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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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漉歌和阿弱他们去采药前和顾怀瑾说了一声。
顾怀瑾内力恢复，正在运功调节身体，体内的断肠草毒素再喝一天的药便可彻底消除。
顾怀瑾看着许漉歌雀跃的模样，改了原先的想法，“你去的话，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又带上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许漉歌有点好奇，“怎么个后果自负法？”
“想知道”顾怀瑾挑眉，“还是想试试？”
许漉歌摆摆手，以身试法，没必要，“算了，我还是不知道好了”。
“嗯”顾怀瑾淡笑了声。
他们三人出发，走出村口处，一个长相算不得俊朗，但也还端正清秀。
待他们走近的时候，许漉歌才发张那人有些呆头呆脑的，一直傻傻的盯着王芙蓉笑，大声的喊：“媳妇儿”。
随着那人的靠近，王芙蓉几不可微的瞪了他一眼，眼神极为嫌恶：“走开…谁是你媳妇…”
她的话刚说完，那人便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再次靠近王芙蓉，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媳妇，你不要我了”。
王芙蓉看了他一眼，忍住心里翻滚的厌恶与嫌弃，毕竟待会还得靠他。
她拉住杨勇，轻声安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天太热了，你离我太近，我有些热得慌”。
杨勇听后，憨笑一番，不知从哪弄来一把破旧的扇子，乖巧的给王芙蓉扇扇子。
到采药的地方的时候，王芙蓉很敷衍，大部分的时间都坐在一旁等许漉歌他们。
那杨勇当然是和她待在一块，痴痴的看着她。
此刻的天不再像先前那般闷热，反而多了很多乌云，凉快了很多。
他们打算往山腰上采药的时候，王芙蓉哼了一声，“哎哟！”
“怎么了”许漉歌转身问她。
王芙蓉捂住自己的脚，一脸疼痛难耐的开口说：“我的脚好像不小心歪崴到了”。
“我帮你看看”许漉歌听后主动查看她的伤势。
王芙蓉没想到许漉歌突然要看她的伤势，连忙收住了自己的脚，生怕被发现，心虚的开口：“没事，不用看了，应该无大碍，可能我没法陪你们继续采药了”。
听到这，许漉歌也大致明白了她这是装的。
王芙蓉在这，倒是让阿弱话少了不少，很不自在。可见她在家里没少受王芙蓉的欺辱。
她也不想让阿弱不自在，便如王芙蓉所愿，“那王姑娘和杨公子一起回去吧”。
王芙蓉狭长的眼角颓然睁大，眼里的不悦之色流出。
“不用了，我这脚伤得不是很严重，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留杨勇在这还可以帮忙。
他虽然傻，但是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力气大，帮忙你们拿药材还是可以的”。
许漉歌见杨勇很粘王芙蓉的样子，以为他会跟王芙蓉一起回去。
谁知道他只是不舍的站在原地，痴汉模样的看着王芙蓉走远。
“你可以跟着我们”许漉歌对杨勇说，“也可以去追王芙蓉，和她一起回去”。
杨勇一脸许漉歌抢了他东西的模样，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对她哼了句，就不再说话了。
这是阿弱走过来，让许漉歌别理他。
杨勇这人虽然痴傻，但是很听王芙蓉的话，叫他往东绝对不往西。
王芙蓉为了节约时间，走得很快的回到了家。
她到家后，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最新的裙子，抹上了胭脂水粉，一看过去，确实是有几分姿色。
她先去了厨房，熬了一碗粥，她的手抖动了几下，就把被她捏得变形的纸里的白色粉末洒在碗里，搅拌均匀，与白色的粥融为一体。
这是她母亲从隔壁高价卖回来的媚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当然她要比她母亲狠些，想要一举除掉许漉歌。
厢房内，顾怀瑾刚运完功，王芙蓉就端着一碗粥进来。
她的身形虽然比不上许漉歌婀娜，可也算凹凸有致，加上打扮恰到好处，再多几分娇弱体贴，一般人都把持不住的。
可顾怀瑾不是一般人，他眉目清冷，看了眼进来的王芙蓉脸色明显不悦，很快便移开了。
“顾公子”王芙蓉娇柔的声音传来，“这是为你准备的粥，你现在正在养伤，喝些粥对身体好。”
顾怀瑾看了一眼粥，眼帘微微抬起，冷淡的看向王芙蓉，声音冰冷：“王姑娘不是去采药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我的脚不太舒服，我就先回来了”王芙蓉见顾怀瑾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微敛了笑，贴心的走上前，想把粥递亲自递给顾怀瑾。
“顾公子，这是我熬的粥，你尝尝”她说着还娇媚的带着暗示往里靠了靠。
随着王芙蓉的靠近顾怀瑾皱紧了眉头，有些愠怒，这满满的脂粉气息令他作呕。
他用手掩鼻，“王姑娘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脂粉虽香，过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果然听到这话，王芙蓉局促了下，慢慢的退开距离，站在一旁没出声。
顾怀瑾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王芙蓉的小把戏他已经看透了。
既然她想玩，就看看她能刷出什么花招。
“顾公子，赶紧喝粥吧，这粥要趁热喝才好”王芙蓉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眼里的渴望和急切确是难以掩盖。
顾怀瑾看了她一眼，她立刻羞得低下头，借以掩盖自己的情绪。
她，王芙蓉，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
顾怀瑾慢条斯理的端起放在一旁的粥，舀了一勺子粥，在王芙蓉殷切的目光中把粥喂入口中。
“一，二……”就在王芙蓉快成功的最后一秒，顾怀瑾停下来。
他把粥放回桌上，有些用力，震得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王芙蓉听后，不自觉的颤了颤肩膀，好像自己就是那随时再加点力就会被拍碎的桌子。
“王姑娘，你熬这粥也怪不容易的，来先把这碗粥喝了吧”他的身音平淡，但是却裹挟着一个令人颤抖的冷气。
王芙蓉长袖下的两只手，听了他这话后抠红成一片。
她紧张的对上顾怀瑾盛气凌人的视线，脚抖了抖，慢慢的挪动身子接过那碗粥，不敢言语。
“公子，那我就把粥端走了”王芙蓉看着他越发冷淡的视线，转身就往外走。
就在她跨身出门的时候，顾怀瑾冰冷摄人的声音传来：“王姑娘，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不然别人可救不了你”。
他话里威胁的意味浓重，反倒激发本就拼死一搏的王芙蓉的斗志。
她硬着头皮迎上顾怀瑾的寒意：“我哪里你比不过你的夫人，她一天带着面纱，不是丑得见不了人带着面纱干什么。还那么善妒，我哪里配不上你，我除了出身不太好，我还是可以留在你身边的。况且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公子可以让我在身边伺候你就好了，就算是无名无分我也愿意。求公子给我个机会”。
她谁完后，厢房里一片寂静，她的头是低下来的，正前方的人存在感太强，仿佛有一股力量压制着她，不让她抬头。
就在她鼓起勇气想要抬头的时候，顾怀瑾冰冷的声音像淬成冰刀似的直扎人心，击碎一她的期许。
“呵”顾怀瑾嗤笑，“就你这姿色，多看一眼就是在腐蚀我的眼睛”。
“若不是看在你父亲救了我们的面子上，十个你都不够承担你今天行为的代价”。
“在我改变主意前，你还有机会逃离”顾怀瑾说这话的时候，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
他的眼眸很好看，瞳孔颜色很深，就像是浩瀚星辰般致命的吸引人。
但是此刻落在自己身上的这抹目光，却叫王芙蓉的手颤个不停。仿佛她只要再违抗一步，等待她的便是地狱。
她心惊胆颤的跑了出去，遇上来打探消息的娘，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满脸都是后怕。
想到他没对自己做什么，她就已经恐惧油然而生，此刻的顾怀瑾在她眼中就是恶魔。
她的手一直抖，有点怕万一许漉歌出事被顾怀瑾知道，她估计也玩玩了吧。
但现在去阻止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她忐忑的跟王大娘讲了这件事，王大娘骂了她一句“糊涂”，最后招架不住是自己的亲闺女，就悄悄送她到同村的人家躲起来。
王大叔是意气风发的回到家里的，顾怀瑾果然没有骗他。那玉佩果然值那么多钱，他再也不用担心饥饿了。
在王大叔像顾怀瑾道谢的时候，顾怀瑾敷衍的回了句便运功去了。
他觉得胸口有些闷气，堵得慌。
天空越来越暗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不出他所料，半刻钟后，他调息完毕，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请责罚”。
春秋当铺是江湖著名杀手帮派风雨楼的名下产业，表面上是当铺，实际上是搜集信息的场所。
顾怀瑾拿着玉佩让王大叔去春秋当铺，就是要联络上属下。
“这次不怪你们”顾怀瑾声音很淡，“是我轻敌中了对方的计”。
“你们这些天都查到了什么？”
“我们查到……”楚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王爷蹙眉走到床边，似乎没有在听他讲话。
顾怀瑾一直在室内调息，没有注意外面的天气变化。
外面的天色暗沉，风很大，吹得树叶翻白，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气势。刹那间，豆点大的雨就刷刷的下了起来。
“等会再说”顾怀瑾没顾上其他的，转身就往外走。
许漉歌还没有回来，先前的那种胸闷感又再次袭来，像是一只掐住他脖子的手，让他快要窒息。
他走到门口，就遇到淋得满身狼狈的阿弱，他没有看到许漉歌，眼神冷得可怕，声音更是带着从地狱窜出的寒气：“许漉歌呢？”
阿弱脸色顿时惨白，手颤抖了几下：“她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