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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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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山其实不算太高,根据老外的交代,正常的骑马速度,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抵达天鹅堡了。

    有趣的是,在信马由缰的一路上,不知不觉间起了淡淡的薄雾,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山脉和雪峰,都被薄纱一般的雾笼罩了,朦朦胧胧间,既似中国的海市蜃楼,又似西方的童话世界。片片松林都穿了雪衣,随着北风的吹拂不断有雪末飘飞而出,落在脸上沁凉沁凉的,空气中似乎都带了一丝清甜。

    如梦如幻之间,高洋抱着高澄的腰身,将自己的脸也贴在了高澄的肩头,像少女一样做起了粉红色的美梦,仿佛自己和哥哥变成了公主和王子,就这样合乘一骑,亲密依偎着,穿过层层雪雾,绕过弯弯山路,越过层层森林,走向童话中的城堡。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直到生命的终点。

    沉迷了不知道多久,高洋突然有点惊诧,惊诧自己此时的动作不像王子,而是像极了依偎着王子的公主,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需要依赖人的位置上了。难道说,自己潜意识里的行为,有时候也会女性化?

    他又回想起去年他因为意淫大哥被抓包,被高澄拷在洗手间水管上鞭打时,也曾经有点想要哥哥狠狠蹂躏他的冲动,难道自己真的是同性恋,不但想要干男人,还不拒绝被男人干?

    臆想了一下自己被大哥狠狠推倒,把衣服撕得七零八落,然后压上来开始日他的情景,他就浑身一抖,只觉得连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怎么可以这样,在这么浪漫的环境中,自己居然想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高澄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还有一瞬间紧绷的身体,还以为他冷了,于是嗤笑了一声:“叫你臭美,夹克里不穿羊毛衣,这会儿知道冷了,晚了——对了,你有什么好臭美的,本来又不美。”

    高洋借坡下驴,贴得大哥更紧了,还趁机收紧了手臂,环着高澄细窄的腰身,故意哆嗦了几下:“是挺冷的,抱着你暖和一点。”

    其实高澄身上并不暖,且被寒风吹过的皮夹克表面更是凉得可以,没一会儿就让高洋真的打寒战了。不过这是一个不错的吃豆腐机会,色壮怂人胆,区区寒冷算得了什么,反正他裤裆里的那根家伙一点也不冷。不但没有因为冷而蜷缩起来,反而因为挤在他和高澄的屁股之间,随着马背上每一次节奏感十足的颠簸,摩擦生热,暖和得不得了。

    更妙的是,这马鞍,这坐姿简直就是为他占大哥的便宜而量身打造的。如果不是高澄一贯在这方面神经粗大,呆得要命,高洋简直怀疑他是在故意制造这个机会勾引自己了。

    高澄坐在前面,因为马鞍翘起的形状,后屁股不得不往下滑,往中间落。而他坐在后面,马鞍是前低后高的角度,他的屁股又不得不迫于角度向前滑,裆部死死地抵住了高澄的屁股。自己试着朝后坐,可几次努力都失败了,他依然像小孩子滑滑梯一样,再次撞到高澄后面,两人简直是结合得亲密无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你挤什么挤,往后面点!”高澄终于感觉到有点怪异了,在前面呵斥了一句。

    高洋再次朝后坐,然后不出意外地滑落回去,用自己已经逐渐撑出小帐篷的裆部出于惯性撞击在了哥哥那弹性十足的屁股上,那一瞬间舒服得他差点哼哼出来。不过,他还是极力压抑住了这暧昧的声音,假装无辜:“不行啊,每次往后坐,都会滑下来,这鞍子后面太高了,我想躲也躲不开你啊。”

    高澄在前面骂骂咧咧了一句,声音太小,高洋没有听清楚,但他知道没什么好话。可他不但不气,反而觉得这样更有趣味。在这种时候,脏话不但不会激怒人,反而更有打情骂俏的晴趣。

    高洋甚至幻想着高澄被他冲撞得嗓子都喊哑了的时候,大骂他是疯&狗,他就可以猥琐一笑,乐呵呵地反击,那你就是狗曰的。

    想到那么刺激的场景,想到那么狂野的对骂,自己像骑着未驯服的野马一样的哥哥,奋力驰骋的样子,他就浑身燥热,四肢百骸的血都不要钱似地朝那根帐篷杆上集中。

    不一会儿功夫,就完全挺直刚硬了。可惜他穿的马裤太紧身了,事先又将自己的玩意装在三角裤里,大头朝上紧贴着小腹,角度不对,又不方便掏出来,所以将自己的小兄弟钻到大哥的屁股后头取暖的邪恶计划,只怕要流产了。

    怎么办?他好着急,可是自己正顶着大哥的屁股,如果伸手去解开裤子前门,这么大的动作必然会被大哥发现,只会失败得更快,真是进退维谷。

    身不能动,阻止不了心的跑远。他一面借着隔裤子摩擦高澄后面的机会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痒痒的感觉,一面在心中琢磨出了一个新鲜的玩法——如果换自己完全占据这个马鞍,把裤子前门解开,掏出自己的那根东西,让它像定海神针一样一柱擎天;而哥哥的裤子褪到大腿上,光着屁股坐在自己的大柱上,两人就这么骑行,只要借着马背的颠动,自己的粗壮就可以一下接一下,不间断地在那个暖洋洋,紧绷绷,湿漉漉的洞穴里进进出出,根本不用自己用力,就可以实现机械化打桩功能。

    嗯,如果想激烈些,就用马鞭狠狠抽打马屁股,叫马儿跑起来,颠簸更剧烈些。

    如果像在草原上快马加鞭,让马儿疯跑的话,那一定更给劲儿了。到时候高澄肯定被他的粗野顶撞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得不带着哭腔求饶,求他停下来,别把他的里面撞烂了,顶破了。

    ……

    这么想着想着,他抱着高澄腰身的双臂不由得越收越紧,随着颠簸的节奏,越来越狠地摩擦着哥哥的后面,舒服得他都想骂娘了。

    到了这个地步,高澄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他的不轨行为了,不由得浑身紧绷,骂道:“滚下去!”随即,不等高洋狡辩,就朝后一挥手,一鞭子甩到了高洋的屁股上。高洋吃痛,可是抱着高澄的动作那就更牢固了。

    高澄挣扎起来,高洋不肯撒手,简直像个对柔弱少女志在必得的歹徒。可高澄一点都不柔弱,力气也不见得比他小,见鞭子抽不开他,索性勒住马,然后朝侧面猛力一个翻身。巨大的惯性在他从马背上掉下来的同时,还将黏在他后背上的高洋也一并带落了。

    扑通一声,俩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路边的雪地里。那里本来是长满了枯草的排水沟,现在被积雪覆盖,厚厚实实的,摔的倒也不很疼。只是高洋在下面,又在落地的时候被高澄的身体撞击了一下,不由得唉哟了一声,滚到了沟里。

    两人都滚了一身一脸的雪,还好戴了围巾,否则脖子里也进雪了。高澄有他当肉垫,一点也没摔疼,一个翻身就跃起了,动作很是娴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反应。高洋不由得有些后怕,其实哥哥练过的,想用拳脚把他制服顺便殴打一顿并不难,自己之前实在是得寸进尺,摸了老虎屁股,好险。

    高洋知道在大哥生气的时候,自己最有效的自保方式就是示弱。于是他蜷缩成一团,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装出摔得浑身伤痛的样子。

    可这一次高澄不但没有上当,等他刚刚从沟里翻出来,准备装作吭吭哧哧地艰难爬起时,突然一伸脚,将他踹回了沟里。

    “你他*妈的在我的屁股后头乱顶什么,乱发晴的公狗吗?叫你不要顶了你还顶,那是老子的屁股,不是女人的洞!”高澄显然是气急了,一反平日里的优雅做派,开始满口脏话了。

    嘴上骂还不解恨,手上也不停着,正好有趁手的揍人工具,那马鞭被他甩得呼呼山响,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高洋身上肉多的地方。

    其实打得也不算很疼,何况高洋穿得厚,根本没伤到皮肉。可高洋还是配合着翻来覆去,躲避间还不忘呀呀大叫,装出被揍得很惨的样子,大大地满足了高澄的施暴欲,也大大消解了高澄的怨气。

    起初他还求饶,可到了后来,他觉得身上疼着疼着,开始发热了,这热度从被击打到的地方扩散渗透开去,引发了心中的瘙痒和躁动,本来就硬着的下面,胀得更加厉害了。

    尝到甜头之后,高洋索性不再翻滚叫喊了,装作被打得动弹不得的样子,背对着高澄,两腿交叠地弓着身子,手假装捂着肚子,实际上却是趁着高澄的视线被遮挡的机会,把手伸到裤子里来回撸了那么几下。

    身上的疼痛居然叫他的家伙出奇地敏感,只这么几下,他就舒服得吃不消了,只觉得手中的那一根猛地抽搐了几下,接着脑子里空白了那么几秒钟,就泄了出来。这次泄得格外舒服,从头顶一直舒畅到脚后跟,全身的神经都叫嚣着疯狂至极的快乐。

    一个忍不住,“嗯”了一声,随即就是两腿的微微抽搐,呼吸也粗重得野兽一般。

    高澄上当了,还以为他被着实打痛了,不由得冷哼一声,将鞭子抽到旁边落雪的灌木丛上,打折了几根树枝,一蓬积雪瞬间洒落了两人一身,凉冰冰的感觉,总算让面红耳热的高洋从巅峰快乐的失神中慢慢清醒过来。

    “……哥”,他低低地哼叫了一声,明明是发泄过后特有的虚弱,却让高澄误会成了被打得吃不消之后的求饶声。

    “哼,你就是欠修理!”高澄收了马鞭,丢下他,转身翻上马背,“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等脑子清楚了再自己爬上去吧。”说罢一磕马腹,策马离开了这里。

    高洋默默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极乐过后的余韵,这才慢悠悠地从沟里爬起来。遥遥地望着盘山路,那一人一骑已经绕到了山腰,距离另一座山脊上那座掩藏于大雾之中的城堡不太远了。云雾缭绕弥漫间,高澄的背景越来越小,却融入了画一般的风景中。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即使在这阿尔卑斯山的山脉中,他也依然想起了这首古诗。若能一辈子和大哥同行,走过千山万水,看遍风云变幻,须臾也不分离,那该多好?

    他索性又躺回了沟里,面朝着高澄背影远去的方向,笑吟吟地注视着。

    在高澄即将消失在盘山路的转角处时,终于忍不住回头朝他这里远眺,想看看他起来没有。距离太远了,他只能看到高澄回头,高澄也显然看不到他的笑容和睁着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他依旧躺在地上。

    因此,高澄急了,拨转了马头,鞭策着马儿一路小跑着,朝他这边折返。

    看到大哥这么轻易又上当了。高洋笑得不行了,果然打归打骂归骂,就算被自己骚扰得再恼火,大哥只要一会儿就会气消,然后就开始关注他担忧他了吗?这个别别扭扭的人啊,还真是可爱得很。

    他本来想装作行动不便的样子等高澄来抱,可又觉得这样的玩笑有点过火了,所以等高澄距离他大约五六百米时,他开始慢慢翻身,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浮雪,对高澄遥遥地叫喊道:“没事儿,我自己能上去的,你先走吧!”

    高澄倒是没觉察出被他耍了,因为他的动作太自然了看不出什么破绽,因此对他点了点头,回马前行了。

    高洋笑完了,又忍不住觉得,小时候对大哥的极度崇拜有点可笑。现在自己长大了,看问题不一样了,只要试探试探,就能轻易看出大哥那幼稚可爱的一面,其实大哥根本不是他小时候以为的神。不过,神不食人间烟火,严肃无趣,哪里像现在这样好。现在的大哥是个活泼鲜活的人,这才是他爱得起,也值得爱的对象。

    他慢慢爬山,爬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浑身潮湿地爬到了那道山脊前,天鹅堡近在迟尺,披着袅袅的云雾,好像披上了圣洁婚纱的新娘,美得叫人窒息,不敢有丝毫的侵犯。

    而高澄则早已下了马,等候在城堡门前,好像等待他携手步入教堂的爱侣。

    高洋笑了,穿过松林间的小路,朝他慢慢走去。当然,在角度差不多快与大门齐平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道隐藏在枞树间的石头扶手。借着树枝的遮挡,他停住脚步,将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取下,设置了三十秒钟后自动拍摄,而且还是连续快拍的功能。瞄了一个最佳的角度,然后将它摆放在了扶手上面,对准不远处的高澄。

    高澄并没有注意到高洋具体干了什么,只是见他停留在树后面不肯上来,于是愕然地朝这边走了几步,想要看看高洋的情况。

    高洋数着倒计时,一,二,三,四……随即,转身小跑,每一步都压准一秒钟。跑了二十步之后,刚好和走到这里的高澄撞到了一起。

    他假装一不小心撞进高澄的怀里,趁着高澄一晃的功夫,猛地将高澄的身子抱着转过来,做了个侧面对着镜头的角度。同时自己则摆出了一个婚礼上交换婚戒之后,新郎拥吻新娘的姿势,热情缠绵地吻上了高澄的双唇。

    高澄被他吓得僵住了,一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也就这眨眼的功夫,藏在枞树后的相机开始连续拍摄,发出一声声咔嚓咔嚓的轻响,将高洋变换着角度亲吻高澄的动作,酷似新人在教堂拥吻的情景,一点不差地悉数拍摄下来。

    “高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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