的是一个戴帽子的人把那女的勒晕后,拖到草丛里,然后把她裤子脱下来。我以为他要强奸她,就躲在边上看,打算趁他不备的时候,打晕他。”

“哪知道他居然把手伸进她身体里,拼命往下拉,后面那女的发出一声尖叫,吓得我捂住耳朵,蹲了下来。等我再站起来的时候,那人就跑了。我忙走过去看,那女的已经浑身是血,肠子留了一地,又臭又腥,后来,又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好像是在找她,我害怕别人以为是我干的,就跑走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粘上的血迹。”

“你那手表到底什么时候捡的,你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吧,还跑过去帮人?”

“我当时以为是小情侣吵架,想跟在后面看热闹,结果……”

“结果看见杀人,就想捡到财物占为己有?你是这个意思吧!”

许昭阳怒视着赵无德,眼中燃烧着难以遏制的愤慨和失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赵无德,你看着那个花季少女的生命在你眼前消失,你看见了凶手冷血的逃离现场,而你,你选择了沉默!”许昭阳的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赵无德的心上。

他的脸色铁青,手指用力地指着赵无德,语气中充满了痛心疾首的责问:“你知道你的不作为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本应有着无限可能的少女,她的家人、朋友,甚至整个社会都在期待公正的到来。而你,你却选择闭上了眼睛,关上了耳朵,冷漠地让凶手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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