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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球无双8(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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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刘耀虽然人品不行,但是矮个里面找高个,他还是能顶点儿事儿的,之前因为常晴的刺激,憋了一肚子气,去了体校也不用上学,每天就和人打球,化怒气为动力。

这样三个月下来,还真让他有不小的进步。

宋翠菊誓要让儿子出人头地,但凡有比赛,她第一个跑到区城,找学校谈话,找教练谈话,一定要刘耀参赛。

半个月前,刘耀拿了区城举办的一次乒乓球比赛第一名,可把宋翠菊高兴坏了,更加坚定了自己儿子是这块料的想法。

但宋翠菊平时要上班,总不能老是请假上区城。

她思前想后,觉得刘家将来得出一个体育天才,光宗耀祖,但这一切少不了父母的“监督和陪伴”,于是,她让家里最没出息的刘贾,辞了工厂的后厨工作,来区城专门陪孩子。

刘贾起初是不乐意的,好好的工作,干了这么多年,待遇什么的也不错,工资也稳定,将来退休,也不至于饿死。

但宋翠菊把手里的报纸狠狠拍他脸上,说自己家的哪个远方表弟下海后,已经买了小汽车回来,宋来春之前嫁了个没出息的,如今人家已经开始盖新房了,再看看自己,跟着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家里还是这个鬼样子,当厨子赚的钱如今连块肉都买不起,还不如她上班赚的多。

如今自己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出路,当爹的却要把儿子的路断了。

说完又是哭,又是砸东西。

刘贾没办法,只能按她说的做,辞了工作,来区城租房陪儿子。

家里的钱,也都交给宋翠菊保管,宋翠菊数了数,还借了点债,凑够一笔钱交给那个表弟做生意,将来说是可以分钱,刘贾原本不想同意,但他在家里既没有地位,也没有话语权。

虽然刘耀成绩好,但陈国鸣作为少体校的乒乓球教练,是不建议选择刘耀作为这次甲组的选手的,他的确表现不算差,但是心态很浮躁,这一场省队是有人报名的,陈国鸣不用和俞近识打电话,都能猜得到是谁会参加。

省队里还有谁是11-12岁这个年龄段的?

一想到常晴那可怕的进步能力,陈国鸣无法想象在俞近识的指导下,三个月的时间,她能成长成什么样子。

不说常晴,就是市队和省城少体校也会有人参加,甲组的冠军可没那么好拿,不如选年龄更大一点的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陈国鸣带了两年了,比赛的经验也不少,虽然没拿过什么名次,但也是因为这一年的时间都在封闭地努力训练。

陈国鸣有信

心,让那个孩子上,至少能拿个前三的名次回来。

反观刘耀,体力非常差,不爱运动,教练布置的训练任务经常不完成,完全不重视体能训练,上次的区城比赛赢了之后,更是不把其他人的建议放在心上。

刘耀自己也自信心膨胀至极,三个月的“努力”训练,和之前的区城比赛获得了第一,让他飘到了天上,觉得自己又行了,就算是常晴现在在他面前,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儿。

上次要不是自己感冒了,常晴还不一定能赢——他完全是这么想的。

最后,校里开会讨论后认为,从成绩上来说,刘耀年纪小,有冲劲,又有成绩,符合年龄段的候选人名单里,另一个孩子就显得没那么亮眼。

再加上某些陈国鸣自己猜得到,但并不想去多管的原因,最后区城体校拍板了刘耀——由他代表区城少体校去参加这次的甲组比赛。

刘贾得知儿子拿到了参加省赛的资格,高兴地给镇上回了个电话,宋翠菊接完电话心情也不错,叮嘱他一定要让儿子拿个冠军回来,常晴去了省队就没消息了,省城离这儿太远,没有消息在她眼里,就是没成绩。

刘贾的母亲王红芬更高兴,觉得自己孙子有出息,她没白经营这么多年,便从落镇带了不少特产和鸡蛋去区城陪着看孙子的比赛。

初赛那天,体育馆人满为患。

区城和周边不少村镇、还有从其他地区赶来的选手教练们,当地报纸的记者们,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横幅高高挂着——欢迎广大人民群众前来观看第一届省内青少年乒乓球赛。

初赛大浪淘沙,少儿组的人数本就少,很多来参加比赛的孩子水平都很一般,一个球打不了几个回合就能结束,因此,在青少年组初赛进行的时候,少儿组就已经结束了比赛。

第一名也被区城体校看中,等下一个学年有名额了,就招进少体校去。

没人想着和东道主抢第一名,无论是报社记者还是各地的教练们,更专注的还是青少年三个组的比赛。

毕竟是省队出来的,即便何虹和骆景在队里再怎么吊车尾,放在外面也不能算差,晋级半决赛是意料之中的事。

常晴的发挥很稳定,甲组因为是男女混打,初赛的时候,她抽签遇到的都是男生,五局三胜,却轻松打了五比零。

不少人在打听这个看起来才十岁的小姑娘是哪儿的,得知已经被省队招走了,都在叹气,心想这大概是省城出来的吧,不然省队哪能下手这么快。

半决赛四进二,没进的

两人对打决出第三名和第四名,而看见自己半决赛对手的常晴,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对面可就没她那么冷淡了。

刘耀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可算让他抓到机会报仇了,比赛开始之前,刘贾和奶奶又是让他吃鸡蛋,送热水,又是嘘寒问暖的,相比之下,对面的常晴则显得形单影只。

区城的路费那么贵,常晓雷即便是愿意来,常晴也不愿意舅舅奔波这么远,他腿脚不便。而对面的刘贾等人对她来说,无足轻重,连陌生人都不如。

刘贾瞥了好几眼常晴,瘦瘦小小的,手上缠着护腕,低头检查球拍,却是没看他一眼。

“看什么看呢!”王红芬用手肘戳了戳儿子,“那丫头就长了一张晦气脸,和她那个妈一样!儿子生不出来,还从家里往外面掏钱,还是咱孙子有出息,这第一名肯定是他的。”

王红芬眼睛小,脸瘦,却越发显得刻薄,她用自己那眼睛斜睥了一下外圈的记者,脑海里已经出现自家亲戚拿着报纸时羡慕不已的画面。

想到老家那些平日里喜欢攀比和炫耀的亲戚,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笑,小声和孙子叮嘱道,“我的乖孙,这次比赛,有没有把握啊?”

刘耀自信极了,“第二名,第三名我不要!第一名肯定是我的!”

他要报池塘的一脚之仇,把对面的常晴打哭!

“好好好,奶奶等着回去给你庆祝!”

王红芬笑开了脸,拉着刘贾走了。比赛开始之前工作人员清了场,四周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都在等着甲组的半决赛,来拉开这次省赛最精彩部分的帷幕。

刘耀发球。

他发球特别狠,前几个对手都是女生,一直在吃他的发球,根本应对不了,这让刘耀的信心大增,他对常晴,自然也不会手软。

砰砰!

砰——!!

刘耀懵了。

其他人也还没反映过来,因为这三声响动间隔的时间太短了。

刘耀发球很快,带着冲击力,而常晴接球更快,冲击力更大!刘耀甚至还没有看清对面有没有接到球,只能听见球体敲打桌面的声音,稍后才反应过来——但此刻,球已经落在了他的身后。

常晴获得第一分!

什么,刚刚那一球没有出界吗??

“没事没事,”

王红芬站在刘贾旁边,低声说,“第一个球而已,咱孙子肯定能行!”

刘耀看了眼裁判,积分器写的很清楚,常晴得分。

他握紧了球拍,一连五个发球,他都是发球方,他就不信了,常晴运气能这么好,还能接住他的发球。

俞近识和陈国鸣两人早就不在甲组半决赛这边的赛场旁了,陈国鸣笑他,说常晴是他手底下年龄最小的徒弟,不去看常晴的比赛,反而来看骆景的,难道真这么放心常晴?

俞近识看着场上的少年,“你不也没看刘耀的比赛,跟我来看什么乙组半决赛,这儿又没你带的人。”

陈国鸣一声叹气,“刘耀对上其他人还有胜算,可他运气不好,半决赛就遇到常晴,你以为常晴初赛的表现我没看过?这孩子进步真的太快了……刘耀对上她,呵呵,既然比赛的结果已经注定了,那我还留那儿干什么。”

**

省赛青少年甲组半决赛。

刘耀又吃了常晴一个发球。

自己的前五个发球都被常晴一板杀了,轮到常晴发球的回合,刘耀也没占着便宜,他越来越浮躁,第一局以21比8的比分输给了常晴,第二局更离谱,他只得了4分。

刘耀不是失误,就是被常晴的快攻直接拿下,气的他差点摔了拍子。

从常晴走后,被体校招进去开始,他打球什么时候打的这么憋屈过?

向来都是他把别人压着打,现在轮到自己被别人压着打,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刘耀是小孩心性,第一次上这么大的比赛,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现在却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他脸涨的通红,手也开始抖起来。

常晴的球快,喜欢变线,上一个球还在左半区,下一个球就落在了右半区,他活像个小丑一样被钓的左右乱跑,很快就体力不支,满头大汗。

三局两胜,这场半决赛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21比2!

常晴以绝对的优势,大比分三比零赢了甲组半决赛,进入了决赛!

我输了?!

刘耀脑袋作响,看着眼前鼓掌的人,还有常晴毫不在意的神情,精神和体力都达到极限的他,拍子一甩,坐在地上哇地就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是把旁边的人看愣了。

“这谁家的孩子?”

“被对面打哭了吧。”

“没办法,的确是技术不行,刚才那个小妹妹那技术,啧,要我说省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就算是换我上也不行啊。”

王红芬急的上去不停安慰自己的孙子,刘贾面色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

这次的比赛结束之后,刘耀

倒是如王红芬的愿上了报纸,只不过报道的内容是——

“本省刚结束的青少年乒乓球赛战况激烈,选手们表现极其精彩,展现了我省青少年的良好风貌,不少天才选手,或有望角逐全国赛名次……”

而为了证明战况激烈,还配了一张刘耀嚎啕大哭的照片,“有选手黯然离场,也有选手崩溃大哭,领导建议,各地区应当加强青少年心理素质教育,失败是成功之母,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

王红芬的亲戚茶余饭后拿着报纸问她,“呦,这不是你那城里上学的孙子吗?”

王红芬黑着脸把报纸抢过来直接撕了,“多管闲事!”

**

常晴去了省队三个月,营养是跟上来了,但长个子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所以看起来还和十岁的孩子差不多,她的决赛对手是一个男生,市乒乓球青少年队的主力,同是12岁,身高一米□□,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

男生无论是从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女生更有优势,俞近识只和常晴说了一句,“好好打,别轻敌。”

乒乓球水平再高的人,状态不好,也可能输球。

虽然对方还没进省队,但也是迟早的事,如果能拿下这次的甲组冠军,再打两年就能稳进省队。

常晴知道,进入决赛并不算什么,在省队眼里,只有冠军才算是出成绩。

她进入决赛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倒是另外两位组员的表现让省队的其他人很惊讶。

原本对于垫底组的人,张教练和其他队员都以为——也就乙组的骆景可能能进入决赛,但最后还是给省队的另一个成员,李子茂做陪跑的。

丙组神仙打架,能过初赛就不错了,何虹最多止步半决赛之前。

但谁也没想到,两人都进入了决赛。

连何虹自己都没想到——她能打败昔日的省队队员,和黎海燕一起进入决赛,争夺女子组的冠亚军!

“可以啊何虹,”半决赛被她三比二击败的省队队员对她可真是刮目相看,“两个月没和你打过球,你……你这么能削了?”

何虹以前削球,成功率全看当天脸黑不黑,运气好了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可现在,她就像一个不动佛,任你在对面怎么打,她都能笑着轻飘飘给你把球送回来,而且球还容易带上旋转,因为成功率提高了,旋转球没有撞网或者出界,坑不到自己——就意味着能坑到对手。

以前怎么没见她这么能打呢?

骆景这边,决赛的对手是李子茂。

李子茂也是用横拍,从小就练的这个,他是张教练的侄子,进省队有大半年的时间。他今年十五岁,但改了一下年龄,也就正好能进十四岁的组。

拿个乙组男子组的单打冠军,之后都再参加集训,加上横拍流行的趋势和年龄优势,李子茂可以说是被寄予了众望,是队里重点栽培的横拍苗子。

换一种握拍打法,意味着从头开始,俞近识的组太过独特,队里无人不知。骆景直拍换横拍,又换直拍的事,他也听说过,三个月前自己还和他打过,骆景的直拍并不是威胁。

因此,对于李子茂来说,这个省赛的冠军稳是自己的。

他俯身摸了摸球桌,抬头看向对面的对手。

没看错吧?

骆景居然换回了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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