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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心理罪之错爱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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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很熟吗?你了解她多少?你们不过才刚刚认识几天而已, 不对, 她或许根本都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 眼睛, 光从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吗?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不会骗你?还有, 光是长相和艾米莉一模一样就已经很引人怀疑了, 我敢打赌, 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生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那个人还恰好出现在你面前!”

大概是因为从米雅记忆里知道了Jak的过往,加上男人这段时间以来在背后的默默保护, 琳琅早就从心底接纳了他作为朋友, 这会的语气自然很激动,根本平静不下来, 如果不是艾森在旁边拉着, 恐怕整个人都能直接扑到Jak身上去了,但就算这样, 她眼睛也已经染上了一丝猩红。

“雅雅, 冷静点,现在什么也没生, Jak还好好地坐在我们面前。”艾森一手搂住小姑娘的腰,另一只手一下下轻拍着她背, 声音温柔又含着安抚的意味。

老实说, 他虽然对Jak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两个人见面了就是各种斗, 拜Jak所赐,艾森右边肩胛骨这会都还有道肉色的伤疤,但比起同类来,自然还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警察更讨厌,所以他也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Jak,雅雅说得很对,艾米莉出现得未免太过巧合了,说不定是你以前的资料泄露出去,联邦那群人故意设了场局,你最好还是理智一点,就算那个女孩本身是无辜的,但也并不能说明她背后就干干净净,要知道纯白的纸更容易被人利用。”

“我懂你们的意思。”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挫败地低下头,拳头狠狠锤打在坐垫上,声音压抑而痛苦,“可我办不到,她跟艾米莉实在太像了,长相,眼神,脖颈处的那颗红痣,甚至是无意识的一些小动作,艾米莉在紧张的时候也总会不自觉地开始转动小指,还有见到被遗弃的小动物的那种神态,我每次只要远远地看着那个女孩,就感觉这里……”

他说着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眼底难得闪现迷茫的情愫,“这里好像又在开始跳动了,我已经很久没体会到阳光的温度,只有艾米莉才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要看到她笑我就会变得很高兴很满足,我猜艾米莉肯定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哥哥,又怕我认不出她,所以才又找了具一模一样的身体,艾森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吧?人死之后也许意识并没有消失,只要寻找到契合的身体就可以再度活过来,虽然名字不一样,但她就是艾米莉,我敢肯定。”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眼底的迷茫已经褪尽了,语气也再笃定不过。

“Jak,你似乎有些钻牛角尖了,也许两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艾森本能地皱眉,医学上的确有残念这样的解释,但那仅限于死亡周期内,而且意识存在的时间极短,只是用来告诉亲人自己某些放不下的事情,没道理死了十年的人会突然复生,而且还是顶着与过往完全相同的外貌,这样反倒显得太过刻意,也很难让他不去怀疑背后的真相。

“不,不只是像。”Jak反驳得很快,“她就是艾米莉,只不过忘了些事情而已,她还隐约记得自己有个哥哥,一个根本救不了她的窝囊哥哥。”

那个熟悉的名字一再被提起,脑海里关于前世的记忆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能够做到为了她碾转于各种男人的床上,毁掉自己的容貌和声音,甚至因为米雅眼神的那么一两分相似心甘情愿地蹲监狱,琳琅自然很清楚Jak对艾米莉的执念,是一种介于亲情和爱情之间无法割舍的羁绊。

“她死了,艾米莉已经死了,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明明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是艾米莉,你会后悔的,Jak你一定会后悔,我有预感,她会害了你的,沦为阶下囚,甚至是丢掉性命。”

这几句话琳琅故意说得很慢,也很平静,甚至嘴角还慢慢勾起一个笑,甜美无比,却像是讥讽,连眼底都带着凉薄的意味。

艾森看了眼小姑娘,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盯着Jak,右手悄然按紧手术刀刀柄,不管怎样,他都是站在雅雅这边的,就算两个人打起来,他第一反应肯定也会是帮着雅雅。

被两个人同时注视着的中年男人眼底慢慢酝酿起风暴,像是黑色的阴云,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眼瞳,里面似乎藏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下一刻便会猛然跃出来,咬断猎物的脖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最后一次,雅,我把你当朋友,往后别再说出这样的话,否则……”

握成拳的手掌在琳琅面前缓慢地摊开,凭着极佳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他手心那几道掐痕,血珠正沿着纹路扩散开去,淋漓的血丝几乎染红了半个手掌,看起来十分刺眼狰狞。

很显然,男人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没有对她动手,但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艾米莉这三个字对他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琳琅心里突然有些恼怒起来,自己努力那么久,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开导他,结果还是比不过那么个莫名其妙出现跟艾米莉长得一样的女孩吗?

“否则怎样?你现在是要对我动手吗?就因为那么个冒牌货?”接连扔出的几个问句果然又成功触碰了Jak的逆鳞,尤其是最后带有浓郁讽刺意味的那三个字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在片刻间生了改变,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笑得像天使一样的小姑娘,原本已经散去的阴云又开始凝聚。

“好了,Jak,坦白来说,你的事我没兴趣,但如果牵扯到雅雅,我敢保证那位跟艾米莉长得很像的小姑娘也讨不了好,你知道的,我向来都说到做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点好的咖啡被推到Jak面前,艾森压低的话语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之意,“所以,你现在要来杯咖啡提神吗?”最后那句话却像是老朋友般熟稔,甚至还主动拍了拍男人肩膀。

“你是在威胁我吗?”那杯咖啡Jak自然没有动,里面恶劣地加了好几勺他最讨厌的砂糖,甜味浓郁到快溢出来,即使隔着大半张桌子都能清楚地闻到,也让他忍不住皱眉,其实就算是艾森不说出这样的话,他也做不到对琳琅动手,这个女孩在心里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乎了自己想象,即使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艾米莉,他也仅仅只是生气而已,压根没办法像上次在小巷里那样果断地开枪。

“如果你觉得是威胁,那就是了。”艾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变态之间的交流往往不需要费太多口舌,就这么一个眼神其实已经足够明白对方的意思,被他护在怀里,明显睁着眼睛在走神的小姑娘突然站了起来,桌子上的杯子也因此晃了晃,溅出些水珠来,艾森并没有在意自己袖口沾染的大滩咖啡渍,反而第一时间关心起琳琅来,“雅雅,怎么了?”

攥在手里的几根丝慢慢从指缝间滑落,女孩径直停在Jak面前,微倾下身子,两手压在肩头,那双被灯光映成浅金色的猫儿眼紧紧盯着他,唇瓣张合,一字一顿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直到那个纤细地背影推开玻璃门融入雪色里,Jak仍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岂止是有点,简直太不对劲了,琳琅向来都是冷静自持都模样,聪明到能够让人忘记她的性别,甚至是下意识忽略年龄,把她当成一个睿智而成熟的成年女性来看待,实在是很难想象,她竟然也会像韩剧里的那些女主一样说出你真讨厌这类撒娇的话来。

“Jak你似乎忘了件事,雅雅她今年才十七岁而已,不管按照华国还是美国的法律来算,她都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有点小情绪是难免的。”袖口的那块污渍看起来实在太过显眼,如果是放在以前,艾森大概早就直奔商场了,但现在他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考虑其他,冷冷道,“更何况,你刚才的确有些过分了。”

“我有什么过分的,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或者说错了什么。”Jak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见艾森不说话,自己心头也有些烦躁起来,端起面前的杯子,猛灌了口下去,然后才现里面被加过糖,皱着眉又把含在口里的咖啡全给吐了出来,“从头到尾我都在忍耐不是吗?你们明知道艾米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还要说出那种恶意中伤的话来,况且我压根就没有伤害到她,我只是……只是让她别再说那个字而已。”

那个字,不就是死字吗?艾森比琳琅先认识Jak,也更早知道他的过往,所以很清楚Jak对艾米莉的执念,从可以说内心深处抗拒着妹妹的死亡,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用自己作为威胁,妹妹也不会被玷/污,最后屈辱地死去,所以他很怕,也不愿意听人提起那个字,当然,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多少人知道艾米莉的存在。

“有些伤其实并不需要动手的,你很重视艾米莉,那你知道雅雅也把你看得很重要吗?她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不希望看到你受骗,老实说,我和雅雅的想法一样,很怀疑,或者说压根就不相信那个女孩子的身份,还有,你之前说的那种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没有谁的意识能够保留十年之久,还恰好找到具完全一样的身体复生,所以,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个单纯的陷阱,我其实更倾向于后一种解释,有的东西和记忆里的太像了反而更像赝品,人也是这样。”

Jak这次没再说话,盯着桌面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你会去找她的对吧?那帮我给米雅带句话。”

“怎么?你是要道歉?这种事你不觉得应该自己亲自去才更有诚意吗?我可帮不了你。”艾森调整了下姿势,两手枕在脑后,那双绿眸里淌过细碎的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显然两个人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般亲密,或者说他心里更在意的还是琳琅,难免会因为Jak惹恼小姑娘产生些许迁怒的味道。

“听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以为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那三个字早就从我脑海里剔除掉了,不可能再出现。”Jak的声音依旧是之前中年人沉闷粗砾的嗓子,那双眼睛也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珠,但隐隐又闪过一丝温柔,“我只是想让你告诉雅,别担心,如果真是联邦那群人在背后搞鬼,我会亲手把那张跟艾米莉一模一样的脸皮剥下来的。”

“希望如此,我会帮你把话带到的。”艾森端起杯子与摆放在Jak面前只动过一口仍弥漫着浓郁奶香和糖块味道的咖啡碰了一下,虽然对方语气很干脆,但他并不认为对着张那么张相同的脸Jak能下得了手,毕竟执念已经根植入骨髓,“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我想过杀了你的,甚至手指都已经触碰到刀柄。”

“感觉到了。”Jak转动了下杯子方向,拿纸巾慢慢抹净上面的痕迹,声音平淡又带着警醒的意味,“艾森,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不配,也不可能拥有爱情,因为你根本没办法控制杀戮的欲望,就像今天死的那个人,他只多看了艾米莉一眼,然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把他给剁成了肉馅。”

“仔细想想,你这句话里其实全是漏洞,雅雅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可以接受我所有的一切,即使是那些在常人看来充满罪恶肮脏的事情,还有,我并不认可爱情这样的说法,我只是把她放在了我心脏最重要也无法割舍的位置上而已。”

趴在吧台的古典美人突然朝这边看过来一眼,似乎是奇怪琳琅怎么突然就走了,艾森朝她笑笑,与之前阴冷的眼神不同,这次就像个迷人的绅士,如果不是杨蕙心早已经心有所属,恐怕很容易就受了蛊惑,也立刻从心底认可了琳琅之前所谓的十级危险程度,这是个一举一动都充满魅力的青年。

“还有,我想杀你其实是因为那句话,讨厌一个人的前提必然是在意,所以,雅雅很在意你,而我,恰好不喜欢她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也只有这件事情,我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戮欲望。”

Jak只觉得喉咙像是被硬物堵住了,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微妙,今天你给我一刀明天我还你一枪,身上有半数的伤都是对方留下的,但好歹也认识了几年,这会竟然被说成是无关紧要的人,还讨厌的前提是在意,什么歪理,鬼知道,听到米雅说讨厌自己的时候他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心脏也还是下意识颤了一下,甚至都不太敢和小姑娘视线对上,生怕里面会出现厌恶抗拒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米雅和艾米莉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他却还是想宠着米雅,像哥哥一样,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就好,如果没有在机场遇到那个与艾米莉一模一样的女孩,Jak敢肯定,自己心里最重要的肯定非米雅莫属。

华盛顿广场。

喷泉水珠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女孩缓慢地穿过水幕,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因为扎起来过然后再散开的长变得微卷,凌乱地铺在后背,被闪烁的霓虹灯映出五颜六色的斑驳光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浸满水汽,睫毛还缀着几颗水珠,漫不经心扫过来一眼立刻让人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她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提及的美人鱼,那种朦胧而迷醉的美随着雾气一点点氤氲开去。

周围不断有人窃窃私语。

“那小姑娘怎么了?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看起来好像是失恋了。”

“这么冷的天气等下着凉了怎么办?”

“好像是那个经常在这里画画的小美人,听说是缪森顿的学生,她不是跟她老师一起来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

“你们有谁知道那位教授的电话吗?联系一下他吧。”

“没用啊,她谁都不理,要不然还是打911吧。”

[雅雅,你情绪波动很大,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Jak和Hanson,你对他们的关心似乎有点过头了。]

Ma的声音响起,琳琅愣了愣,触到凉水的那只手也快速地收回来,眼底闪过迷茫和困惑。

这其实是原主遗留下来的感情在作祟,前世的米雅就是因为痴心错付,爱上了杜煦风那么个渣男,一步步替对方铺路,帮他坐上联邦局长的位置,最后换来的却是三年牢狱之灾和一颗射/入心脏的子弹,甚至还利用从艾森那里得来的消息用艾米莉诱骗Jak入狱。

有件事,米雅直到死都没有说出来,就连Jak也以为那只是个巧合而已,但其实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模仿了艾米莉的眼神,甚至是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因为米雅很清楚,只有这个女孩才能戳中Jak心脏的柔软之处,让他心甘情愿地待在监狱里,否则的话,就算侥幸抓住了他,恐怕用不到多久,男人就会换上张狱警或者护工的脸大摇大摆地又从里面出来,杜煦风的局长之位照样坐不稳。

[大概……因为我们刚好是同一类人。]

Ma沉默了几秒,声音里带着讥讽的笑意。

[这样的理由你自己相信吗?雅雅,其实我很早就现了,不管是一开始的杜煦风,还是后来才出现的Jak,艾森,甚至是Hanson,你都表现得像是早就认识他们一样,你忘了吗?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你的心情我自然能够体会得到。]

围巾下面缀着的几个毛球已经被水浸湿,琳琅一边漫不经心地拧水,一边勾起嘴角,笑得讽刺。

[所以呢?你现在是想教训我吗?用什么身份?第二人格就应该好好依附主人格存在不是吗?]

那头静默了半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雅雅,我很担心你,你现在真的很不对劲,Jak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一不是你的亲人,二没有救过你,甚至不久之前还差点开/枪打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就算Jak真的因为艾米莉……]

那三个字立刻踩中了雷区。

[好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五指狠狠收紧,有水珠顺着缝隙滴落下来,隐约还混杂着血丝,琳琅张开手,果然现手心里几道清晰的月牙状痕迹,也让她再度想起了Jak那句饱含威胁之意的话,呵,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冒牌货吗?

[雅雅!]

[对不起,我现在暂时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Ma沉默了,琳琅心里也并不好受,她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把怒火随随便便泄到Ma身上,可有时候脾气真的很难控制,尤其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刺激,杜煦风,季芸,杜若红,Hanson,Jak,所有这些人名都牵扯到了一起,像是张密不透风的网,裹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身上突然盖了件男士西装,有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并不浓郁,反而很好闻,是那种海洋混杂了青草的味道,琳琅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你怎么来了?”她其实更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对于一个变态来说,只要他有心找人,就算是躲在地下室里也能轻而易举地翻出来。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蓝眸的青年在她身边蹲下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弄皱的裤腿,甚至连袖口的咖啡渍都没来得及处理,声音温柔又含着宠溺,“Jak已经知道错了,他让我替他向小公主道歉。”说话间又将搭在琳琅身上的衣服拢紧了些,指尖碰到沾满水的梢时,艾森动作本能地顿住了,眼底也掠过冷芒,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不喜欢女孩儿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就算只是朋友间的关心。

“他才不像会服软的人。”琳琅冷笑了一声,摆明是不信的态度,艾森拿帕子替她把脸上的水痕仔细擦干净才开口,“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雅雅,不过Jak的确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让你别担心,艾米莉的事情他自己会看着处理的。”

“他舍不得对艾米莉动手,就因为那张脸,我敢打赌,一定会出事的,说不定Jak……”琳琅本来还想继续说话,却突然打了个喷嚏,正对着她的艾森自然当其冲成了受害者。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着,过了有足足半分钟,琳琅才张口,呐呐地说了句对不起,压根不敢去看艾森的脸色,有着米雅记忆的她自然很清楚,这家伙的洁癖严重到近乎可怕,该不会直接摸刀子吧?

“雅雅,其实我很高兴。”你在我面前变得越来越真实了,而不是最初见到那个完美到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玻璃美人,后面那句话艾森自然没有说出口。

于是,只听到前半句的琳琅立刻把艾米莉Jak什么的抛到了脑后,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俊美青年,语气里含有明显的担忧意味,“艾森,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最近…变得好奇怪。”能不奇怪吗?自己喷了他一脸水,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艾森沉默两秒,最后也只僵硬地挤出来一句,“雅雅,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赶紧把湿衣服换了,免得感冒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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