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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女朋友反撩回来,不止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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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无二无别

文/沐清雨

如同惩罚一般, 他摩沙她腰窝, 长腿抵着她, 让她动不得躲不开, 吻则始终流连在她耳后, 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 到细密的亲吻, 吻湿了她的耳垂,吻麻了她的脖颈,偏偏不吻她的唇。

余之遇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偏头, 用脸轻蹭他的。

肖子校喉间微紧, 收回撑在车门上的手, 托着她后颈,吻她锁骨。将余之遇撩到不自觉攀住他, 他才放过她,与她额头相抵,“以后听不听话?”

这说的是『露』腰的事?余之遇垂眸, 见他喉结滚动,想了想, 把到了嘴边的“听”字硬咽了回去, 凑过去亲他喉结。

肖子校脊背一麻, 身体明显僵住。

余之遇双手从他脖颈滑下来,落在他腰上,唇贴在他颈间, 反问:“我怎么不听话了?”话落,她用手指勾住他皮带:“我要是就不听话,你能怎么样,办我啊?”尾音上扬,语调轻佻,不是询问,更似撩拨。

女朋友反撩回来,不止上头,能要人命。

肖子校难以自控,他唇覆上来,吻住那张使坏的小嘴,同时伸手『摸』出车钥匙,解锁车门,把人抱进大g里。

篝火的喧闹被隔绝在外,车里瞬间燃起了一团火,把两人紧紧包裹住。

余之遇在这一刻有种暴雨将至的错觉,尤其当衣领不知何时被不着痕迹地拉低,情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既渴望又怕,身体不自觉往后退。

肖子校感觉到了她的躲闪,他一寸寸紧追,直到将她抵在另一侧车门上,让她无路可退,才离开她的唇,嗓音喑哑地问:“怕了?”

余之遇捶了他肩膀一下,可惜没什么力气,倒像是撒娇。

肖子校闷笑一声,吓唬她:“不听话,真办你。”

余之遇把脸贴在他颈间,委屈道:“你明明说会让着我。”

肖子校握住她的手抵在某处:“都火上房了,怎么让?”

余之遇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感觉到那里的饱满,懂得了他的渴望与克制,顿时紧张得呼吸都滞住了。

肖子校咬她耳朵:“现在还敢再说一遍让我办你的话吗?”

余之遇用力抽回手,捂住了脸:“你别说话了!”

肖子校笑起来,笑声低沉而愉悦,他靠在座椅上平复了片刻,压下那股冲动后正准备把还在害羞的女朋友搂过来好好哄哄,忽地听到一声叫喊,紧接着又是一声。

其实有车窗阻隔,声音并不十分真切,所幸大g停在宿舍楼后,离『操』场有一段距离,没有受那边的干扰,静而空旷,突然出现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才能被听见。

余之遇隐隐觉得那熟悉的声音里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恐和凄厉。

忽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哪里还顾得了羞涩,她猛地挺直背脊,条件反『射』地去开车门。

却被肖子校一把拉住。

他迅速把衬衣给她整理好,系上扣子,确认她没有任何失态,带她下车。

两人凭记忆和判断往声源处跑,然后就撞见从对面跑过来的林久琳。

见到肖子校,林久琳一把扑过来,抓住他手臂,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有蛇!”

肖子校反应迅速,他甩开林久琳的手,俯身去捡不远处地上的那根木棍。

余之遇现下没心思管林久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顾不得计较她碰了自己男人,直朝林久琳跑来的方向冲过去,嘴里喊着叶上珠的名字。

叶上珠说过,要约喜树到后面的山脚下见面。那里静,不会有人打扰,又距离宿舍不远,方便又安全。可她胆小怕黑,不应该落单,余之遇以为,她会叫上喜树一起来。

情急之下,余之遇又喊喜树的名字。她希望听见回应,起码有他在,他会护着叶上珠。

也确实有回应,却是从身后传来。显然,喜树也是刚过来。

余之遇最先发现了叶上珠,她倒在草地上,木槿紫的裙子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她奔过去,跪在地上,把叶上珠颤抖的身体搂起来:“叶子,你怎么样?!”

叶上珠的意识有点模糊,也可能是吓坏了。她听出来是余之遇的声音,细若蚊声地提醒:“小心,有蛇!”

肖子校和喜树相继而来,前者用点了火的木棍在附近地面上扫了一圈,后者把叶上珠从余之遇手上接过来,语带焦急地问:“伤到哪了?”

叶上珠皱着眉睁开眼,左手抓住他胳膊,所答非所问:“……我被蛇咬了,我没有惊到它,我想等你来……”

余之遇发现她右手抬不起来了,周围略黑,看不清什么,她刚抓住叶上珠小臂,肖子校已经把火把举了过来,他蹲下来,借着余之遇的动作,在叶上珠手腕处发现一处牙痕伤口。

肖子校眉心微拧,他举着火把,在最短的时间内又检查了叶上珠『露』在外面的小腿,脚踝处也有一处牙痕伤口,相比手腕上那处,脚踝这处周围已有红肿迹象。

肖子校对余之遇说:“把她腰带解下来。”

余之遇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照办,把叶上珠连衣裙上的装饰腰带一把抽了下来。

肖子校把火把递给她。

余之遇为他照亮,肖子校迅速把腰带系在了叶上珠脚踝处伤口的上方,以减少静脉及淋巴『液』的回流,从而暂时阻止蛇毒吸收,随后冷静地对喜树说:“先带她回宿舍。”

喜树一手托住叶上珠的背,一手穿过她腿弯,将人横抱起来。

肖子校托着余之遇手肘把她带起来,跟在后面往回赶。

等喜树把叶上珠抱回宿舍,肖子校已经回他房间取来了医『药』箱。

叶上珠穿的是短袖的裙子,伤口一目了然。刚刚外面视线不佳,肖子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两处伤口局部都有一对毒牙痕迹,他轻轻按了按叶上珠肿起来的脚踝。

叶上珠疼得哼一声,喜树立即握住她的脚,冰凉。

他心中已有了判断,抬头看向肖子校。

肖子校没急着下定论,他检查过叶上珠的瞳孔,又问她有什么感觉。

叶上珠没反应。

肖子校判断她出现听觉障碍了,大声再问一遍。

隔了两秒,叶上珠才哑着嗓子说:“好疼,头晕,想吐。”顿了下,她语速很慢地问:“肖教授,我会死吗?”

喜树先急了,他轻责:“别胡说!”

肖子校按了按他肩膀,切过叶上珠两手的脉后,说:“你没事,那蛇应该是活不了了。”见她皱眉,他逗她:“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叶上珠,具有活血解毒的功效,用于毒蛇咬伤。”

叶上珠闻言笑了下,艰难地吞咽后,说:“……看来我还能自救。”

余之遇紧紧握住叶上珠的手:“别怕,我们都在,绝不会让你有事。”

叶上珠应该是听见了,她手上轻轻动了下表示回应。

李校长和中医大的几位老师在这时闻讯赶来,肖子校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给叶上珠喂进去,同时对李校长说:“学校附近是定期洒驱蛇『药』的,但还是有蛇爬进来了,而且不止一条,其中有毒蛇。”

李校长在临水生活多年,知道如何驱蛇,他说:“你不要分心,我去处理。”

肖子校又对代班老师说:“让所有人把房间彻底检查一遍,确认蛇没有爬进宿舍,一楼要重点检查。”

男老师们立即去办。

现场只剩两位支教的女老师和林久琳,而林久琳从到宿舍门口就一直在哭。

余之遇见肖子校取出了针灸包,要给叶上珠施针,她和喜树一起按住叶上珠手脚的同时,对门口的林久琳呵斥道:“要么憋回去!要哭离远点!”

先前提议让余之遇表演节目的女老师就不乐意了,她说:“喛你怎么说……”

肖子校回身看过去,他神情冷漠,那双眼沉湛凛冽,威慑力十足。

女老师被盯得心里发虚,表情瞬间冻住,后半句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久林抿平了唇角,止了哭。

肖子校取出一根银针,捻针刺入叶上珠脚踝,等待毒『液』外泄的时间里,为叶上珠手腕处的伤口做清理,仔细观察后发现伤处没有任何异样,确认距离心脏更近的腕上那处咬伤是没有毒的。直到脚踝处的毒血泄净,再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他收针,清理好伤口后,为两处伤口都敷了『药』。

叶上珠神志昏蒙,像是睡着了,唯有紧皱的眉『毛』昭示她很不舒服。

肖子校对喜树说:“我去配『药』,你陪着她。”

喜树点头。

肖子校取金银花,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紫背天葵子,犀角,生地黄等『药』,配成五味消毒饮合犀角地黄汤,拿去厨房煎熬。

余之遇一路跟着他,给他打下手。

肖子校边亲自看着火,边解释:“她两处伤口均是被蛇咬的,但不是同一条蛇。手腕处无毒,脚踝上的伤口疼痛剧烈,有轻微出血,红肿,根据这些临床表现,我判断是火毒。治疗火毒的原则是清热解毒,凉血止血。”

余之遇才想起来问:“要不要送她去城里打血清?”

“不用。毒血已经泄掉,再服两天『药』,就能清除干净。”话落,肖子校将她揽到怀里搂了搂:“救治及时,不会有事。”

余之遇把头枕到他肩膀上,没说话。

等『药』煎好晾温,给叶上珠喝下,李校长和老师们已经分头做完了驱蛇和检查的相关工作,把学生们安顿好,他们过来询问叶上珠的情况,得知叶上珠没有生命危险,大家松了口气。

李校长见时间不早了,也避免大家聚集在此打扰叶上珠休息,他让老师们回去休息。

余之遇却在大家走到门口时说:“林久琳,你站住。”

不止林久琳,所有老师都因此停步。

林久琳听出余之遇对她的称呼从林老师到直呼其名的转变,她眸『色』微变,问:“余记者有什么事?”她刚哭过,眼睛红肿,鼻音浓重,透出几分娇弱。

余之遇已恢复了冷静,她拿出录音笔,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作为叶上珠被蛇咬的目击者,林久琳,请你把到达现场后看到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详细复述一遍。”

闻言,那位女老师又开腔了:“余记者,叶上珠虽然是你同事,但她被蛇咬了,不止是你,我们也很着急,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都不睡,在这候着。林老师作为帮叶上珠求助的人,你这个态度,是不是不太对啊?”

“我态度对与不对,我对的都是林久琳。”余之遇眼神冷漠地看着她:“她都没说话,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质问我?!”

“我就问一句怎么就成了质问?”到底是老师,女老师很擅于咬文嚼字,她看向肖子校:“肖教授,余记者是你女朋友吧,她这样说话你不管吗?”

“我不认为她这样说话有任何不妥。更何况,我和她之间如何相处,也轮不到外人比手划脚。”肖子校因她一再针对余之遇,眸间冷意更甚,他说:“余之遇除了是我女朋友,更是叶上珠的直属领导,她属下受了伤,她了解事情经过是天经地义。倒是王老师,此事应该并不牵涉到你,你又何必多言?”

话至此,肖子校抬眸,瞥向林久琳,语气加重:“林老师不会自己说吗?”

女老师被怼得哑口无言,在另一位老师的拉扯下,不甘又委屈地退到了门外。

林久琳在肖子校的视线压力下开口:“刚才大家在清理篝火,我看帮不上什么忙,就先离开了,本想去宿舍后面转转再回去休息,就看见叶上珠遇上了蛇。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特别害怕,所以就第一时间回去找人。”她说着,眼泪如同自来水似地说来就来,像是回想先前的一幕仍在后怕。

余之遇现在非常讨厌她那副扮柔弱的嘴脸,不太客气地说:“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我都要以为被蛇咬的是你,而不是叶上珠了。”

没人帮腔,林久琳以先发制人的方式替自己辩白:“余记者,请你搞清楚,不是我让叶上珠去的那里,你不能因为我目睹了她遇蛇,而我平安无事,就迁怒我。”她看着肖子校,含着泪说:“我害怕一切无骨的动物,我去求援并没有错!”

余之遇揪住重点不放:“求援之前就没做点别的吗?”

林久琳有点急了,她反驳:“我手边没有驱蛇的工具!”

余之遇步步紧『逼』:“林久琳,你不用避重就轻,我没有要求你拖以援手帮助叶上珠,我只要你说清楚,在离开现场求援前你还做了什么?“

像是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一样,林久琳与她对视:“我什么都没做。”

余之遇眯眼:“没有跑动?没有置物?没有尖叫?”

林久琳一怔:“我,是因为害怕……”

余之遇要听的不是这个,她咄咄『逼』人道:“我问你有没有?!”

林久琳胸口起伏,片刻,她承认,“……有。”她急于解释:“我喊只是出于本能……”

余之遇没给她继续辩解的机会,她语气冷漠,一字一句问道:“你身为中医大的老师,被派驻到山区基地的老师,难道不清楚,遇到蛇时该如何处理吗?”

余之遇视线一转,看向中医大的所有老师们:“肖子校教授在第一期学生到达基地上纪律课时,就曾着重强调过,万花山有蛇,遇到时,该怎么办。据我所知,第二期学生进山上课时还遇到过一条蛇,但没有一个人受伤。所以,我能理解为,无论是中医大的老师,还是『药』学专业的学生们,大家对于如何避免蛇的攻击,都是清楚的,是吗?”

为安全起见,这方面的培训,师生都做过。在场的老师们和身旁的同事对视一眼,说:“是。”

余之遇再看向林久琳时,目光犀利沉冽:“连我都知道,只要不过份『逼』近蛇,不惊扰它,不振动地面,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你却叫喊!林久琳,我听得一清二楚,第一声叫喊是你发出来的,随后才是叶上珠,而她之所以叫喊是因为蛇受惊咬了她所致。是你惊了蛇!你是故意的!”

林久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余之遇,你不要污蔑我!”

“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清楚。至于除了喊叫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你不说,我们就等叶上珠清醒了,当面对质。我现在只是好奇,连最起码的野外遇蛇都处理不了的老师,是怎么以领队之名被派驻到基地来的。这样的老师,置学生的安全于何地?”

余之遇目光犀利地注视林久琳,语有不善:“我与叶上珠因工作之由来到临水,在此期间叶上珠因你被蛇咬伤,我身为她的组长,在此表态,大阳网会向中医大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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