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战斗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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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天就是青叶幼儿园小叶子班第一次亲子合唱大会第一次彩排了, 廖初压力很大。
连带着柳溪一块儿，一有机会，就在外绷着脸唱。
白鹤实在承受不住双重魔音贯耳, 竟然克服社恐，连夜投奔黄烈了。
池佳佳当时就感慨, “真是『逼』得哑巴话, 瘸子走路……”
之后黄烈打电话来, 对昔日好友进行了冷酷无情的嘲讽。
然后又自己一次『操』盘成功了，难得会有一段时间的空闲，要带白鹤海南度假。
“他是歌手嘛, 嗓子是要紧的，北方秋高气燥, 必然不如南方海岛养……”
廖初没听完就黑着脸挂了。
妈的！
能指导他唱歌的，就只剩下夕阳红组合。
那个头展空前的抗拒, 哪怕柳溪承诺会在新书中给他常驻配角, 廖初亲自下厨给了不限量供应的烤『乳』猪……
个头每天都痛并快乐着, 隔三差五捶胸顿足：
什么破嗓子！
是压力再大, 该来的总会来。
彩排的日子如期而至。
天早上，餐馆的熟客都来了，目送甥舅俩远：
“板, 加油, 你以的！”
“不要怂，就是唱！”
“只要你自己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别！”
“唱自己的歌, 让别无歌唱！”
廖初：“……”
我谢谢你哈。
虽然参加合唱的是柳溪，不过今天柳太太也来了。
家的车子一前一后驶入主干道。
廖初用双闪打了下招呼，后的车子回以同样的悲壮。
到幼儿园时, 师和园长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果果还是先撒欢儿地冲向余渝，又给他看自己的记账小子，“鱼鱼师，等我赚了钱，就跟你一起帮助别的小朋友！”
余渝蹲下，认真看了她的小子，“哇，果果真棒啊！”
果果叉着腰，挺起小肚皮，嘿嘿直笑。
廖初就觉得个姿势有点眼熟。
而稍后看到下车的倩倩，摆同款姿势后，瞬间了然……
是多了小茶壶啊。
“鱼鱼师，你眼睛受伤了吗？”
果果忽然满担忧地问道。
廖初往余渝脸上一看，果然他眼中满是血丝，神『色』也有些疲惫，似乎没休息好的样子。
他才要问，却园长走过来。
“廖先生，庆典的，拜托了。”
廖初心头一动，瞬间福至心灵：
自己竞标，成功了？
果然，就听园长又道：“刚才我边已经合约到您预留的邮箱了，您看一下，72小时之内给回复就好。
另外，如果合同没问题，需要您尽快给大致方案，我也好配合庆典当日的场馆布局和装潢安排位置。”
廖初缓缓吐一口气，“好，多谢。”
次竞标成功，至少能保证接下来一年之内的温饱。
旁边的余渝正跟果果话，等园长走后，便过来笑着道恭喜。
廖初心情很不错，才要话，看到他的眼睛后又问了句。
余渝使劲眨了下眼睛，缓解干涩，苦恼道：“天下雨，我租的房子有点太了，车库漏水……”
他几乎一宿没睡，光抢救物资了。
都是网友捐赠的，不能泡坏了。
房东倒是很好，也跟着过来帮忙，又承诺会赔偿损失。
只是问过维修员之后，车库的问题比较严重，真要修的话很麻烦。
房东也有点愁，就问余渝是想暂时修修补补继续住呢，还是退房租换住处。
半夜爬起来抢救物资的经历，余渝实在不想有第二次，于是就要退房。
不过他刚来清江市不久，生地不熟，再想找既有大储存空间，又靠近幼儿园的住宅，怕是不容易。
住宅确实麻烦，谨慎点才好。
廖初想了下，“我餐馆所在的绿苑区倒是不错，如果搭乘地铁的话，也只需要四十分钟。”
在省会城市，那样的居住环境、样的通勤时长，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是早高峰能有点拥挤。
不过地铁路线直来直，除了高峰期舒适度差点，倒是比开车更快。
余渝的眼睛亮了下。
确实……
那边的话，还以乘坐幼儿园专门配给通勤师的班车呢。
就是能房租高一点。
不过毕竟一分钱一分货，如果自己多接个广告，也就不算什么了。
“多谢，回头我就看看。”
他笑道。
家长合唱时需要的礼服也已经做好了。
都是跟小朋友的校服风格统一的民国款式。
男士是灰『色』长袍，女士则是同『色』的倒大袖宽松旗袍。
种旗袍宽松舒适，便于活动，对于身材没什么要求，大家还都挺喜欢。
不过新的问题很快随之而来：
不是有么一句话吗？
“撞衫不怕，谁丑谁尴尬。”
平时大家都很注重形象，经专打过后，怎么着也挺顺眼的。
但在换上统一款式的衣服，虽然不至于丑，但同一套衣服还真就了千差万别的风格。
原设计套礼服的初衷是展代儒雅的一。
但廖初身材高大挺拔，形容冷峻，总让觉得个书生下一秒就会从背后掏大炒锅来爆头……
他妈能是个战斗书生。
要最符合的还是柳溪。
他身材标准，五官柔和，又为职业的系，长期浸染在书中，自带一股书卷气，换了衣服之后活脱脱一个行走的文学青年。
柳太太也觉得挺满意，追着他给他哐哐拍照，引来众一片打趣之声。
不过些都算好看的，基没什么烦恼。
就是……
胡有才看看其他的爸爸，然后再低头，嗯……中间一截圆滚滚的肚皮。
他对着穿衣镜看了看：
就是民国战『乱』时期通敌卖国的『奸』商吧！
胡耀祖小朋友看看自家爸爸，再看看别家爸爸妈妈匀称高挑的身材，忽然叹了口气。
胡有才：“……”
不都儿不嫌母丑吗？
咋滴，换了爹就不好使了是吗？
胡有才才要话，却胡耀祖小朋友忽然踮着脚尖拍了拍他的肚皮。
“爸爸，你不要难过，我还是爱你的。”
胡有才一愣，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费劲地蹲下，用力『揉』了『揉』儿子的大脑袋。
“爸爸给你丢脸了。”
胡耀祖摇头，闷闷道：“我笨，也给爸爸丢脸了。”
班上的小朋友，平时做算术的时候都快了。几天前，师讲的故也都能完整的复述来……
他不行。
胡有才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恨不得在就左右开弓扇自己几个大巴掌。
多好的孩子啊！自己以前为什么没觉来？
他小朋友搂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不你的，是爸爸笨，遗传给你了。”
爸爸从来没像样亲过自己！
胡耀祖被巨大的惊喜包围了，同时还有点害羞。
“什么是遗传啊？”他小声问道。
胡有才挠挠头，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起。
他虽然大体明白是个什么儿，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小孩听。
但看着儿子满是信任的眼神，他怎么忍心自己不知道呢？
胡有才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就是龙生龙，凤生凤，鼠的孩子会打洞……”
胡耀组第一次听到种话，颇觉有趣，“什么是龙？什么是凤呀？我没过鼠打洞哎，爸爸，我能动物园看吗？”
胡有才：“……”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你问了三样，动物园一样没有！
等胡家爷俩最后一组走更衣室时，余渝正和负责合唱的音乐师给大家排队。
“来，男士站后排，女士第二排，小朋友站前……”
音乐师拍着巴掌喊道。
一群『乱』糟糟动起来，偶尔了认识的，少不得再打个招呼。
成年的交际就是如此缝『插』针。
“那位家长，廖先生是吗？”音乐师转头找余渝确认了一下身份，“您站在最后排的中间吧。”
廖初：“……”
让妄图对口型的站c位？！
“让别来吧。”
他硬着头皮谦虚道。
音乐师失笑，“不是相互推让的时候，您个儿太高了，在哪都过分突兀，咱必须得高度从中间往排递减……”
此言一，连师带学生、家长都纷纷扭头看过来。
“呵，够挺拔的！”
“真高啊！”
大家平时虽然接送孩子的时候偶尔也会几，但还是第一次靠的么近。
有几个爸爸来觉得自己还挺高的，结果在看别竟然要仰视……
果果骄傲且大声的：“那是我舅舅！我以后要长得像舅舅一样高！”
众哄堂大笑。
好志气！
稍后的彩排谓状况百。
大部分家长都习惯了自己管别，会儿却要听家的指挥，着实适应了好一阵子。
而最键的就是歌唱水平参次不齐。
确实有几个唱得好的，但大部分都……不太方便称之为音乐。
再配上孩子的童声『奶』腔，就很有点滑稽。
不过里有个奇葩，胡有才胡先生。
彩排之初，他曾在家长群中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是一方麦霸，到时候完全以承担起大任。
被唱歌折磨的焦头烂额的家长纷纷表示欣慰，结果……
“耀祖爸爸，咱个音量稍微控制一下好吧？”
音乐师无奈道。
你你唱的好也就罢了，难得勇气嘉，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破锣成精了……
胡有才挠挠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不住啊，平时就好个，一给music就激动……”
众顿时笑得东倒西歪。
没想到看着跟个悍匪似的，还挺风趣幽默。
一群折腾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歌从头到尾过了遍。
真是精疲力尽，比商场上谈买卖还难。
不过也难得样的经历，疲惫之余，大家还觉得挺有趣。
有几个还交换了下名片。
廖初打开微信，就群里一片活跃。
他也冒了个泡：“庆典上的糕点将由廖记餐馆负责，欢迎各位家长多多提意。”
家长顿时沸腾起来。
柳溪和佳茗妈妈率先表示支持：
“果果舅舅，上吧！”
后一片整齐的跟帖：
“果果舅舅，上吧！”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部分家长的心态都很年轻，跟着跟着队形就变得诡异起来。
在倩倩和佳茗小朋友已经成为连接家长和“小酥饼采购群”的键纽带。
每当他从果果边尝到了什么新品种点心，便会如实转达给爸爸妈妈，然后佳茗妈妈就会在群里起@果果舅舅的采购行为。
从之前的小酥饼，到在的蛋黄酥、蛋卷、小月饼，无一例外。
简直就是引导时尚糕点的弄『潮』儿！
大家想得很明白：
廖先生个吧，看着冷冷的，但实在心细。
谁家小朋友有什么特殊喜好、过敏，都分得明明白白，从没过岔子。
多值得信赖呀。
反正孩子都要吃点心的嘛，如果外找，一来未必吃得惯，二来卫生和成分也不好。
会儿接下来一年的庆典点心品质都有了保障，对家长而言也是个解脱。
廖初看了下合同，种私立幼儿园的活动真的特别多。
每年九月份的亲子互动会，十月初的国庆联欢、下旬的运动会，十一月的校庆，十二月的圣诞联欢会和年底互动……等等。
每次都需要糕点。
确实是笔大单子，难怪要招标。
青叶幼儿园实行小班教学，小中大三个班加起来也才54个，就算加上当日的家长、教职工，也就100来个。
而小型糕点的话，后厨的大烤箱每次都能烤200枚上下，一天也就忙活完了。
过一段时间内，廖初又陆续招聘了名服务员，还有个在后厨打下手的。
在客不太用他招呼，后厨洗菜、布菜、收拾厨具等活儿也不用他干，客虽然日益增多，反倒更轻松了。
区区一个月一次的糕点订单，算不了什么。
员工多了之后，廖初就最先入职的文静提成小组长，让她负责迎来送往和大堂活动。
每月还多加了300块钱工资。
文静高兴得不行，还特意打电话给爸妈报喜，自己升官了。
下午廖初带着果果回餐馆，路过房屋中介时，想了下，进要了几份资料，通过微信给了余渝。
他已经考虑在个小区买房了，之前方方考察过很多次，感觉确实不错。
余渝很快回了个谢谢，还顺便带了张车库的图片，外加一个上吊的表情包：
“今天是三楼水管堵了，所以……又漏了……”
廖初点开一看：
纵深向的车库内部还满是水渍，甚至有几处墙皮都被泡掉。
确实不能继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