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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脸被打偏了，他沉默了两秒，转过脸看着温母，“没忘。”

“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温母扯着温南的衣领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很晚了，我推您进去休息---”

温南话没说完，温母又是一巴掌，“你在你爸的墓碑前过誓，一定要叶家人都死绝，现在呢？你做到了吗！”

温南回答，“叶朝仁我已经处理了，折腾够了，很快就会被送进监狱，爸爸的冤屈也会昭雪。”

“那贱女人呢？！”

“妈，她......是叶朝仁害死的爸爸，不是她......”

“啪”的一巴掌下去，温南嘴角被打破。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叶小意？我让你在布会上叫她身败名列，你是怎么做的？还有上一次，赵行长的夫人都抓奸在床了，你为什么要救她？温南，你太让我失望了！”

布会之前，温母要求温南把叶小意带到现场，给叶小意下药，让她在记者面前暴露出放荡下贱的本质，但温南怎么下得去手？临时改了主意。

那天后，他不敢回来见母亲，也控制自己去看叶小意。

温母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当初那个女人怎么一脚踹掉你的？！我这双腿又是怎么没的？！”

“妈，我没忘......”

“如果你下不去手，那我来！”温母指着客厅中央说，“去你爸面前跪下！好好反省！”

说罢，温母用手滚动轮椅，回了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温南抹了一把脸，机械地走到客厅中。

烛火在昏暗中跳动，照在温父的遗照上。

温父的灵堂在这里设了五年，香火日夜不断。

温南跪在遗像面前，失神地看着父亲的眼睛，心脏刺痛。

一面是深爱的女人，一面是血海深仇，他该怎么办？

他在父亲的遗体面前过誓，一定会让叶家人不得好死，可他这是第几次违背母亲的意思对叶小意心软了？

......

叶小意得知温南住院后，心急如焚，特意亲自煲汤送去医院。

她进病房时，温南正在睡觉，那一晚他从叶小意那里离开后，在大雨里站了很久，清醒了才去半山别墅的，温母叫他在遗像面前跪了一夜，第二天直接高烧倒下了。

才三天，他瘦了一圈，胡渣长出来一截，看起来非常憔悴。就连睡梦中眉心都还蹙着。

叶小意莫名地心疼，坐在床沿上，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然而，她才碰到他的眉头，温南忽然醒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儿，怒瞪她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我......对不起，我听说你病了，很担心，来看看你。”叶小意支支吾吾地说。

“少假惺惺的！”温南冷冽道。

叶小意局促地站在一边，绞着手指头，气氛很尴尬。

“看完了？你可以滚了！”温南心烦地说。

叶小意还有话没说，哪里肯走？她盛了一碗鸡汤想喂温南，结果被狠狠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