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醉在现实,醒在梦里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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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听了洛涵的话后表示很讶异：“据闻这顾总做事很有原则，一般拒绝了之后很少回头，洛医生，你真厉害啊！”
洛涵一肚子苦水不知与谁说，她哪里厉害了？只不过是赔人家一件新衣服和道了无数次歉而已……
当天晚上，莫衍在天黑之前到达了洛涵所在的客栈。两个人一见面，点头微笑，万语千言尽数在脸上。两个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反倒是人事部的刘宏民先开口：
“我们代表医院过来探望你，洛医生，你辛苦了！”
洛涵原本不会接下这次的综艺节目，她不是演员，当一个默默无名的中医是她的宗旨，她并不想出名，更不想抛头露面，只不过碍于院长三番五次上门造访，说是为了把医院中医部的声名搞起来，尤其是她“生子圣手”的名气，希望她可以为了医院接下这次的节目录制。也是挣扎过多次，最后就连她的父亲也帮着院长说话，她实在没办法才接下了这个“任务”。看得出来医院对她的事很上心，连一向不喜出差的莫院长都请动了，还带了人事部的主任刘宏民。
刘宏民是一个将近40岁的大叔，平时待人处事很不错，在医院的口碑很好，深得大家的喜爱。这次他和莫衍一同过来，不用说，必定是院长为了表示对她工作的支持而派人过来探望她的。
“不辛苦，刘主任过誉了，能为医院效劳，是我的荣幸。”
莫衍偷偷地看了洛涵一眼，知道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官方场合，于是便开口道：“洛医生，我们还没吃饭呢，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带我们尝尝？”
孰料刘宏民却说：“莫院长，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肠胃都不太好，只能喝点清粥小菜，好吃的我就不能陪大家一起去了。您看今晚就您跟洛医生去吃，我看我这老身体还是先回客栈歇息，行吗？”
莫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带洛医生出去转转。”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衍又加上一句：“需要给你带些什么吃的回来吗？”
刘宏民说“不用不用”之后便提着行李上了房间。
莫衍看着他走了之后才笑着对洛涵说：“那家伙自从上飞机后就一直往洗手间跑，我就知道他准没好事！”
洛涵“扑哧”一笑：“师兄你好坏！”
“难得过来看看你，哪能让他给搅黄了！走，我们两个去找吃的！”
洛涵脸上一热：“谢谢师兄。”
“走吧，去转转。”
两个人走在灯光迷离的巷子里，晚上的“情人巷”别有一番风味，这里挂满了灯笼，每个灯笼都亮着光，映照在整条街道上，古色古香，仿佛一不小心就穿越了。再加上街道两旁满是摆摊的，白日里显得较为有秩序，一到晚上，却突然就变得充满烟火气。来这里旅游的人纷纷跑了出来，很多的酒吧已经开始传出驻唱的歌声，风情万种，甚是撩人。
“我从未来过这里，想不到晚上会这么热闹。”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小吃据说挺好吃的，师兄要不要试试？”
莫衍看着一脸开心的洛涵，宠溺地笑着，说：“当然。”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大学时候的那些事儿，他们刚刚做完医学会的志愿者后，莫衍也是像今晚这样，带着洛涵在学校后门的宵夜一条街吃小吃。那时的他们不吃到撑死，都不愿意回宿舍。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那么多年就过去了。她已经毕业当了医生，而他也已经当上了副院长。不过，不管时光如何变迁，他们都还是原来的他们，距离也还是一样，他在的医院有她，她在的医院也有他。
“师兄，谢谢你来看我。”
“能不来吗？这心总是记着你，怕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莽撞，告诉师兄，节目录得还顺利吗？”
经莫衍一提，洛涵才猛然想起导演交代的话，今晚必须联系顾先生约他明日录节目的事。
“师兄，我打个电话，差点忘了节目的事情！”
“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你说，我能不操心吗？”
说完，莫衍走到一旁的烤鱿鱼摊上，而洛涵则拿出手机，找到新加的朋友一栏，看着“顾泽远”的名字，打语音电话嘛，怕无话题尴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发个微信：
顾先生，明日什么时候方便，我和摄影组的人过去录节目可好？
待信息发出后，对方几乎秒回：
手机号码。
洛涵：？
顾泽远：你的手机号，微信讲不清楚，我们通个电话吧
洛涵：哦……138……
信息一发出，手机便响了起来，一连串陌生的数字，不用想一定是顾泽远吧，洛涵清了清嗓子后便按下接听键。
“洛医生，我是顾泽远。”
“顾先生不好意思，那么晚打扰您了。”
顾泽远正在书房里看着文件，或许是他这边太安静了，很容易便听出洛涵那边的热闹和喧嚣。
这么晚了，她还在外面？
忍不住皱了皱眉，顾泽远说：“洛医生说说明日的具体安排。”
洛涵正想开口，身后不远处的莫衍忽然问了一句：“鱿鱼还是要辣的吗？”
洛涵笑笑点点头：“一样。”
很快地洛涵便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顾先生，导演想知道您明日什么时候比较方便录节目？”
顾泽远把文件放下，眸光忽明忽暗，晦涩难懂。他抓起文件的一角，折了又松开，松开又折，如此动作，来来回回五六遍。谁知道这十几秒洛涵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问题问出去后，对方却突然不说话了，有那么几秒，要不是电话那头偶尔传来几声“咚咚”声，她都要以为自己的手机是没信号所以接收不到对方的回复了。
莫衍拿了两串烤好的鱿鱼走了过来，轻轻地问：“要吃吗？”
洛涵摇了摇头，吐了吐舌头，嘴唇做了个“等一下”的唇型，莫衍笑笑，点了点头。
可是那句“要吃吗”却清晰地传到了顾泽远的耳中。他深呼吸一下，然后便冷漠地开口道：“明日八点，你和导演两个人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整个节目录制的流程。”
“这……”
洛涵想说其实流程什么的都很简单的，好像无需商量……可是，她不敢说。
“告诉导演，我的时间很宝贵，不希望会出错，录前的沟通很重要。”
“哦……好……”
电话挂断，洛涵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唉，这顾先生真是一点都不好相处啊……
“怎么了？”
“师兄，我录节目的对象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