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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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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瑞科技。

        上班前一刻, 技术部的王俊风风火火从外面闯进来, 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不气的跑进来,“不得了了……我刚才在, 在停车场, 看见……”

        已经坐在办公椅上悠闲吃着早餐喝着豆浆的人纷纷抬头看过来, 绍伟嘴里叼着一袋热牛奶,瞥了王俊一眼, “看见鬼了?”

        王俊甩甩头, 看了一眼程诺安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然后肆无忌惮的说:

        “看见许总和一个女人在车里激吻啊, 卧槽!”

        顿时,大家伙低头吃东西的动作停住, 甚至有人塞了一嘴包子不敢置信的大长着嘴巴,然后合上,微微嚼了两下, “你丫还不如说看见鬼了呢。”

        他们宁愿相信世上有鬼, 也不愿相信冷面阎王会和女人激吻。

        “那女人长啥样?”刘静配合的问了一句。

        说出来听听,好让他们判断一下是不是鬼的模样。

        王俊见他们不相信, 极力想证明自己,“黑黑的长头发,披散着,米白色羊绒大衣……”

        他还在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背影, 一回神, 看见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电梯处, 他也跟着转身望过去,只见刚才描述的人此刻正走过来。

        黑长直,米白色大衣,只是披散的头发变成了简单的马尾,大家伙怎么看苏窈怎么像是和许总激吻的那个人,根据刚才的描述,衣着特征太像了。

        苏窈被他们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她对着黑着的电脑屏幕照了照镜子,脸上也没脏东西啊,除了嘴唇有些红肿,想到刚才车上那一幕,她心虚的脸悄悄红了。

        自从参加完班长的婚礼,他就每天像打了兴奋剂,不分地点适宜的就亲上来,早上更是早早就把她撩拨醒了,苏窈觉得很有必要带他去抽血化验下,看是不是冲了鸡血。

        过了几分钟,程诺安勾着许繁年的肩膀进来了,他们程总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还吹着口哨,大家看两个老板都来了,默不作声的开了微信小窗口。

        我爱游戏游戏爱我:“@王俊,你说的人是新同事吗?”

        无名小卒:“怎么又开一个新群聊?”

        我爱游戏游戏爱我:“清了记录,我这里群没保存。@王俊”

        俊朗小伙:“这他妈谁知道,老子又没看清楚脸。”

        我是隔壁老王:“我看八成是,大家想一下,最近许总来公司的次数是不是变多了,而且都是新同事进来几分钟后许总就来了,是不是太巧了。”

        伟大的基层人民:“分析的很好,我忍不住要相信了,但是,新同事手上的钻戒是怎么回事?和许总订婚了?”

        头上的帽子绿了:“楼上,你他妈和新同事离那么近,也最熟悉,你怎么不象征的问一下呢。”

        无名小卒:“程总姑奶奶是许总女朋友,感觉许总一下子更加威武雄壮了。”

        头上的颜色变了:“…………”

        有志气的码农:“程总好可怜。”

        头上的颜色变了:“我哪里可怜?”

        聊天到这里截止,众人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头上的帽子绿了和头上的颜色变了不是同一个人!这他妈不是一个人啊!!

        他们又上下看了一遍对话,顿时想把这次新开群聊的张小龙给打死,不,打死都不解恨啊简直。

        张小龙也感觉很无辜,程诺安这微信明明是他的名字,怎么合适换了马甲,还是这么一个容易混淆的。

        他们一致选择沉默,但是,程诺安不依不饶,而且心情不错还继续问了一句。

        头上的颜色变了:“你们都对新同事感到好奇?”

        下面没人敢接,不一会闪进来一条。

        七个小矮人:“我知道,苏窈和老板都是同学。”

        穿西服的流氓兔:“你又知道?无所不能的样子。#白眼#”

        头上的颜色变了:“嗯,确实是同学,不过现在……”

        大伙见程总没有怪罪的意思,还主动爆起了八卦,纷纷壮着胆子发了一个问号,等待下文。

        头上的颜色变了:“有必要重新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事,你们许总的媳妇儿。”

        七个小矮人:“还真的订婚了?”

        头上的颜色变了:“不,是领证了。”

        众人:“……”

        一阵瞠目结舌以后,大家看苏窈多了丝好奇,这新同事也不知什么人,竟能嫁给他们许总这样的单身黄金汉。

        他们领证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大娱乐板块都少不了文兰集团许氏继承人已婚的报道,关于女方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安瑞的同事一片抽气声,果然美女配帅哥,豪门配世家呀,这他们羡慕也没用,天生没那命啊。

        两家把婚礼定在11月16日,苏窈真正的生日后一天。顾莫深提前回了冰城,他本想亲自带去要回去的,奈何许国文和苏海昌夫妇都想同行,时萧兰上次去的太匆忙,都来不及去祭奠下温婉,而苏母他们是想去祭拜一下苏窈的亲生母亲。顾莫深拦不住他们,只好随了他们去,苏窈有他们一起陪着他也放心,恰好他在顾氏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于是先他们几天回了冰城。

        自从许繁年和苏窈结婚的消息被登在网上,许家和苏家又以公司的名义官宣了婚礼的日子后,苏家和许家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娱乐记者关注。

        更别提两家一起在机场出现了。

        有网友猜测他们的婚礼在外地举行,也有人猜测他们这是去拍摄婚纱照。直到他们进了飞往冰城的检票口,猜测才戛然而止,他们才不会以为这等豪门会没事跑到那么一个冰天雪地的城市拍婚纱照办婚礼。

        有坚持不懈的娱乐记者一路跟踪,直到一行人下了飞机出了航站楼,然后上了两辆黑色轿车,驶向了一片略显旧的居民小区。

        记者蹲在外面守株待兔,直到他们重新从小区楼里出来,还多出来一个有气质的中年男人。记者举起手里的相机一阵猛拍,同时他也凭借本能,感觉到了来自某个方向相同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妈,看来是个大新闻啊,关注的不是他们一家杂志社。

        一路跟踪,两辆车子穿过繁华的市区街道不知是发现了记者还是怎样,硬生生的把他们甩开了。狗仔不气馁,索性返回继续蹲点。

        顾莫深带苏窈他们去了郊区的墓地,他回来那天第一时间就来告诉温婉这个好消息,他们的女儿还活着,被苏家抚养的很好,很像她。

        苏窈从墓地回来的路上一直兴致不高,许繁年一边开车一边分神从后视镜睨她两眼,“别想太多,嗯?”

        顾莫深看了一眼身侧的苏窈,说到:“你妈妈的事确实是个意外,但你被人抱走是有人故意的。”

        他安慰的拍了一下苏窈的肩膀,“放心吧,爸爸已经替你把这些人绳之以法了,他们也知错了。老天保佑,好在你又回了我的身边。”

        苏窈心里倒是没有很介意他她人调包的事,反而看到温婉的墓碑不由得泛起酸涩,可能是血缘的缘故,她所有的情感都来得气势汹涌,毫无防备。

        狗仔一直收到三更半夜也未见熟悉的身影再出入小区,后来同行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当天回了顾家大宅。顾氏的整顿悄无声息,外界只知道顾氏重新执掌大权,却不晓得内部的已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斗。顾莫深的名字被重新登上各大财经和娱乐新闻,苏窈的身份也猝不及防出现在冰城人的眼前。

        顾氏上下一片哗然,不敢置信。

        直到顾莫深带苏窈去了顾家的祠堂,亲自供香叩头之后才相信这都是真的,外界舆论更是把这位顾家“死而复生”后,又安然无恙长这么大的顾家小姐扒了个底朝天。

        从小学到高中,甚至大学后读研,或者现在回了杏城的生活都扒得清清楚楚,她和许繁年的事情自然而然也没放过,好在网友都是充满正能量的人,除了感叹人比人气死人的,还有羡慕苏窈的人生就像开了挂,被苏家疼爱有加的养大不说,还找了许家这样的门第做婆家,最后还有个大财伐的亲爹做靠山,怎么看生下来都是公主命,金贵的很,网友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一行人落地杏城机场,许繁年驱车带苏窈回了幸福城,苏窈对网上的舆论还不知晓,许繁年提醒她,“这一路,你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苏窈翻翻眼皮看了眼他,然后又重新耷拉下,显然是累坏了,整个人随意的窝在后排座椅里,“什么异样?我只感觉到了心里有异样。”

        许繁年意外的挑眉,通过后视镜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兴趣,“心里有什么异样?”

        苏窈坐直身子,双手扶在驾驶座靠背上身子前倾,“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特让人羡慕?”

        许繁年笑眯着眼睛,他不禁好心情的调侃,“不,他们应该羡慕我。”

        她不明所以,“为什么羡慕你?”

        许繁年:“你看看微博。”

        苏窈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登陆了微博,最近她又忙又累,在冰城除了认亲就是祭祖,顾家不成文的规矩太多了,她整个人每天端着,脸都笑僵了,几天下来,她感觉脸上的肌肉都松弛了,每天累的倒头就睡,哪有时间关注网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看到网上的舆论,她有些咂舌,万能的网友,真是把她的历史扒得干干净净,苏窈很庆幸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规规矩矩,不然网上的唾沫就早已把她淹死了。

        “看明白了什么?”

        苏窈深呼吸,“网友太可怕了,人和人之间还能有点秘密吗?”

        许繁年笑着从后视镜宠溺的睨她两眼,“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羡慕我了吧。”

        苏窈还是懵懵的摇摇头,“不是应该羡慕我吗?人生就像开了挂。”

        “你这一路开挂的人最后嫁给我了。”许繁年看着如今更是金贵的人,心里感慨万千,以后更不能让她跟着他受了委屈,他得加倍的疼她,这么一个就连头发丝都无比金贵的人如今成了她的妻子。她在苏家,甚至刚相认的顾家都被宠得不像话,到了他这里,他更是没理由的格外的疼她。

        苏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许繁年手机响了,手机连着蓝牙,他看了眼来电便接通,程诺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说许大少,你赶紧说说你媳妇,把房子还我啊。”

        声音外放,苏窈一字不落听了进去,她差点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人还能不能要点脸,明明是她交了房租的,现在就让她退回去,她是傻了才答应他,所以,在程诺安提出的时候她一口拒绝了。

        “我们房租都交了,你现在收回去是违约吧,需要给我们违约金。”

        程诺安一愣一愣的,他就是要个房子而已,怎么还上升到违约这个层面了,听着两字怪严肃的。他也是好心为他好,都结婚了还分居,他难道每晚受得了?

        程诺安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劝到:“你们证都领了,没必要分居了吧。”

        “你想多了,我们可以空着。”

        “……”程诺安真想骂一句他大爷,这人怎么越有钱越小气呢,和他媳妇真是一个鼻孔出气儿。

        程诺安:“晚上出来,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

        他说的雄赳赳气昂昂,而许繁年眼皮都不抬的回了他一句“白痴”,然后就自顾自挂了电话。

        苏窈忍着笑,“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些,要不我把钥匙给他吧,我就是逗逗他。”

        许繁年看了她一眼,“给也可以,不过得让他付出点代价,他给的结婚红包太少了,总的得让他补上。”

        苏窈:“你傻啊,不管给你多少,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

        许繁年:“所以,让他用别的方式补回来。”

        苏窈恍然大悟,看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情不自禁问道:“剪刀石头布?”

        他哂笑,“也不是不可以。”

        苏窈有点想象不出来他们这样的两个大男人做这个游戏的时候那个画风,应该会很微妙吧。

        程诺安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他们刚进家不久他就亲自登门造访了,为的就是来一局剪刀石头布。

        许繁年斜他一眼,“你确定?”

        程诺安不服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用手比了一个数字,“输了就这个数,另外,如果你输了,房子交回来,合同作废。”

        说完他挑衅的看了对面两口子一眼。许繁年向苏窈投去一个“意下如何”的眼神,苏窈人靠在客厅墙壁上,点点头,好整以暇看他们两个男人做这个幼稚的动作。

        程诺安白了一眼,这气管炎,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需要请示,简直有辱男人点尊严。

        许繁年:“我出剪刀,你可要想好了。”

        程诺安脑子飞快一转,“来吧,定要把我给你随礼的钱给赢回来。”

        信心满满,随着程诺安一声“剪刀石头布”落地,两人齐齐伸出手势,许繁年整个过程平静又淡定,仿佛在哄小孩过家家,而程总可就不一样了,几乎使出所有力气把手从背后伸出来,然后人就彻底傻了。

        程诺安:“许繁年,我是你大爷的!”

        苏窈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眼,只见许繁年的剪刀手还在得瑟的四下晃动,而程诺安的布在瑟瑟发抖。

        许繁年收回手,“都告诉你我出剪刀了。”

        苏窈补一句:“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一点信任了。”

        程诺安看着一唱一合的两人气的差点吐血,他哭丧着脸扭头就走,嘴里还嚷着,“我要回家告诉我媳妇。”

        苏窈:“吃了晚饭再走呗?”

        程诺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饱了!”他现在不想看见他们两口子,请不要挽留他。

        许繁年才不管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别忘了转钱。”

        程诺安哭丧着脸走了,苏窈忍不住笑出了声,“赌了多少钱?”

        许繁年进厨房洗菜,“够你冬天买一身衣服了。”

        苏窈盯着他问:“夜市上?”

        许繁年笑了,“你们程总就这么小气?”

        她想了想刚才程诺安两根食指交叉的动作,“十……?”

        许繁年笑着勾着唇不说话,等她继续说完,苏窈咽了咽,“十……万?”

        十万,两秒的功夫就被一局剪刀石头布给定了,程诺安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他会赢。

        苏窈:“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还以为很有把握。”

        许繁年几不可察的笑了笑,“他和我玩这个从来没赢过,但又格外热衷,拦都拦不住。”

        他这话没假,上学的时候他便如此,吵着要和他定输赢,结果,许繁年从他那里赢回好多东西,这么多年他这毛病还没变,只是现在更干脆利索了,动不动就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手气,最后证明,手气依然是臭的。

        苏窈一边听许繁年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一边替他洗菜,等菜端上了餐桌她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二话不说加上菜就吃。

        许繁年想提醒她“烫”的话还没说出来,只听她猝不及防“啊”一声,瞬间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微张着唇,拧着眉头看着他。许繁年心里一跳,紧张的问,“烫哪了?”

        苏窈摇摇头,“咬着舌头。”

        他忽然失笑,敢情是太馋了?

        “馋的你。”

        苏窈口齿不清地说,“好几天没吃你做的菜了……”

        许繁年掐着她的腮帮,“咬哪了?我看看。”

        她缓缓把嘴张开,舌尖刚伸出去便被他擒住,他的舌缠着她的,长驱直入,胡乱的在她口腔里扫荡。苏窈猝不及防被他一通狂野的吻法乱了节奏,气息不稳的说:

        “吃饭啊。”

        许繁年的手从衣服下摆直接进入,温热的唇轻咬她小巧的耳垂,“还烫,等一下再吃。”

        苏窈耳朵发痒,扭动着身子躲着他,许繁年一手按住她的腰,往怀里搂了搂,然后禁锢着她。苏窈隔着布料感觉到他的异常,瞬间变得老实了,不再动弹。

        许繁年的唇移开,盯着她的眼睛,“想没想我。”同时他还不忘蹭着她。

        苏窈脸上一燥,他们明明这几天都是一起去的冰城,只是这几天太累,晚上倒头就睡了,没有时间和精力想其他的,现在经他一提醒,她算了算,他们好像在冰城住了四晚而已。

        “才四晚……”

        许繁年低低地说:“上瘾了怎么办?”

        苏窈抬头,眼里刚才的雾气还未散尽,她看了他几秒,然后双臂环住脖子勾着他往下拉,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许繁年任由她胡乱的吻,一瞬不瞬盯着她,苏窈被看得羞愧极了,“你看什么看。”

        许繁年:“这么久了还不会接吻?我教你。”

        说罢,他反客为主,循循渐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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