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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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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会在冰箱里?”

“会不会猜错了啊。”有人议论, “陆先生的能力应该没有强到什么都知道吧。”

“闭嘴,老大过来了。”

陈队身后跟着王家和和邱实,两人耷拉着眉眼, 一看就知道挨过训。发现尸体的地方是狭窄的厨房,里面站不了几个人,三人进去之后,其他一些人就出来了, 留下陆汀还在里面。

此时青年蹲在冰箱前, 手把着冷冻室的门,下巴微微昂起:“尸体就在里面。”

“什么?”王家和有点懵。

从冷冻室箱子可以看出, 里面大大小小不少塑料袋子,装的应该是冷冻肉。

邱实看看青年的脸,又看看冷冻室,疑惑的眼睛陡然睁大:“你的意思是……”

陆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它们很臭, 是属于人类的死气。”

王家和难以置信地拨开邱实,用力拉开冷冻室的三个箱子, 每一个箱子里都屯着肉。一袋一袋的用保鲜袋装好, 但不是肉块,而是肉泥。

所有的肉都黏糊在一起,没有任何分明的轮廓。

邱实往后退了一步, 看见张平安惨白着脸, 然后他捂住嘴巴, 冲进了卫生间。

邱实跟进去, 拍着新同事的后背安慰:“干我们这一行,什么事情都可能会遇到。只是今天这现场, 稍微有点……”重口。

大概是陆汀曾用实际行动帮他们重塑过三观, 邱实对青年的明明没有证据, 却十分肯定的话丝毫不怀疑。他心里百分百断定,那就是本该出国的乔安。

至于她到底是出国前就被杀害,还是中途回国被杀害,还有待调查。

那些肉泥很快就被送回了警局的鉴定科,邱实又根据乔安学校提供的献血记录,在血库找到了乔安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红细胞悬液。

按照规定,红细胞悬液在零下四十度的条件下,能存放六个月。

血库的负责人告诉警察,每次他想把乔安的血处理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种古怪的心慌和害怕。于是就悄悄把那袋血,单独放在了一个地方。

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负责人违规操作的事情应该责罚,可他的违规却帮到了警察,这该怎么理论?最终血站给了一个小小的处分,以儆效尤。

警察离开后,负责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点了一支烟,迟迟没抽。

回忆起那袋血带给他的种种感觉,忍不住拉紧了白大褂,他有种可怕的猜测,那名叫乔安

的献血者或许一直以某种方式留在世上。以至于所有和她相关的“遗物”,也受到了某种特殊影响。

有了血作为比对样本,比去寻找乔安家人来得更加便捷。

当天下午,比对结果出来了,那一袋袋肉泥就是乔安。化开后,里面除了血、肉、脏腑,还有骨头。

骨头碎得不成样子,有大有小,没有完整的形态,如同被巨大的力量给狠狠碾碎。

王家和拿着新打印出的资料,分发到开会的每一个人手里:“赶紧看,还热乎着呢。”他嘴上说着玩笑的话,脸色却无比难看。

这样血腥、残忍的案子,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什么样的恶魔,竟然能对一个柔弱的女人下这样的狠手。

资料上有乔安的基本信息,人物关系,还有生平的工作情况。

陈队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名字:“乔安,因为冷冻的缘故,暂无法精准的判断出死亡时间,需要在专家组抵达后才能得到确切答案。我们先看看她的社会关系,在学校时,乔安和同学关系不错,系里的老师,包括社管阿姨都对她赞不绝口。出学校后,她曾应聘到一家叫红月的会所工作……”

“老大,我有疑问。”张平安举手。

陈队示意:“说。”

张平安:“资料显示乔安毕业于x大,是国内有名的985,照理说,毕业后即便找不到对口专业的工作,也不会去会所这种地方。”

“这的确是个疑点,我们继续。”陈队说,“这家会所并非高档会所,规模不大不小,但它的老板你们应该很熟悉,叫许博。”

许博是近十年才成功洗白,行事低调,见了警察也是客客气气,每次突击检查他的会所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违法行为。

田芳想起最近几起与经济相关的案子,两手拍桌站了起来:“乔安是不是被许博胁迫才去的红月?”

“我们没有证据。”陈队的话表明,他也有过这个猜想,“乔安只在许博这里干了短短两个月,就离职了,之后一直没有她工作的信息,直到xx年三月,她应聘进入唐风酒店,然后在五月,认识了常华盛,并且三天后就升为了大堂经理。除了常华盛,当时和她关系亲近的还有一个人,是她的表哥,叫钱小军,人已经在带回来的路上了。”

邱实转着笔道:“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有三个人,常华盛、钱小军、许博。”

田芳补充:“一般来说房子都是按年出租,但她一下子就租了五年,而且根据女房东的意思,房子还有两年才到期,这样算来,

乔安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在外租房子了。乔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所以她哪里来的钱租房子?”

“会不会是打工攒的钱?”

“五年前她才大一,打什么工能一下子攒出五年的房租。”

“这钱要么是有人给她的,要么是借|贷。”田芳说完看向陈队,“老大,女房东也有嫌疑,租客失踪两年她都没进去看过吗,联系不上人也没想过要报警?还有,出租房的电又是谁在交,他为什么要帮一个明明没有人住的房子交电费,是以为租客还会回来,还是因为怕冷冻室融化,味道散出去?”

“要是监控还能正常运转就好了。”有人叹着气说了一句。

说到这个邱实就来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鼠那么牛逼,能顺着光滑的腻子墙爬上去,把线给咬断了。”

“你见过飞檐走壁的耗子?”陈队嘲讽地看着他,“是人为。”

监控电话被咬断后,拍摄内容停留在两年前,他们合理怀疑,监控出问题的那天,乔安的尸体被凶手塞进了冰箱。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有人走了进来,附在陈队耳边说:“常华盛到了。”

常华盛觉得很冤枉,之前明大师的事情还没彻底结束,现在又牵扯上前女友。坐在空荡的审讯室里,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母亲性情大变,到看见乔安的鬼魂,一切都像是漫长的噩梦。

身为做梦的人,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陈队推开门走进来,解开领口的纽扣,一手搁在桌上,侧坐着身体看向常华盛。因为有陆汀作保,问话的语气还算温和。

“常先生可以先说说你和乔安相识、相知,到分手的全过程。”

/≈gt;

得知乔安是二房的人完全是个意外,当时他出差提前回来,想要给乔安一个惊喜。在公司放下行李箱,便赶往乔安上班的唐风酒店。

令他没想到的是,会在地下停车场看见乔安上常华飞的车。他和堂弟意向不和,那辆车的车牌号他就是化成灰都认得。

可是当时的常华盛安慰自己,说里面坐着的人或许不是常华飞,是他的司机也说不定。可不管是谁,好像都摆脱不了乔安可能和二房认识的嫌疑。

常华盛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乔安在哪儿,对方回复说在办公室。

当时他的心就凉了半截,这个女人在骗他!

常华盛迅速整理情绪,用玩笑的口吻道:“我怎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电话那头大约停顿了半分

钟,然后便看见乔安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惊慌失措的看向四周。在没有发现常华盛的踪迹后,她将头发别到耳后,温柔笑着对手机说:“你瞎说什么呢,怀疑我有野男人啊?”

那娇憨的样子,撒娇的语气,常华盛至今想起都觉得心里不适。

挂了电话后,常华盛仍旧站在原地,不一会儿就看见常华飞和乔安一起从车上下来,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常华飞像拨弄小狗一样温柔的抚摸乔安的头发,然后低头给了一个吻,并且附赠了一张支票。

三天后,常华盛派去偷偷跟踪调查的人回来汇报,常华飞的账户支出了五十万。也是在同一天,乔安先去了银行兑现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后去了某奢侈品品牌店,买了一条新款项链。

那条项链常华盛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因为在当天夜里,他对乔安提出了分手。

乔安的反应非常激烈,说什么都不愿意,直到常华盛说出常华飞的名字乔安才松开紧紧抱住他的手。那一刻,她像是变了一个人,明明做了错事却高高仰着头。

“原来被你发现了。”她离开前,对常华盛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装下去我自己也恶心,就这样吧,分手。”

之后不久,常华盛就听他们共同的朋友说乔安出国了,从此杳无音讯。

……

陈队听完后皱了下眉,起身走到常华盛面前,身体往后靠在桌上,“你说,她是你弟弟的人?”

常华盛点点头,捏着眉心揉按着:“我过后调过办公室乃至附近的所有监控,发现乔安曾偷偷进过我的办公室,电脑的自动监控也拍到,她动过我的电脑,但因为有密码,她没有拿到任何东西。”

陈队:“常华飞现在在哪里?”

“出差了,今下午应该能回来。”常华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堂弟的脸,和他的爷爷长得很像,所以老爷子隔辈疼,对小孙子几乎有求必应。但在公司的管理和运营位置绝不含糊,实行公平竞争的原则。

常华盛对家业没有太大兴趣,他自己手里也有投资,单靠那些项目赚来的钱足够他一家三口的花销。可是如果他不参与进公司,二房就会把他们大房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下午三点,一架飞机抵达。

此时常华盛刚从警察局出来,他站在台阶上眺望着远方,心里异常疲惫。犹豫几秒,独自驾车去了恒华小区。

今天是周末,合租房里的人都在。

冯茜茜在阳台上讲电话,黄娜和赵岗抱着手机在打匹配,李怀恩端着一杯清茶,继续享受带薪休假的惬

意。

看了眼趴在餐桌上的加班的陆汀,李怀恩心里有种诡异的爽感,终于轮到他看别人加班了!他凑到屏幕前,愣了。

“你这手速……”说完低头看向键盘,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的手快出了残影。

李怀恩:“……”打扰了,不是凡人。

陆汀敲了一个回车键,抻了个懒腰,黄娜凑过来问陆汀:“隔壁要装修多久啊?”

陆汀:“怎么了?”

“好奇,随便问问。”黄娜手机上新一轮游戏匹配成功,她将目光收了回去,“咱们这层楼的房子不好卖,也不知道买主怎么想的,要买这一层。”

“腰线房只是采光不好而已。”陆汀去厨房泡了杯茶出来,轻轻放到桌上。

刚坐下,门响了。

陆汀踢了踢李怀恩的脚,示意他去开门。李怀恩捧着杯子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一愣,回头冲屋子里的人说:“是常总。”

常华盛来没有别的目的,纯属为了放松。

这间三室两厅的合租屋总是能让他找到宁静与平和。

陆汀暂时合上电脑,撑着下巴问落座到自己对面的男人:“你去过警察局了?陈队怎么说?”

“他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我知道,我也成了嫌疑人。”常华盛带着几分期盼望向青年,“陆先生,你能算出是谁害死了乔安吗?”

“暂时不能。”陆汀摇了摇头。

扶乩并不是随便招来一个鬼,就能从他嘴里获取想要的答案。通过仪式招来的鬼魂,与所提的问题是有关联的,他们往往曾游荡在附近,亲眼目睹过事情发生。

最近两天,几乎每天都会尝试扶乩,一无所获,这说明乔安死的那附近非常干净。

这种地方要么有东西镇着,要么本身就带有一定煞气,只有这样,才能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鬼怪都不敢靠近。

城市这么大,这种地方太多了,寺庙、军|区附近、屠宰场、教堂等等。

“人已经死了两年,很多证据恐怕已被销毁,要找到凶手太难了。”常华盛本身也想早点摆脱嫌疑,嫌疑犯的名头给他带来的不只是形象上的影响,还有工作。

知道他被牵扯进凶杀案后,原本打算跟他合作的三家公司纷纷提出取消会议,然后在第二天选择与其他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

他希望陆汀能帮帮忙,哪怕是找出一点点线索也好,这样警方那边也能有个精准的方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耗费的时间成本巨大。

可他说不出口,陆汀已经

帮过他两次,没脸再请求第三次。

陆汀指尖在脸上点了点,眼眸低垂着。其实就算是常华盛不来,他也想去查一查,倒没有汪彭泽那种“一切为了正义”的中二病,而是单方面对乔安的案子感兴趣。

而且刚涉足新行业,他总要多了解一点。

b市的房子是天价,只有提高了专业能力,兼职到才能获得更多的报酬来买房。

“等我一个小时,写完剩下的我们就出发。对了,麻烦帮我准备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陆汀没说要去哪儿,常华盛却两眼一亮,他有信心,只要陆汀出马,一定能查到线索。

大师还要加班,常华盛不敢打扰,把李怀恩叫到一旁询问情况。

“最近精神状况还好吗?”常华盛道,“公司已经把慰问金和精神补偿费打到你的账户了,收到了吗?”

“收到了。”李怀恩喜滋滋的说,“常总,我觉得我下周就能来上班了。”

常华盛:“下下周吧,再多休息一下。”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李怀恩感激地说:“谢谢常总。”

“先别急着谢。”李怀恩的技术他算是见识过,常华盛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您说。”

“能不能帮我在常华飞的手机里装一个隐蔽的监|听程序。程序我已经从其他地方买到了,不用你写,你只需要帮我植入进他的手机。”

“没问题。”李怀恩说。

从阳台回到室内,李怀恩搬出电脑,和陆汀头对着头,开始工作。根据常华盛提供的信息,他很快锁定了常华飞的手机,废了一番功夫,将程序植入,又将接收程序放进常华盛的手机里。

做完后,常华盛拍拍他的肩:“回头我跟人事说一声,给你涨工资。”

为了表示感谢,李怀恩将从常华飞手机里搞到的信息一并交给了常华盛。

信息足足有五十页之多,常华盛挨个看下去,情绪从平静到起伏,最后险些火山喷发。那低沉的气压让温馨的合租屋气温降了好几度。

黄娜下意识将游戏开了静音,撞了撞男朋友的肩,朝餐桌方向努了努嘴:“常总不太对。”

陆汀沉浸在写代码的快乐中,对外界毫无所觉,连周围突然的死寂也没有发现。等他写完抬头,常华盛的手背青筋暴起,几乎也要将手机捏碎了。

他茫然问:“怎么了?”

“是二房的人干的。”常华盛眼睛里泛出血丝,“家里那扇门的事。”

虽然对二房早已有所怀疑,

但在亲眼看见证据的这一刻,常华盛的心狠狠抽痛了下。大方和二房关系一直不和,包括他的父亲和二叔这一对亲兄弟。

钱和权利的确很重要,能让人站上高位,受人敬仰吹捧。也能让人失去理智,罔顾人伦亲情。

陆汀半趴在桌上,一页一页的翻看聊天记录,有常华飞和女人撩骚的,也有他和自己母亲的对话。

【儿子,黄凤娇那个贱人请了明大师,你说咱们那个事,该不会被识破吧?】

【不可能,我有道上的朋友说过,那明大师在成名前,就是个诈骗犯。他能看出个所以然,我脑袋送给他当球踢。】

【不行,妈妈不放心,当初做门的师傅嘴巴到底紧不紧,要不你再给点钱,让他走远一点】

【放心吧,不会出事】

/≈gt;这段聊天之后,母子俩很久没有在手机上用文字聊过天,再有就是前段时间的。

常华飞的母亲非常着急,给宝贝儿子一连打了好几个微信电话,始终没有人接通,随后又连续发了好多信息过去。

【儿子,唐经理出事了,常华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神棍,把他藏在墙壁里的钱翻出来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公司出了这大的事,你关什么机!看到消息给我回电!】

几天后,又有了新的聊天记录。

先是一段常华飞母亲的语音,李怀恩在入侵手机后,已经体贴的将其转为了文字来保存。

【门的事情被发现了,那小杂|种肯定会查下去!】

常华飞可能是被他妈搞烦了,之后接连挂了几个电话和微信语音。这之后,再没有母子俩的聊天记录。

倒是在拨出电话中,有个拨往异地的座机号。

陆汀将手机还给常华盛,奇怪道:“常华飞和他的母亲关系不好?看上去很不耐烦。”

“一般吧。”常华盛说,“他母亲和我的母亲很像,希望儿子早日成才,从小就实行严格管教。我性格没那么强硬,选择了顺从,常华飞性格尖锐,经常和他妈闹得不可开交。长大后倒是缓和了不少,但也谈不上有多亲近。”

与此同时,警察局里,常华飞已经被“请”进了审讯室。

因为是问话,陈队并没有将他强行按坐在限制行动的铁椅上,而是给了一张普通的木头椅子。常华飞行事高调惯了,坐落之后就翘起二郎腿,微侧着身体扯了扯脖子上规整的领带。

他低头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处境,要笑不笑的问陈

队:“抱歉,忘了自己在警察局。不过陈队,能否通融一下,我烟瘾犯了,难受。”

陈队冷眼看着他:“不能。”

常华飞耸了耸肩,将烟盒直接扔到了地上。

王家和看得拳头都紧了,直接将笔扔到桌上:“捡起来!”

常华飞冷笑了一声,挑衅的意图明显。

邱实一把按住快要起身的王家和,低语道:“他在故意激怒我们,这样他的律师就能找到由头,立刻把他带走。”

他们心里很清楚,常华飞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配合”调查,而是为了作秀。好让人知道他常华飞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亏心事。可警察局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秀已经作了,他自然不想多待。

王家和按捺住火气坐回凳子上,嘀咕:“花样真多。”

比起常华盛,常华飞明显更油滑,心眼更多,还总将问题往常华盛身上引。

直到陈队说,有人亲眼看见他和死者有过亲密接触,他的脸色才有了转变。

但也只是一瞬,就又恢复到调侃的状态:“亲密接触?陈警官,你指的是什么,到底哪种亲密你可不可以给我演示演示?”

“你他妈找抽是不是!”这下子就连邱实也看不下去了,蹭的站起来。

陈队手指在桌上敲了下,淡声喊道:“邱实,坐下。”

邱实恨恨地看了常华飞一眼,拿起笔继续记录时,险些要将纸张怼个对穿。

“好啊,不过你得多等等。”陈队笑了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对其他人说,“到饭点了,都出去吃饭吧。”

参与审讯的三人离开了审讯室,陈队叫来已经吃过饭的下属盯着这里,居然真的带人去了食堂。

打好三菜一汤,邱实将餐盘重重放到桌上,骂道:“他妈的就没见过这样的嫌疑犯,都进局里了还这么嚣张。”

王家和点评道:“一个常华飞,一个宏德光,这两人都能用来作法学课时的反面教材。”

邱实吃了块儿红烧肉,满嘴是油的问:“老大,咱们什时候继续审?”

“等他憋不住的时候。”陈队慢条斯理的喝口汤,在心里冷笑,现在的审讯被严格监管,不得动粗,没关系,他们有其他办法。

人有三急,常华飞总能撞上一个。

审讯室里阴凉漆黑,桌上唯一的那盏灯在警察离开的时候,以省电为由给关了。

封闭的空间中,常华飞起初还能镇定,但渐渐的,他开始害怕起来,肩膀紧张地缩着,双手用力握住膝盖,一双

眼睛左右瞟,好像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要害他。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来,他夹了夹双腿,猛地往黑漆漆的身后看了一眼,实在憋不住了,他大喊两声,见没有人回答,索性自己朝门口走去。

审讯室的门早已经被反锁,外面的蹲守的人假装没听见,目不斜视的继续站岗。

那把椅子几乎位于审讯室中央位置,前后左右没有倚靠,再加上漆黑的环境,给人一种不安全感。常华飞气得骂了一句娘,不打算坐回去,直接靠门蹲下。

外面不时响起脚步声,每到这时候他就起身用力砸门。很快,他就意识到,那帮警察是故意的。

“等老子出去,告死你们!”常华飞放了句狠话,被刚回来的三人恰好听见。

陈队打开门锁,用力一推,靠在门后的人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常华飞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眼睛淬了似的死死盯着三人。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冷声冷气道:“我要上厕所。”

陈队示意邱实将门关上,重新坐回桌子后,冲嫌疑人昂了昂下巴:“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回答完毕你不但可以上厕所,还能走人。”

常华飞最烦的就是被人捏住把柄,可他实在憋不住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要真的当场尿出来,他就不用再活了!

“是,我的确和乔安认识,时间不长,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她是那家酒店的员工。”

“你撒谎!”陈队站起来,两步走到常华飞面前,“你和乔安早在酒会之前就认识,她的房子是你租的,电费也是你交的,我们还查到你曾给过她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那张支票她在拿到后的第四天就兑现了。”

“不可能!”常华飞从凳子上站起来,审视的盯着说话的人。

几秒后,他脸上的表情恢复,要死不松口,“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她只认识了两年。”

陈队安静看着他,继续道:“你为什么给她支票,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是不是因为交易不成功,你们之间产生了矛盾,你一气之下杀了她!”

“人死了我也很痛心,毕竟那是一位美丽的女性,一码归一码,这种帽子可不能随便扣。”常华飞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拨,歪嘴笑道,“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一种刑讯手段,所以之前一直很配合。可你要是再不放了我,我只能向我的律师反应,说你们对我精神上施压,让我的身体和心理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甚至诽谤我。”

常华飞再次翘起二郎腿,耷拉着眼皮盯着自己的指甲

,“陈队,据我所知你们每年都有考核的,你该不会希望,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让整个队伍的考核都无法通过吧。”

王家和的拳头又紧了,妈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这人可比当时陆汀欠揍多了,那时候的陆汀只是一个希望他们相信自己的老实兔子,眼前的常华飞却是一直披着狐狸皮的狼,他狡猾,还有利爪,原有的审讯方式根本拿他没办法。

当年停车场的监控肯定早就被覆盖,至于提款记录,只要有钱,什么不能删?就算是搬出常华盛也没用,常华飞完全可以说兄弟间有罅隙,他是被诬陷的。

陈队低头给常华盛发了一条信息:【我需要更多的实质性的证据,把当初帮你跟踪调查的当事人找来,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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