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收个皇帝做小弟 > 第四十七章 你要不要做皇帝的姊姊?

第四十七章 你要不要做皇帝的姊姊?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收个皇帝做小弟!

沈园柳老不吹绵。

目下已是“柳老不吹绵”时节不过地点不在沈园但亦不远——沈园左近一所小小的精致的宅子。

男主人吴浩;女主人吴知古。

这是吴浩金屋藏娇之所在。

二人需要一个幽会的去处不能总在远岫观——那个去处可一可再不可三四;吴知古出远岫观、云门寺一般来说只有两个去处一虹明桥下的全保长家——即姨母家;二沈园。于是就在沈园附近买下一所宅子踏青、幽会同一路线出一回门办两件事效率既高也不易为有心人觑出古怪来。

说“金屋藏娇”其实略有点勉强因为男女主人从不在这里过夜。

不然吴知古第二天才回远岫观云门寺的人就会觉得不对劲了。

目下绣榻之上“再睡一觉”之后男女主人却都觉得很“对劲”。

吴知古拿一根葱管般的柔荑点着吴浩的胸膛轻声娇笑“倒是没想到我竟有双慧眼看上的竟是个英雄呢”

嗯你的眼光确实很好。

这不仅仅是吴浩的自得之词。

吴知古这个女人其实不简单。

有时候吴浩也会想自己同她认识的第一天就滚床单了这个进度会不会太快了些?

潜意识里自己的“进度”快吴浩自鸣得意;他犹豫的是吴知古的“进度”。

很双标。不过男人嘛就是这样一种玩意儿读者中若有女老爷的亦不必太过见怪。

但吴浩仔细想去结论是:吴知古的“进度”说快、也快说不快、也不快。

有一段小资们很喜欢的话“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真的是这样吗?

事实上农业社会中许多时候男女感情乃至肉体关系之发生非常之快较二十、二十一世纪更快。

这是因为——他们等不起。

二十一世纪男女互生情愫时间、距离都不能成为障碍彼此可以反复试探、拉锯、纠缠最后确定关系。

农业社会呢?一错开便极可能此生再不得见因此许多时候男也好女也好都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

上?不上?

吴知古的决定是:上。

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对一个人做出准确判断下定决心付诸行动不容易不简单。

当然有个不可或缺的前提:卢松因爱生仇吴浩拼死救下了她的性命。

吴知古年轻守寡且未生育必然有相当的感情和生理需求但她并未因此放弃基本的原则——卢松对她的纠

缠倒是没有时间、距离的限制但她坚拒不从终于替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至于修道——完全被迫而为之她没有真正的宗教信仰戒律啥的不能成为她的约束。

所以嗯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吴浩心说此时此刻若来支“事后烟”就更美啦他并起双指想象自己在吞云吐雾“欸问你个事儿啊。”

吴知古柔柔的“你说。”

“你想不想做皇帝的姊姊?”

“啊?你……你胡说什么呀?”

“我的样子像胡说吗?”

女人从男人怀里抬起头。

凝视吴浩片刻吴知古“扑哧”一笑“你的样子怪严重的不过还是胡说别的不说官家的年纪比我大得多罢?姊姊?咋做姊姊呀?”

“我是说下一任皇帝。”

吴知古身子一颤。

脸上笑容未去但已经僵住了。

吴浩微笑“怎样?吓到你了?”

顿一顿“欸你以为我是上乘宗?你放心谋反造逆的事情这辈子我都不会做”

心里却说这可不一定呀

嘴上继续“你若做皇帝的姊姊——嗯通前彻后必皆出于圣意一切皆合规、合法皆合大义名分的”

“你……还说不是胡说?沂王嗣子已经进宫了官家已经有皇子了而与莒……与莒是远支疏宗前头……千百人排着队呢怎样轮……也轮不到他的”

吴浩微微冷笑“你也晓得是‘嗣子’这位新鲜出炉的皇子叫做什么来着?……哦原名‘贵和’既入了宫刚刚赐名‘竑’封了祁国公——”

顿一顿“嗯这位新任祁国公太祖四子秦王德芳的九世孙;与莒太祖次子燕王德昭的九世孙谁比谁更‘远’些?更‘疏’些?”

“可是可是……”

“可是祁国公已做了皇子?欸皇子而已又不是太子”

顿一顿“既非太子也即是说还可以看还可以选”

再一顿“太子只能有一个;皇子哪个说只能有一个?”

“可是可是……”

吴知古的心“怦怦”的跳着嘴里一阵一阵的发干。

“可是为什么要选与莒?”

“是啊……”

“其一祁国公秉性刚烈举止豪奢未必是合适的储君人选——至少当朝者未必以为他是合适的储君人选。”

“当朝者?你是说史——”

“对了”

吴知古不说话了情郎是史弥远的人史的心思情郎该是知晓的?

当然了我说的是‘未必’——毕竟刚进宫嘛一切且走着瞧”

“嗯。”

“其二别的啥都不说就说品行、学识——你仔细的想一想与莒是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

吴知古沉默片刻一边“仔细的想”一边轻声说道“与莒……谦逊、有礼、好学秉性……尤其良善仔细想去还真是……真是……”

“储君”二字到底不敢宣之于口。

吴浩心说“谦逊、有礼、好学”也罢了“良善”二字其实非但不是好皇帝之必备条件甚至身上的“良善”太多了十有八九做不成好皇帝。

良善只能做好人;好皇帝未必是好人呀

不过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做皇帝并不在乎你能不能做好皇帝。

嘴上却如是说“可不是?与莒是十足十的明君料子当朝者的眼光好得很只要将与莒摆在他面前他……自然就心中有数了”

吴知古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仔细想一想:是了决定储君人选的难道不是官家是那位姓史的“当朝者”不成?

你方才还口口声声“必皆出于圣意”呀?

再想到吴浩“秉性刚烈、举止豪奢”的八字评价心中一颤:莫不成这位新任皇子同那位姓史的当朝者……不对付?

只听吴浩声音虽轻却隐有金石之音“所以我只问你一句这个皇帝的姊姊你到底要做不要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