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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追查,清算的第一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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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会追查顾世安的身份,完全是为了顾念,只是当他略微带了点漫不经心,接过随从递上的信件拆开火印,取出内瓤,看了一眼后,内心却是止不住的翻腾。

因为老齐国公几年前已经去世,没办法直接问出真相,他悄悄的审问了几个当年老齐国公身份侍奉的人,之后追查到了老齐国公所谓的外室的住处,自然是早已人去楼空了。

本来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只是派出去查案的属下没放弃,寻了左领右舍,得到了一些答案,

“那里空了快三四十年了,当初是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带着一个婆子住在那里,靠缝补过日子,住了一两年,女人死了,丧事办完后,婆子就走了,说要投靠亲戚。”

“外室?不可能,要真的是外室,一老一少还能天天给人缝补浆洗?那还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去了哪里?人没说,我们也没问。什么来历?太久了,这可没人记得了,不过,听口音好像是江南那边的,声音软软的,可好听了。”

“人长的什么模样?那女人不怎么出来,我只见过一回,不过只看到了个侧面,记不清了,就记得身姿窈窕,那手和嫩葱一样的。”

“孩子?咦,这个还不知道,后来好像没看到那个孩子,那婆子走的时候也只拿了个包裹,接生婆?接生婆早就不做了,跟着儿子去外地享福了……”

……

这些邻居的唠叨,很快就到了萧越的面前,只是后面的让萧越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根据邻居提供的地址,手下人追去那个接生婆儿子所在的地方,想问一些情况,可到了那里,看到的却是一片残垣断壁,上面还冒着黑烟,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焦味。

整个村子都被灭了,而且是不久前生的事情……

萧越死死的盯着信件,有点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感觉。

顾世安的身世究竟有何耐人寻味的地方?至于要灭了一个村?

他蹙了蹙眉,想了想,拿起手中的信件揣到怀里,朝门外走去。

*

顾念病了一场后,整个人犹如变了一个样,十七的姑娘,本应该早就成亲了,当时护国长公主想着反正是嫁给周玉轩,早点晚点,都一样,而她,只想让顾念多松快几年。

护国长公主想到这里,总是会叹气,如果当初早点让念念和轩儿成亲,大概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吧。

对于于老夫人说顾念是抱来的,护国长公主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人活着一辈子真是太艰难了,她中年丧夫又丧女,唯一的外孙女却要被人泼污水。

她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呢?

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让她有个安生的晚年?

“阿苏,你去让周辉进来。我有事要吩咐他。”护国长公主靠在炕上,吩咐苏嬷嬷。

苏嬷嬷心中一凛,知道护国长公主对齐国公府的人做的一切震怒非常,到了要动用老安远侯当年留下来的人脉查探此事。

苏嬷嬷退下去后,外面明月进来禀报,“姑爷来了。”

姑爷,在护国长公主这里就是顾世安,护国长公主坐正身子,不多时见顾世安从门外进来。

“见过岳母。”

护国长公主伸手一指,“坐吧。”

顾世安默默坐了下来。

护国长公主见他默默的,也没开口,而是端起小几上丫鬟奉上的茶,抿了一口。

顾世安沉默片刻,道,“虽然静宁已经不在了,但小婿还是要和您说一声对不起。”

护国长公主斜睨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去看过念念了?”

顾世安轻轻点,“念念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带她回去。”

护国长公主认真的看了眼顾世安,他很英俊,棱角分明,是一种男子纯粹的英俊,京城多少夫人闺秀被这皮相给迷倒了。

“虽然当年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

不仅仅是因为你说为了静宁和念念不再续弦,而是你比外头那些和你身份相当的人好太多。

世安啊,你不要在意那些风言风语,一个人的品格是由出身决定的吗?

正室所出就人品高洁,外室所出就卑劣不堪了?都是狗屁。

这个世界上正室所出千千万万,有多少人宠妾灭妻,妻孝没满就迫不及待的娶妻,任由后娘虐待前头嫡子女的,

又有多少人是能和你一样,凭借自己的努力做上了锦衣卫指挥使,世安,你只要好好的做你自己就行了,不用在意世俗偏见。还有,念念……”

护国长公主顿了一下,“幕后之人先是把你推到风口浪尖,又曝光了你的身世,就是为了让世人都关注到你,至于念念应该只是顺带的。

当年的事情相信你应该已经去出云寺查探清楚了,如果再不行,你直接去抓了于氏身边的嬷嬷来,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以权谋私一回又何妨?”

“岳母放心,我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有了结果肯定先告知您。”

因着顾念病了,没能去成三月三上已节京城有名的踏青活动,也没能在周语嫣未来夫家,金陵世家方家过来拜访护国长公主的时候露面。

方家是金陵有名的世家,从前东离国旧都就是设在了金陵,方家是书香世家,这次方家少爷,方仲文就是来京城参加春闱,并迎娶周语嫣的。

方仲文她在金陵时见过几次,虽然他出生书香世家,可是却长着一幅魁梧的身材,说的更多的也是刀枪剑戟,沙场征战,对于读书,他好像不是特别的有兴趣。

不过,倒也勉强中了举。

她知道方仲文来京后,就去周语嫣的院子里找她,经过后花园假山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是周语嫣,她回头朝黄芪‘嘘’了一声,准备从假山转过去,吓唬吓唬她。

还没等她走两步,就听到周语嫣说的,“你说你要去参军?那我怎么办?”

顾念听了差点惊叫起来,方仲文一个书香世家的,竟然要去参军?

当初不是没有武将世家的人看上周语嫣,继而上门提亲,可都被护国长公主给拒绝了,老安远侯就是武将出生,最后她是中年丧夫,她不想自己的孙女也步她的后尘。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欢读书,只想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就算我愿意等你,你家人同意你去吗?还有我们的婚事怎么办?”周语嫣道。

方仲文沉默许久,顾念才听到他沉沉开口,“所以,你等我好吗?不要很久,只要两三年就可以了。”

“我想给你诰命,我想让你风风光光的,读书的出路太慢了,可是去从军就不一样,而且,你知道我家当年的事情,我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是真的很难。”

方仲文急急的说到。

顾念隐约听说过方家当初和先帝时期的反王有关,虽然最后被证实只是被诬陷,但方家和反王私底下往来密切却是真的。

不但方家,就连老齐国公,如今的英国公,都和反王的关系不错。

不过,其他的几个如今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只有英国公,因为有太后,如今依然权柄在握。

“当今是明君,只要你有才,肯定会中用你的。”周语嫣道。

方仲文却是不信,他道,“可你知道,我不喜欢读书……我更喜欢上战场杀敌。”

两人又说了好久,周语嫣最后答应方仲文会等他,只是方仲文让周语嫣暂时保密。

顾念站在假山后面,听到脚步声离去后,才转出去。

在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中,比方仲文的出身更好的人大有日子,外祖母同意方家的提亲,一个是方家是书香世家,走的是读书出仕,还有个更重要的是,方家家风清正,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她转出去,才现方仲文并没有走,站在那里看着周语嫣离开的方向呆。

方仲文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对上了顾念冷漠的双眼,他顿时有点惊慌失措。

“你不是不知道我外祖母答应你家提亲的原因,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才说要去从军,我表姐怎么办?你以后死在战场上,难不成我姐姐还要守寡?”

顾念冷声问道。

“我不会死在战场的,我还要和嫣儿好好过日子,如果,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是我对不起她,你家再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方仲文身材高大魁梧,可此刻却好像要哭了一般。

顾念冷笑,“少做出这番作态,你说你喜欢我表姐,那你是要我表姐,还是要从军?”

“可是嫣儿已经答应我会等我的。最多三年,三年肯定回来。那个时候就可以给嫣儿请封诰命。”方仲文呐呐的说到。

顾念听了他的话,真的是怒了,她强忍着怒火道,

“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是何时?你是想先娶我姐姐进门,然后让她守寡,还是等到时让我姐姐守望门寡?

我表姐已经十七,几年过后,她都多大了?

方仲文,你有什么脸面让我表姐等你?

还两三年就回,你到时候回不来怎么办?到时候你若是缺胳膊少腿又该怎么办?”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想去边关杀敌,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表姐今年十七,不管怎么样,年纪都不小了。

表姐答应了,又有什么用?

顾念没有再和方仲文继续说下去,方仲文虽然和顾念的关系没有和周语嫣那么好,可在他的记忆里,这位表姑娘性格还算好,何曾有过如此骇人的表情。

方仲文想要去从军的事情没能瞒过长公主以及安远侯,自从徐氏去了金陵家庙思过,安远侯府内院的事情护国长公主交给了身边几位嬷嬷。

出了长公主被下毒的事情,几位嬷嬷不敢大意,府里上上下下都有耳目,花园里的事情自然是马上报到了长公主那里。

护国长公主是气的不行,安远侯也是气的脸颊通红,“退亲,退亲,以后方家那小子再来,给我打出去。”

周语嫣虽然脾气大咧咧的,却是个死心眼,不然也看不上方仲文了,安远侯吼她,她就哭。

护国长公主叹叹气,强忍着怒气,苦口婆心的道,

“我当初和你说过为什么选方家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家家风好,稳妥。

如今他要去从军,战场上刀剑无情,受伤在所难免,当年你祖父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还有,万一瞎了瘸了,丢了性命呢?他们方家儿子多,舍了一个没什么,可你,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我们如何舍得你去吃苦?

不管是现在嫁,还是将来嫁,你如今没有体会到那样的日子,你不觉得如何,等几年过去了,别人都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你呢?

独守空闺!你何必呢?”

周语嫣白皙的面庞上泪水涟涟,护国长公主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许她是更加的疼爱念念,可是语嫣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啊,她怎么舍得她以后痛苦的过日子?

“他要真的喜欢你,还会丢下你去从军?”

周语嫣哽咽的说道,“他也是为了我才去的,他想让我风风光光的。”

“你个傻孩子,他说为了你,就真的为了你?你是读过书的,悔教夫婿觅封侯你知道不知道?祖母是真的不想你再和我一样。”

安远侯见周语嫣那固执的样子,一怒之下就去了方家,说退亲的事情。

方家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春闱已经过了,正在热热闹闹的筹备着方仲文与周语嫣的婚事,见安远侯上门,还很热情的接待了。

当听到安远侯上门是为了退亲的事情,方老爷大惊失色,连忙问怎么了?

待听到安远侯说的,他的脸是黑成一片,当即叫来方仲文。

方仲文直挺挺的跪在两人面前,安远侯沉默不语,方老爷则是恨铁不成钢。

方仲文规规矩矩的给安远侯嗑了三个头,“我是真心喜欢嫣儿,我想给她荣华富贵,不用对别人卑躬屈膝的。”

“你闭嘴!你想气死家里人吗?”方老爷大怒,方仲文一直以来读书都很刻苦,因为他知道方家需要振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不禁后悔当初不应该为了强身健体,请了镖师给家里的孩子传授武艺了。

安远侯是没兴趣看方老爷教导孩子的,他道,“你应该很清楚公主为什么会同意两家的婚事,如果你家孩子存了去沙场的心,我们家是万万不会让女儿嫁过来的。”

说完,甩身就走了。

方老爷等到安远侯走了,暴怒一声,“给我请家法。”

方老爷也是没办法,方家虽然说是书香世家,可光读书也是不行的,必然要家里的子弟进入官场。

但方家因为反王的事情,他这一代几乎没人得到重用,最高的不过做到四品的知府,其他的都是知县等小吏。

到了方仲文这一代,只要方仲文和周语嫣成亲,护国长公主怎么都不会不管这个孙女婿。

只要一个起来了,后面总能提携一两个,慢慢的方家才能起来。

可方仲文这个时候还掉链子。

没过几日,周语嫣噔噔跑来告诉顾念,“文哥哥许不会去从军了。”

顾念讶异道,“当真?”

周语嫣点点头,安远侯禁止方仲文上门,于是他就给周语嫣写信,周语嫣正是受到了方仲文的信,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

顾念默然,安远侯不同意周语嫣嫁过去,方家那边又对方仲文打了板子,人人都反对,方仲文大概迫于压力,就说不去从军了。

而且,方仲文还答应周语嫣,会好好的待她的,把周语嫣感动的不行,认为方仲文在去从军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之后,房中也是豁出去了,跪在安远侯门口请罪,周围全部是看热闹的路人,本来护国长公主是随便他跪到何时的。

最后还是安远侯看不下去,将一直跪倒深夜的方仲文请回家,然后方仲文这样一跪,保住了和心上人的婚事。

可顾念还是觉得怪怪的,怎么可能这样简单的解决呢太不可思议了,

方仲文真的绝了去从军的念头?那当初又何必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呢?不过,想到男儿膝下有黄金,一诺值千金,大概,方仲文是想通了的。

顾念笑眯眯的恭喜周语嫣,人间难得有情郎,只希望方仲文能说到做到。

周语嫣又开始了准备嫁妆的日子。

日子平缓的过着,这一天京城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本京城安置官妓的教司坊,后来周边变成了青楼聚集之地,京城出名的宵金窟。

按照本朝律令,官员是不得pao几的,只是慢慢的却变成了一纸空文。

那青楼的花娘们笑着道,“官员不飘几,谁来关顾我们的门店,做的就是官员们的生意,官员要不逛济源,那我们可不就要磨镜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一旦被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抓了个正着,那可就要被御史们参个底朝天了。

轻的丢官,重的流放,一段时间里总有那么些个倒霉鬼被抓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花楼的生意兴隆,毕竟,男人们总是有时候会大头被小头控制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花娘又是另外一种风情了。

是夜,销金窟里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外面的胡同小巷里忽然骚动起来。花楼的老鸨龟公尖利的声音响起,

“顺天府来抓人了,姑娘们快把人给藏好喽。”

藏?能藏到哪里去呢?不一会,一群衣冠不整,被顺天府衙役从花娘们的床上拖下来的恩客被赶了出来,圈在了一起。

促狭的是,顺天府的衙役为了防止这些被抓的恩客们逃跑,只给他们留了中衣中裤遮羞。

老百姓最爱看什么?爱看热闹,爱看当官老爷们的热闹,此刻的胡同巷弄里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忽然,一个带着嘲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那个,那个遮遮掩掩的,不是齐国公府的国公老爷吗?原来国公老爷脱了裤子和一般人差不多嘛,甚至还不如我们呢。“

周围的围观百姓轰然大笑,而那个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的齐国公顾梁栋却是面如死灰。

此刻,他的肠子都毁青了,他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来没来过花楼,虽然他很平庸,没有大成就,可家里也是娇妻美妾通房红袖添香的。

可今晚,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来了这里呢?来了就来了,听听小曲就回家不就可以了吗?

都怪老三那两父女,把家里如今折腾的不成样子,一盘散沙一样。

那天,他回家,犹如收到一个晴天霹雳,老三竟然不是亲兄弟,也不是说不是亲兄弟,竟然是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

等他去了母亲的院子,得知母亲被气的病倒了,三弟却什么都不管,带着女儿就走了,他心中自然是大怒,有什么事情,能不母亲的身体重要呢?

难道庶子就不用孝敬嫡母吗?

总之,家里如今乱的很,所以,他才会鬼迷心窍的出来松快松快,没想到一出来,就被抓了。

顾梁栋听到被人认出来了,赶紧的想往人群里挤,可是别的人同样想躲藏起来,就这样你挤我,我挤你的。

围观的人群里又有声音传来,让顾梁栋羞愤欲死,

“那是齐国公?你确定,你看那些人都穿着中衣中裤,披头散的,怎么你就认出来了?莫非你这个相公做过这位国公爷的生意?”

那人一脸的不怀好意的样子。

周围的人却是出一阵‘吁’声。

那最开始认出顾梁栋的人却是不服气了,竟然说他是相公?他笑骂道,

“你爹才做过他的生意呢,小爷我只对女人赶兴趣,不卖皮股。”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那你说,你是怎么认出他的。不能够啊。”

“这位国公爷可了不得,不但经常来这里,连那边那条街的小倌馆都经常关顾,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个倒夜香的。”

顾梁栋听了,气的满面通红,脱口而出,“胡说八道,你何时在那里看到……”

他连这花楼都是第一次来,如何会去那里?

只是,他话没说完,就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人家的激将法了!

本来也许人家只是揣测,可他这样一说,就是自己暴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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