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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浪漫这支舞,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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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人都发现了, 今天周总心情似乎不错。

在众人,自家老板英俊多金,待人很少疾言厉『色』, 更没上位者居高临下态度, 在公司遇见时但凡打招呼, 对方都微笑略一颔首作为应。

除此之外最大优点就是不让私人情绪影响工作, 公私分明。

当然, 这也就意味哪怕心情再好, 该重做文件、该被批评人依旧一个也逃不掉。

“时候真希望周总别这么公私分明, 心情好时候也让们感受一下‘死里逃生’感觉。”

“算了吧,真要是公私不分了, 还轮不到你死里逃生呢, 就先上司出气筒了。且这样好,至少公平。”

“哎, 也是。”

临时议散之后, 人低声议论离开议室。

周叙深凝神听旁边人汇报工作,等人都走了,拨刚那通未接电。

屏幕上显示是沈素钰号码, 但接通后传却是周老太太声音, “叙深, 你忙完了?现在接电话不影响你工作吧?”

“不, 已经忙完了。”

“就是想问问你,你把那件事告诉小临了?”

“那件事?”周叙深语气如常。

“就是他跟姜家小姑娘事呀。”

“原是这件事。”他说, “是告诉他。”

“这事你点儿心急了, 们本想找个合适机好好跟他聊一聊。”周老太太叹了口气,“你是怎么跟他说?怎么他急匆匆地就给他爸妈打电话,说们这是『乱』点鸳鸯。”

“随口一提, 让他无论喜欢与否都早点和对方说清楚。”

“这……你意思是,小临真不喜欢嘉弥?”

“他自己亲口说。”周叙深道,“即便出于好心,你们也不该瞒他计划这些,免得造不必要误。他是年人,如喜欢,知道自己拿主意。”

“唉,之前他聊天时总提起人家小姑娘名字,还以为他对别人好感呢。”

周叙深听老人念叨,放下手里钢笔,慢条斯地微微向后倚,靠在了椅背上。

钢笔在白纸上小幅度地滚动,发出骨碌碌细微摩擦声。

片刻后,笔停住不动了,乌黑墨渍在笔尖下渐渐浸染开。

他垂眸若所思地盯那团墨痕,像是在打量别什么,注意并没放在这里,因此显得眉眼神态些冷淡。

然唇角却牵扯出一点若似无笑意。

“真是可惜了,本想你好认识嘉弥父亲,咱们两家还能多多往,以后好做亲家,现在也不知道还没这个可能。”周老太太遗憾道。

亲家?

周叙深笑了笑,“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当然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是属于谁,那就不一定了。

听他这么说,周老太太又振作了起,“那行,反你跟姜家往得多,要是嘉弥或者他们家对小临那方面意思,你就帮忙撮合撮合。小姑娘人甜嘴也甜,可太喜欢了。”

他淡淡笑,应了一声“好”。

**

洗完澡,姜嘉弥随意将头发吹了个半干,走出浴室时捂唇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你这样子,周叙深吃了不少醋吧。”陈嬗翘腿坐在床上等指甲油晾干,不经意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揶揄道,“昨晚说应该没错?”

“是是是,你最聪明啦。”姜嘉弥故意瞪她一眼,舒舒服服地趴在柔软被子上。

“对了,说起你和周叙深,想起一件事。昨天他不是在周家当众说和你父亲认识吗,今天就人问你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还问你家和周家是什么关系。”

“八卦是人之常情嘛。”

“是啊,不过你这也算是无意中帮了一把。”

“帮你一把?什么意思?”

“之前外语院总人传关于谣言,还编出了sugar daddy这种东西。结他们大概猜到姜家情况之后,连带也开始怀疑那些谣言真实『性』了。”陈嬗自嘲道。

姜嘉弥“噌”地一下坐起,“这都是谁传?你怎么从没跟说过?”

“英语系个男追,不上他给拒绝了。谣言就是从他们宿舍传出。”

姜嘉弥愣了两秒,气得重重地捶了一下枕头,“这男简直品行败坏,没教养!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至少应该让他当面给你道歉呀,要是能把这事告诉辅导员,再给他个警告处分好。”

“懒得再跟他因为这种事扯皮,多一眼都烦。”

“可是人因此误你,不想他们用『色』目光你。”

“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就因为他没证据。那种轻信这种话对下判断人,也没必要去在意他们法,你说对吗?”

闻言,姜嘉弥不说话了。

陈嬗反过笑安慰她,“行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生气,自己都不在乎,就是觉得挺可笑。需要别人包.养吗?包.养别人还差不多。”

“那是。还好你眼光好,没中这种道德瑕疵品。”

“姜同,这你倒是过奖了。主要是没那么不挑,以他外形条件,还没办法让兴趣了解他内在。”

姜嘉弥蓦地被逗笑了,这下也没办法再好好生气。为了避免陈嬗再忆这些不愉快事,她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聊起了别。

两人一直聊到十点多,陈嬗起自己房间,走之前不忘叮嘱她赶紧睡觉养足精神。

姜嘉弥困倦地应声,等盖好被子真准备睡了,又忍不住拿起枕边手机,手指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和周叙深对话框。

他们最近一次聊天是在中午。

那儿他送她校,应她要求把车停在距离校门口几百米地方,然后她自己一个人走进校门。

等到了教室之后,她给他发消息:[到了哦]

周叙深复道:[嗯,好好上课吧。]

姜嘉弥盯这句话了,犹豫片刻后点开输入框,刚敲出一个“你”字就又飞快删掉,关掉手机重新放枕边。

她翻平躺,放空思绪闭上眼睛。

……

周三下午没课,姜嘉弥按照约定去了周叙深家里。

这是第二次去他家,虽然称不上轻车熟路,但是也不至于像上次一样空落落毫无安感。

唯一让她点不自在,那段过于“严厉”教课程所残留下记忆。

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她赶紧晃了晃脑袋。

今天就是补习,这么纯洁神圣行为怎么能被那些画面给影响了呢!

“平时不吃甜食,但想到你喜欢,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些。”周叙深先给她倒了杯水,又把切好水推到她面前,“现在要吃吗?”

姜嘉弥摇摇头,“谢谢,现在不饿,不太吃得下。”

他颔首,“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牛『奶』或者汁?要是不含酒精饮料,这里都提供。”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隐隐带了点笑意。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

周叙深抬眸望过,勾唇笑了,“还真想喝酒?”

“不是,是想问问为什么。”姜嘉弥茫然无辜地他,“年了呀。”

他搭在扶手上手指规律地轻点,闻言轻轻挑眉,好整以暇地她。

一瞬间,她明白了。

十指立刻攥紧杯子,她讪讪地别开眼,又想到了自己半醉时凑到他颈侧画面,嗅闻和轻蹭样子像一被勾得犯馋小狗。

姜嘉弥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然后拿出装在包里平板电脑,装作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们什么时候开始?早点讲完话你就可以早点忙工作啦。”

“去二楼吧。”周叙深站起,自然地替她拿起放在一旁包,又朝她伸出一手。

她点懵,反应过之前手就已经伸了出去,最后又突兀地停在半空。

等等,这是要牵她意思吗?

可是……就是上个楼已,既不摔倒也不『迷』路,这样也要牵手吗?

迟疑这一秒里她思绪转了一大圈,直到半空中手忽然□□燥温热掌心托住。

姜嘉弥一怔。

周叙深指收拢,将她手轻轻包裹住,接什么也没说就转过,带她上了二楼。

“坐吧。”他把她带到了书房沙发前。

她这儿已经从刚怔愣里过了神,闻言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整好裙摆后在沙发上坐了下。

因为太多“前车之鉴”,今天她特意选了一条熟一点裙子,百褶裙这种东西被她坚决地排除在外。

她不确定周叙深还记不记得上那个“让老师留宿一百种方法”,但从他喜欢让她叫“老师”恶趣味,还是不穿太生气装束比较保险。

姜嘉弥把平板电脑打开放好,并腿坐,手也乖乖搭在膝盖上,做出一副认真听讲模样。

见她这副模样,周叙深勾了勾唇,垂眸时眼尾也了温和笑弧,“先不急,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那首《gymnopédie no.1》,你似乎很喜欢?”

姜嘉弥点了点头,“嗯,很好听。”

“所以想,或许类似风格钢琴曲你也喜欢。”周叙深从书架上抽出一张黑胶唱片,走过递给她。

这唱片一就知道是辗转于收藏家手中藏品。她怔怔地道了谢,“可是这方面不太懂,这么珍贵东西送给是不是太浪费了?”

周叙深失笑。

“唱片是一个载体,为了将里面音乐保存下,让更多人能够听见它。这是它归宿。”他说,“如束之高阁,再珍贵也没什么意义。”

姜嘉弥一时没说话,指尖轻轻划过外包装。

忽然,她抬眸他,双眼亮晶晶,“不太用留声机,你可以先试放一下它吗?想听听。”

周叙深微微挑眉,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唱片,走到墙角处那台上去也很年代感留声机前。

他单手『插』进裤袋,修手指轻轻摆弄唱针,动作随意却优雅,如同对待一位情人。

很快,旋律缓缓流淌出。

陌生钢琴曲带黑胶唱片独质感与岁月感,比数字音乐听更加朦胧动人,也更故事感。

周叙深侧对她站在原地,轮廓深邃,形修,眼窝与鼻梁一侧浅浅铺开阴影。

他一手搭在桌沿上,一手『插』在裤袋里,低头眼眸略显冷淡地半垂,仿佛在安静旋律里沉思。

衬衣与西装马甲此刻万分应景,这一切恍然被模糊了时代界限,像老电影里久定格一帧。

姜嘉弥体又往后转了转,抬手安安静静地趴在沙发靠背上,不知是为音乐还是为这画面出神。

直到他微微抬起下颌,侧头了过,再慢条斯地走到她面前。

隔沙发,两人一坐一立。他垂眸注视她,她仰脸,目光烂漫。

周叙深定定地凝视她片刻,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一手。

“不知道没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最浪漫设想都在此刻一一投『射』到现实中。

姜嘉弥心脏砰砰直跳,脸颊也因为不知名情绪隐约升温。她无意识地放轻呼吸,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握住她手,指腹从手腕那块凸起骨头上轻轻摩.挲过。

她过神,这意识到两人之间还隔沙发,于是窘迫又慌『乱』地想从沙发上下,再从旁边绕到他面前去。

可这样做话,两人手势必就要先松开。

“那个,你先松一下手……”姜嘉弥小声提醒,形被些贴裙包裹,曲线因侧坐姿势曼妙地显『露』。

她盯两人相握手,抿了抿唇。

话音刚落,下一秒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腾了空,吓得小声惊叫了起。

——周叙深单手搂她腰,眨眼间就抱她越过了半人高沙发靠背,让她踩在了他面前地毯上,紧紧贴在他怀中。

他一手些强势地压在她后腰处,一手仍绅士地握她手。

气氛骤然升温,如同缠.绵旋律一样黏稠。

周叙深低下头慢慢靠近,直至彼此呼吸交缠,微不可闻地低笑一声,磁『性』嗓音些低哑。

“这支舞,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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