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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你乖顺点,本王就多疼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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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魏王出宫后, 属于魏王府的探子都动了起来。

他这年虽不京城,但京的经营并不少,只是这一切并不显表面上。

魏王前脚回府,叫来手下属官和幕僚议事, 后脚关于明惠郡主待嫁, 却一直不得良配,以及他回京后, 太后曾召太和帝说过话的消息, 便传了回来。

议事到一半,又一个消息传来, 他出宫后没多久, 太后便又召了太和帝说话。

消息传来时,书房还有他人。

也是魏王的头疾影响, 很多时候剧烈的头疼让他没办法保证事事周全,便需有人化作他的脑,帮他拾遗补阙。也因此消息递进来时, 并未背着书房的他人。

长史胥宏道:“此事可与殿下婚事有关?”

魏王微微颔首。

胥宏和幕僚司马琦对视一眼, 魏王这趟回京,明面上是为了大婚一事,魏王府的人都知道,显然出了意外。

胥宏略微沉『吟』了一下:“太后虽不是陛下亲生母亲,但由于早年与陛下有抚养之恩,陛下一直谨记, 待太后她人家也如亲子般至孝, 太后为人英明大度,不干涉朝政和后宫事宜,这年颇得陛下敬, 母子之情更甚以往。

“如此一来,太后若是开,陛下很难回绝。而且陛下心,恐怕明惠郡主比长阳侯府家的女儿更合适殿下。”

这魏王都知道,但他并未阻止胥宏二人说话,即是拾遗补阙,他听着便是,汲取他所想有所疏漏的地方。这是魏王的习惯,胥宏和司马琦也知道,也因此接下来二人说了许多。

“明惠郡主乃太后这世上仅剩的血脉,父族乃漯河常氏,这漯河常氏虽不是什么簪缨世族,但底蕴深厚,士林之薄有名声,常氏又和赵国公府连着亲,而赵国公府乃开国功臣之后,世袭罔替,底蕴深厚,与各家都有来往,晋王、秦王一直拉拢赵国公府,可赵国公府一直态度暧昧。”

“以太后身份,和她陛下心地位,若是太后出说什么,多多少少陛下还是会听取一。”

胥宏和司马琦二人说得很含蓄,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作用,所以只会事情本身去分析,并不会加以主观的意思。但这一番言辞却很明显能看出二人倾向,他们觉得魏王应该顺水推舟应下这一门婚事,于魏王,于魏王府都有大益处。

可他们也清楚魏王『性』格,深知魏王不可僭越的雷池,所以他们也只敢分析让魏王听,而不是直接建议殿下该如何如何做。

魏王脸上一片波澜不惊,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极致,让人根本无法他脸上看出他的任何想法。

待胥宏和司马琦二人退下后,两人走书房外的长廊上,对视一番后苦笑,心知若想知道结果,需得等过日子。

他们这位殿下是这样,不会让人猜透他想什么,你想知道他的决策,只能他下一步行动去判断。

“你说殿下会如何抉择?”

“那还用得着说?殿下这趟回京,可不光是为了大婚,”司马琦抚着胡须道,“如若殿下真有那种想法,如此好的机会,又能打击到晋王秦王,殿下想必是不会放过的。”

.

福生一旁听了半晌,忍着没说话。

等胥宏和司马琦出去后,他转头看了看主子的脸『色』,一肚子话都咽了下去。

得,这可不是他能『插』嘴的事,别看有时一鸡『毛』蒜皮的事可以让他畅所欲言,但他深知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如果主子真动了心思——

那位三姑娘有可怜了,毕竟主子才跟人待了一晚。虽然主子跟殿下不一样,但都是一个人,人家姑娘吃了亏,主子多少也是有责任的。

以主子的『性』格,责肯定是负的,但明惠郡主横『插』一脚,人小姑娘本来稳稳当当的王妃之位不保险了,这都叫什么事!

是夜。

难得魏王躺榻上是平静,是安适的,而不是抗拒和痛苦的。

他尝试闭上眼睛,果然进入睡梦得很迅速,而且全无疼痛之感。可他前脚睡着,后脚眼睛突然睁开。

福生本来打算下去睡的,叫来徒弟小豆子守好夜,有事叫他,突然间出来个人。

对方髻已散,长披散脑后,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寝衣,一出来二话不说往外晃。

福生心一惊,来不及细想,忙追了上去,拉着对方衣袖絮絮叨叨说衣裳太显眼了,鞋也没穿之类。

纪昜懒得理他,但也知道穿一身白夜外面晃有多显眼,遂也止步让福生服侍着外头套了件墨『色』的长袍,又换了靴子。

“殿下这是去找三姑娘?”

纪昜斜睨他,话没说,意思很明白,你有意见?

福生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可前脚刚出了那事,后脚这位祖宗半夜去找人姑娘,这事做得有不地道。

可再不地道,福生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而且他也不能『插』嘴主子的事,只能略微了白天生的事。

他也不知道这位主儿知不知道,反正他是,起个提醒的作用,免得两位主子想法相左,到时候场面不好收拾。

后福生才说了几句夹带私货的话——殿下还是跟主子串一串想法,如果殿下还是坚持去,多疼疼人小姑娘,人也挺可怜的。

这一番话承前启后意思良多,可把纪昜给听笑了。

他斜睨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福生,“你俩有亲戚关系?”

“那哪能啊!”他无牵无挂,光棍一条,亲人早死绝了。

“没有,怎么这么多废话!”他做事,还用得着别人拨?

福生心力交瘁极了,道出真相:“她幼年时奴好歹抱过一场,也算有渊源。”

这大抵是福生这辈子难得的经历,彼时还是三皇子的纪昜初到边关,那年他才七,还是个少年,边关军营的将士们只服强者,只服战功,不服什么天潢贵胄的身份,难免用异样眼光看待他。

尤他还是受罚被贬过去的。

年轻的三皇子表面没什么,心却极不甘心,以至于之后一次贪功冒进,被围沙城。

当时消息传回来,都说救不得,那沙城地形险,又深入敌军腹内,去了是送死,有多少兵力送多少兵力。

福生还记得自己当时军营大帐,是如何跳脚威胁、无所不用极地『逼』着人前去营救。搁今天,他都不忍目睹自己当时那丑恶的嘴脸,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样做。

后只有郿战去了,领着拼凑出来的一千骑兵。

那是魏王此生以来大的危机,也是他吃得大的一次亏,可以说那一次的教训奠基了今日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魏王。

可魏王被救出,郿战却战死了。

当时那小姑娘送到福生手,人还病着,像个瓷娃娃。魏王无法回京,只能他来送,一路上小心照顾,细心呵护,这么送回了长阳侯府,临走时说实话,福生还是有不舍的,不然他也不会多事地去敲打郿夫人。

有这一段渊源,到底有不一样,福生不好明面指摘主子的错处,也只能边角上多尽尽心。

听完福生这一番心路历程,纪昜嗤了一声,扬长走了。

可把福生给尴的,感觉像对牛谈了场琴。

可谁叫他是他祖宗!忙不迭又跑出去交代暗一好好跟着,有事往府传信如何如何。

.

另一边,无双寻思着,纪昜算再来,总隔上几日。

晚上用了晚饭,她上了榻,却睡不着,叫来梅芳,教她说话。

前世无双寻思过梅芳结巴的『毛』病,她觉得梅芳结巴很可能是幼年耳濡目染,身边有一个结巴,所以养成她这种说话的习惯,这是因,而她容易急,一急说不好话,这是果。

她寻思,一句话说不好,几个字几个字总能说,先练着用几个字来说,梅芳多可以一次说三到四个字不结巴,用三到四个字来断句,尽量简短话语,克服结巴的『毛』病,等能完整表达意思后又能不结巴,再扩充能说的字数。

想法挺好的,可惜一个估了自己教人的能力,一个认命自己是笨,辛苦了姑娘,不能让姑娘这么辛苦,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没事多练练。行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今晚梅芳守夜,自打她跟无双回来后,每晚都是她守夜。实守夜也不干什么,姑娘睡了,她也睡,姑娘很少起夜,所以大多数她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梅芳帮无双放下帐子,又去吹了灯,只留了墙角柜上一个烛台。无双惯是拍黑,所以夜睡觉都留一盏小灯。

干完这,她去了外间,小榻上铺好被褥,躺了下来。

无双一时有睡不着,看着帐子上的光影呆,也眨了个眼的功夫,帐子上突然多出一个黑影。幸亏这披头散的黑影她很眼熟,所以只吓了她一跳,下一刻她认出来人。

不用她认,人已经掀帐子进来了。

饶是无双知道纪昜向来行事无忌,胆大妄为,也没想到他能这么胆大。

“你怎么又来了?”

纪昜挑了下眉。

“我不是说你不该来,不对,你确实不该来,不是……”无双还打胡,人已经自己躺下了,像这床是他的床,熟稔得让人叹为观止。

屋外,梅芳似乎听到了动静,叫了一声‘姑娘’。

无双忙道:“没事,你睡吧,我也睡了。”嘴这么说着,心却是又慌张又着急又生气又委屈。

“算我们有婚约,但还未成婚,你不能这样!”她压着嗓子低喊。

“不能怎样?”他又挑了下眉。

不能一副穿着寝衣理所当然地跑到她这来睡觉的模样!

无双算明白了,吓了长阳侯府满府人的鬼影,哪是什么鬼,是这厮一副临睡之前的样子到处游『荡』。

披头散是临睡之前把髻拆了,宽松大袍是他的寝衣,今儿倒还好,还不全是黑的,面还套了一件白『色』的。

同时,无双也看出今天纪昜的神态和之前两次不一样,难得的适意,似乎今天没有头疼,也没有那种濒临爆的紧绷感。

没有处病时的纪昜,比病时的他好说话很多,这也让无双胆子大了不少,打算这事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若是被人瞧见了……”

“不会有人瞧见。”

“你这这样,是不对的。”

“本王说对是对。”

“我们毕竟还没有成婚……”

“快了。”

无双还说,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她尾的纪昜,突然松了手。

“我不会动你,是找个地方睡觉。”他略显有不耐道。

这个‘动你’,让无双克制不住脸红了起来,嗫嚅道:“你又不是没有王府。”

“那床不好睡,睡不着。”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哈欠所带来的生理泪水打湿了他眼眶,让他微微带着红血丝的眼,看着有湿润,却也减淡了他身上的戾气。

“是只是借床榻睡的话,我把床榻借给你,我去外面小榻睡?”她小小的,斗胆了一下。

纪昜哈欠打了一半,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又去拽她的尾。

那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唯一有不完的是这双手上有不显的细碎的疤痕。而随着他的动作,宽大的袖子下滑,『露』出他精瘦有力的小臂,上面也有一细细碎碎的疤痕。

“你洗了?”

无双没料到纪昜会这么,但还是实地了头。

纪昜又扯了那顺滑的尾一下,他扯得很有度,看似用了力气,但无双并没有感觉到疼。实他不是扯,更像是把玩。

他将一缕丝捏到鼻尖前,嗅了嗅,这举动让无双忍不住红了脸。

“你干什么?”

“挺香的。”

当、当然香了,她小是香的。很小的时候无双知道自己有香,秦师傅不许她擦香熏香,有时候天热出了汗,她身上也不会有汗臭味,相反会有淡淡的异香。

后来这件事被秦师傅知道了,说她这是狐臭,很是让她质疑了自己一阵子,可鼻子摆那儿,又不是闻不到,怎可能是狐臭。

不过这件事倒也让无双知道了,有东西隐藏起来,所以她勤沐浴勤换衣勤洗,这样那股异香不会太明显,久而久之,这件事似乎被人遗忘了,没想到这一次他这么快知道了。

为何会说这一次?

因为前世纪昜也察觉到她自带香。

无双不想关心香,她还试图商量:“不我打地铺也行,床边打地铺?”

纪昜嗤了一声,看着她软软的怂怂的小脸。

他搞不懂她为何做这种无谓之举,明明心怕,还壮着胆子惹他。不过倒是看着挺乖,挺可人疼的。

此时的无双和纪昜一样,也披散着头,穿了件靛蓝『色』的寝衣,她的衣裳大多是暗『色』的,这种颜『色』看着沉闷,却极衬她的肤『色』。

像个瓷娃娃。

不知为何纪昜想到福生之前说的一句话。

他的手指顺着丝一路往上挪,来到她额头上,本来无双以为他是怒了,慌得一批,谁曾想他恶劣地扯了扯她的额。

这一次没有头的长度来减力,无双感觉到疼痛。

她没敢说疼,只是捂着额头,眼泪花花的。

“碍眼!”他掸了掸那丝,嗤道。

无双心那个气啊!

什么碍眼呀?明明她睡觉睡得好好的,他跑来吓她、欺负她、还扯她头!

“剃了!”他斜睨她。

这一下无双心再多怨怼,都有慌了。

“剃了秃了。”

“秃了也比你这样好,你不觉得挡眼睛?”

无双当然知道挡眼睛,可这不是她的屏障嘛,前世是她自卑的屏障,是她隐藏自己的屏障。

不过这话跟他没办法说,她选择迂回道:“实我是想把它蓄起来,所以才会长不长短不短的。”

纪昜又嗤了声,到底也没再说什么,撑着脑侧的手放了下来,让自己躺平了。

见他摆出睡觉的架势,无双还想试图抗争一下。

“真的,我可以打地铺,”她扭捏了一下,道,“实我也是因为睡觉打呼噜磨牙,怕吵到了你。”知道他不是个乎世俗伦常的,她选择换一种方式。

打呼噜磨牙?

纪昜来了兴致。

而无双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同意了,便想下榻去打地铺。

这时,门边传来一个声音。

“姑娘。”

是梅芳。

也是,面说这么多的话,一墙之隔的梅芳算聋了,也该听见了,无双正想说话,纪昜却是大袖一挥,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滚!”

站门外,差被门撞歪鼻子的梅芳,听见面传来两个声音。

“你干嘛吓她……”

“聒噪!”

“她是我丫鬟,也是担心我……”

梅芳心想:魏王怎么又来了?也许姑娘真跟魏王相好了,可魏王这么凶,姑娘还帮她说话。

殊不知这会儿她的姑娘正怂得可怜兮兮的,全靠可怜相和软软的声音,去稀释自己的‘胆大妄为’。

纪昜将人拉了过来,拍了拍。

“你乖顺,本王多疼疼你。”

疼?

多疼疼?

怎么疼?

无双小脸嫣红。

控制不住的脸烫,睫『毛』也心虚地眨巴了起来。

纪昜见她这样又怂又可人疼,没忍住去捏了捏她脸蛋,又扯了扯她眨巴来眨巴去的睫『毛』。

这一举动,直接让无双的脸红又成了泪花花。

他又欺负她,他是这么疼她的!

纪昜像玩稀奇一样,研究完她的红脸蛋,又研究完她的睫『毛』,终于失了兴趣停手了,将她拉进怀。

“睡吧。你不是说你打呼噜磨牙?我边上听着,是吵醒我,我把你头剃了。”

这么威胁人,还怎么睡?无双能睡着才有鬼。

可很快有鬼了。

.

第二天无双醒来后,纪昜已经走了。

若不是被褥还留存他独有的味道,无双还以为自己是做梦,过梅芳才知道,他是天亮之前走的。

走了?他竟如此识趣?

知道前世他闯赵国公府,可是她不求他他绝对不会走的。

不过走了好,总比不走强。

用过早饭,见时候差不多了,无双便去了长青堂请安。

夫人虽病着,但晨昏定省不能省,她不一定会叫你进去,但你不能不去。果然无双去了后,外面站了一会儿,丫鬟流珠出来告诉她,夫人还睡着,知道了她的孝心,让她先回去。

与无双一起等着‘尽孝’的,还有府他几位姑娘。

大房何姨娘所生的二姑娘郿嫦,陈姨娘所生的五姑娘郿娥,以及三房太太孙氏所出的四姑娘郿惜霜,和六姑娘郿玉霏,七姑娘郿欣桐也是三房的,不过她小弱,听说这几日有咳,所以今儿没出来。

长阳侯府一共七位姑娘,除了大姑娘和有病不能来的七姑娘,都院子等了面放话,才各回各的住处。

无双平时和他人没什么交集,她打小懦弱胆小,惹不起但躲得起,再加上有郿无暇和曹氏,他几个也难得欺到她头上,久而久之也没存下什么姐妹情,不过都是面子。

可今儿倒是稀奇,二姑娘郿嫦竟主动走过来与她搭腔,并一起回去,郿娥也来了,跟郿嫦身后。

倒是三房的郿惜霜想过来,被妹妹郿玉霏拉了一把,无双出长青堂时,往那边瞥了一眼,见姐妹俩似乎低声说什么。

这可真是破了天荒,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好处,都跑来找她?

郿嫦今年六,由于她和郿无双两人年纪相近,小时候无双没少受她挤兑,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会被郿无暇,郿无暇会替无双做主,几次下来郿嫦越恨无双。

幼时无双不懂,等大了后才明白,郿无暇这哪是替她出气,不过是借机拿她来作筏子,郿无暇针对郿嫦特狠的那几年,恰恰是何姨娘生的雄哥儿刚启蒙展『露』出几分聪明的时候。

何姨娘生了一子一女,女儿长相明艳,嘴甜活泼,儿子也聪慧伶俐,分受无双的二叔,也是长阳侯郿宗的宠爱。

无双虽被大房当亲生女养了几年,到底是个局外人,所以这妻妾和嫡庶之争,一开始她根本不懂,等明白后唯恐避之不及。

这也是她为何和府几个姑娘都不太来往的原因,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旁人的筏子。

……

郿嫦和郿娥一直跟到了无双的住处,见此,无双心知今儿又有场仗打。

不过她也挺好奇的,郿嫦会有什么事找她?

实不光郿嫦,显然这事跟很多人都有关,是郿嫦脸皮厚,硬贴着过来了。

坐下后,蒹葭给三人奉了茶。

郿嫦装作往四处看看,夸无双屋的布置别具一格,格外让人觉得清爽。

无双有无奈,她这屋几年都是一个样,受秦师傅影响所致,她这房有女儿家气息的布置极少,一水的深『色』暗『色』,哪清爽了?

“二姐,你有事说吧,别这样。”

反正无双是受不了以前刁钻刻薄,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近两年似乎反应过来,转为视她为无物的郿嫦,突然对她说好话的模样。

果然,郿嫦一听她这话,脸『色』变了。

她似乎想反唇相讥什么,被边上的郿娥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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