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那个时候我可穷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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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伊是个宝藏男孩，确切的说，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外表那样大咧咧，相反的，似乎是一个心思十分细腻的人。
玛丽是小我一岁半的妹妹，为了申请上自己心仪的学校，在大学入学申请期间花费了不少力气，好在最后她还是成功了，虽然那段时间玛丽在电话里听上去有些沮丧，我却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回家一趟。
我的寄养家庭是一个可以说十分欢乐的大家族，从没发生过电视上那些苛待儿童的事情──把冰箱上锁是真实存在的吗？──收养我们的瓦斯奎兹夫『妇』曾经也是寄养家庭出身的孩子，比起父母他们更像是年龄差距颇大的朋友，从不拿自己是养父母的事情来说嘴。
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便我跟玛丽在上了大学之后都已经独立生活，基本都靠自己打工来赚取生活费，收养五个小孩对于瓦斯奎兹夫『妇』来说还是具有一定的压力，即便他们尽全力给予我们最好的环境，最想要的东西──我另一个弟弟尤金特别喜欢玩游戏，因此瓦斯奎兹夫『妇』在圣诞节的时候给他买了梦寐以求的游戏机，尤金特别宝贝──但奢侈品在这个家里还是那么少见。
跟我曾经读的野鸡大学不一样，玛丽上的可是藤校，比起课余的打工，自然是学业更为重要，虽然玛丽十分坚持，但工作比她久、薪水又比她高的我时不时就会给玛丽汇一点生活费到她的帐户里。
我知道玛丽一直十分省吃俭用，期望能在大学毕业之后尽快找到一份好工作，帮助养父母负担家里的用度，她一直以来使用的书包还是她上初中的时候，我攒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我感觉那背包都要包浆了。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身为一个拥有几条街、无数房产跟还会钱生钱的韦恩集团股份的富婆，我知道我养父母绝对不会接受我给的金钱援助，因此我压根想都没有想，只准备给他们带点东西当做礼物，毕竟我这个姐姐因为平时课业加上老板不做人的关系，根本没时间跨越半个北美洲回福西特市去一趟。
对他们似乎也没尽到什么长姐的责任。
“我倒觉得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在我名下的这条商业街里，杰伊熟门熟路的将车停到了留下来的专用停车格，然后在我准备进前几天我爹带我去的那几家高奢店铺去给玛丽买包包之前拦住了我:“虽然没见过她，不过按照你的描述而言，你的妹妹显然并不是一个在意物质生活的人。”
我有些意外，毕竟我跟杰伊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太深入，也只是简单的提起一下玛丽而已，我十分感兴趣的赞同道:“玛丽确实更在意东西的价值，本来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想给她换个包包了，倒是被她给拒绝了。”
那个时候的玛丽十分宝贝的抱着那个看上去已经破破烂烂的包包，我温柔的妹妹难得横眉竖目的让我不要随意否定自己送给她的礼物。
真是个好孩子。
“那么，显然那边更适合她。”杰伊反手指向了对面那条街，有间看上去有些年岁的旧书店就那样屹立在街边，看上去似乎经过了无数的摧残一样，招牌上焦黑的痕迹看上去像是炸弹爆炸后留下的，残破的木质门看上去随便踹一脚就能倒下。
这不是纽约最繁华的商业街吗，怎么这样的店还能在这里存活──现在这个年代还真有人会去淘旧书啊？
并不是对旧书有什么意见，不过我自己本身并不是特别喜欢看书的人，曾经压在肩上的生活重担几乎都要把我的脊背给压断了，哪里还有时间做这种有钱人的活动。
不对，现在我可不就是个有钱人了吗？
我感兴趣的侧过头，有些意外的问道:“这家店看上去有些年纪了。”
“我小的时候...甚至可以说，布鲁斯·韦恩小的时候，这间店就在这里了。”我感觉杰伊的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些微的自豪:“据说已经有了百年历史。”
我惊叹的望着对面那间店，小声的嘟囔着:“能在哥谭开这样一间店，还没被三不五时的恐怖犯罪给烧毁炸毁，真想知道开这家店的人是什么魔鬼。”
“魔鬼说不上。”杰伊哼了一声，微微眯起眼:“搞不好是个天使呢？”
还天使呢，这不说笑呢吗，就因为这家旧书店叫做【亚茨拉斐尔的旧书店】吗？
身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天使恶魔的，就是说哥谭的蝙蝠侠是个蝙蝠妖怪我都比较相信。
看见我不以为意的样子，杰伊也没有试图替自己辩解的模样，他耸耸肩:“书店可以晚点去逛，那家店的老板人挺好的。”
既然如此，我就一头扎进了商店街中，开启了疯狂买买买模式，除了给我几个弟弟妹妹带了游戏机、洋娃娃之外，还给两个英雄宅的弟弟们斥巨资买了放在周边专门店里卖的、据说是【从犯罪巷里面捡来的蝙蝠标】以及蝙蝠侠跟罗宾的手办。
倒也不是我不想买其他人的，但是哥谭这个地方简直有大『毛』病，跟纽约的周边专门店完全不一样，蝙蝠侠的周边至少占据了九成，罗宾占据了剩下那些之中的九城，只有可怜的1%分给了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主要只有超人跟神奇女侠。
不是啊，我听说蝙蝠侠在哥谭的名声不是不咋样吗，天天都有政客跟媒体工作者高喊着要蝙蝠侠现出原形接受制裁，哥谭不需要一个私刑暴力者之类的话，然后你们这里连个钢铁侠的手办都没有吗？！
这他.妈合理吗？
身为一个钢铁侠铁粉，我怒气冲冲的踏出了这最后一间店，耗费了大半天陪我逛街的杰伊倒是看上去挺无奈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好奇的开口:“你不喜欢蝙蝠侠？”
虽然杰伊明面上是韦恩家族雇佣的临时司机，不过他人真的太nice了，跟机车酷盖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反差让我快乐的接受了他成为我在哥谭的第一个朋友，因此虽然他的肌肉大概有我两个头那么大，我还是坚持拎过了其中一半的纸袋。
听见他的问话之后，我先是停顿了下来，然后才摇了摇头:“撇开个人观感不谈，对于每一个超级英雄我都是敬佩的...我之前没有提过吧，我现在正在加州读书的闺蜜是一个正义感特别足的家伙，从小到大我陪着她一起被打进医院的次数多不胜数。”
“但即便是这样，在面对危机生命的恐惧时，我还是没办法完全豁出去的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完全没办法抛弃我这条宝贝了二十年的命。”尤其是在大学刚入学没多久，那场惨烈的、让我的手腕韧带严重损伤的灾难。
“没有人可以随便的评价他们究竟适不适合，该不该存在。”
“应该问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存在？为什么警察无法制止犯罪，需要靠英雄来打击罪恶？为什么国家无法制止灾难，需要靠英雄来拯救世界？”
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人替他们做了，却反而成为罪魁祸首？
这样的话题总是沉重又深刻，我并不想成为观点输出者，我怎么思考是我的问题，曾经在灾难中因为反派跟英雄的战斗而流离失所、失去家园的人也不是我这样就能随意评价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跟想法，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就不能随意的评判。
所以我总是很安静。
“恩。”杰伊看上去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他耸耸肩:“反正总而言之，不管该不该存在，显然超级英雄不会听我们的，超级反派也不会听我们的。”
确如他所言，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五万个人、五十万个人的声浪，都无法改变这样的现象已经存在的事实。
这就是一个需要英雄的世界，并且──。
这个世界还需要更多英雄。
“但──”杰伊扯了下嘴角，停下了他迈开的大长腿:“你偷换概念，我可没有问你对超级英雄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比起蝙蝠侠，你更喜欢钢铁侠？”他挑眉笑了笑:“我注意到你刚刚跟老板问了好几次有没有钢铁侠的周边，那老板听着都烦了，一开口就说你肯定不是哥谭人。”
我才想翻白眼呢:“要我说还是你们哥谭人属实有点大问题，一家周边店里面除了蝙蝠侠跟罗宾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恶，我一定要用地主权利让那个说我不是哥谭人的老板进五百个不同的钢铁人手办！”
“所以，钢铁侠队胜利？为什么？”杰伊单手拎着那几台游戏机，看上去就像是那东西完全没有重量一样，另一只手则塞在了自己的卫衣口袋里:“就当是今天给你提袋子的报酬？”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谁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知道，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也是要脸的啊！
当初喜欢上的原因真的还蛮浅薄的。
“你看蝙蝠侠一身黑漆漆的，哪有钢铁侠那金红『色』好看啊。”我小声嘀咕着。
“重点钢铁侠的战甲一看就有钱，蝙蝠侠穿的跟钻下水道的穷『逼』一样，那个时候我可穷了，不得找个有钱的人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