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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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真的能确定我母亲会在混沌星球上吗？」
秦奋再次把话题转了过来。
不管什么情况，都没有这个情况对秦奋来说更为重要。
即便是新人皇，即便是混沌神格，即便是成就无上存在，都没有母亲的消息重要。
「哦……」
「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个……异数！」
灵玉公主一连「哦」了几声，总算是「哦」出个结果来了。
歪着脑袋把秦奋看了个透彻，一双眼睛里更是闪烁不定出她的神采来。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说了这么多，不但没有打消秦奋寻母的念头，倒反而更加激发出了他内心里的斗战因子，搞得灵玉公主对秦奋是刮目相看。口水费了半斤，却是这个结果。
事与愿违！
「公主，你真的能确定我母亲会在混沌星球上吗？」
秦奋还是这句话。
今天他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仿佛，对于灵玉公主的话，压根就没有听进心里似得。
隐隐约约中，灵玉公主同意今天让他过来，并这么开诚布公地谈，似乎有事情发生。
一双眼睛，直逼灵玉公主闪烁不定的双眸，「公主，到底我母亲在不在混沌星球？纵使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作为她唯一的养子，也应该救她脱离水火，不让她在痛苦中挣扎！」
这次灵玉公主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她看秦奋的眼睛却更加地灵动透彻了。
就好像，要把秦奋这个如同她一样的实验失败品看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为了救养母，宁愿冒着风化的危险，也在所不辞。
可是，她双眸中都放射出了实质化的光芒，已然也只是看了个大概模糊。
在秦奋的神识深处，好像有团灰色的雾霾，形状更是飘忽不定。
纵使，灵玉公主这样的逆天级，已然无法看透秦奋的命运。
这是一种有变数的象征，是那些无法预测未来命运的人，所自带的中不定轮环命格。
「疾！」
灵玉公主蓦然双眸放出了滔天怒火。
整个把秦奋给包裹了起来。
纵身一跃，直入秦奋的神识海，她倒要看看秦奋这么一个三级圣人，到底有什么不能见光的，到底秦奋这个变数是人为制造出的，还是他后天努力的结果，她定要看个明白。
「嗯，你的命格怎么像串葡萄？」
灵玉公主问道。
外边的秦奋虽然被灵玉公主给禁锢住了，但是他依然能很清楚地听到灵玉公主的话。
「葡萄？」
秦奋有点疑惑。
怎么灵玉公主总是喜欢说些吃的，还把他的命格比喻成了一串葡萄。
「什么样的葡萄？」
秦奋再次问道。
「黑黑不溜秋得看不清楚，不过其中三颗好像是金色的，似乎有道纹流出！」
秦奋就是一个无语。
这不摆明了这串金色的葡萄，就是他的本命圆珠嘛，还说什么像葡萄。
本命圆珠，又叫命格，是秦奋在西游神话中的说法，也是五行天星的说法。
在这点上，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同名，反正就是他们的名字一样。
「一……二……三……四……五……」
「六……七……八……九……十……」
灵玉公主竟然把葡萄数都数了出来。
整整有十颗之数。
「不对，九颗，那颗就是个阴影！」
疑惑中的秦奋，就是一个大大的无语。
十个数都数不清楚，还把一个阴影数成了第十颗。
这是神经大条，还是故意搞笑的。
「小家伙，人家的本命圆珠都是一颗，最多也就是两三颗，你这怎么有九颗？」
灵玉公主疑惑的声音。
听得秦奋一阵的懵。
他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
自从他走上修真之路开始，他的神识里就有着九颗本命元珠。
其中三颗是金色的，其余六颗都是黑色的，还是看起来就令人不舒服的那种。
秦奋也曾想过问问灵玉公主这个活字典，可是又担心灵玉公主有所企图。
在秦奋的心里，他所信奉的是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下馅饼。
即便是有，也有比他跑得更快的狗等着，怎么着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
「小家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有九颗本命圆珠？」
灵玉公主再次问道。
语气中，明显得有生气的意思。
对于秦奋这种自以为聪明的自我隐藏，她这个活化石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过来。
「不……哦……是……」
秦奋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本来他就要依靠灵玉公主找出他的母亲，再加上灵玉公主的高阶修为，他只能是砧板之肉只有任宰割的份上，与其等下被当众戳穿，还不如现在主动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更好。
灵玉公主听了秦奋的老实话，一时之间她并没有说话。
只是，她浑身的怒气，已然由内而外地散发而出。
冰冷得宛若在火炉中的秦奋，也感到了一阵阵的冰凉袭来，浑身毛发根根直立。
脊梁骨上都是嗖嗖的凉起，额头之上更宛若被刀割裂般的刺痛。
很显然，灵玉公主怒了。
她好心帮秦奋，秦奋却还在怀疑她，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是对她无上荣光的暗黑。
「你如此坦白地承认，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碎尸万段直接灭魂吗？」
灵玉公主一字一顿的说道。
顿的秦奋心口，就好像被一刀一刀地割着一般疼痛。
连带着，她的灵魂都一阵的颤抖，有股深深地刺裂痛。
可见，灵玉公主这次对于秦奋的不信任，真的恼到了心里。
「怕！」
秦奋再次实话实说。
「怕为什么还要承认？」
灵玉公主再次问道。
而且分明，秦奋感受到她的怒气更盛了，因为秦奋的灵魂已然出现了裂纹。
五脏六腑，早就嗤啦啦地裂开了一条又一条痕迹了，鲜血灵气正在四溢而出。
「因为我在灵玉公主面前说谎也没用，况且还真的是我小人之心了，本就是我有错在先，即便公主你大发雷霆责罚于我，我也无怨无悔。人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的错买单承担后果！」
秦奋再度老实地说道。
灵玉公主这次并没有说话。
只有冰冷的怒气散发而出，还有随之出现的怒火。
整个把秦奋的灵魂都给燃烧了，烧得秦奋感到全身麻木，脑袋更是一阵的混沌。
约莫过了十几息的时间，灵玉公主的怒火，在渐渐中散去。
秦奋的灵魂也再次恢复了过来，而且似乎比刚才更有亮度更有光彩。
「晚辈多谢公主的洗涤大恩！」
秦奋深深地给灵玉公主行了一礼。
原来灵玉公主刚才看似在焚烧秦奋的灵
魂，实则上是在帮他清除灵魂里的杂质。
就跟人体的杂质是一样的。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要杀了你？」
灵玉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
但是秦奋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温暖，她的怒气已然在渐渐中淡去了。
「实话，确实有这个想法！」
秦奋的回答还是很老实。
灵玉公主第二次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秦奋的九颗本命圆珠，似乎在深思。
「如果我刚才杀了你，你会后悔吗？或者说你有什么想说的要讲吗？」
约莫十四五息的时间，灵玉公主问道。
「会后悔，因为我还没有把我母亲救出火炕，我还没有尽到一个做人子的责任！」
秦奋的回答，一如刚才一般非常老实。
老实得，灵玉公主都感到了懵。
还真是个老实人，老实得什么都说得没有任何水分。
「看来，你母亲当初收养你，并替你更改命运是对的，她并没有看错你！」
过了片刻，灵玉公主说道。
只是这次，她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赞扬之意。
脸上的笑容，也在渐渐中舒展，直至舒展成了一朵灿烂的桃花。
「也罢，既然你想要去救你的母亲，我这个外人也不便说些什么。我唯一要说的就是你在去之前要尽可能地把实力提上来，至少在走进混沌星球之前，你要具备逆天级的实力。」
「我可不想看到你刚到混沌星球的边缘，就被那里的混沌气息给风化了，如此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远在异世界中的孩子们，以后也对不起青龙刀呀！」
灵玉公主眼角里闪过了欣赏的光芒，「只有有命才能做事如果连命都没有了，纵使你有天大的心愿，也没人帮你达成，人始终总是要靠自己的，外人的帮忙总是有限的！」
灵玉公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是哀伤的。
虽然她在尽力微笑，可是却无法掩饰她双眸里的黯然。
「公主，你要闭关吗？」
秦奋问道。
他又不是一个傻子，自然很快就听不出来了灵玉公主话里有话。
这是告别的节奏。
「嗯，几个世纪前的旧伤最近复发了！」
灵玉公主并没有掩饰她的问题。
掩饰不掩饰，她都要走了，与其让秦奋猜来猜去，还不如她主动把话说清楚呢。
「严重吗？」
秦奋问道。
他的语气中，有着很明显的伤悲。
自从他踏上修真之路，或者是在他没有踏上修真之路之前，黑色魔方就一直陪着他。
准确地讲，就是这位灵玉公主在陪着他。
走上修真之路更是离不开灵玉公主的帮忙，每每危险之时总有魔方的身影。
这让秦奋对灵玉公主深深地感激。
感激得当他听到灵玉公主要走时，他的鼻子酸酸的，心中好像失去了什么。
就像一个小孩，在面对大人的离去，那种心底的无力和失落。
「嘿嘿嘿……」
灵玉公主就是一个淡淡的微笑。
此刻的她，已然从秦奋的神识海中走了出来。
衣袂飘飘地走到秦奋面前，止不住地又要给秦奋一个脑瓜崩，不过这次她并没有下手。
微笑地看着秦奋，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小家伙竟然都知道关心我这个器灵了。嗯，算是长大了，我也可以放心地闭关了。」
秦奋的表情，还是有些悲怆。
双眸中，都是他止不住的悲伤。
「放心吧，小家伙我随时都在你的身边，监督着你的一言一行，我还没有看到青龙刀的诞生，还没有看到镜儿他们从异世界中归来，还没有看到你成为新人皇，还没有看到你在混沌星球留下的万古传说，怎么可能会就此沉睡不起？就是死了也是不瞑目的，放心我没事！」
「砰……」
灵玉公主在说话的时候，右手还是在秦奋的脑门上谈了个脑瓜崩。
只是这次秦奋并没有感到痛疼，反而感受到的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温暖。
捂着被弹得脑袋，对着灵玉公主就是一个傻傻的微笑，傻笑得十分开心快乐。