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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没羞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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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各有事干, 剩下徒元义和邢岫烟在行宫别院二人世界。

四十岁的大叔和三十岁的熟女, 当真金风玉露一相逢,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邢岫烟但想自己年轻时也没有美几年, 因为先流落江湖、后工作太忙, 青春就过去了, 现在儿女都快可以嫁娶了。

因为常有忧思时光飞逝,趁着还没有脸上长皱纹, 可尽的喜欢打扮。她今天往华贵雍容方向打扮, 明日往清丽雅致上打扮,隔日又往火辣热烈打扮。看到老公当年连失忆的她都被蛊惑的颜, 她还是像一个花痴热恋的少女一样。

徒元义也颇得其乐,就爱搂了她在怀里疼爱调戏。

这日天气晴好,气温突升,邢岫烟穿着像仙女一样乳白色衣袍,和徒元义饮酒弹琴作画。

“秀秀初进宫时常不解风情,如今倒像情豆初开似的。”徒元义刚弹完一曲, 越看她越觉得赏心悦目。她女为悦己者容,他大叔的自信因她的表现提升了几个层次, 果然还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呀。

邢岫烟也没有矫情,一边调着颜料,一边说:“分别久了, 时间过得快, 才觉得一生太短。我怕今生没有爱过恨过就老了。”

徒元义笑道:“我看秀秀风韵犹存。”

邢岫烟白了他一眼, 徒元义哈哈大笑, 过来坐在她身边,说:“秀秀嫩得像是圆圆的姐姐。”

邢岫烟握着笔细细描绘他的肖像,徒元义怔怔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也不禁痴了。原来最好的爱情一人相知相依足矣,他今生的幸福就靠她了。 “将我画好看些,你要将我画丑了,我也将你画丑。”徒元义威胁。

邢岫烟又白了他一眼,说:“我又不是美颜摄像头。”

“什么?”

邢岫烟淡笑不语,徒元义一再追问,邢岫烟才简要说起了数码相机。

徒元义目瞪口呆,良久才道:“后世竟然如此神奇吗?”

邢岫烟道:“我也忘记很多事了,况且技术上的东西,我懂得不多,就算有初浅涉及的也有许多想不起具体的来了。”

徒元义问道:“这些东西就像军工技术一样重要吗?”

邢岫烟说:“对,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代表着经济的达。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经济不是政治可以阻止的,越到后世,政治越给经济让步。所以,现在可以封锁后金,到后世即便两国邦交不好,也很难封锁。”

像后世的中日关系曾经多差呀,可也阻止不了经济上的一年年增长往来。经济代表着生存,生存永远高于政治,是第一位的,活着体面才有空去思考政治。

徒元义叹道:“真是礼乐崩坏。”

邢岫烟说:“本来政治是为经济利益服务的,而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就像陛下北征,消灭后金,则国家能得到百年安全和背后还有巨大的经济利益。在这个最好的时代和最坏的时代,必须抛弃守旧刻板的封建迂腐机制,实现帝/国主义过渡。要么当地主,要么当农民,要么当帝国主义,要么被帝国主义,历史规律没有给你别的选择。就算是世界和平的愿景,那也是两百年后的事,历史必经阶段不可能跳过去。”

徒元义说:“所以要给军人足够的好处,给朝中大臣足够的诱惑,勾起他们的欲望,为你的政治目标服务。”

邢岫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错了,是你的政治目标,不是我的。我情愿天天弹琴画画,你要是一千年前的皇帝,我只要你一心待我,我没有兴趣干涉你的朝政。”

徒元义淡淡一笑,看她下笔勾勒他的模样,说:“你的画技十几年没有什么进步。”

邢岫烟笑道:“没退步就不错了。我哪有精力画画?”军政事务这么多,还要陪陪孩子,练练身手,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反而到了这行宫,将各个能独挡一方的大员派出去了,不是非常时间,批批折子就好。

徒元义说:“待战争结束回宫后,你可以将各宫各院都画下来。”

邢岫烟顿住了笔,微微一想,笑道:“在后世,我的画作应该会比唐寅的真迹值钱吧?”虽然技法是不及他的,但是她身为大周皇后,也不是无名之辈了。

徒元义不禁莞尔:“那是自然。”

邢岫烟说:“我得多画一些,传给子孙,还规定一个书画继承办法来,以免将来那些没了爵位的后嗣落迫皇裔没饭吃。将来成为布衣的后裔要想创业,卖一幅我的画就有钱了。这是我当老祖宗的一番心意。”

本朝是吸取前明教训,爵位是降等而袭,并且大多人降得还十分厉害,就算皇族也不是一个个铁帽子饭碗。

“那恐怕不行,你留下的真迹,子孙还不供着当传家宝?”

“你的真迹当传家宝好了,让他们卖我的。真不想卖,抵押贷款也行。”

徒元义想想都好笑,也动手画起她的模样来。

看着对方给自己画的画像,两人又柔情蜜意依偎在一起。邢岫烟抚着自己的颊,看着他将她画得像个真仙一样,挽着他的胳膊,说:“其实,三十岁也不老,对不对?像在我们那个时代,三十岁的明星还是属于小鲜肉的。”

徒元义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是朕将你养得好。况且,近日你吸足了阳气,便如少女一样娇美。”

邢岫烟一粉拳打在他肩上,他却伸着手紧揽住她的身子……

徒旭和邢程从外头回来,得知父皇母后在园子里就赶去园子,到了园子门口,太监们却拦住了两个身份贵重的少年。

徒旭还想闯,最后是李德全赶过来了,笑着朝他请了安,徒旭道:“李公公,我们有事要面见父皇母后。”

李德全微笑道:“有什么事,殿下不如晚膳时再来觐见陛下和娘娘吧。”

徒旭说:“父皇和母后不在吗?不对呀,你都在这里。”

李德全是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只打了一个千,说:“殿下,你还是傍晚再来,奴才会及时禀告的。”

徒旭来回度步,说:“我们急嘛!”

李德全说:“殿下和国舅爷万万先宽心,不急这一时。”

徒旭和羽奴这才离去,李德全也舒了一口气。要说皇上什么都好,挑不出大问题,但是唯有一个爱好让人不敢恭维。皇上就喜欢偶尔强拉着娘娘就地行欢,哎哟,也亏得他是皇帝,这事对他就不算是事了。作为贴身奴才,自然要有眼色和体贴把关收拾。

春光明媚,桃花园中,桃花树下,落英缤纷。

两个年纪不小还没羞没臊的人躺在一起,邢岫烟枕在徒元义臂膀上俏脸艳如桃花。

她的手在人家胸前挠了挠,说:“皇上怎么还是行这狂浪,让人笑话。”

徒元义笑道:“你不也挺爽的吗?”

邢岫烟捶了捶他,说:“我才不是这样不文明的人。”

徒元义撸着她的丝,说:“怎么不文明?《诗经》不是华夏文明瑰宝吗?朕不过是实践一下《诗经》。”

邢岫烟才不信呢,他只怕是不要脸的将这种事当风雅了。

邢岫烟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看到过别人这样,就羡慕学了来?”

徒元义一怔,又淡淡一笑,带着几分玩味:“少时……撞见过太子哥哥在围场幸了父皇的嫣贵人,挺有意思的。”

邢岫烟用力捶他胸口:“好的不学,你尽学这些!前生你当皇帝,那么多妃嫔,是不是也有样学样?”

徒元义说:“朕可没有!年轻时那么多人都等着抓朕的错处;年长一点朝廷内忧外患,朕也不敢;年老时朕可也怕不慎得个风寒什么的。”

邢岫烟却不禁想这徒家的男人怕是遗传,要说当年她就不慎撞破了少年徒晖在花丛中压着宫女欲行云雨。

这时,不合格的母后终于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邢岫烟惊道:“不好!卫国和卫邦都是中二的年纪,少年人嘛,总有这种冲动。我是不想赐什么侍寝宫女,这可怎么办呢?”

徒元义饱汉不识饿汉饥,打了个哈欠,说:“卫国都去军营了,和尚帮里能出什么事来?你呀,不会莫名其妙成为皇祖母的。”

说起成为皇祖母来,其实她早当皇祖母了,因为徒晖和徒显已经有了儿女。

邢岫烟说:“不行,你得给我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哎哟,浑蛋啦,你自己这么个德性,能教育出什么端庄的郎君来?”

徒元义好气又好笑,侧过身,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抚着她身体,调笑:“朕德性怎么了?朕不是这个德性,梓桐何有这般千娇百媚?”

邢岫烟一根手根伸出,戳在他额头,说:“我是我爸妈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得想个人选出来,其实男人当中既有节操,又不迂腐的还是萧凯。要不让他做一做中二少年的心理和生理教育……”

“萧凯?呵呵,梓桐你真是‘毁子不倦’呀!”就那个纨绔妻管严来教导他儿子,将堂堂皇子教成毫无夫纲?徒元义却不想自己的夫纲其实也没有多少剩下,对着萧凯居然还满满的优越感。

“萧凯没有这么差吧?比欧阳磊、淳于白他们好得多。这四十多才娶上一房媳妇传宗接代,卫国和卫邦要是学他们,我们六七十才抱孙子又太迟了点吧?”

徒元义说:“朕教儿子还不如萧凯吗?朕便不信了。”

邢岫烟呵呵,说:“你瞧徒晖、徒显比得上人家萧景云吗?

“……”

“皇上要实事求是……”

徒元义不服:“萧景云小时候是大将军萧朗教的。”

“你怎么钻牛角尖呢?你这么一说,更证明这是出三代好男人的家庭了。哪像你们徒家,专出种马。”

徒元义扑了上去,说:“朕先教教你这丫头怎么侍奉夫君!”

……

傍晚,徒元义和邢岫烟收拾齐整,知道儿子弟弟想要见他们,就在膳前召了过来。

原来中午时吴家为的那几家疑似汉奸又和邢程吃酒,竟是有意想买几支火铳。

邢程说:“他们是说长期和蒙古、西域行商,路上不少贼人、熊罴和虎狼,若是能得这样的利器防身,可就是帮了大忙了。这等军国利器哪里能轻易卖了,况且臣一个巡城御使,也没有这权限。不过,他们倒是有几分相信臣的门路,所以臣没有答应他们,但也没有拒绝。”

徒旭奏道:“父皇,依儿臣之见,他们是不是汉奸,这一试就知。不管是他们要亲自送火/器给后金,还是后金奸细为此现身,是人是鬼,就在此关。”

徒元义沉吟半晌,问道:“皇后有何高见?”

邢岫烟说:“卖当然是要卖的,至于卖多少,怎么利用,还要从长计议。但是人家也定不是傻子,羽奴一个孩子,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对方也要起疑。”

羽奴说:“我也不是孩子……”

邢岫烟想起一事,问道:“他们不是要捐银饷的吗?我还没有看到钱呢。不会是要我们卖点火/铳,他们才能把银饷到位吧?当我是什么人了?”

徒元义笑道:“何人敢赖你的账!”

邢岫烟道:“卫邦不要去了,羽奴你去。”

“母后,为什么呀?”

邢岫烟嫌弃地说:“你这样的年纪,便是易容化装也容易被人怀疑,人家现在不怀疑你,那是因为人家还没有想到大周嫡皇子会这么没有架子的。羽奴久在三教九流还好一些,此事机密,你不要去的好。”

徒旭不服气:“母后,你别看不起我嘛。父皇……”

徒元义说:“朕觉得你母后说的有理。”

徒旭说:“我不想去黄衫军就是为了此事,现在父皇和母后不让我去,我还有什么意思?”

邢岫烟说:“我的机要室,这段时间圆圆和盼儿都不在,你代几天工。”

见母亲不容质疑的语气,徒旭满心的失望。徒元义让羽奴就差使临时巡城御使衙门的人运银子,他们真能给,到时就运到随行的户部官员那里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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