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画风一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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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叫我什么？”
秦七宝被吓得倒退了几步跌在了床头的枕头上，惊疑不定地问道。
“天师姐姐，我昨天冲撞了你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
那鬼没有再上前来吓唬她，而是直接在床前地上跪了下来，朝着她深深地拜了一拜，道歉的态度极好。
“你又想出什么花招？？”秦七宝却不信这鬼是在诚心地和她道歉，昨晚它还凶神恶煞地想要吃她的肉，现在一转眼就变得这么乖巧，是人都不信！
“在天师姐姐的面前我可什么花招都不敢耍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鬼还在地上跪着，闻言声地嘀咕了一句，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浓浓的委屈。
“你为什么叫我天师姐姐？天师是什么意思？”见鬼每句话都不离这两个字，秦七宝也是疑惑地问道。
“天师就是道士中最高的一个等级呀，前面是真人，再前面是居士，居士是……咳，不对啊姐姐，你自己是天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鬼掰着手指和秦七宝解释，越讲越觉得不对劲，人死后变成鬼自通阴间之事，关于道士的等级自然也清楚。
但它身为一只厉鬼，和天师解释道士的等级划分，这画面怎么都不符合常理啊！
“我不是道士，我要是你说的那什么天师，还会呆在这里被你们这些鬼欺负吗！”
秦七宝拉紧了手中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个脑袋反驳道，勉强有了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那你要不是天师，我想杀你还不是很容易？没必要和你道歉。”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了身，给她露出了自己的后脑勺。
“你瞧，昨天你那一指决打得我脑袋现在还冒烟呢，如果敲到命门，我可就直接魂飞魄散了！”
秦七宝闻言好奇地去，果然见到鬼的后脑勺在冒青烟，她记得之前白衣女鬼被傅医生身上的金光伤到的时候，也是这样冒烟的，来它的确受了伤。
“可是我，我不会什么……指决啊。”
少女回想了一下昨晚自己晕过去的最后关头，好像的确是伸手打了鬼脑袋一下，可她只是随意地一敲而已，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我对天发誓，我这伤真的是你打的，如果撒谎，我刘雨天打雷劈！”见秦七宝满脸怀疑，鬼赶紧举起手指发誓道。
“你，你你都是鬼了……天打雷劈还有什么用？”秦七宝缩在被子里颤声问道。
她刚刚悄悄摆弄了半天手势，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打鬼的指决，心底越发不相信鬼的话了，人怕雷劈，可没听过鬼也怕的，这一劈还能再劈死一次不成？
……
“七宝，你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可以去楼下做测试了。”
鬼急得跳脚，正想开口反驳，之前那带着满身金光的男人却是从门口走进来，吓得它赶紧飘到洗手间里躲了起来。
“傅医生！”
每次到傅城，正巧都是秦七宝见鬼的时候，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不当”的行为，再一次光着脚跑下床，“热情”地抱住了他。
“怎么头发还湿哒哒的，我去叫人过来给你吹吹，别感冒了。”
傅医生身子一僵，以正当的理由推开她，转身就想走出病房，往护士台那边去。
“傅医生，柜子里有吹风机，你别走！”
秦七宝动作迅速地拉住他的衣角，转头了一眼洗手间里的鬼影，低声哀求道。
“行，我不走。”
傅城对上少女兔子一样微红的双眼，也是不忍心再推开她往前走了，踌躇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桌前。
秦七宝没有再“无耻”地要求傅医生帮她吹头发，而是主动拿起吹风机，手上还捏着傅医生的衣角，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傅医生的衣服虽然不会发光，但穿在他的身上，多少沾了一点金光，捏着有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
“我来帮你吧？”
医院里病房的吹风机是轮着用的，有些病人不洗澡，上回就正好放在了秦七宝的桌子上，这吹风机质量很好，个头也大，拿着沉甸甸的。
少女着瘦弱，力气却不，单手拿着这么大一个吹风机上下摇摆翻动，也是十分稳妥，可旁人起来却有几分危险，就怕她细胳膊一软，直接把吹风机砸头上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秦七宝转头对着傅医生笑了笑，不过这笑容还没绽放开，就因为到洗手间门口露出的鬼头而僵在了脸上，手一抖，还真就砸了下来。
“还是我来吧。”
傅城眼疾手快地接住吹风机，无奈地叹了口气，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真的不用的傅医生，我刚刚只是被吓到了，只要我不洗手间那边，就不会……”
“别说话，乖乖坐着。”
傅城一听秦七宝的话就知道她又犯病了，于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打断道，接着给她吹头发。
湿发落在指尖，渗出些细的水珠，男人一手抚着长发，一手拿着吹风机将那些水珠尽数吹散，虽然动作不熟练，却十分有耐心，让坐着的少女也是不自觉地红了脸。
这些本来就不是医生的职责，病人平时的生活琐事都是要自己处理的，就算因为生病不能够正常应对，也必须要家属出钱请专门的护工护。
而秦七宝因为长得可，七楼的几个护士都愿意主动帮衬她一些，但实在算不上是责任。
……
“傅医生，七宝，你们在做什么？”
窗外的阳光透过绿叶缝隙照在少女的脸上，映出一两个调皮的圆点，随着叶子的摆动轻轻转着，两人一站一坐，好似一对恩的情侣，气氛和谐又宁静。
一护士拿药进来的时候，正好到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顿时就愣住了。
“陈姐姐，傅医生在帮我吹头发。”
秦七宝见到有人进来，脸更红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低头声地道。
“我当然得出来傅医生是在帮你吹头发。”她只是好奇傅医生怎么会起了帮病人吹头发的心思。
陈定了定神，走上前将药放在桌上，又倒了杯水，忍着没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她精神不太好，刚刚差点把吹风机砸头上了。”傅城主动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我早上交接班的时候也听芳她们说了。”陈闻言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
秦七宝的头发很长，不过傅城掌握了方法之后，吹得也是越来越利索，没多久就吹干了。
“好了，先吃药吧，吃了药跟我去楼下。”
收好吹风机递给了陈，傅城将药和水杯递到少女面前，着她将药就着水喝了下去。
“我去个厕所。”
秦七宝和往常一样将两粒药含在嘴里只吞下了水，然后跑去卫生间关了门，将药呕在马桶里冲掉，漱口洗手擦干净了嘴巴再出来。
洗手间里的鬼早就趁着护士进来的时候溜出门去了，但秦七宝也没放松警惕，快速地回到了傅城的身边，伸手拽住了白大褂的一角，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天师姐姐，你是不是还不信我？”
秦七宝进去做测试房做精神测试的时候，那鬼就偷偷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测试房里只有她和一个女医生，其他人都得在外面的走廊灯，所以她并没有办法拉着傅医生一起进来。
“相信你什么？你要是真心和我道歉就离我远一点！”
秦七宝到鬼之后下意识地后退，可她正在做测试，坐在靠椅上，两个拇指都夹着感应器不能动弹，只能任由那鬼便绕着她的椅子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和她说话。
“只要天师姐姐帮我，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鬼在她面前停下来，举手保证道。
“帮你什么？”
和鬼距离这么近，秦七宝说话的声音都是发颤的，紧张地忘记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女医生，在后者的来，这样对着空气说话的行为，实在算不上是正常。
“我想求天师姐姐帮我报仇，我是被我后爹下毒杀死的，我想回去那个家里，把他杀了！”鬼说到这话的时候，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眼睛变得通红，有要变成原型的趋势。
“我连医院都出不去，怎么帮你报仇？”秦七宝鼓起勇气道，“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就自己去啊！”
“家门口贴着符纸，我进不去，我也出不去，我妈妈不知道是我后爹害死的我，还和他很相。”鬼情绪很激动，眼里有血泪留下来。
本来它是可以自己报仇的，但它后爹没工作不怎么出门，在区里蹲了几次都没蹲不到人，自己白天出去还要受阳光的影响，鬼力被削弱，它急着报仇，就只好过来求秦七宝帮忙。
“我，我没办法帮你……”
秦七宝没想到这鬼还有如此曲折的身世，害怕中带了点同情，可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肯定还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证据，证明我不是在耍花招骗你！”
鬼见秦七宝的态度，恨恨地伸手抹了把血泪，转身从门缝里飘了出去。
“好了，检测结束了，你下来吧。”
女医生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秦七宝的动静，等到了时间，掐着表上前，将仪器给关了，然后到电脑前将测试结果给打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