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问讯圣诞快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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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音伴随着凯撒这一不近人情的回答停止。
不需要凯撒第二次提醒开门, 里面已经拉开一条细缝，只裹着浴巾、头上戴着浴帽的萝拉『露』半张脸，一小簇湿漉漉的发丝未戴好的浴帽里『露』来，无辜的眼睛看着凯撒：“您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称呼您吗？”
凯撒一言不发, 他推门进来, 这更衣室现的东西更是令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
凌『乱』的床褥, 桌子上散『乱』零落的蔷薇花朵，浴缸里湿答答的痕迹顺着浴缸壁一路流到她双脚之上, 更不要说随便丢弃的裙子和外套……
在这个充满着蔷薇花新鲜味道的房间，对方准备用甜蜜的线迎接着另外一个男『性』。
这个噗通噗通往外拼命冒着茉莉花气味的小家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该饶恕的事情, 还在雀跃地问：“您今天晚上来学校了？不是说不参加小孩子的游戏么？”
凯撒转身，看着萝拉。
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
萝拉微微侧了脸，湿掉的黑发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 似乎完不在意他的脸『色』。
她的眼睛只是将凯撒当作可以利用的“人”, 没有任何更多的“关心”。
凯撒忽然感觉到不适，甚至没有尝试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丽废物沟通, 他扛着萝拉丢到沙发上, 后者以为他还在和她玩闹，喉咙里面发快乐的音, 笑着问他：“您——”
这种笑伴随着凯撒捏住她的脸颊停止。
黑『色』皮质手套仍旧被凯撒捏在手掌心, 如今贴靠在萝拉脸颊上，他用的力气大，萝拉白皙的脸颊上很快浮现一丝嫣红。
萝拉后知后觉开始挣扎，凯撒手指长、手掌宽大, 轻易举地控制住萝拉。
她问：“凯撒——唔！”
后一像是从胸腔挤压来的，凯撒重重地捏了一下她脸颊，萝拉开始干嚎了。
就像小学生当着家长的面撕掉作业本后挨揍的种干嚎, 不掺杂什么男女间的吸引力，完是耍赖头的顽皮孩子。
凯撒置若罔闻，他仍旧铁面无情地压住这个挣扎的小东西。
“别装了，”凯撒说，“我打你了么？”
表演式的干嚎瞬间停止。
萝拉委屈的泪珠从眼角往下落，还没落到腮上，听到凯撒冷漠的音：“穿成这样去见弗朗西斯？”
萝拉：“嗯……”
她转着眼珠子，睫『毛』上面挂着水珠，濡湿一片，委屈到无以复加。
明明知道她的哭和泪水都是假的。
明明知道对方故意用这幅无辜的模样来欺骗男人。
凯撒都知道。
他还是稍稍松开捏住她脸颊的手。
被控制住的家伙立刻大口大口呼吸，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
凯撒的问询还没有停止，他问：“如果刚是他，你也打算这么给他开门？”
萝拉犹豫两秒，老老实实地回答：“不。”
凯撒音听不情绪：“不？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萝拉：“……”
她自暴自弃地伸手扯住沙发上的抱枕，一副放弃抵抗、咸鱼躺平的模样，大说：“你打吧，反正你就是想找理由打我。你要是不怕打死我就打算了！打死我事小，气死你事大。以后你找不到合适的omega，易感期只能痛苦地受着、或者头脑错『乱』『乱』下指令，都和我没有关系！”
凯撒冷笑：“你还挺理直气壮？”
这样说着，他高高举起手套，还没下手，听到萝拉哇地一哭来，哽哽咽咽，虽然还是副肆无忌惮的模样，可这次哭不再是种耍赖撒泼的音，是带了点少女时期特有的哭唧唧。
凯撒的手停在半空。
刚还理直气壮和他辩驳争执的熊孩子，现在变成一个娇弱的omega女『性』。
她真的懂怎么样让人心软。
或者说，如何令男『性』心软。
萝拉抱着枕头，边哭边哽咽。
“……明明你答应了嘛，我帮你解决易感期的问题，你就给我正常民身份，带我去玩……结果还是这样，这里不可以去，里也不可以去，你干脆我关在你塔楼里算了……”
温热的手掌触碰到她柔软脸颊，手指顶端触碰到泪水。
凯撒将被吓一下就嗷嗷叫的萝拉抱起来，对方顺势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贴在他脖子里继续柔弱哭哭。
凯撒想去触碰她的手指，对方愤怒地将手握成拳头，赌气似的，不肯让他触碰。
她的手指顶端似乎有股蔷薇的香气，极轻极淡，不易察觉。
凯撒侧身，看到桌上被打翻的花瓶，湿答答的水顺着桌布往下滴着水，旁侧放着一个不慎被拉翻的化妆包，『乱』糟糟地『乱』作一团。
看上去，这个蠢东西刚失手打翻了不少东西。
凯撒沉默半晌。
他慢慢地开口：“你说得很对。”
萝拉哭停下。
她错愕地看着凯撒，凯撒垂眼看她，银发紫眸。
手指抚『摸』着她的脖颈，指腹压在她脖侧大脉上，感受着她的血『液』脉搏，随着心跳。
“一开始就不应该管你，让你留在里，”凯撒指尖向上，压住她下巴，抬起来，凯撒看着萝拉哭到红红的鼻子和眼睛，“还是说，你想再回去？”
萝拉沉默两秒：“您这样做毫无人『性』，请问您知道吗？”
凯撒笑：“你和我谈什么人『性』。”
他捏着萝拉的脸，因为哭泣，对方的脸蛋就像熟透的苹果。和审讯犯人不同，不需要实施刑罚，就能轻易举勾凯撒的兴趣，她的眼泪、呼吸就像浇在小羊肩上的蜜汁。
萝拉侧过脸，凯撒按住她后脑勺，强要她服从。
他已经习惯萝拉的温顺。
今天的萝拉明显不听话，与他赌气。
享受惯了乖巧，骤然起的反抗就像素菜沙拉里不期遇的一粒尖椒籽，辣过后就是密密麻麻的香，不令人感到反感。
凯撒压住她的胳膊，她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很淡。
的确，或许是不需要alpha的安抚，对方蠢蠢欲，想要从他人身上获取情报。
凯撒问：“他alpha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了么？”
被永久标记后的omega具备着alpha的信息素味道，提醒并警告着他人，对方已经选择了伴侣。
事实上，从刚入学时，萝拉身上就有着属于凯撒的信息素味道，只有开学几个对此并不敏感的omega男『性』敢挑衅萝拉，他人都不敢为难她——即不清楚信息素的来源。
萝拉不说话，凯撒探身，再度为她烙下信息素。
隔壁的重金属音乐嘈杂，能够很好掩盖这里发生的争执音。
萝拉不这样想，她躲避着他的触碰，甚至不让凯撒触碰她的脸颊。
两人僵持三次之后，凯撒终于不耐烦，捂住她的嘴巴。
凯撒不想听她说这些无用的话。
萝拉只能用愤怒的视线来表达不满。
凯撒对此置若罔闻。
突如来的敲门打断凯撒的正餐，他冷着脸，松开捂住她脸颊的手。
萝拉问：“是谁啊？”
门外响起弗朗西斯和煦的音。
凯撒从没听过弗朗西斯用这种温柔的线说话，他现在听起来就像一只发/情的猫。
弗朗西斯说：“是我，『迷』人又美丽的弗朗西斯，请允许我赠送您真挚的玫瑰花，接受我的爱意吧，我温柔可爱的萝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